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房車向來被稱之爲富貴與典雅的代名詞,尤其是在推出雅緻系列之後,更是在衆多豪車佔據了流砥柱的地位。賓利在九六年推出的限量版turbrsprt轎車,因最大功率達到4o馬力而享譽世界。對於普通人而言限量版充滿了太多的神秘,這也是人們終生所爲之奮鬥的目標,但是對於真正的級富豪而言,限量版卻並不是太過值得關注。畢竟限量版並非是代表着唯一,因此在這輛級跑車的基礎上,廖無雙可謂下足了功夫。除了整臺動機有所保留之外,其餘無論是在造型還是內飾上都做了全方位的改造,當然所消耗的人民幣也在千萬左右。
這輛已經被更改得面目全非,在轎車與房車之間徘徊的十三座加長豪車以一百公里的勻駛向吉林省內。廖無雙此時大膽做出了預測,阿依蓮似乎與邪神有着某種瓜葛,在他本人無法真正洞察的基礎上,廖無雙最終決定採取避而遠之的態度。繞道吉林雖然花費一些功夫,但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廖無雙現在所有事務都已經交託給顏如玉辦理,他當前緊要任務就是竭盡全力與邪神老君周旋。
廖無雙所選擇的是沈哈高公路,自下午三時行駛到七時左右方纔走出這條三百餘公里的路段。賓利緩緩駛進了老爺嶺服務區,陳清揚此時已經略微清醒幾分,午間的時候雖然燒刀子喝了不少,不過最後二十來杯皆是包裹在腹部之內,並未消散而開,因此一路顛簸的昏睡,倒是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
陳清揚搖搖晃晃地下車,點燃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極目望去,只見這老爺嶺附近山勢險要,林木蔥蔭。服務區右側設立了上下兩院,站在上院遠眺,山峰起伏,清新悅目。着實是實至名歸的旅遊勝地。
廖無雙趕到陳清揚跟前,笑說:“這裡可沒有欄杆,你悠着點兒,別掉下去了,我可沒能耐救你!”
陳清揚也不搭腔,只是自顧自地抽菸,一根軟華在這山風呼嘯很快燃爲灰燼。“哥,有塔山沒?”
“塔山?什麼塔山?”
並非是廖無雙裝逼,倘若說坐擁千億身家的廖無雙抽過七元一盒的紅塔山,那纔是真正的裝逼。陳清揚搖頭苦笑,突然一扭脖子,一道白練傾盆而下。濃烈的酒氣散而出,燒刀子獨有的灼熱氣息在這山巔之處蔓延而開,衆多行人皆是掩鼻閃躲。
陳清揚嘔吐了一陣,感覺腹部舒爽了一些,這才淡然輕笑:“算了,這煙我也好久沒抽了。以前放暑假在家呆着的時候,一個人閒着沒事偷喝老爺子的燒刀子,喝醉了,懵了,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便愛抽塔山。那時候沒錢,大多都是下河摸魚換了錢買菸抽。當時陳家村裡抽過濾嘴的都不是很多,即便是幾個民兵營長之流也不過是三四元的紅梅,他們如何抽過塔山。紅塔山,這個源自於雲南的名山,他所生產的香菸曾經是我一度的最愛。對我來說屬於絕對的奢侈品,可是誰能想到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即便是紅塔集團出產的至尊玉溪擺在我跟前也懶得看上一眼。人生,何必如此充滿搞笑,甚至讓人措施不及?”
廖無雙並沒有陳清揚當年所遭受的貧苦經歷,他不會懂一個窮大學生一清二白的生活。當年和安藍戀愛的時候,看着宿舍哥們一個個出去約會開房,陳清揚卻婉言謝絕安藍的邀請。只是一個人默默地揣着自己口袋裡皺巴巴的毛票子去打一份鹹菜買兩個饅頭,那種在昏燈下一個人就着眼淚啃饅頭的生活,那份酸楚不是廖無雙這種富家子弟可以懂的。
有時候,我們可以不去經歷,但是我們可以嘗試着學會體諒。現在的廖無雙便能體諒陳清揚此時的感觸。廖無雙招了招手,虎嘯送來一瓶寫滿了洋字母的蒸餾水,遞到了陳清揚的跟前。一陣猛灌之後,陳清揚只覺得喉嚨裡的疼痛感消散了許多。
老爺嶺,這個名字極其普通的山巔之處,一座雄威的宮殿散出雄渾的態勢。山頂上的點將臺似乎依舊有當年的森嚴肅穆,至於飄渺的鷹嘴峰更是令人望而怯步(吉林境內的老爺嶺陡峭得很,像是一個大峽谷,並沒有點將臺和鷹嘴峰。純粹是爲了襯托氛圍罷了,勿要當真)。身處山巔,俯視山雄石險,枝林茂密,以及種種花木奇秀,眼前的一切容不得陳清揚不去感慨萬千。
當然提及老爺嶺便不得不說它的險峻和山高谷深,山坡所設立的風景區倒是別有情致,然而越是往上越是能隨處可見臺坡陡立,懸崖絕壁連綿不絕。形勢險惡,讓人望之生寒。不過這一切對於此時的陳清揚而言自然都是無關緊要的所在。接近零下的溫度,寒風肆虐,陳清揚張開雙臂,一任呼嘯北風從指間劃拉而過,期間充滿了萬千蒼涼。然而,就在陳清揚心神嚮往,剛剛想要達到那空靈境界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真刺耳的咆哮聲。
“喂喂,你們幹啥的?閒着沒事是不,不知道這是風景區呀?隨地嘔吐,是要罰款的!”
廖無雙滿臉尷尬的神色,向來接受紳士教育,和上層名流打交道的他何時見到過眼前這種場景,當下尷尬一笑,“抱歉,抱歉!我這位兄弟身體不是很舒服,多多原諒吧!該罰多少,我一會兒交給你,好嗎?”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和這種城管人員低聲下氣無疑等於找死。那胳膊上纏着紅絲巾的老太婆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眼見廖無雙神情嬌弱,又是外地口音,當下惡狠狠地:“隨地吐痰罰五百,你這朋友嘔吐了這麼一大灘,怎麼着也要五千。”
廖無雙心知自己被人當肥羊宰了,不過心惦記着陳清揚的情緒也不過多計較:“沒事,五千就五千,我回頭給你便是。現在你先退下,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ok?”
女城管嘴巴半張,她此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五十多年都是白活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極品肥羊。實際上吐一口痰也就罰個三塊五塊的,像這種漫天要價還真是第一次。女城管頓時意識到自己喪失了一次可以大橫財的絕好時機,心也不禁後悔了起來,嚷嚷着道;“我離開可以,但是誰知道我離開後你這朋友會不會繼續嘔吐?這樣吧,你再給我一萬,你包天得了,今一天不管你怎麼糟蹋,哪怕將這老爺嶺給夷爲平地,我也不會多管多問!”
廖無雙隨意擺手,剛想讓老太婆離開,陳清揚突然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嫗,呵斥道:“你個敗家老孃們兒,玩碰瓷還是咋的?趕緊給老子滾蛋,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老子心情不好,沒時間搭理你,不然小心爺廢了你!一萬塊?你他媽一毛也別想從爺這裡弄走。”
老嫗那一雙貪婪的眼神突然在此時緊緊地眯了起來,不難想象從這種人嘴拔毛,那簡直等於要了她的命,所換來的必然是歇斯底里的報復。老嫗猛地叫嚷了一聲,指着陳清揚狂地叫道:“你他媽廢話少說,到底是給錢還是不給,不給的話你給我等着,老孃找人廢了你這王八犢子!”
“我說了,錢一毛沒有,趕緊滾,當我是外地人?爺們不吃你這一套。”
老嫗呸了一聲,當下就想着上前和陳清揚纏鬥一番,不過看看陳清揚的身板再瞅瞅自己,當下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老嫗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轉身而去,不過看這樣子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何必和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生爭執,傳出去侮辱了你的身份。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市井農民的行徑你又何必當真?”
“話不能這麼說,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仗着有點小權不知道該往哪使,留着也是禍根。如果我們都有這種思想,那這個社會以後可還了得?壞人當道,我們即便不選擇爆但是也不能輕易容忍,除了滋長他們囂張的氣焰,實在是沒有半點用處。”
廖無雙笑着頷點頭,看着眼前峻拔的山脈和一望無際的深邃峽谷,感嘆道:“在這裡,我能感覺到一種對生命的敬畏。原來生命是如此渺小,甚至不值一提。如果換作是我的話,花這點錢能買到這種感悟,我認爲還是值得的!”
陳清揚笑着搖頭,他無法去辯駁廖無雙富家子弟的思維,但卻有用沉默表達反駁的權力,這一點也是陳清揚之所以能和廖無雙保持兄弟情誼的關鍵。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彼此自然也會在很多問題上有所分歧,能成功處理這些矛盾,這對於彼此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
“直覺告訴我,那倆廝可能要有所動作,今晚看來不會太消停。其實自內心來說,我並不想怎麼着那個阿依蓮,但是她若是膽敢和我興風作浪,那也怪不得我陳清揚心狠手辣了!”他的眸子依然是那麼狹長,晶亮晶亮的,像是主宰了一整個世界。他深知,在東北的小縣城盤踞只是一個短暫的過程,他的人生最尤爲主要的部分不會在這裡演繹。
東部,那些最繁華喧囂的地方,等我,很快很快的!陳清揚在心底默默唸叨着,風過,只留下他徒自愴然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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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我要你做我媳婦
陳清揚與廖無雙在這老爺嶺的山腰深處聊了許久,直到天色變得一片昏暗,陳清揚這纔有起身的意思,山風更大了些許,冰冷冰冷的,颳得人臉頰疼痛難耐。好在兩人皆不是平凡之輩,這些傷痛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所在。
“大哥,過了今晚回到遼陽結果了邪神老君之後,我想到東部轉一轉。老是呆在東北時間長了接觸不到新事物,整個人也變得不怎麼開明瞭。還是到達地方看一看,多走幾座城市,多閱覽人生幾分浮華,這樣纔有利於以後的展。”
廖無雙欣喜地笑道:“如此甚好,隨時隨地歡迎你來東部。瀋陽雖然在東三省算是一線大城市,可是放在江浙滬一帶卻不過只是米粒之珠。我倒是希望你能到這幾個省份溜達溜達。大哥在這幾個地區都有產業,你去了絕對會受到上賓的待遇。”
兩人說笑着朝虎嘯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剛剛走了不到兩百米,廖無雙突然託着下巴皺眉說道:“麻煩來了!”
放眼過去,密密麻麻的人羣正向山腰攀爬而上,大多都是一些青年壯漢,其夾帶着老弱病殘,陣勢浩大,少說有三兩百人之多。這些人手皆是拿着榔頭和鐵鍬之類的農具,臉上寫滿了煞氣,顯然是來者不善。
陳清揚眼力不錯,一眼認出走在最前方的老嫗,說道:“這個婦女不是剛纔那個城管嗎?媽的,就爲了那麼點錢,至於全村老老少少齊齊出動嗎!”
廖無雙搖頭苦笑:“道理很簡單,他們來的人越多,我們賠得也就越多。不信你等着看吧,有你我好受的。我的底線是十萬塊,過這個底線,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你想拿錢平事?大哥,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表現得太過善良了,和這種人講道理是不行的。他們既然想要用武力解決,那我們就奉陪便是,你若是礙着情面不好動手,交給我一人好了。”
“開什麼玩笑!你覺得大哥像是怕事的人嗎?兄弟,有些時候逞強好勝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你比如說現在,即便你將這羣人給拿下,那卻又有什麼意義?對你有什麼好處?相反,如果你將他們打傷一個,打殘了一個,依着這羣野蠻之人的性情,估計三五百萬都不一定能擺平事端。再者說,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總不能將他們殺個一乾二淨吧?”
陳清揚搖頭苦笑:“你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未免顯得太過柔弱了些。不信我們可以打賭,根據這羣人的性情,沒那麼容易會放過我們。畢竟他們可是拿着屠刀準備狠宰我們呢!”
等到陳清揚與廖無雙趕到虎嘯等人跟前的時候,那女城管也已經帶着衆人趕到了陳清揚的身旁。陳清揚絲毫不曾在意悠然點菸,深深吸了一口,滿臉陶醉地說道:“你想怎樣,不妨直說!”
“怎麼,怕了?當初你打老孃,對老孃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怕,現在倒是怕上了。不過未免有些晚了吧?”
陳清揚啞然苦笑,自嘲地說道:“我打你?對你動手動腳?這個我以人品誓,我即便是揮刀自宮也不可能對你做這種傻事!你說這些的目的,我們彼此都清楚,說說你的心理價位吧。錢,可以給你,但是有個度數的限制,如果不知好歹,漫天要價,呵呵,那就休要怪他人無情了!”
“我幹你丫的,你他媽和誰說話呢,知道這是什麼地兒不?這是老爺嶺,是爺們土生土長了三十年的地兒,你他媽一個外地來的**,你裝個JB毛裝!我娘當年在俺們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俏美人,你膽敢非禮俺娘,現在還他媽有理了!老子不吃你那一套,你這車倒是挺漂亮的。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這輛車我要了!你們幾個自己下山去吧。剛好我家老水牛死了,用你這車耕地,倒也沒埋汰了爺們的身份!”
陳清揚差點沒給笑噴,用限量版的賓利房車耕地,這廝簡直比蓋茨還要有才。陳清揚剛剛想要喝罵幾句,廖無雙伸手阻攔,笑說:“兄弟,五萬塊,你帶着鄉親們走吧,我實在沒心情和你們胡攪蠻纏下去。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現金!”
女城管的兒子身材矮小,瘦黑瘦黑的,不過身上的肌肉倒是勉強算上達。不冷不熱地瞥了廖無雙一眼,心雖然已經樂開了花,卻還是胡攪蠻纏地說道:“五萬塊?你這打乞丐呢?我們全村老老少少三百二十六口人全部都趕到了這裡,難不成你當我們來這是給你擺架勢的?我不妨和你明說了吧,一人一萬塊,給你打個折,三百萬!少一個子兒你今天也甭想從這裡走出去!”
廖無雙豈是對方眼的軟柿子,冷冷一哼:“三百萬?我看你們分明就是窮瘋了。趕緊讓開,不然便等着讓警方來處理好了!”
廖無雙顯然未曾把握住對方的心理,這些人哪裡會管你是軍方還是警方,天高皇帝遠,他們長期當官了土皇帝,心早已形成了強烈的自我意識,哪裡容得別人插足。那漢子呸了一聲:“我看你分明就是找死!大傢伙給我上,這輛車少說也值個幾百萬,賣了車後定然按人頭數分給大家,人人有份,上啊!”
聽聞有錢可拿,人羣頓時躁動不安起來,數十號身強力壯的莊稼漢紛紛操起鎬頭之類的物什,朝着陳清揚衝了過來。廖無雙滿臉無奈神情,想要打倒這些人實在太過容易,但是卻又怎能下得了手。當下嘆息一聲:“兄弟,我佩服你的胡攪蠻纏,十萬塊。這個價位想必你應該滿意了,和你說實話,這輛車的價值在上千萬左右,全國也就三輛!如果你出手這輛車的話確實可以爲你賺不少錢,但是恐怕你連東三省還未出去便已經進局子裡了!”
那莊稼漢眼珠子轉了一圈,看了看身後衆人,想必十萬塊也確實是其心理價位,當下露出一個極其憨厚的微笑:“十萬塊就十萬塊好了!拿錢,拿錢!”
虎嘯忿忿不平地掏出現金,沒有人喜歡被這麼敲竹槓,更何況還是一個鄉下人,這事若是傳出去不知會鬧出什麼笑話。
眼看着錢即將到手,這幫人果然消停了,即便是連陳清揚此時在他們的眼也不再那麼可恨!莊稼漢說了一些好聽的言辭,剛剛想要去接錢,車門突然劃拉而開,一聲嚶嚀再次打破沉寂的現場。
阿依蓮,這個擁有絕世**的容顏,擁有舉世無雙苗條身段的女人,突然從車上盈盈而下。她的臉上依舊紅彤彤的,嬌豔撩人。山風吹拂而過,乳白色的洋裝開口處突然劃拉過一大片雪白的春光。黑色蕾絲的胸稍稍露出一道細小的邊兒,風實在太大了些,吹得阿依蓮滿頭長飄忽不定,一縷絲遮掩住那張令人**不已的臉頰,纖細的手掌捋了捋凌亂的髻,整個人被萬種風情所緊緊籠罩。
所有的狂野與柔媚在此時統統疊加在這個西方女子身上也不爲過,她豪邁的動作,豐碩的腰身已然將狂野渲染到了極致。沒有人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即便是陳清揚與廖無雙同樣不能。
那睡眼惺忪略顯疲憊的模樣,那凌亂卷遮掩雙眸的嫵媚,那豐碩到波濤洶涌的身段,林林種種地呈現在衆人跟前,再加上山風肆虐,現場一片肅靜蕭殺,在這種氛圍的烘托之下,阿依蓮顯然已經被完全神話。
衆人皆是癡癡地望着眼前這個身材窈窕的美女,山風再次鼓盪而開的時候,捲起依蓮的褲管,露出一抹雪白的晶瑩,也正在此時陳清揚分明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吼叫聲:“錢,我不要了,我要她,我要她做我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