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豔麗無雙的葉雨蝶彷彿能感應到陳清揚內心的蠢蠢欲動一般,當那指尖即將滑到自己腰身的時候,葉雨蝶恰到好處地向旁邊靠了靠,剛好躲過了陳清揚的來襲。陳清揚淡然苦笑,卻也不曾說破,只是深深地凝視着始終不肯給自己正臉看的葉雨蝶,心猛地抽搐了一陣,說道:“雨蝶,我想和你說會兒話,好嗎?”
夜,無比的寂寥,死水般驚不起半點漣漪,讓人心生出萬千惆悵。一片冰清玉潔的臉頰上有着一抹淡淡的憂傷,沒有半點的表情,只是有着一種徹底的悽然。她很想很想在此時去說些什麼,去做些什麼,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推到了懸崖岸邊,早已沒有半點選擇的權利。沉默,或許是最後的唯一。
葉雨蝶的沉默讓陳清揚心萬千漏*點再次撲滅一空,陳清揚此時的矛盾和糾結是顯而易見的。一方面他在情感上和**上背叛了葉雨蝶,當然兩人並沒有實質性地進展,只能說是互有好感。但是葉雨蝶的性格天生就是沉寂入水的那種,溫柔賢惠到令人指的地步的葉雨蝶是決然不會在情感上開一絲半點的玩笑的。既然愛上了陳清揚,那便會竭盡全力對他好,甚至說是非他不嫁。可是,陳清揚卻背叛了自己,雖然他並未親口承認,但是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他和景碧瓊之間確實有着太多的瓜葛。
葉雨蝶能理解景碧瓊的心理,向來爭強好勝的景碧瓊甘願不顧形象地當着自己的面悄然流下一滴滴淚水便已經說明了一切。而陳清揚呢,幾乎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的心理。他一邊在**上盡情地享受着景碧瓊所帶給自己的快樂,又同時想要在葉雨蝶身上找尋到一絲絲慰藉。然而,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葉雨蝶也好,還是景碧瓊也罷,她們都不可能情願做第三者,或者兩人共侍一夫。
陳清揚仍然不肯死心,朝着葉雨蝶跟前湊了湊,笑道:“我知道你根本就沒睡着。雨蝶,你別這樣好嗎?有些事情在沒有弄明白之前,就妄自下評論,這樣是否太過殘忍了些?”
葉雨蝶充分將東方女人的賢淑演繹到了極致,嘆息一聲後,淡然笑道:“謝謝你的垂青,哪怕如此短暫甚至讓我來不及回味。碧瓊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要辜負了她,我真心祝願你們能夠幸福。你們會幸福的!”
陳清揚連忙解釋道:“雨蝶,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景碧瓊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具有強烈的偶然性,再說那並非是我的本意!我的心遠遠沒有那麼寬闊,能同時盛得下兩個人的身影。”
陳清揚第一次在葉雨蝶跟前撒了謊,違心地說自己的心容不下景碧瓊,可這必然只可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言辭。事實上,陳清揚對景碧瓊已經有了愛,至少也是一種在意。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想左擁右抱的男人,花言巧語幾乎是上蒼賦予男人的專利。
葉雨蝶陷入了沉思之,陳清揚所謂的自己的心盛不下兩個人的身影,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給了葉雨蝶再一次地一線生機。她不想放棄,從始至終都未曾想過,只是因爲生性的怯弱,她一直在選擇逃避罷了。
葉雨蝶微微皺眉,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你能否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們爲什麼會同時出現在家裡,而那晚景碧瓊徹夜未歸,你們終究去了哪裡?”
“我不想騙你,那晚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但是我誓,我們之間真的是清白的,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很多,然後遇到了一些麻煩,是我及時趕到這纔將事情給擺平了。而景碧瓊大半夜地哭哭啼啼非要讓我陪她喝酒,我們是在酒吧度過的。
“可是第二日的時候,你們身上卻並沒有酒氣,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陳清揚索性閉着眼睛說道:“臨時到一家洗浴心洗漱了一番,衣服也都是臨時購置的。雨蝶,我真的沒有騙你,難道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並非是說一定有這個必要,只是你們所表現出來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那我問你今天爲何她會清楚你住的房間,並且是親自將我給帶到了那裡,而房間裡卻有着她的氣息。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們只是在賓館裡喝喝酒敘敘舊,然後就各奔東西了吧?陳清揚,我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癡!我不希望你騙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你!”
事到如今,即便陳清揚想要不再騙下去也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乾脆橫着心思,抵賴道:“說來事巧,我一個朋友,也就是借給我們直升機用的那個人。他手上有個項目正在投資,而他的合夥人正是景碧瓊的一個親戚。景碧瓊的身份你也清楚,這事情只要景碧瓊出個面就可以搞定的,我之所以和景碧瓊走得近就是因爲合約的事情。這一點,我那個朋友可以證明!”
說到這,陳清揚果真掏出手機就要撥號,葉雨蝶見陳清揚神情肅穆不像是在撒謊,心也就相信了幾分,不過還是遲疑着問道:“好吧,即便這些你都解釋得通,那麼我倒是想要問你,你知道剛纔臨上飛機的時候,碧瓊找到我和我說什麼了嗎?”
陳清揚做了虧心事,自然是心虛得很,當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我即便使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個小妮子不會說我什麼好話。”
“哦,這一點你是怎麼想到的呢?”葉雨蝶神情一片清純,望着陳清揚泛起一絲沉思。
“雨蝶我也不打算瞞你,景碧瓊對我確實是有好感,而我則從來未曾對她有過半點旖旎之情。景碧瓊的性格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佔有慾極強,攀比心極重的葉雨蝶會允許自己所想要的東西悄然流逝到別人手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事實卻又生了,你說她該如何是好?那還不是想方設法地要將我從你的手給搶回去嗎?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是會說一些風言風語的。其實這些事情我早都想要和你說了,但是景碧瓊實在是黏人得緊,他壓根就不給我機會啊!所以雨蝶,不要去輕易相信她的話,我對你的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單純的葉雨蝶在陳清揚這個大騙子的忽悠下,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敗下陣來,這會兒心也不由得更加相信了幾分。畢竟她對陳清揚自以爲還是有些瞭解的,再者說兩人之間即將確定關係,陳清揚遠遠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沾惹上別的女人,再者說自己也不輸於任何人。倘若陳清揚真的想要,只要情到深處,卻也未必說不可以給他,他卻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去招惹是非呢?
葉雨蝶淡淡點了點頭,以沉默代替所有,算是暫時相信了陳清揚的話。陳清揚心雖然苦澀不堪,卻又有着一種別樣的激動。他深知自己這是在玩火,腳踏兩隻船的事情他見得多了,但是最終很少能有一個幸福的結局。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景碧瓊和葉雨蝶之間想要拆穿自己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陳清揚卻在此時萌生了一個極其狂妄的念想,既然兩個女人都愛自己,而自己又同時愛上兩女,那爲何不能將她們一起收入囊?
葉雨蝶經歷過大悲大喜之後,心思也已經變得不再靈敏,在陳清揚連哄帶騙之下,最終半推半就地倒在了陳清揚的懷。如同仙子般貌美的葉雨蝶第一次心生了想要嫁給一個人的衝動。不是因爲他對自己的愛,而是因爲一種女人的嫉妒心。既然景碧瓊一味想要和自己一爭高低,那卻又何必再做退縮?
而葉雨蝶做夢也未曾想到,自己平生唯一一次的自私,卻給彼此帶來了無比深沉的打擊。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陳清揚,也飽受折磨。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直升機經過五個小時的飛行之後終於出現在了東北三省的上空。臨行重慶的時候,陳清揚只是一個副局長,一個還算受到縣長賞識的小人物,而此時他不僅接觸到了一些省部級的高官,更是結識了傳說紅色背景極其深厚的人物。當然,這些或許都可以忽略不計,但必須要說明的一點是,此時的陳清揚已經身家過億,他的口袋裡懷揣着一張一億人民幣的現金支票!
那個身着阿瑪尼西裝,手持最新款摩托羅拉藍屏手機,帶着一位絕色美女乘坐豪華專機榮回故里的男人,他的歸來終究會掀起一段怎樣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