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看守所外,此時數量掛着川ooooox的小牌照高級轎車急趕了過來。下車的多半都是年男子,個個臉上泛着油光,挺着個啤酒肚,滿臉皆是威嚴與肅穆之情。
其兩個夾着公包的男子點頭哈腰地將數位官員迎接下車,安頓好後連忙一路小跑朝着軍方人員趕了過去。那秘書甚是神氣,從公包裡掏出證件,在對方人員跟前晃了晃,說道:“這是我的身份證件,我身後這幾位是省委廖書記和韓省長。請你們讓行!”
黃曉龍對於政界大佬會趕來絲毫也不顯得意外,只是淡淡笑道:“對不起,請拿出有效證件!”
那秘書哼了一聲:“有效證件?我手裡的證件難道是非法的,是僞造的?”
“我不是說你的證件,而是廖書記和韓省長的證件。你不過是一個狗腿子,這若是放在清朝的時候就是一太監。一個太監有資格和將軍跟前耍橫嗎?我看你未免是狐假虎威的事情做多了吧?”
那秘書頓時勃然大怒,可是怒火歸怒火在這羣趾高氣昂全副武裝的官兵跟前,他自然不敢肆意妄爲。
幾位年男子正在洽談,秘書訕訕趕了過來,滿是委屈地說道:“廖書記,韓省長,這事都怪我。他們軍方的人實在是太霸道了點,竟然一點面子也不肯給。您看……”
廖書記戴着金絲邊眼睛,年紀約有五十來歲,長相溫儒雅,像是一俊秀書生,不過終究上了歲數,臉上也淡淡有了幾絲皺紋。廖:“這事怪不得別人,畢竟是我們出行沒有隨身攜帶證件嘛!再者說,許志遠同志得罪了他們的人,這會兒假公濟私一番也未嘗不可嘛!”
廖玉斌自嘲地笑了笑,正準備吩咐秘書回去拿證件,一輛掛着成aoooo紅色牌照的紅旗轎車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一干警衛員連忙將紅旗轎車給圍了個結實,在確定四處沒有異常之後才緩緩打開車門,不過衆人依舊分成不同角度將這位肩扛三顆金星的上將圍攏在央位置。這派頭比廖玉斌等人自然大了不止一倍。
廖玉斌看到史厲軍的座駕的時候,後者同樣看到了他。兩人畢竟分管一個地區的軍政大事,彼此之間難免十分熟悉。相隔老遠便各自伸出大手,臉上露出親切之色。
廖玉斌淡淡笑道:“史司令,現在軍方可是大大的揚眉吐氣啦,想我廖玉斌主政一方數年之久,在這轄內地區卻依然束手束腳,看來還是老史你帶兵有方啊!”
史厲軍如何能聽不出這話嘲諷之意,不過卻也不作解釋,淡淡一笑,故作神秘地問道:“廖兄何必見外,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廖兄可知許志遠這次得罪了誰?”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能讓上面如此興師動衆,能讓你老史親自趕來,想必身份應該差不到哪去!”
史厲軍嘿嘿一笑,也不多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和廖玉斌一同趕到了看守所裡。陳清揚這會兒依舊摟着景碧瓊,景碧瓊一副小女兒神態,臉上盡是一抹抹疲倦的神色。
當肩扛三顆金星的史厲軍出現在已經完全被軍方控制的看守所大院的時候,路人無不流露出一絲絲駭然之色。尋常的官兵何時見過如此高級別的將軍,當下甚至連最基本的敬禮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只是眼不時流露出一陣陣敬畏的光芒,神情間滿是膜拜與敬仰!
白崇也未想到史厲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此時正叼着一根菸屁股暗自愁,見到史厲軍的瞬間一哆嗦菸灰頓時漫天飛揚,嗆得自己欲哭無淚。史厲軍淡淡擺了擺手,示意白崇不必多禮,轉身介紹到:“這位是省委廖書記。廖書記這是我靡下一師長,白少將。”
兩人握手後,白崇甚是疲憊地說道:“長,任務我雖然沒有完成,但是卻從看出了一點門道。”
“門道?你看出了啥門道?”
“是這麼回事兒,這個年輕男子不是什麼善茬兒,這女的還行,不過對男的很是信服。原本我就要將目標帶走的,卻不想男的不依不饒說啥都要我給個說法。那個警監被我教訓了一頓,先前就已經受傷了。這會兒再要說法不也是沒啥意義嘛!總不能把人打死不是?”
史厲軍見景碧瓊此時完好無損,心甚是欣慰,拍了拍白崇的肩膀說道:“這事兒你辦得漂亮,收兵吧!回頭我記你以頭等功!”
“頭等功?”白崇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大費周折調用如此多的兵力仍未救出一個女子,卻反而立了大功。自己的功績究竟在哪呢?白崇真的想不通。
史厲軍和廖玉斌雙雙走進囚室內,這裡環境極差,有些陰暗潮溼,房間內有股黴味。史厲軍作爲一個軍人,當年遭過的罪遠遠大於此,倒是沒有半點嫌棄,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一幕看得廖玉斌很是詫異,後者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盤膝而坐。不過那一套高級西裝恐怕算是要報廢了。
史厲軍與廖玉斌的到來讓陳清揚感受到一股真正的上位者氣息,尤其是史厲軍那渾身上下所宣泄出的霸氣更是讓自己內心深處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侵襲。史厲軍淡淡一笑,伸出大手說道:“史厲軍,成都軍區的司令員。認識兩位小友很是高興。我身旁這位是我多年好友,現在擔任共四川省委書記。我們今天到這裡來主要是想看望兩位小友,沒有半點興師問罪之意。”
陳清揚即便再蠻橫再高傲,面對兩位級別乎自己千倍萬倍的級高官也不敢矯揉造作,當下連忙站起身與之一一握手,緩緩說道:“真是抱歉,因爲我這點小事麻煩二位親自趕到這裡。實在是抱歉得緊!”
史厲軍哈哈笑了,眼前年輕人行事沉穩張弛有度,哪裡有白崇那廝說得那般霸道,“千萬別這麼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事關生死怎能算是小事?再者我們二人的身份就是爲了保家衛國,爲廣大人民羣衆而服務。能爲兩位效勞,那也談不上是自尋麻煩。”
景碧瓊精靈的眸子轉了轉,臉上露出一抹盈盈笑意,嬉笑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史將軍嗎?我可多次在爺爺跟前聽說過您哦!”
史厲軍連忙收住臉上笑意,身板挺得更直,像是在等待長閱兵一般,緊張而又略顯激動地問道:“老長提過我?什麼時候?他說了我什麼?”
景碧瓊對於史厲軍的反應顯然習以爲常:“爺爺提到您的次數可多了去了。越南戰爭的時候,您率領一支不足五百人的敢死隊繞過敵軍的包圍羣,直搗黃龍在越南鬼子後方大本營放了把火,將對方數糧草燒了個精光。順帶炸燬了敵方三個軍火庫。在朝鮮戰場上如何在三八線上與美國佬進行殘忍的拉鋸戰,這些事情爺爺都有提過的。”
史厲軍不知不覺,眼已經飽含淚花,好半晌才哽咽着說道:“老長還能記得我,這當真是我史厲軍三生有幸啊!”剛剛感慨完,史厲軍老臉一紅,訕訕問道:“他老人家還說過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