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與米莉莉的房間,中間還隔着其他房間,而且別墅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他卻能聽到她的夢話,儘管修真給他帶來種種逆天本領,他已經習慣了,但是擁有如此超強聽力,比他當初知道自己擁有無根火的法術能還要激動。
馬義坐回牀上,試着聽聽其他房間的動靜,路雲有輕微的磨牙,小方剛剛翻了個身,白雪喃喃細語,長孫絳英最安靜,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哇塞,太給力了,馬義突然騰空而起,然後一個後空翻,興奮中沒把好方向,差點從牀尾掉到地上。
傳說中的透視眼、順風耳他都擁有了,假如哪天閒得猥瑣,他就坐自己牀上,天眼、順風耳同時開啓,別墅裡,雖然隔着牆,但是五朵金花的各種睡姿、夢囈盡收眼底,何止是有圖有真相,還有聲有色,心想如果手臂再長成橡膠手,可以隨意伸長,五指長成金鋼鑽,可以輕鬆穿牆,趁她們熟睡,手指再在她們彈性十足的肌膚上來一段探戈或者街舞,風光是何其旖旎啊,這小日子過得,真滋潤。
人啊,說到底還是禽獸,象老實如馬義的人,一旦擁有能讓自己變壞的能力,還是情不自禁會禽獸啊。誠如老話所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錢除了赤果果的鈔票,其實也可以理解爲各種權力、能力……總之,可以是種種能讓人成爲比普通人牛逼一點的外在力量。
拷,最後一句話說起來真特麼拗口,整得小筆象一個哲學家似的,誰不知道其實是他表達能力欠缺造出的病句,讀者大大們只需記住“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老話就行了,其他的就全當他在放屁。
有了老話作爲理論基礎,當你們在網上看到某某富二代,醉駕撞了人,不僅不服罪,還囂張地毆打咱交警蜀黍,放話要扒人家衣服神馬的,象N年前那個喊我爸是xx的,我們就不會那麼憤怒了。其實,說不定哪天,你一不小心走了狗屎運,你也有裝B的資本了,你也會這麼幹滴!
沒辦法嘛,有錢(權)就是任性。如果大家都象小筆,從祖上三代算起,都是貧賤的農民,到小筆這一代才光榮升格爲農民工,窮得有上頓沒下頓,工作有今天沒明天,他還敢醉駕麼(想醉駕有車才行)?還敢囂張麼?還敢喊我爸是xx麼?
丟,又偏題了!
馬義yy完了,再看窗外,仍然一片漆黑,離天亮的時間還早,於是他躺回牀上,找周公下飛行棋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牀了,保姆已給她們準備好早餐。引入保姆是長孫絳英的建議,她不習慣成天在外面吃,外面的飯菜沒營養不說,還不衛生,地溝油這玩藝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萬一哪天倒黴,吃上了還盛讚這油香豈不悲催?
可是現代美女,都是出得了廳堂,入不得廚房,她們不想到外面吃飯,又不想自己動手做飯,請保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吃過早餐,她們就去上班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誰都不敢有半分懈怠。
“你們放心,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我就能找到幕後那隻黑手。”馬義向她們拍胸脯保證,米莉莉上前摸一下他額頭,然後點頭:“還好,沒燒。”
馬義一頭黑線,“莉莉,你神馬意思,不信哥?”
“信,幹嘛不信,別墅裡就你一枚男人,我不信你,信誰?”米莉莉說道,她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十分鐘,電視就有《熊出沒》重播,你別忘記看啊!”路雲笑罵:“特麼滴,莉莉你什麼時間學會罵人都不帶髒字了!”
“我罵了嗎?罵了嗎?”米莉莉裝糊塗。
“莉莉,你別侮辱小馬哥,他真行的。”小方惱怒道。
“你說他行?說,你是怎麼知道他行的?”米莉莉一臉邪笑,盯着小方,小方頓時明白米莉莉的意思,俏臉一紅,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轉身就走。
“馬義,你有什麼計劃?”路雲問。
“我已經託朋友幫忙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的。”馬義如實回答,於是路雲也不相信了,因爲據她所知,馬義在昆月的“朋友”,除了她們姐妹幾個,就剩南雲軍區特種部隊的人啦,人家是大頭兵,拉出來幫忙打架行,讓他們查案,貌似不靠譜啊。
“其實,你不用有壓力,我們自己能擺平。”路雲安慰。
馬義瞬間鬱悶不已,唉,這年頭,真是說真話沒人相信捏!“那個……路雲,你們放心,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能保證處理好。”
路雲想了想,覺得大清早還是不要打擊馬義同學積極上進的心爲好,於是說道:“好吧,這事就交給你,我們上班去了。”
說罷,她招呼大家一起走了。
馬義目送她們出門,別墅頓時變得空蕩蕩的,他看時間還早,也不好意思催李奇調查,可是一個人呆在別墅裡,悶得慌,於是他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這裡是別墅區,住戶都是有錢人家,出入有車,路上反而少有出租車,馬義在路邊等了半天,竟然都沒有打到車。
所以他決定步行,這裡離市區也不算遠,按馬義最快的腳程,十分鐘就能到達,不過現在是大白天,他只是出來閒逛,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所以他也不想用異能,以免驚世駭俗。
他就悠哉遊悠地在路上晃悠。這裡的綠化還不錯,道路規劃也合理,路的兩邊人行道夠寬,還鋪有地磚,有綠化帶與車道隔開,兩旁高大的熱帶樹,枝繁葉茂,昆月早上的陽光很好,金色、溫暖。
馬義吹着口哨,他的心情和陽光一樣美好。
“老闆,你好!”馬義正走着,迎面走來一對年輕男女,女的揹着一個黃色揹包,男的拉着一個皮箱,象是一對情侶,他們臉上充滿疲憊,他倆看到馬義,先給他鞠躬,然後男的可憐兮兮地開口求馬義:“老闆,我們是來昆月打工的,剛到昆月錢包與手機就都被偷了,我們從昨天到現在,不僅粒米未盡,甚至連口水都沒喝過,我是男人,還無所謂了,可憐我女朋友,也跟着我受罪,真心疼死我了,老闆,您看能不能給幾塊錢,我們買瓶水,解解渴。”
女的一言未發,低着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讓人覺得要可多憐就有多可憐。
馬義嘆口氣,老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誰沒有落泊的時候呢,所以他不多想,真接就掏口袋,結果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包,搜遍所有的口袋,才找到幾張皺巴巴的零錢,都不到二十塊錢,“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這麼點錢了,要不,你們跟我回我家,我拿錢給你們?”
男的眼睛一亮,稱讚:“老闆你真是好人啊,”然後又興奮地對他女朋友說道:“汪紅,我們遇到貴人啦!”
馬義才知道女的叫汪紅,看她臉色微黑,衣着樸素,渾身帶着一股土氣,象是剛從農村出來的。他羞澀地擺擺手,“其實我也不是老闆啦,跟你們一樣,都是農民工。走吧,到我家去,我拿錢給你,順便吃點飯。”
“恩人啊。您真是我恩人啊!”男青年感動的熱淚盈眶。
“別肉嘛啦,我不叫恩人,我叫馬義,你就叫我馬義吧!”馬義輕笑,男青年擦一把淚,說道:“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叫你馬義了。我姓吳,單字一個興,吳興。”
“好,吳興、汪紅,我們走吧。”
吳興正想跟馬義走,汪紅悄悄拉了一下他,吳興隨即停下腳步,“馬義,你家在哪呢?”
“在那,象山別墅。”馬義回頭指着遠處的別墅說道。
吳興嚥了一口口水,汪紅眼底下閃過一絲驚慌,拉着吳興的手,不露痕跡地捏了一下,於是吳興抱歉地對馬義說道:“那個……馬義啊,你家太遠了,我們也不敢麻煩你再回去取錢了,要不,就算了,不管怎樣,我和汪紅都非常感謝你慷慨相助,你是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
馬義臉上發燙,心說咱農民工兄弟就是實在,區區幾塊錢,就讓他們如此感恩戴德,真是受之有愧啊。“沒事,這離我家也不算遠,我都是步行過來的呢,再回去一趟也沒啥,就當是散步嘛。”
吳興看了一眼汪紅,汪紅輕輕搖頭,於是吳興再向馬義鞠躬:“謝謝,我們真不好意思勞煩你了,你已經給我們錢,我們再到你家裡麻煩你,就顯得太不知足了!”
馬義看他們真不願意再接受自己的幫助,雖然遺憾,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如果自己一再強求,反而不美。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只是這幾塊錢,解決不了你們的實際問題。”
“沒事,我們等會買瓶水,再買幾個包子,填飽肚子,然後再設法找到我們的老鄉。”吳興說道,馬義眼看汪紅急於離開,於是不再囉嗦,與他們告別,仍然悠哉遊哉的往市區走去,因爲兜裡沒錢,他打算窮遊昆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