這一幕倒是讓清揚心生出一絲驚詫的神色,此人身法輕飄,長劍巧妙充滿靈韻之態。看得出在劍法上的造詣甚是不俗,能在今時今日將劍法修煉到這個程度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揚心生出一絲愛才之意,對着身旁幾人說道:“不可傷及此人性命!”
幾乎是陳清揚說話的瞬間,清揚正前方少說有四道拳風呼嘯而過,漫天像是被一層濃重的黑影籠罩住了一般,只聽連續三聲鏗鏘的聲響傳來。大漢所使的長劍竟然在一個瞬間斷裂當場,跌落到了地面上。
那人直愣愣地看着跟前的三人,兩名鐵塔一樣的壯漢以及一個陰柔無比的男子手皆是握着一截短劍。並且幾人神態自若,手指並沒有一絲半點的傷痕。這人神色甚是木訥,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木然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劍法已經修煉了十年之久,怎麼可能被人輕易破解,又怎麼可能會被人僅僅用手指頭就夾斷劍身!哈哈,這定然是你們使了詭計!”
大憨性情最是狂暴,聽聞此人對自己的實力心生懷疑頓時出一聲怒吼,隨後大腳向前邁出一步,狠狠地踏在了地板上。只聽一聲噼裡啪啦的聲響,地板上的瓷磚竟是在此時碎裂當場。大憨朝着那人揚了揚拳頭,怒聲吼道:“再他孃的廢話,老子生生將你給撕裂嘍!
“大憨,暫且回來!和這種蝦兵蟹將打贏了,豈能算是你的本事?要打也要和高手過招嘛!”
聽聞陳清揚話,大憨不敢造次,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隨後退到了陳清揚的跟前。清揚打量對面四人一眼,笑說:“你們也並非是尋常之人,只是功力火候欠缺極大,日後想要有所成就不難,我姑且念在這一點上放你們一條生路。這便走吧,以後不要再來尋我生事,否則我想要取你家主子的狗命易如反掌!”
清揚語畢轉身便要離去,卻不想那人依然不肯死心,面如死灰地說道:“我承認您是高人,您的手下更是個個威猛無比,但是皇甫小姐話了,我豈能不尊?還望在下看在都是習武之人的份上給在下留一條生路,權當是可憐可憐在下如何?”
陳清揚頓時勃然大怒,腳下生風,漠然轉身凌空抽在大漢的左胸上,只聽陳清揚怒聲說道:“我原以爲你是條漢子,這纔想要給你留條生路,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躬屈膝之人。留你這種人在世間也是一種禍害,趕緊滾走,老子不想再見到你!”
大漢被清揚一腳踢飛有十餘米遠,直到整個身子撞擊到了大廳的石柱上,方纔停歇。一時間石屑紛飛場景甚是駭人。
清揚似乎依舊不曾解氣,剛想順便將其餘三人給解決掉,沐小妖卻淡淡說道:“清揚,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何必這麼當真!再說,剛纔你可是答應我的,要讓皇甫若伊與我合影,這纔不過片刻的功夫,怎麼你說過的話就要作罷吧?”
陳清揚一愣,假咳了一聲說:“其實我也正有此意,只是這些人太過狂妄了而已!好吧,就看在小妖的面子上,我便去會會那個皇甫若伊,看看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個貨色!”
兩人攙扶着受傷的黑衣人,另外一人率先帶路,電梯走到十四層的時候這才停歇。剛剛走出電梯,頓時感受到這裡的氛圍較之先前實在是有着天壤之別。此時走廊裡少說站立有四五十名黑衣大漢,這些人皆是虎目圓睜怒視着陳清揚幾人。而越是往內裡走去,越是能感應到場面的肅殺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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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雖然衆多,可是環境極其寧靜,即便是連走道的聲響都控制得極其之小,這樣的場面不禁讓清揚心生出一絲絲疑問。又不是行軍打仗,有必要這麼紀律嚴明嗎!
清揚一行向前走了百十米左右,正行到走廊正的位置,突然只聽領頭那人一聲大喝:“此人企圖對小姐不利,拿下他!”
話音未落,三四十黑衣人已經手持兵刃將清揚等人圍在正的位置,小妖的臉色一片灰白,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幕,纖細的小手拉了拉陳清揚的肩膀問道:“清揚,怎麼辦?”
陳清揚呵呵笑了笑,環顧四周,突然眉頭緊皺一副極其不願的神色:“你們嚇壞了我老婆,你們嚇壞了我的妖精,知道嗎?”
“哼哼!那又如何?無非是嚇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今日還要殺人呢!”
陳清揚輕輕點頭,“很好,很好!給我……”陳清揚嘴那個殺字還未曾開口,突然只見一個女子快步走了過來。那女子見眼前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頓時火了:“小姐讓你們把人給帶來,何時要讓你們在這裡惹是生非了?”
“我們誠心誠意想要請他,可是卻不想他們竟然出言不遜還打傷了我們五名兄弟。這口惡氣倘若不出的話,我們還如何在這個世上立足!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爲小姐效勞!”
女人冷哼一聲:“趕緊讓開,倘若再想要胡來的話,莫怪我家小姐在你們主子跟前告上一狀!到時候包管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我好怕啊,我們真的好怕!白潔,我們老闆敬重皇甫小姐的爲人,可並沒有說敬重你啊!白潔,這是我們三合會內部的私事,這人既然肝膽打敗我們組織的成員,那便饒不了他。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識相的趕緊滾開!”
白潔氣得渾身抖,一時間難以出聲,嘴嚷嚷着反了反了,隨後冷哼一聲退了下去。眼前的一幕讓陳清揚看得心生出諸多疑問。這些人不是皇甫若伊的保鏢嗎?爲何會不聽皇甫若伊的號令?從他們的話語不難看出這些人似乎是另外一人的手下,這人是誰和皇甫若伊又是怎樣一層關係?他的屬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帶着這些疑問清揚在心尋思半晌,最終現了些許端倪。嘿嘿笑了笑:“媚娘你和小白保護小妖退下,清堂大憨隨我衝殺過去,今日就讓這錦江飯店血染成河!”
媚娘嗯了一聲,甚是瞭解清揚的心意,當下帶着小妖朝着走廊退了下去。迎面三五個想來阻攔的漢子皆是被媚娘一刀斬殺當場,竟是連一個活命的人也未曾留下。
小妖何時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當親眼目睹媚娘手的金刀劃過一人的喉管之後頓時一聲尖叫隨後緊緊捂住自己的雙眼,竟是不敢再看。眼見小妖安然無恙地退了下去,清揚呵呵笑了一聲,隨後向前狂奔兩步雙指微微一扣,頓時捏住一人頸部,指力吞吐而出,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甚至連哀鳴一聲都未曾有,頓時猝死當場,竟是沒了半口氣息。
清揚接過此人手砍刀,一絲真氣灌注刀身,頓時出一聲聲低沉的龍吟之聲。清揚身處正,清堂與大憨分別站立在左右兩側。清揚將砍刀向前一指,隨後冷笑道:“殺無赦!”
身形猶如蛟龍一般,向前猛地遊弋而去,砍刀在手翻轉不息,迎面衆人竟無一招之敵。刀光在場閃爍不止,場面白光大盛,刀身所到之處頓時鮮血狂奔,場面可謂極其之血腥。
微卷的毛錯亂交織,鋼刀閃爍在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渾身上下有着無窮的鬥志。陳清揚突然暴跳而起,手砍刀向前猛揮,一陣半月形的刀光瞬間劃過數人喉管。面對鮮血,清揚連眉頭都未曾皺上一下,眼見兩人再次分從左右向自己狂奔而來,上身向前一傾,左手拳頭上砸出兩團波能,那兩人胸前頓時出現兩隻碩大的透明窟窿。甚至連哼都未曾哼上一聲便倒地不起了。
實際上陳清揚已經處處留情了,可是對面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兇狠,眼瞅着己方的人員一一倒地不起,非但沒能讓他們畏懼分毫,相反更加激起他們的怒火。大憨此時雙手持刀,左突右進所到之處必然倒下兩人,至於陳清堂更如同天神一樣。手握着一把純金打造的圓月彎刀,刀鋒甚是犀利,圍攻他的人最尤爲之多,不過躺在他腳下的屍體同樣堆積如山。
陳清揚此時正殺得興起,右手鋼刀揮舞不停,時左手的波能更是源源不絕地向外噴而出。這些黑衣人雖然個個都懂個三招兩式,不過對陳清揚等人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的所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對方已然死傷過半,僅有的幾人也都開始向後退縮而去。
清揚嘿嘿笑了笑,大吼一聲“想跑!”,隨後波能操控手鋼刀急飛而出,在半空連續劃過四道圓圈,只聽噗嗤噗嗤連續幾道沉悶的聲響,隨後想要逃竄的幾人同樣倒地不起,竟是連一條活口也未能留下。
連殺數十人,陳清揚依然臉不紅心不跳,只是冷然說道:“驚嚇了我的小妖,你們只能到九泉之下遭受萬般凌辱!”而就在陳清揚轉身要走的時候,一道極其婉約美妙的瓊音響起,不可否認,那是陳清揚這輩子所聽到的最美妙的嗓音:“怎麼,殺了我這麼多手下,這就想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