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默認大憨開槍的真正原因並非是因爲自己想要大憨背黑鍋,只是自己上任剛不久,並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實在做不得這麼瘋狂的舉動。廢一個人和殺一個人之間的區別終究是很大的。
在四肢達的大憨看來,陳清揚既然要做了那廝,而不方便出手,那便拿自己的命去抵債好了,於是大憨憑藉着對陳清揚的絕對忠心,將一梭子子彈完全射了個精光。反正開一槍自己是死,開兩槍還是個死罪,實在是無所謂的事情。 wWW●ttκǎ n●co
不過在大憨開槍擊斃那人之後,他不知怎的心血來潮,竟然上演了另外一出好戲。只見大憨猛地從懷掏出一把匕,鋒芒畢露,寒光閃現突然朝着自己的大腿上刺了一刀。陳清揚當時正在觀望躺倒在地的那個鷹爪,根本沒注意大憨的舉動。當大憨捅了自己一刀的時候,陳清揚猛地一腳踹在了大憨的手腕上,一把將鋼刀擊飛,咆哮道:“你個蠢貨,又他媽犯得哪門子神經病!”
而大憨給的回答讓陳清揚哭笑不得:“我原本在這吃飯的,這些人進來打劫,我起初不肯給錢,這人便捅了我一刀。我是迫於生命被威脅,這才從他們手上搶的槍殺了他,我頂多只是防衛過當,不能判死刑的!”
陳清揚又氣又怒,實在想不到這個大憨竟然會愚鈍到這種程度,而更讓他瞠目皆是的是,大憨竟然沾沾自喜地跑到了那廝跟前,用袖子將強上的指紋擦拭一空,隨後將衝鋒槍放置在了對方的手。
“夠了,小白你帶着大憨去醫院包紮下,見過蠢的,沒見到過蠢到這種程度的**!”
大憨滿臉不解的神色,在小白好一陣勸解之下才訕訕離開。陳清揚掃視其餘的八人,笑了笑說:“聽說你們的槍法很**嘛!現在怎麼不牛逼了?來殺我,別說是你們十三個人,即便是整個三合會的上萬幫衆都來了,我也只需彈指間就將你們全部給做了!其實,我還真準備這段時間就去香港一趟,想光明正大地與你們的江哥談談,不過這廝不厚道,竟然自己幹起了蠢事。他既然想玩,那麼我就陪他玩到底好了!”
“操你個小逼,你他媽以爲你是太上皇啊,你**個毛啦!”
說話的是最初那個身材健美的女人,陳清揚並非是一個喜歡對女人動手的男人,打女人向來被他所不齒,記憶只打過一個女人,一個天上人間的老鴇。原因很簡單,她得罪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且嘴上不乾不淨,對於陳清揚來說她真的該打!
“我不動你,給你留着一條狗命,這幾具屍體以及這個殘廢,你帶回香港吧。如果機場那邊不好安排,我可以出面!你回去轉告獨孤江,他這次玩大了!我給你介紹幾位人物好了。這一位被你們剛開始就用十幾把槍頂着腦袋的叫黃天橋,這座城市的市委書記,也是ZZJ委員,這一位是國務委員,同樣也是ZZJ委員,名叫賀坦之,副國級的高層!你告訴獨孤江,這次他玩過火了,就說是我說的,香港迴歸之後,第一個嚴辦的就是他獨孤江!你們三合會牛逼是吧,好,我讓你們牛逼,到底看看和政府相比較之下,哪個更牛叉一些!”
那女人臉上瞬間便有冷汗流了下來,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被陳清揚這麼輕鬆就給擺了一道,雖然她生活在香港,但是對於大6的ZZJ還是有一定認知的。全國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全部都是經過這裡商議出的,因此這裡的委員便是這個國家真正說一不二的大佬,得罪了這些人,後果將會是怎樣的不堪想象?這一點,恐怕連獨孤江自己都給不出個答案!
女人走了,陳清揚找了個幾個警察負責將他們送到機場,不過讓陳清揚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在半道上將幾名警察完全擊殺掉,至於那幾具屍體則連同那個女人同樣消失在上海。混黑道的自然都有些偷渡的門路,再想要找尋她的蹤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讓陳清揚一度悔恨不已,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確實是因爲他的一時疏忽所造成的,不過這件事情生以後也讓陳清揚的心堅定了一個信念,無論如何也要剷除獨孤江犯罪團伙,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
等到陳清揚的手下離開這裡之後房間裡所剩下的依然是先前那些原班人馬,不過很顯然現在的氣氛早已不比當初。
賀坦之冷着臉,神色甚是陰沉,很明顯被陳清揚擺了一道,他的心自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憤怒,但是卻又毫無辦法,兩個字無奈!
不過這時候陳清揚卻率先開口了:“剛纔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香港某些黑道上的人物太不作爲了一些。賀委員,現在你應該清楚爲什麼我堅持要去香港了吧?我拜託你的那件事情麻煩儘快給我個回信,這樣我也好安心處理你交給我的任務!坦白說,離開重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真的很想回去轉轉呢!”
陳清揚這番話說得甚是精妙,輕描淡寫地將剛剛生的事情一筆帶過也就罷了,最主要的一點還向賀坦之透露了一個信息,你不是想要讓我爲你做事情嗎,可以,但是至少也要付出一些實際行動。最起碼,剛纔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否則也就無法合作下去。
於公,賀坦之不能有絲毫的飆那是因爲還要指望陳清揚爲自己辦事,於私就更不能了。原因很簡單,陳清揚是自己老上級的老領導,也正是因爲人家賞臉,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而這個人還是老爺子的孫女婿,在這種情況下,賀坦之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乖乖閉嘴!
經過這麼一鬧,至少皇甫若伊對沐小妖是沒有半點敵意了,剛纔陳清揚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若伊倒也灑脫站起身親自向小妖道歉賠罪,沐小禾雖然不開心但是卻也不敢再多說,畢竟被人用槍頂着腦袋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這次風波之後,最大的受益人無疑是陳清揚,一來自己趕赴香港的行程大大提前了,他堅信賀坦之一定會竭盡全力爲自己去辦理這件事情。其次自己的對頭獨孤江已經被判了死刑,惹到了賀坦之這廝,即便是不死也要被弄成殘廢。其次還有一個好處,至少皇甫若伊對自己有別的女人不會那麼反感。
可是吃完飯,新的問題再次出現了,陳清揚去哪?皇甫若伊堅稱自己晚上害怕要陳清揚陪着自己,而沐小禾則爲姐姐出頭,說今晚剛剛出獄要和姐夫聊聊。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卻生了一件讓陳清揚觸目驚心的事情,而這一件事情也更加直接地導致了陳清揚身世的提前曝光。
陳清揚接到一個電話,張濤打來的,只是簡單確定是陳清揚之後便將電話交給了另外一個人,甚至沒有絲毫的廢話。這與張濤平時愛拍馬屁的性格是決然相反的,電話裡率先傳來的是一陣哭聲,一個女人的哭聲,很遙遠很模糊但是卻又很熟悉的聲音。
打來電話的是清揚的姐姐陳愛蓮,她哭喊着說了一句,咱媽快要不行了,正在縣醫院搶救,她說臨死之前想要再見您一面。揚子,回來吧。
隨後電話裡再也沒了聲響,僅剩下一陣陣慘淡而讓人肝腸寸斷的哭聲,只是此時此刻,那個像王一樣的男人,他的心突然間疼了,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