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機眼看馬義不吱聲了,就以爲他老實了,於是心裡暗自得意。水口組不僅是島國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就是在國際上也是響噹噹的存在,就連島國政府都忌憚三分,然而身後這個華夏人不知天高地厚,不僅壞了他們的生意,竟然還敢打他們的人,簡直就是找死節奏!他這次出手抓人,就是他們經過精心策劃的行動,果然華夏人就被手到擒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過在他臨死之前,必須讓他見識一下得罪水口組的後果。
馬義並不知道是黑龍會對自己下手,他只是以爲自己遭遇島國綁匪,眼看着困住自己的鐵籠子,製作精良,設計巧妙,而且使用的材質也是頂呱呱的好,以他七重修真元氣的修爲,居然掰不開它,除非是使用橙刀,不然他休想從籠裡逃出來。
但是他沒有半點成爲別人階下囚的覺悟,沒去思考如何逃出生天,反而坐在鐵籠子裡感慨島國科技果然發達,就連區區一個地下世界的用來囚人的鐵籠子,都那麼富有技術含量,難怪國人連人家的馬桶蓋都那麼迷戀!不過說真心話,島國人雖然人品猥瑣了些,但是腦子確實好使,你看人家只不過是一個資源極度匱乏的彈丸小國,硬是把自己弄成世界強國之一,想當年,更是以一國之力,挑戰半亞洲,如果剔除他們一貫狂妄的成份,他們的那份實力,你想不服都不行啊。
的士拐進一條巷子,裡邊有一棟灰色建築,司機直接把車開進建築的地下車庫。
車庫裡,有幾個島國人正在等着他們,昨天挨馬義揍過的那兩個人赫然在其中。馬義看到他倆才明白自己不是遇上綁匪,而是被黑龍會尋仇了。
司機下車,手舞足蹈地衝着其他人嘰哩呱啦一陣鳥語,馬義雖然聽不懂,但是可以從他的肢體語言上判斷出他是在向自己的同夥吹噓邀功。一個領頭模樣的島國人上前,拍拍車頂,俯首對馬義說道:“喂,華夏人,聽說你挺能打哦!”
馬義臉帶微笑,說道:“要不你放我出去,我們單挑試試!”
“單挑?”領頭人象看怪物一樣看着馬義。
“華夏人,你覺得我會那麼愚蠢嗎?你現在被困在鐵籠子裡,如果老子想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老鼠還容易,老子爲毛還要與你單挑?”
馬義輕蔑一笑,“你確實有點小聰明,但你就是一個人品猥瑣的膽小鬼,只敢偷偷摸摸地暗算別人,從來不敢明刀明槍地與別人幹!”
“華夏人,你的激將法對我木有用。”領頭人晃着右手食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的反應讓馬義感到意外,心想島國人不是崇尚武士道精神嗎?自己這麼刺激他,他應該立即與自己展開決鬥纔對呢,爲毛這小子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呢?難道武士道精神在島國已經頹廢,木有人把它當寶貝了嗎?
“**毛,你們島國人不是講武士道精神嗎?難道你怕死?”馬義擡頭問道,領頭人根本不懂“**毛”的意思,所以他也不生氣,“華夏人,我說了,你的激將法對我木有用。”
昨晚被馬義揍過的兩個島人上前,一個對馬義豎起中指,然後嘰哩呱啦一陣罵,後來可能是發現馬義聽不懂島國話,於是改用華夏話罵道:
“操尼瑪逼!”
另一個則一聲不吭,操起一根頭部尖銳的鐵棒,直接戳向馬義。尼瑪滴,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馬義一陣腹誹。身子一扭,鐵棒貼着他的前胸穿過,動作稍慢半秒,鐵棒就會從他脅下刺入,直貫心臟。馬義避開後鐵棒的攻擊後,順手一抓,將鐵棒抓在手裡,島國人想把鐵棒抽回去,可是他發現鐵棒就象已經焊死在馬義的手上一樣,紋絲不動,自己使盡吃奶的力都抽不回來,他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破口大罵:
“八哥呀擼!”
旁邊有人伸手幫忙,結果仍然拉不動。領頭人頗感意外,車裡的華夏人看似瘦弱不堪的樣子,居然有那麼大的手勁,這個……貌似不科學啊!可是他沒有愚蠢地加入這場撥河比賽,而是再操起另一根鐵棒,從另一個方向戳向馬義,其他人也紛紛仿效,頓時之間,就有三、四根鐵棒向馬義戳來,車內空間本來就狹小,如果幾根鐵棒同時戳過來,馬義還真沒地方躲,除非他是神仙,會縮身術,不然一不小心,身上就有可能被島國人戳一個大窟窿。
馬義頓時火大了,心裡罵道:麻辣哥筆,老子不發威,真當老子是病貓啊?他不再與島國人撥河,手突然鬆開,那兩個島國人猝不及防,頓時摔得人仰馬翻。馬義則迅速從儲物空間取出橙刀,揮手輕輕一劃,一陣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之後,鐵籠子的精鋼頓時就斷了。
“納尼?”
所有島國人都愣了,他們甚至都忘記了向馬義攻擊。因爲做鐵籠子的鋼材是特種精鋼,一般的鋼材切斷機想要切斷它都必須費老大的勁,可是它在眼前這個華夏人手裡,它居然象豆腐一樣脆弱!
尼瑪逼,這不太符合科學了吧?
馬義卻趁着他們愣神的功夫,突然站起來,將鐵籠子頂部,連着車頂一起掀開。原來剛纔他用橙刀劃斷鐵籠子的鋼條時,順便也將的士車給**了。
他從車上跳下來,撣撣身上的灰塵,輕蔑地說道:“你們以爲區區鐵籠子就能困住我嗎?”
領頭的島國人驚疑地看着馬義的兩隻手,“你滴,手裡是什麼東西的幹活?”
馬義兩隻手掌攤開,手上空空如也。原來橙刀早就被他收入儲物空間,因爲速度太快,沒有一個島國人發現而已。
“什麼滴?沒有的幹活!”他模仿島國人說話。
領頭的島國人睜大雙眼,仔細地看了又看,果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剛纔,橙色光芒,是什麼的回事?”領頭的島國人更加驚疑,他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彷彿迴歸學生時代,而馬義則成了專門爲他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
“你滴,想知道的幹活?”馬義問道。
“嗨!”領頭的島國人哈腰。
“嗨你妹!”馬義突然揚手,一記耳光就拍過去,只聽“”啪一聲脆響,領頭的島國人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身體則在巴掌餘力的作用下,滴溜溜轉了兩圈,當他再次面對馬義時,他氣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立馬將馬義剁成肉醬,於是他揮舞着粗短的手臂,大喊大叫:
“八哥呀擼!上,統統的上,殺了他!”。
水口組不愧是島國地下世界實力最強大的組織,這些人個個心狠手辣,反應迅速,聽到號令,他們立即行動起來,有刀的拿刀,有棍的拿棍,領頭的島國人從褲腰帶上抽出一支手槍——山寨版的沙漠之鷹。
雖然是山寨的,但是這傢伙也吃肉,特別是在如此近的距離,肯定能夠一槍畢命。
“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識擡舉的華夏人!”領頭的島國人將槍口對準馬義的腦門,怒不可遏的樣子。
“本來,只要你給我們足夠的錢,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包括昨晚你打傷我手下這筆帳也一筆勾銷。可是,你自己把事情辦砸了,白白葬送活命的機會,你後悔了吧?”
“後悔?”馬義淡定的迎着槍口,雖然領頭的島國人很牛逼的樣子,但是馬義自信有一百種辦法在他扣動扳機之前,下了他的槍。
“我從來不知道神馬叫後悔。不過,我反而擔心你們會後悔把我帶到這裡來。”
“好狂妄的支那……”領頭島國人的“豬”字還沒有出口,他的右手腕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手中的槍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馬義手中。當然,這還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馬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也喜歡上了雙煞幫鎮幫絕學—撩陰腿。
而且他的撩陰腿腿法比路雲她們高明多了,力道也更加兇狠,領頭的島國人根本沒有覺察到馬義出招,跨下突然就傳來一聲如同汽球爆炸的聲響:“啵”,接着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本能地用手去捂,卻摸到一片粘稠的溼感。
然後,他兩眼一番,倒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抽搐。
馬義一招制敵,再一次嚇到了在場的島國人。眼前的華夏人太詭異了,他們都沒看到他如何動作,老大瞬間就掛了。老大手裡有槍都對付不了人家,自己手中的冷兵器能管用嗎?
他們頓時抓瞎了,各自握着手中的武器面面相覷。
“甴曱!”(粵語)
馬義突然擺出李小龍功夫的經典起手式,衝他們大吼一聲,他們突然受驚,手中的武器紛紛掉到地上,膽子的差點就尿了。馬義哂然一笑,向他們豎起大拇指,然後指尖緩緩向下,島國人顯然受到了刺激,個個臉上憤怒形於色,可是眼前的華夏人身手絕對強悍,不是他們這些小混混能夠應付的,上去,只能是找死!
島國人雖然自詡武士道精神,但是怕死的人也隨處可見,就象無處不在的小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