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此時所說的話無疑帶着諸多的痞子氣,什麼兄弟們抄傢伙、隨時準備幹仗。保護好大哥之類的話和地痞流氓說話口吻極其相似。實際上陳清揚是在放煙霧彈,故意以這種語氣擾亂對方視線,讓這幫人堅信自己是來找茬的罷了。陳清揚時間算得很準,他掐準了省區官兵會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而自己這些人馬也足以堅挺半個小時之久。
對方的度很快,這羣人雖然一半是礦上的工人,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在充當着打手的行當。樑富強爲人霸道之極,平日裡遇到良家婦女總會向來調戲一番,有時候遇到硬茬兒就會動用自己手下前往將對方的男人或者親朋好友一頓暴打。實際上也僅僅只是調戲,並未想過要如何如何,樑富強自認爲自己始終是個有品位的人,對尋常女人,尤其是殘花敗柳壓根就視而不見,而樑富強如此作爲時間久了自然拉攏了一匹得力干將。
前不久剛剛將張濤等人教訓了一頓的馬向前,綽號大憨的猛男當其衝地趕了出來。他身後少說跟了有兩百來號人。這幫人大部分手持鐵鎬之類的物什,更有甚者手腕處精光霍霍,顯然藏有傢伙。兩百來號人馬穿着也是不盡相同,部分身着藍色制服,渾身一片烏黑,顯然剛從礦洞爬出來,而一部分人則是身着黑色正裝,臉上一片白淨,顯然雙方之間身份差距頗大。
大憨距離保安足足有上百米,便開始嚷嚷起來了:“媽的,哪個***瞎了鳥眼,竟然來這裡打劫。莫非是不想活命了麼!”大憨人吃得雖然肥碩,但是腳下的度卻是快極,只是說話間的功夫便已經唰唰趕到了保安跟前,一把抓住那人脖子,吼道:“人呢?不是說有上百號嗎!媽的,玩我呢!”
保安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辯解道:“不是,不是!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膽子玩您大憨哥啊!是真的有人來鬧事,就是對面那個瞎了狗眼的小子。他帶了好幾輛車的人來的,這會兒估計是見識到了您大憨哥的威風,都藏在車上不敢吱聲了呢。”
大憨哥受用地點了點頭:“不錯,還算這幫小子識相!孃的,還讓人打牌不,剛接了一把豹子,我草他孃的……”
陳清揚右手插在西裝褲兜裡,嘴叼着一根軟華,陳清揚這時候雖然資產還是那麼小几萬,但是可別忘了這廝可是懷揣上億資金的級富豪。再說一個結識了這麼多大人物,認了個頂級富豪當哥哥的犢子,倘若再去抽廉價的紅塔山,甭說給自己掉份兒。就是廖無雙那一關也終究是說不過去呀!
大憨瞪着個牛眼,臉上滿是怒意,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嚷嚷道:“你孃的誰啊,來我這幹鳥?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爲啥子卻這幅德行?想來我這敲詐?我他媽還不知道訛誰呢!”
陳清揚臉色一沉:“你罵誰?”
“我草,小逼崽子,你他媽說我能罵誰!我罵的就是你,狗東西。沒事趕緊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告訴你身後那幫小犢子,沒事別他媽來打擾老子清靜!”
陳清揚眉毛一挑:“你在罵我?是也是不是?”
大憨倒是沒想到陳清揚竟然還是個硬骨頭,當下將嘴的菸屁股一吐,吼了一嗓子道:“小逼養的,我他媽就是罵你了,你能怎麼地吧!想惹事是不,老子就陪你玩玩!”說話間大憨猛地出手,身形如箭般朝着陳清揚猛地竄了出去。
大憨的爆力着實強大,更詭異的是那敏捷的身手,腳上微微力瞬間便趕至陳清揚跟前,擡腿便是一記提膝朝着陳清揚的腰身猛地撞了上去。這大憨體重幾近兩百斤,吃得精壯無比,虎背熊腰的這一膝蓋撞下去那還不得廢了。
陳清揚眼閃過一絲厲色,不躲不閃站立當場,待到大憨膝蓋即將接近陳清揚的當口,後者猛然一拳轟出,拳頭狠狠地砸大憨膝蓋。無可置疑的一點是,人的拳頭再硬也不可能硬得過一個人的膝蓋。然而就在大憨原本以爲自己必然會旗開得勝的時候,卻不想膝蓋處猛地穿來一陣咔嚓的聲響,等待大憨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心頭。大憨一愣,隨後整個人腿彎軟竟然差點簌簌倒地。
陳清揚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簡直是開玩笑,這大憨雖然厲害腿彎上的力道也是十足,可是陳清揚這一拳卻摻雜了一股波能的力量。波能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陳清揚並不知曉,但是他很清楚一點,隨着時間的累積以及時光推移,現在波能的力量每天都在瘋狂遞增着。
這種力量是沒有極限的,至少在陳清揚以爲卻是如此。這一記波能的力量少說有數百斤之重,尋常人受到此擊後還不得當場報銷。然而那大憨倒是強悍之極,面對數百斤的重擊,倒地後只是三兩秒鐘的功夫,並未出現倒地不起的境況。那咔嚓一聲也不知是否將其震得骨折,只見大憨右腳猛地點地,隨後手掌一拍地面,整個人隨後騰空而起。那受傷的右腿非但沒有受到阻礙,相反長腿一伸,一記飛腿直奔陳清揚前胸而去。
陳清揚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大手一揮,腰身猛然間扭轉而開,那腰身柔韌度遠遠乎想象,竟然呈現九十度的轉體。隨後只見陳清揚效仿先前大憨的招式,腰身扭轉的當口,一記提膝猛地撞向大憨下陰位置。大憨的飛腿被陳清揚輕易化解而開,大憨剛剛有所反應意識到自己上當,想要回收的當口陳清揚單腳拄地,一記旋轉後膝蓋猛地與大憨來了次親密接觸。這一撞擊力道極大,只見大憨龐大的身軀猛然倒退而去,在空盤旋一陣隨後咣噹摔倒在地。
大憨受到如此打擊,按照常理來說自然早已無法站起身形,然而有時候一個人是否能打真正體現的並非是拳頭上的力量,而是這個人的抗擊打能力。大憨身上的肌肉已經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達,一團團橫肉紮成團狀,模樣倒是駭人得很。陳清揚兩次重擊雖然都力道生猛,並且拿捏得恰到好處,可是這對於大憨而言並未造成致命性打擊。就在陳清揚愣神的當口,只見大憨突然悠悠然地站起身形,蒲扇般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最終溢出一絲鮮血,隨後嘿嘿咧嘴一笑。就在陳清揚犯迷糊的當口,只見大憨腳下力,隨後整個人竟然再次朝着自己狂奔而來
然而與先前有着本質不同的是,這一次大憨的來襲不僅僅在聲勢上大過先前,那度更是快極。只是眨眼的功夫,陳清揚前額猛地生出一陣疾風,完全是下意識地曲臂格擋,同時一掌拍出。大憨此時完全不再講究章法,只是憑藉着身體的先天優勢和陳清揚以硬碰硬。
陳清揚臂膀剛剛與大憨接觸一處的時候,心便已經泛起一絲悔意,只感覺排山倒海的力道如同泉涌般朝着自己滾滾而來。肩膀處傳來一陣疼痛,砰地一聲腳下軟,整個人開始朝後急倒退。而自己手上所拍出的一掌更是未曾沾到對方分毫。
陳清揚雙腳死死踩住地面,企圖能阻擋自己倒退的力道,卻不曾想自己整個人此時宛若浮萍一般,彷彿沒有半點重力,而雙腳更是有着足不點地,飄飄欲仙的快感。而更尤爲讓陳清揚感到恐怖的是大漢此時竟然玩起了趁勝追擊的把戲,眼見陳清揚向後倒退而去,整個人頓時力,再次朝着陳清揚狂奔而來。
大憨的度遠遠過陳清揚倒退的進程,眼瞅即將追上陳清揚的當口,後者心猛地生出一絲狂亂的怒焰,此時再也不顧及掩飾自己心的駭異,右手猛地揮出,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朝着大憨滾滾而去。大憨顯然對自己的身體有着十足的信心,這會兒壓根不曾躲避分毫,竟然硬生生地朝着陳清揚釋放出的那一團熊熊波能撞擊而去。
究竟是大憨的身體更尤爲強壯幾分,還是陳清揚的波能略勝一籌?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那傷者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