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看火炎的外表清秀白皙,標準的英俊帥哥,屬於很嗲很娘們的類型,那未免顯得太過膚淺。這一點從媚優的出現就可以品味出!媚優被火炎調教了整整八年,卻從未與之生半點關係,當然每個人的心都會有一種感覺,喜歡將自己認爲最唯美的東西放在最後,等到自己哪天富有心情的時候細細品味。但是從這裡也不難看出實際上他內心對媚優是有着一種極其特別的感情參雜其的。而當媚優做錯事情,到自己無法原諒的程度的時候,他更看似極其不作爲地選擇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轉手送人。或許會給人一種極其卑鄙的假象,可是別忘了,倘若不給自己找尋一個臺階的話,等待媚優的結局,只可能是走向死亡!
一個寧願放棄自己的尊嚴,也要去成全愛人的男人,毋庸置疑,他是有着真性情的,是夠爺們的!而此時,同樣陷入兩難抉擇的火焰,一樣做出了驚人的舉措。
火焰強行剋制內心深處的怒火,雙手顫抖個不停,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願意,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可以留住他的性命,但同樣的自己也會失去另一個心愛的女人。火炎突然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很清楚自己的抉擇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和結局,但是他已然沒有退路。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最好今後也不要再看到你。不過我有種直覺,我們還會再見的。姐,陳先生不會爲難你,到了目的地他會送你回來的。我還有事就不恭送兩位了!”火炎一仰脖子,將杯濃濃的血水一飲而盡,神情間滿是灑脫之情。不過從他的表情,能隱隱看出他內心的劇烈掙扎。
眼見向來對自己尊崇有加的弟弟流露出這副不以爲然的神情,秦蘭顯得很是不滿。冷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關鍵時刻你竟然棄我不顧!火炎,看來當初我還是明智的,如果選擇了你這麼一個貪生怕死優柔寡斷的人,那我下輩子豈非是一輩子活在痛苦之,難以自拔?”
火炎搖了搖頭,漠然轉身,整個人的神情很是滄桑,背影略顯蕭索,這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只屬於男人,陳清揚能讀懂,她秦蘭卻又何德何能?倘若連她這種輕浮的女人尚且都能讀懂這個背影和眼神所代表着的含義,這個世界未免顯得太過瘋狂了些。
直覺告訴陳清揚,火炎是個爺們,至少比自己想象的要強上很多,他的眼神表達出一絲讚賞,不知不覺手上的力道也隨之鬆了不少。秦蘭似乎感應出陳清揚這絲微妙的變化,緊張地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可告訴你,殺了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到時候只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這娘們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嘴硬,企圖用自己的家勢威脅陳清揚,這一切看在清揚的眼除了有一種諷刺之外,便是對火炎深深的褻瀆。愛上這種女人,或許這也是火炎的本命使然。
陳清揚心爲火炎深感不平,冷哼一聲道:“臭婊子,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打婊子,如果你再膽敢跟我喋喋不休,相信我,你將會死得很慘很慘!”
秦蘭心想着日後找回場子,此時卻也不敢吭聲,只是狠狠地盯住陳清揚,不過腦海卻浮現出一幕幕陳清揚被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場景。
秦蘭的手下見自己的主子竟然淪落成*人質,一個個臉上皆是流露出駭然之色。這秦蘭可是長的女兒,是絕對的難纏戶,平日裡別說稍有不敬,即便是一個眼神略顯輕浮,所遭受的也必然是瘋狂的報復。再說,秦蘭帶着上百號全副武裝的正規軍,卻還淪落爲一個年輕男子的俘虜,這事情傳出去,自己卻還怎麼混?
火箭手裡一個尉官臉色鐵青,眼冒着火星,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都是一羣飯桶,都是怎麼護衛小姐的,這樣的結果讓我回去怎麼給老爺子答覆。你們是白癡嗎?”
衆人被這尉官訓斥得擡不起頭,各個皆是誠惶誠恐的神色,不敢有半點辯駁。那人冷哼一聲,怒吼道:“狙擊手做好準備,找尋時機隨時擊斃對方。”
幾位狙擊手臉上心底一聲嘆息,對方根本就不是人,簡直比魔鬼還要恐怖,六個人手的槍從始至終就沒有消停過,不是射心臟就是直接爆頭,可是對方卻始終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未曾受到半點傷害。這對於整日接觸這種大型狙擊槍的神槍手而言實在太過觸目驚心!他們完全有理由去相信陳清揚絕非是尋常人類,甚至還有人在回去以後專門就此事向上級反映,想要成立調查組調查此事,不過當這件事情彙報到某集團軍司令員手的時候卻被硬生生壓了下來。並未給絲毫的理由!
其一人戰戰兢兢地說道:“連長,我們已經射出了上白子彈,每一槍都擊了此人的要害,可是她現在卻依然安然無恙。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這麼多年來還從未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再說小姐此時在他手,我們更是不敢輕舉妄動,請您還是不要爲難我們纔是。”
這人話音剛落,連長頓時火了,上前一步,唰唰兩巴掌甩在此人的臉上,只聽連長嚷嚷道:“我他媽爲難你,你以爲我想,我也是被逼到絕路了!一羣吃乾飯的東西!”說話間,連長直接奪過狙擊槍,上膛後將槍眼對準了陳清揚的腦袋,陳清揚早早便已經注意到此人,手指尖猛地一緊,秦蘭頓時深感痛楚,渾身上下顫抖了起來。
“不想死的話,就讓你的手下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秦蘭好不容易緩過氣兒來,頓時朝着對方吼道:“羅歡,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已經被他掌控。他不會傷害我的,讓開一條通道,只要將我們送往賓館,他自然會放過我的。”
秦蘭的癖好衆人都是知曉的,這女人**極其強大,平日裡這種尋歡作樂的事情生在她身上更是常見之極,不過因爲女人天生的矜持,尋常的時候也大多會做得極其隱秘何嘗會在此時**裸地說出這種言辭。
羅歡老臉一紅,雖然自以爲已經深刻領略到了秦蘭的意思,卻還只是幫其找回場面:“看到沒,正是因爲你們這幫愚蠢的手下,這才導秦小姐被人綁架,不過既然歹徒沒有惡意,我們也不便輕舉妄動。我這就向軍部請求支援,大家撤退,直接封鎖整個酒店吧。”
見衆人朝着酒店趕了過去,陳清揚冷哼一聲:“臭娘們,我也沒指望你事後不找我麻煩,不過我可告訴你現在香港的富商正在和我商談投資的事情,你若是壞了我的好事,嘿嘿!”
陳清揚兇光畢露,秦蘭頓時大急:“陳先生,您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您的好事,只要您放過我,我絕對不會找您麻煩,我以性命擔保!”
陳清揚無法去精準地揣摩秦蘭內心真實的念想,他此時是被動的,即便已經得知秦蘭會向自己下毒手,卻也不會怎麼着她。讓陳清揚去殺開國大將的後代,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沒有這個實力。
酒店外看似祥和,實際上已經是暗波涌動,陳清揚釋放出一絲絲波能沿着四周搜索而去,果不其然在對面幾座樓層裡隱藏了大批手持槍械的軍隊。陳清揚微微搖頭,一把抓住秦蘭的梢,嚷嚷道;“既然你這麼不夠意思,那卻也怪不得我了,今晚你不必走了,留下來陪陪我,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陳清揚雖然放浪形骸,可還沒隨便到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上牀的程度,她更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在四周佈防,心一顫:“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說好了要放過我的!”
“廢話少說,先跟老子到了酒店再說,你他媽辦事不敞亮,還指望老子放過你!既然你那幫手下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便豁出去陪你好好玩玩這場戲卻又如何?”
很難想象的是,陳清揚此時若是知道對方已經整整調來一個團的兵力朝着酒店火趕來,他是否還能像眼前這般如此鎮定。而無可置疑的一點是,這個有月光籠罩的美妙夜晚,註定還會演繹更多讓人一輩子難以忘卻,也無法忘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