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葉雨蝶一番溫情攻勢,景碧瓊的火氣終於消減不少,不過見到陳清揚的時候,眼依舊流露出濃濃的憎恨和怨毒之色。對於這種“惡毒”的美人,陳清揚向來敬而遠之。不過陳清揚決然不是甘拜下風的人兒,朝着景碧瓊挑了挑眉毛,眼一片色迷迷的神情,感情是在說:“你的內褲是黑色,並且還是蕾絲的……”
景碧瓊見到陳清揚這種戲謔的神情,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張牙舞爪地就要上前拼命,好在陳清揚有前車之鑑,頓時將廚房的門鎖鎖死,隨後專心倒騰飯菜去了。
陳清揚的手藝不是蓋得,安藍的父親是某五星級賓館的席大廚,正所謂近朱者赤,陳清揚隨着安藍倒是學了不少廚藝。宮保雞丁、夫妻肺片、樟茶鴨子、乾煸肉絲、怪味雞塊、燈影牛肉,一碗銀耳蓮子湯,另外還有一碟清拌三鮮和一份糖油萵筍。
不難想象,當葉雨蝶和景碧瓊兩位大美女從房間裡出來,望見那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的時候,是一幅怎樣吃驚的表情。雨蝶難掩滿臉欣喜,“清揚,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張濤嘿嘿乾笑,拍馬屁道:“嫂子好福氣,以後有口福嘍!”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誰他媽是你嫂子!”景碧瓊雙手環腰,滿臉凶神惡煞地呵斥道。
張濤也不是省油的燈,哎呦一聲,說道:“怎麼着,我說的是我那個冰雪純情、如花似玉、閉月羞花、風華無雙的雨蝶嫂子,可不是某個處在更年期有暴動症的死八婆!”
“你罵誰?你罵誰是死八婆,老孃要殺了你!”
張濤絲毫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殺我?就你?我倒是想要給你一個建議。其實吧景小姐,你人長得確實不錯,應該說是相當不錯,可是爲啥性格就這麼暴躁呢?當然這肯定和你的家世有關,一看吶,您家世就相當優越!”
景碧瓊呵呵冷笑,不過眉梢間卻有着一絲得意之色。然而讓景碧瓊始料不及的是,張濤話鋒一轉,說道:“要我說吧,這也沒有什麼不是!優越就優越唄,富二代不是你的錯,當然這也不能彰顯出你有能耐。只不過是承蒙了祖上的庇廕,命好罷了。不過呢,通過您的脾氣啊,我倒是意料到了一點,您呀指不定就是一暴戶。現在暴戶滿大街都是,口噴糞不說,總愛在脖子上掛着一個大粗狗鏈子,生怕別人不知他有錢似地。哎哎哎,景小姐您別急啊!您和那些暴戶不同啊,您掛的不是拇指粗細的狗鏈子,相反是星光璀璨的鑽石項鍊。不過呢,粗細有了變化,但是本質並沒有半點區別。景小姐,您說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張濤這番話說得雲裡霧裡,一會兒讚賞景碧瓊,一會兒拼命損她,這對景碧瓊而言在理解上實在有着諸多的難度。景碧瓊這人嬌蠻是嬌蠻了點,但是這並不能代表着她是一個沒有良知的人,其實她對陳清揚還是有感激之情的,只不過在感激的背後同樣有着難以言及的恨意。
景碧瓊和葉雨蝶是閨密友不假,與此同時兩人還共同被封爲警官學院的兩朵奇葩。兩人的美豔幾乎不言而喻,但是前者的美更多的是一種漏*點的所在,是一種霸道而又讓人驚豔的性感。與此相對的雨蝶,則像是柔媚而又高雅的秋菊,在景碧瓊漏*點似火的野玫瑰的映照下,高雅的同時更有着一種讓人我見猶憐的悲鬱。
兩人很難在容貌上一分高低,可謂是各有千秋,但是自小要強慣了的景碧瓊卻不甘於一個並列第一的頭銜,在景碧瓊的世界觀裡,永遠沒有並列這個概念,要麼就是第一,要麼就是第二,而無疑景碧瓊在意的永遠是前者!
可是這個世界裡的男人的審美觀是迥然相異的,有人喜歡奔放與漏*點,更有人喜歡婉約與柔媚。景碧瓊想要通過追求者的多少將葉雨蝶拋在身後,這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完全可以這麼說,倘若追求景碧瓊的有一個加強排,那追求葉雨蝶的則有一整個加強連。同時,景碧瓊這人隨意慣了,性情豪放,對於男女之事看得十分清淡,她換男友的度遠遠高於換內褲的頻率。不敢說一天換一個男友,但是每隔三兩天總是要找尋一段新鮮感的。
正是因爲太過容易得到的,往往並不值得人珍惜,因此時日久了,景碧瓊的名聲漸漸式微,而葉雨蝶卻如日天起來了。兩年來追求葉雨蝶的不乏顯要富貴之人,不過從始至終都未曾有人真正打動過美人的芳心。葉雨蝶似乎看透了男女之事,無論對誰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因此背地裡就有人給她取了個冰山美人的稱號。
自此兩人之間的鬥爭似乎已經見了分曉,但是對於這個結局景碧瓊自然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會在容貌上敗在葉雨蝶的下方,而今天陳清揚營救自己的時候,在聽聞葉雨蝶的求救聲之後將自己拋棄當場,一溜煙地跑走了這如何能不讓景碧瓊雷霆大怒!
陳清揚見張濤調侃了景碧瓊,心情大好,連忙站起身爲葉雨蝶拉開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陳清揚臉上一片真誠的神色,模樣紳士之極。葉雨蝶臉色緋紅,不過卻也並未拒絕,三人落座後,景碧瓊依舊站在當場,略微顯得有些形隻影單。
雨蝶連忙輕聲說道:“碧瓊,你鬧夠了沒有?清揚沒能及時救你,是他的錯,這不已經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向你賠罪了嗎?”
“賠罪,向我賠罪?我看分明就是無利不起早!雨蝶,你自己看看,菜做得不少,可是六道主菜全是川菜,我是上海人向來吃清淡的東西,這麼爆辣的東西很刺激皮膚的,我怎麼能吃得下?”
陳清揚當場氣了個半死,不過爲了討得雨蝶歡心,還是禮貌地說道:“景小姐,我並非完全做的川菜,這兩道涼拼和蓮子湯都是專門爲你做的。都是清淡的口味,你嚐嚐?”
“我嚐個屁!敢情是給雨蝶吃六道大餐,給我倆涼拼了事?你這偏心眼也太明顯了點吧?”
“可我並不知道你是上海人,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
景碧瓊眉毛一挑,“對,我就是找事!我閒着沒事幹自己找點事做不可以嗎?”
陳清揚實在懶得和這個無賴計較:“您吶,愛吃不吃,廚房裡有面,您還是去泡麪去吧!”
不過,讓陳清揚萬分詫異的是,景碧瓊非但沒有泡麪,相反一屁股坐了下來,夾了滿滿一碗菜,大吃特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讚賞道:“你這人長得寒磣,但是手藝不錯!並且是相當不錯。”
陳清揚如坐鍼氈,景碧瓊這個大魔女性情百變,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好在飯到途的時候,張濤的傳呼機響了起來。是楊軍正打來的,陳清揚剛剛撥通電話,頓時驚愕當場,只聽楊軍正嘆息道:“清揚,你回來吧,這事兒不用查了,這個案子今天已經被市局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