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爺在道上廝混多年,可謂是成了精的人物,從陳清揚的眼神之他已經分明看出了一抹貪念。他完全堅信在這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抵擋得住年入百億美金的好事兒。熊爺的目的是**裸的,就是想憑藉着清揚手的權力從而上位,這對於熊爺而言絕對是一個絕好的良機,這也是爲何熊爺會不惜一切代價拉攏陳清揚的根本原因。
當然,正如吳萬雄先前所說的一樣,現代大型涉黑集團生存的根本已經不再是憑藉義氣二字,相反是要靠着巨大的利益。歸根結底,吳萬雄拉攏陳清揚正是爲了錢,那麼吳萬雄會放任陳清揚將三合會每年的鉅額盈利揣入口袋嗎?顯然不會,至於如何在拉攏陳清揚之後,從而過河拆橋,吳萬雄心已經有了計較。只是他決然難以想象,只是在這麼一瞬間,陳清揚同樣在心底生出了無數可以將其置於死地的陰謀!
兩個陰險的男人,同樣經歷了人世間的變幻莫測的男人,這兩人的相遇,豈能輕描淡寫,風平浪靜地度過?
清揚再次點燃一根香菸,笑呵呵地說道:“一百億,那可是一百個億啊!聽起來確實有着誘惑人的資本,但是吳先生,只是不知道在這一百億之你準備拿出多少去擺平獨孤江,又準備讓我去做哪些事情!這個世界上高回報永遠詮釋着高收入,還請你直言相告纔是!”
“陳先生您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再虛與委蛇。我們三合會一年想要創收百億確實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畢竟手下的兄弟可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吃飯呢。按照往年的慣例最終落入獨孤江手的應該在百分之三十左右。也就是說,只要陳先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意拿出三十億美金!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陳清揚哈哈笑了,三十億確實不算少了,至少足夠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享受盡一切的榮華富貴,不過陳清揚一直以來做人的根本絕對不侷限於蠅頭小利那麼簡單。
“三十億哦,一次性付清還是永久性的年供三十億?不會告訴我僅此一回吧?”
吳萬雄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說道:“三年,陳先生,您應該知道任何一個老大黃金時期也就是十年左右。我拿出三成給您,足以見得我的誠意吧!”
陳清揚呵呵笑了,其實事情原本可以十分簡單,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複雜。既然清揚的心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渾水摸魚,那麼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裡答應熊爺的要求。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偏偏有一種人心機無比深沉,倘若你不表現出足夠多的貪慾,往往反而難以取得對方的信任。吳萬雄正是這種人!
“好吧,吳先生所開出的條件我勉強可以接受。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要讓我幫你一些什麼?”
“當然!獨孤江之所以能穩坐大哥的位置就是因爲兩樣東西,黃賭毒的後兩者!獨孤江和金山角地區的一個腦關係莫逆。當初那廝就是香港一個小混混,獨孤江曾經給了他一些恩惠,卻沒想到這廝後來犯了事逃到金山角販毒,最終卻混得風生水起。具體兩人之間的交易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每年金山角所出的貨百分之二十都供應到了獨孤江的手上。毒品這個東西經過層層盤剝之後,流落到買家手的時候,價格已經翻了幾百倍不止,每年三合會單單是靠着這一筆生意便會賺取六十億美金!當然光有錢沒有用,因爲這些都是黑錢,見不得光的,於是獨孤江旗下第二大產業應運而生。也就是賭!並且是真正的豪賭!甚至每一把的輸贏都在千萬以上。只需要將這些黑錢從賭桌上轉一圈,那麼便可以直接漂白,十分方便!”
陳清揚安靜地聽着獨孤江的講述,“你是想要接管他手的這些生意?想要金山角方面單獨向你個人供貨,另外也想要壟斷公海上的賭船?哈哈,這與異想天開有什麼區別呢!”
“沒錯!但是這僅僅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並且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另外我還要你動用一切關係,讓我們的運毒隊伍直接通向歐洲。以前我們的船隻會輾轉馬六甲海峽,繞道索馬里,幾乎是環球運抵美洲和歐洲。當然雖然一定程度上是逃脫了警方的追捕,但是卻要遭受海盜的打劫!而現在,我需要您直接出面搞定上海海事局方面的官員,放任我們的毒品直接流入歐洲。這樣的話,運輸成本會大大降低,而我們同樣也會賺取到更多的錢財!”
聽完這個計劃之後,清揚的心不禁撲騰撲騰狂跳了起來。吳萬雄這個人物不簡單啊!這個計劃可謂是一石三鳥,無論從哪一方面說對於吳萬雄都是百利,對於自己而言都是百害!
先,自己按照吳萬雄所說的,搞定金三角之後,開闢一條運毒線路直達歐洲,這樣以來的話,三合會的交易額將會是成幾何倍地上漲。至於所賺取的錢財更是遠遠過三十億之多。自己完全是給別人做嫁衣罷了!
其次,金山角豈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能屹立百年不倒,並且成爲全世界販毒最猖獗的地帶,若說沒有過人之處那簡直就是扯淡。陳清揚雖然不怕,不畏懼,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但是他的家人呢?景碧瓊尚且會被人綁架,沐小妖呢?樑靈兒呢?
最後,也是最尤爲主要的一點,一旦陳清揚接手了這件事情之後,那麼也就等於直接參與到走私販毒的隊伍之。而那個時候真正的掌舵人將不再會是自己,而是吳萬雄。掌握了陳清揚犯罪證據了的熊爺,還會讓清揚如此安生?
瞬間,陳清揚精準而又直截了當地將熊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全盤思索而出,當然這些話是決計不可能說出口的。事實上在吳萬雄以爲,在自己付出三十億美金的背後,讓陳清揚爲自己做這些並不過分,只能說是各取所需。
陳清揚沉默片刻,方纔淡淡說道:“吳先生,按照你所開出的價碼讓我做這些其實並不過分。但是你實在是太過高看我陳某人了!很遺憾,條件足夠誘惑,但是我辦不到。既然這一切並不是你吳先生的真實本意,我也不會繼續追究今晚所生的事情。把人交給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人?陳先生真是愛開玩笑呵,這裡只是正常的居民小區哪裡會有人在?我想您是不是喝多了?”
陳清揚呵呵冷笑,並未吭聲,只是死死地盯着吳萬雄,起初吳萬雄尚且能與陳清揚對視,畢竟他也是在刀口上過活的主兒,眼神又不能殺人,哪裡有必要爲之畏懼!但是在片刻之後,吳萬雄心慌了,他分明在陳清揚的眸子裡找尋到一種久違的東西,就好比自己第一次遇見大哥獨孤江的時候,後者所流出的神情異樣。桀驁不馴,頂天立地,讓自己除卻膜拜的心理,竟然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抵抗。
但是要讓吳萬雄放棄景碧瓊,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清揚緩緩起身,揮了揮衣袖隨後徑直朝着瓊兒走了過去,吳萬雄雖然心極其不願,卻還是在這個時候猛地抽出手槍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陳清揚,那分明是在向陳清揚出最後的通牒。倘若你再敢逾越雷池一步,很抱歉,只能讓你擁有一個慘死的結局!
但是陳清揚終究是陳清揚,面對吳萬雄最後的掙扎,非但沒有半點畏懼,相反極其冷靜地趕到瓊兒跟前,一把將其摟抱在懷,用自己的下巴在那柔順而光滑的絲上輕輕地撫摸着。那種感覺是美妙而又**的,第一次清揚心生出了些許愧疚的神色。
吳萬雄雖然心有着千百個不願,但是最終還是開槍了,只是他卻不知所換來的確實一場噩耗!陳清揚非但沒有死,相反只是輕輕揮出手掌隨後猛地握緊,當他再次鬆開手掌心的時候,一粒黃澄澄的子彈正擺在了吳萬雄的眼前!
在吳萬雄驚詫萬分的當口,清揚手指猛地一彈,頓時子彈以極快的度直直朝着吳萬雄衝刺而去。後者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耳朵涼颼颼的,像是寒風刺骨,不過隨後卻傳來一陣痠痛,一陣難以言說的火辣辣的異樣之感。
隨後一股暖流緩緩而下,那分明是血,妖冶動人的血液!而吳萬雄的臉頰早已被鮮血染滿,他緩緩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噗嗤一聲,耳根已經脫落,垂直掉落在地上。甚至彷彿在翕動着,甚是駭人。
熊爺決然算是一個有種的人,在萬分驚詫之後反應過來,當下屁話不再多說朝着陳清揚便要接連開槍,只是他再也動不了了。因爲跟前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並且用那雙無比巨大的手掌死死地禁錮住了自己的喉嚨。
清揚似乎故意在折磨熊爺,並未着急將其弄死,相反嘿嘿笑了笑,一巴掌徑直甩在了熊爺的臉頰上。前所未有的疼痛瀰漫而開,吳萬雄頓時凌空翻了兩個跟頭,只是他無法想象,接下來所迎接自己的將會是另外一種悲劇!
剛剛還在背叛自己的大哥,隨後卻被自己的小弟所背叛,並且陳清揚折磨人的手段再一次在此時得以驗證。世事難料,百般情仇與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