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的打法完全是參照當年在學校讀以及一些散打招式,最大的特點就是進攻力極強,但是防禦能力極其薄弱!不過他平時在幹仗之前皆是先用波能擊倒對方,往往在取得絕對性勝利之後這纔會貿然衝鋒,因此所謂的防禦能力實際上壓根就不值一提。
清揚腳下力,龐大的身軀猛地衝入半空之,右手一記勾拳揮出,形如雄鷹展翅,別具威猛之色。清揚度極快,只是眨眼間的功夫,拳頭頓時觸及崔仁杰臉頰,咣噹一聲崔仁杰下頜受力猛地向上高昂,同時噗嗤一聲,嘴角噴出一道鮮血。清揚腳尖在地面上一擰,整個上身猛地偏轉而開,躲過血箭之後再次衝了上去。
長腿提膝,雙拳猛地緊緊箍住對方的腦門,待到膝蓋與身體形成九十度的直角後,雙手力,頓時崔仁杰整個上身向前跌撞而開,清揚膝蓋隨勢狠狠地撞擊在對方的小腹處。連續四五次撞擊之後,崔仁杰整個人顯然已經完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楚之,臉色土黃,跌跌撞撞地向後仰躺,嘴吐出一陣陣膽汁。情形着實慘淡之極!
陳清揚哼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後者嗓門猛地一陣咕噥,一口血水朝着清揚的臉頰激射而來,後者腦門一偏,血水恰到好處地吐在了想要上前勸架的韓勝榮臉上,後者再也不顧身份掄起袖管一陣擦拭,一時間站在陳清揚身後除了幹脾氣之外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陳清揚腳掌一轉,頓時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崔仁杰的臉龐上,鼻樑骨傳來一聲脆響,顯然已經塌陷斷裂。鮮血順着鼻孔向外狂噴,一整個七竅流血的場景。陳清揚呵呵輕笑,舌尖舔了舔乾的嘴脣,惡狠狠地說道:“崔仁杰,想必你做夢也沒料到有一天你會被我這個窮小子打倒在地,狠狠地蹂躪一番吧?其實我並非是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的人,但是對你,我不得不如此!”
“少他媽在這裡假惺惺,打過人之後說些好話,你以爲別人會感激你嗎?”
咔嚓一聲,陳清揚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崔仁杰的有腦門上,隨後陳清揚舉起一把木椅,手掌切過椅子一角,頓時砍斷一條椅子腿下來。陳清揚手掂量了一陣,嘿嘿冷笑說:“你個山炮以爲我是在向你握手言和?簡直是他孃的癡人說夢!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在幾個月前的時候我們曾經在泉水鎮一家酒店相遇過,那時候你的表弟,也就是張君明掄起一根方子(東北話,木棍的意思),朝着我的後背狠狠砸了一棍!不知道當時你的場景,至今可還記得?”
“我呸!那時候我並不在你跟前,至於他是怎麼打得你我沒看到,但並非是我所指使的!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想要陷害我罷了!”
啪啪一陣沉悶的聲響,陳清揚手持着木棍接連砸在崔仁杰的脊樑上。陳清揚手上所使的力道極其之重,方子所落在的每一塊地方頓時響起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脆響,而隨之則會引起崔仁杰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哀嚎聲!這一幕幕場景着實讓人唏噓不已。
陳清揚並未停止手上的動作,依舊在不知疲倦地揮動着手上的木棍,對於他而言此時的崔仁杰無疑就像是一塊魚肉,並且是又臭又硬的魚肉,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事實上,這崔仁杰也確實就是一畜生,當初在看守所指示楊全勇毆打陳清揚的時候估計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就在陳清揚完全打紅了眼,崔仁杰已然快要奄奄一息,即將陷入昏死之的一刻,樑靈兒終於還是衝了上去。瘦弱的靈兒站在了崔仁杰的身前,伸出雙手阻攔道:“別打了,這樣打會出人命的,求求你放過他吧!”
“讓開,我讓你讓開!今日我不打死這個狗雜種,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可知道,爲了這一天我已經隱忍了數月之久,想當時他辱我罵我唾我打我,我都忍了,因爲我知道他最終所要面對的將會是當初我所承受的十倍!當時我一點都不害怕,也感覺不到疼痛,我已經在心底暗暗誓,一定要血債血償,這個狗孃養的雜碎,父子兩人爲虎作倀幹絕了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殺他,難道還要留着他,讓他去做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樑靈兒,你給我讓開!”
靈兒依然沒有動身的意思,只是早已泣不成聲,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潸然而下,早已泣不成聲。靈兒的嬌軀明顯豐腴了不少,此時因爲哭泣前俯後仰,劃過一道道曲線,隱隱有成爲大s的趨勢。陳清揚冷眼看着眼前的樑靈兒,在他以爲這一幕完全就是在作秀,只是爲了博取自己的同情罷了。陳清揚決計不能容忍任何一個女人的背叛,當然他自己的背叛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他一次次承諾讓全世界所有的絕世美女走進他的世界,卻又一次次決絕地否定讓這些絕世佳麗在他的世界裡走來走去。無法去說誰對誰錯,總之陳清揚有着自己的信念,他就是想要成爲一個絕世霸主,讓一整個世界都去圍繞着他旋轉。當然,陳清揚決計不會濫用自己的權力或者武力,尋常情況下他是默許別人鄙視他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的,你可以不去承認他會成爲一代天驕和霸主,但是請你必須堅決捍衛他表看法和言行的權力,否則他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清揚緊緊抿住雙脣,搖了搖頭,突然如同一頭猛獸,歇斯底里地嘶吼道:“給我讓開,讓開!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不講當年情誼!”
看着眼前的陳清揚,樑靈兒心突然生出一種天各一方的感覺,她能明顯感覺到彼此之間是如此遙遠,甚至已經到了連對方的身影都看不出的地步。她無法去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的,她怎能輕易相信陳清揚會變成這副霸道無比的模樣?當然,靈兒也無法去感受到陳清揚這三個月來所經歷的種種事情。他已經遭受了太多太多的冷眼旁觀,他完全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立足,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更有尊嚴,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弱者永遠只會得到同情,而決然不是尊重!
樑靈兒這一次當真是傷心欲絕了,整個人的嬌軀一連串地顫抖之後,難以置信地盯着陳清揚,良久才淡淡說道:“揚子哥,爲何你會變成這樣,冷血決絕讓人不忍目睹!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揚子哥,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
靈兒完全是暴走的模樣,此時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死死地盯住陳清揚的臉頰,抱緊他的雙肩,一次次一遍遍地詢問着,然而陳清揚又能怎樣回答?難道說,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生氣了,吃醋了,變態了?那未免有些貽笑大方了!
揚子哥,揚子哥,陳清揚在心慢慢品味着,尋思着,這三個字她整整叫了五六年之多,至今叫來依舊是如此親切如此悅耳,陳清揚的心理防線頓時被完全擊潰,他此時恨不得上前一把將樑靈兒摟入懷,告訴她親愛的,如果可以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揚子哥!只是還有這個可能嗎?
再多的風花雪月也要面對陰森的黑夜和驕陽似火的一天,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陳清揚,樑靈兒,這一對註定要經歷百般曲折的戀人,他們又該怎樣去找尋到曾經的點點滴滴。沒有人可以給他們一個準確的答案,能回答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陳清揚突然覺得自己的眼角略微有些溼潤,當下扭過臉龐,裝作不經意間用衣袖擦拭後,笑道:“靈兒,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只是他讓我想起很多往事,都是揚子哥不好,不生氣了好嗎?你和他之間、現在、好嗎?”
這簡直是陳清揚這輩子所說的最尤爲艱難的一句話,他甚至有些小女兒神態地臉色略微潮紅了一陣,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雖然他在這個時代的真正年齡確實只是花季雨季,可實際上他已經是二十大幾的大好青年!
靈兒淡淡苦笑,看着眼前的陳清揚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嘴角蕩起一絲甜蜜的微笑,“他對我真的很好,不過我只叫他仁杰,不會叫他揚子哥!”
樑靈兒的話其實說得極其露骨,就是想要告訴陳清揚,你永遠都會是我的揚子哥,我的揚子哥永遠都只會有一個,至於他我只是將他當做是好朋友來看,我們只是尋常的朋友,就是這樣。請你不要再誤會下去了,好嗎?
然而在此時早已意亂神迷的陳清揚看來,樑靈兒則是再說,大哥求你了別再誤會下去了,我一直以來只是將你當做是我的一個好哥哥來看,萬萬不是所謂的戀人。我稱呼你爲哥哥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兄妹,我對他崔仁杰,纔是真正當做是戀人來看,他對我真的很好,請你放過我,別再用這種溫柔到讓人心酸的眼神看着我,好嗎?
陳清揚漠然轉身,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此時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樑靈兒的話讓他的世界再次陷入到一如既往的絕望之,他決心離去,再也不沉浸到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
他把一整個世界的心酸和悲慟留給了自己,將嘴角一抹輕笑留給了樑靈兒,他保持着自以爲最尤爲瀟灑的神態離去,他不會帶走一整個世界,只會帶走一個人的憂傷。
轉身,絲毫不見華麗,卻讓人心疼得瑟瑟抖。很想給他一個擁抱,卻再也不知從何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