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陡然間的飆釋放出無窮的殺氣,濃如烏雲密佈,整個樹林完全被這種蕭殺氣息緊緊鎖死。陳清揚只覺得正對面忽然颳起一陣無比劇烈的旋風,風聲鶴唳大有草木皆兵的態勢。那罡風吹得臉頰生疼,整個身軀開始變得有些飄飄然的感覺,身體像是要情不自禁地飄蕩而起,並且骨子裡有一種極其強大的冷意。不過這種感覺倒是讓陳清揚的心稍微好過了些許,畢竟體內的灼熱之感此時依然還在繼續,兩者相互撞擊,倒是抵消掉不少痛楚。
青衣人所穿的長袍已經完全鼓盪而開,神色犀利地盯住陳清揚,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一般,眼見青衣人即將有所動作,陳清揚連忙上前兩步,大喝一聲問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究竟有什麼不滿的,怎麼說殺人就要殺人。殺人是犯法的你懂不懂?你要是看老子不爽,你不妨說出來,何必這般冷冰冰的。我看不如這樣,你反正是不想看到我,不如把我送出去。我以後再也不踏進你這鬼地方不就可以了?對你而言,效果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讓我消失罷了!”
“哼哼,我看你想得倒是很美,不過這決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扒你的皮,吃你的肉能換回我的火龍神珠的話,我倒是願意嘗試一番。”
陳清揚大腦急旋轉開了,心開始默默盤桓這火龍神珠究竟是什麼個鳥玩意,片刻陳清揚問道:“你所謂的火龍神珠是什麼東西?不妨說出來,我幫你找找。不就是一個珠子嗎,我回頭送你一串瑪瑙,比這個要貴重得多了!”
“混帳!什麼朱玉瑪瑙亂七八糟的。這火龍神珠乃是萬靈之聖物!天地之間至今存活的僅此一株罷了!火龍神珠每一萬年開花一次,需要在經歷萬年才能結果。我當年流連此處恰遇此樹,因此這才得已在此深居,你當我閒得沒事可做,纔要在此費這番工夫!我所佈下的結界,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功力,目的就是爲了能在這一萬年的時間內阻擋外人入內。卻沒想今日剛好這火龍神樹結果之日,你竟然擅自闖入。你說,你該當何罪!”
陳清揚無奈搖頭:“老大,我不管你幾萬年幾萬年!你最好還是少忽悠我,我這個人信仰可是很堅定的,我信馬列主義的。火龍神珠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如此在意,我還你便是了。我們國家科研能力確實不咋地,但是你若說仿製的話絕對一流,只要你能給我說個模樣,我一定找最好的oem給你加工出來!”
“放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火龍神珠乃是起死回生之聖藥,當然起死回生的稀世之藥我實在太多太多,可是能將死去一萬年以上的人復活,此物乃是天地之間的唯一。死人吃了火龍神珠,可以立刻起死回生,當然必須要在屍體完整無缺的情況下。正常人吃了的話,可以瞬間打通奇經八脈,使得經脈韌度增強數百倍之多,對於以後的修爲自然有着天大的好處。這就相當於一個巨無霸一樣,不管有怎樣的功力,都可以盡情吸收進去。至少能讓人的修爲精進百年之多!當然,更主要的一點是,他將會長生不老,**與魂魄永久不會消散!”
陳清揚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廝面色沉重,倒是不想撒謊,不過若讓清揚在此時相信這番鬼話,怕是還有諸多難處。
“兄弟,別扯了,我懶得聽你說這麼多廢話,你的意思我算是聽出來了,想必是有家人掛了吧?人死不能復生,你丫的節哀順變。當然了,如果沒錢埋葬的話,我可以給你出資,你說個數吧!”
青衣人似乎未曾聽到陳清揚的話一般,“臉上流露出一絲深邃的目光:“這一萬年來,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這才保住韻兒的**之軀。可謂是費盡了所有的心血,可是誰想卻依然難以……”說到此處青衣人的臉上不由得生出一絲絲愴然的悲傷。
陳清揚假咳一聲,問道:“兄弟,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韻兒是你女兒嗎?我看你八成是女兒夭折了傷心過度,在這說胡話呢!行了兄弟,再和嫂子生一個不就得了?”
青衣人猛然轉身:“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舌頭!韻兒是我妹妹,名叫龍凝韻!”
此時不僅青衣人感到奇怪,依蓮同樣也是如此,雖然認識陳清揚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從先前對他的瞭解來看,陳清揚決然不是一個性情開朗,至少不是現在這麼愛說廢話的人。他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整個人的性情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竟然成了一個話癆?依蓮着實想不通!
“哼哼,我爲什麼要和你說這麼多廢話,大不了再等兩萬年便是了!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孑然一身的生活。你既然偷吃了我的火龍神珠,那我便將你的元魂捉來日日夜夜用三味真火炙烤,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我靠,你有心理陰影還是怎麼着?竟然這麼邪惡!懶得和你說廢話,一萬年前的人還有什麼救的價值?不過,一萬年前的醫療條件應該很差,既然你說將你妹妹的遺體完整無缺地保存了下來,並未生絲毫的變化,想必細胞應該也同樣保存住了。兄弟,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話,單單是這個保鮮技術就足以讓你吃一輩子了!”
陳清揚此時說話完全流裡流氣,像是一個十足的二流子,不過他的話倒是給阿依蓮一個啓示,“這位大哥,吃了你的東西確實是我們不對。我看不如這樣好了,現在的醫學技術十分達的,我們精通醫術,不如讓我們前去查看下令妹的病情如何?說不定就能救活她了呢!”
青衣人一愣,隨後擺了擺手:“如果郎能治好我妹妹的病,那卻也好了。當年我遍請名醫爲我妹妹治病,只可惜卻絲毫沒能管用,相反還讓我妹妹更加陷入膏盲之。他們無外乎也是給我妹妹喝一些湯藥之類的東西,卻還不如我多采集些萬年靈芝。總之我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女人的柔性開始在此時揮出作用,依蓮捋了捋自己金黃色的梢,臉上笑意更濃:“這一點您放心好了,可能您對於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些新生事物還不是十分了解。像您說的湯藥,想必是草藥吧?現在已經引進了一些新型的醫療技術!我以項上人頭擔保,或許可以救得了你的妹妹。當然再不濟地話也不可能破壞您妹妹的玉體,現在一些綜合性大醫院裡到處都是無菌真空手術室。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青衣人聽聞依蓮說得神乎其神,估計也是因爲當年經歷了太多絕望,此時陡然間生出了一絲光明後心甚是激動,連忙向前狂奔兩步,一把抓住依蓮的細手問道:“你所說的可是當真?我妹妹當真還可以活命?”
依蓮冰雪純情,呵呵笑了笑,看向身旁的陳清揚說道:“這個事情要專家說,他是英國劍橋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生。在業內極其有名望,所以還是聽專家所說的纔是。我只能提一些片面的意見,不是很權威的。”
阿依蓮輕輕地碰了下陳清揚的衣袖,後者頓時反應過來,連忙點頭稱是:“不錯,我是劍橋大學的博士生。最擅長診斷疑難雜症了,放心好了絕對是藥到病除的!當然了,這個還需要看你們病人家屬是否配合!我完全有信心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嗯,就是這樣的!”
青衣人沉思片刻,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最終才點了點頭:“好,如此甚好!那我這就帶你們去看我妹妹。不過我先說明,如果待會兒你們無法治癒我妹妹,不能還我一個健康的妹妹,那你們只能去死!我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了,尤其是你眼珠子賊溜溜地,見到我妹妹更不能起絲毫歹意!否則,我必然要殺了你,割了你的下身,讓你去做太監!”
ps:最近有讀者反映是不是要寫成都市修真,那就沒意思了。小風在此承諾下,不會的!但是可能會夾帶一些這樣的元素,只是一筆帶過,絕對不會從最初的築基、開光一直寫到度劫、大乘,也不會去無聊地煉丹,拿去拍賣,一個拍賣會寫個十章八章的。別人走的老路我不會走,依然堅持自己的風格,、正反斗爭、主角的成長、創業、扮豬吃虎、升級練功這纔是我最喜歡寫的東西。當然,美女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動人心絃。呵呵~
章醫神認錢不認人
陳清揚渾身上下傳來一陣惡寒之感,此人着實太過歹毒了一些,竟然要割了自己的**。清揚嘴上不加分辨,實際上卻早已問候了此人祖宗十八代,當然戶口本上的男性是完全除外的。
青衣人神情極其肅穆,面上表情極其威嚴,彷彿陳清揚欠了他幾百萬似地。他率先領頭,走在兩人前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青衣人腳下輕飄飄地像是貼着地面滑行一樣,論及氣度着實算是難得一見的佳品。
陳清揚哪裡有心情和他廢話,心在暗自盤桓稍後如何應付此人,倒是依蓮心思慎密,朝着清揚的肩膀微微靠了靠,“不用擔心,稍後我自然會應付得了,可別忘了我可是劍橋大學醫學院的博士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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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揚一愣,“依蓮,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今年纔多大歲數,竟然就已經是博士後了?我看你多半是在和我瞎掰!這可是性命攸關的緊要時刻,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的!”依蓮也不多加解釋,只是拋出一個略帶嫵媚的眼神,敢情像是在說我何時讓你失望過?這倒也是,依蓮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確實讓陳清揚極其滿意……
陳清揚懷着忐忑的心情隨着青衣人朝着先前天池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正午的陽光略顯溫和,卻依舊難以抵擋住這天池所釋放出的陣陣寒意。風肆虐而過,鼓盪起層層浪花,漫天皆是各種奇花異草,很難想象如此天寒地凍的地方竟然會有鮮花盛開,暗香徐徐的場景。
趕到天池邊緣,青衣人隨手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這珠子個頭極大,有雞蛋一般大小,通體湛清看不出絲毫雜質。陳清揚還算有些見識,不禁一聲驚呼道:“這珠子晶瑩圓潤,有一層淡淡的青光流轉其,想必是價值不菲吧?兄弟,如果我沒說錯單單是這一顆珠子放在市面上,以現在的物價來衡量的話,少說也值上百萬美金啊!兄弟,你還有多少不妨都交給我,我到外界幫你給出手掉,如何?”
依蓮皺了皺眉:“清揚,別張嘴閉嘴就是錢啊珠寶啊之類的,給人的感覺忒俗了些!你見過哪個社會名流見到人就炫耀自己身價多少多少?蓋茨所穿的一件普通T恤看在別人眼價值連城,一個暴戶即便穿一身頂級阿瑪尼西裝仍然給別人一種地攤貨的感想。有時候身份是極其重要的,想要讓別人承認你的社會價值和地位,先一點就是要擁有足夠強大的身份。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若是換在先前,陳清揚必然會謙遜地點點頭,順便說一聲我明白,可是放在今時今日,陳清揚卻搖了搖頭,嗤之以鼻道:“錢確實有罪,確實很俗,它如果有錯就錯在全世界的人都去追捧它,它的俗則體現在全世界人都曾擁有它。大俗既是大雅,相反我認爲只有把自己所熱衷的東西,理想的東西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纔可能在最後得到它,擁有它。你可以不贊同我的觀點,但是你必須要無條件地誓死捍衛我表觀點的權力!最後忘了告訴你,神醫都是這樣的,神醫認錢不認人,你真不知道嗎?”
依蓮此時已然將自己的初夜交給了陳清揚,這會兒之所以會說這些,也完全是因爲一種關懷罷了。天底下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更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威風八面,顯赫一時。或許連依蓮自己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將所有的心思投放在了陳清揚的身上。
青衣人對於小兩口的親親我我顯然不是很感興趣,微微撇了撇嘴道:“把這粒珠子牢牢地握在手裡,千萬不要隨意丟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陳清揚不明所以,但卻極其在意自己的性命,他方纔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情景之後,整個人已然變得極其熱衷生命,死皮賴臉地問道:“兄弟,這珠子究竟是幹什麼用的?聽你這麼一說彷彿只要我們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命赴黃泉!我稍後見到你妹子可是要經歷一番診斷的,倘若一不小心將這珍珠給丟棄了,那我不得命喪當場?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你妹妹怎麼辦?可別忘了,我所接受的可謂是西方最尤爲先進的醫學教育,並且我祖輩是醫世家,我堪稱當代醫結合第一人。我在外界很有名氣的,你知道不,不是我和你吹牛,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真的找不到能救治你妹妹的人!你可考慮清楚了,我尋常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這是我給你的一個忠告!”
青衣人顯然極其不耐煩,不過對於陳清揚此時強大的自信倒是一副極其欣賞的神色,擺了擺手:“廢話少說,別說是在這小小的天池,即便是到了大海深處,老子也有能力救你上來!這是避水神珠,只要你將它裝在身上,所有的水流都會退避三舍。當然這個也是有限度的,我這避水神珠還算不錯,足以讓你承受上千米的深水壓力,我妹妹身上有顆神珠倒是厲害之極,即便是普通人揣着它也能走到深海處萬米以下!”
青衣人說到此處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一絲眉飛色舞,那分明是一種極其傲慢的神色。陳清揚心嘿嘿冷笑不已,原來這瘋子也是會炫富的。陳清揚竟然破天荒地趕到青衣人身前,拍了拍手,吹捧道:“不錯,不錯!大哥確實是牛人啊!避水神珠,能承受得起一萬米海水所造成的壓力!牛逼啊,大哥!據我所知,這個地球上6地所有的財富總和也趕不上大海的萬分之一。海水蘊藏着無窮的寶藏,礦物類,能源類,魚類等等吧。如果真有這種東西的話,你想不成爲世界富,不,宇宙富都難!兄弟,我現一件事情,你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啊,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能讓一個普通人成爲億萬富翁。真的,你用什麼是牛逼洗滌了我骯髒的心靈。原來意淫也可以有這種深遠的境界!去你媽地避水神珠吧,老子可沒時間和你這白癡一起瘋癲!”
說話間陳清揚手腕一揮,頓時那傳說的避水神珠竟然被他扔到了天池水面上。陳清揚冷冷一哼,剛剛準備轉身離去,突然極其詭異的一幕生了!
那避水神珠落入池水錶面上的時候,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此刻凝滯了一般,隨後只見水面上突然風起雲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整個池水開始向四周緩緩推動而開,那水柱所在的地方三米之內竟然不見半點水滴。整個池水完全形成了數平方米的真空地帶,眼前的這一幕不得不讓陳清揚驚詫半晌。
青衣人並未與陳清揚計較,只是淡淡哼了一聲,揚了揚眉毛率先朝着池水走了下去。陳清揚依舊沉浸在夢囈一般,整個人的思維一時間壓根難以自拔而出,良久仍未反應過來的他卻已被依蓮給拉進了天池之。
池水一片靜謐,隨着幾人向下緩緩走去,那一汪池水卻也隨着幾人的步伐緩緩流淌而開,整個過程顯得極其神秘而又富有神話色彩。三人皆是默不作聲,倒是依蓮不時打量着四周的風景,到處皆是成片成片的游魚,不過這魚類與外界顯然不同。個頭極大倒是次要的,關鍵還在於它們的形狀,可謂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態。最尤爲讓依蓮吃驚的是,有一種魚竟然長了好幾只腦袋,聽說過八爪魚,這種八頭魚,還真是聞所未聞。
因爲衆人是向下行走,因此倒也省力,不過繞便如此三人卻也走了半個鐘頭的時間。根據陳清揚的推算,這池底應該是在水下兩千米左右。陳清揚呵呵輕笑一聲,問道:“大哥,你不會告訴我你的妹妹現在就在這池子底下吧?可是這裡除卻各種礁石之外,哪裡還有東西?”
青衣人也不說話,突然手指在空一陣淡淡的滑動,頓時眼前的場景一變,只見一座宮殿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衆人眼前。陳清揚看得一愣,愕然半晌這才淡淡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剛纔沒有看到這座宮殿?”
青衣人嘿嘿一聲冷笑:“這個世界上你不懂的多着呢,難道要我一一都告訴你?我這是用法力加上能量石佈置了一道結界而已,當然每個人所佈置成的結界大不相同。我這道結界,呵呵,即便是上百個大羅金仙也休想在一百年之內攻破!當然至於你,估計需要幾億年左右吧!”
陳清揚差點沒有當場噴血而死,他此時再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穿着長衫的青衣人,此人完全就是神仙啊,絕對的活菩薩!陳清揚還想再問,宮殿的大門已然打開,而當陳清揚將目光投向到這宮殿深處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僵硬當場,再也說不出半點言辭,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