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卻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他心裡已經裝有5個人,他不是貪婪無厭的人,作爲一個曾經**到不再**的**絲,他現在已經是心滿意足,他心裡一直只把白小依當朋友,普通的朋友,他剛纔的震驚,不是因爲白小依向他示愛,而是驚於海歸女的大膽直白,完全顛覆華夏女性在他心中的形象,不過震驚之後,他就把白小依的真心表白當作了開玩笑,因爲在她說這些話這前,其實他們一直就在開玩笑。
忽然,馬義發現車外的異樣,在自己左右與後面,各有一輛車,相互呈“品”字型夾持自己的車,於是馬義試圖擺脫控制,可是他加速,左右兩輛車也跟着加速,永遠將他夾在中間,後面那輛則緊~咬不放,三輛車緊密配合,實時跟進,他想換道根本不可能。
白小依也發現了危險,她本能地拿出電話想求助,然而她驚奇對發現,她手機沒信號。
“馬義,我手機沒信號。”白小依有些慌了,她不知道這些車要把他們逼到哪裡去。
“手機信號已經被他們屏蔽了,當然不會有信號。”馬義說道。
“怎麼會這樣,這些是什麼人啊?”白小依現在是驚慌加驚奇,她心裡明白這夥人肯定是衝馬義來的,但是馬義只是雙煞幫幕後大佬而已,到底是什麼人,爲了對付他竟然動用了高科技,這都不象是地下世界中的恩怨情仇,反而有些象電影裡的諜戰戲,最讓她驚奇的是,她發現一輛車上竟然有金髮碧眼的老外。
“馬義,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再次問馬義,馬義聳聳肩,無奈地說道:“他們都是我的仇人,早知道他們要來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那麼快,那麼巧,小依,真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他們之中有外國人,你怎麼會與外國人結仇呢?”白小依半信半疑。
“唉,說來話長,我與他們結仇,是因爲他們撈過界了,竟然還在我們華夏境內伏擊小方和飛豹小隊,木有辦法,我就殺了他們,我也是那時候認識小方的。”
“你是軍人?”白小依大腦一片凌~亂,在她的意識裡,地下世界的大佬與華夏軍人兩者之間沒辦法連在一起。
“算是吧。”馬義回答,“我的身份比較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所以以後你也別和任何人說哈。”
“我知道,你和餘則成是一樣的人。”白小依鄭重地點頭。
馬義卻一頭霧水,“餘則成是誰?”
“一位英雄。”
“英雄?可是我只是農民工而已,怎麼能和他一樣呢?”馬義一頭黑線,白小依捂嘴不語。
馬義看了一眼車窗外,說道:“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趕到郊外,然後下死手啊!”
“哼,他們還真夠大膽的,竟然敢到咱華夏殺人!”白小依意外瞭解了馬義的另一重身份,對他就多了一份崇拜感,美女愛英雄嘛,這是哪朝哪代都會上演的戲碼。馬義看到她豪無懼色的樣子,心裡很好奇:“小依,我們現在很危險誒,難道你不害怕?”
“不怕,因爲你是餘則成,我是翠平。”白小依拍拍胸口,那一對豐滿躲在她的衣服底下晃了晃,彷彿有兩隻兔子藏在那裡,只是馬義正面臨險境,而且他也不是那種猥瑣男,所以只是眼光閃了一下,就沒有任何表示。白小依看到馬義雙眼釋放狼光,心頭正暗喜,不料狼光一閃而逝,在自己一雙玉兔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0.05秒,不由又讓她心生幽怨,心說馬義不會是石猴吧,竟然對美女一點反應都木有?
可憐馬義大煞風景還不自知,但是剛纔白小依說餘則成是一位英雄,那麼她說的那個翠平肯定是英雄的紅顏了,再聯想起剛纔她藉着玩笑向自己表白,他終於隱隱猜到白小依,貌似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小意思了。想到這裡,他沒有單身汪的欣喜若狂,也沒有情場浪子俘獲獵物後的欣喜,只是感到了一陣陣頭疼,因爲活在他這種境界的人,他對自己身邊應有幾個人,該是什麼人,他已經失去了決定權。
因爲這項權力,已經被以路云爲首的姐妹團無情剝奪了。
白小依如果想加入這個姐妹團,必須經過她們的同意,但是他是沒膽去說的。
所以他只好繼續裝作糊塗,“小依,我們現在確實很危險,剛纔我觀察過,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其中除了兩個金髮眼的人可能是米國人外,還有三個島國人,這幾個島國人都是忍術高手,如果他們三人聯手,我不一定能打敗他們,還有一個是華夏人,應該就是三金幫老大東方鑫。”
馬義正給白小依介紹敵情,卻看到她正低頭找東西。
“小依,你找什麼?”
“扳手。”白小頭不擡,“車上的工具箱呢?裡邊有沒有大號扳手?”
“你要扳手幹嘛?”馬義奇道。
“當然是幫你打架啊?你以爲我要來幹嘛?”
馬義大感意外,海歸女竟然是深藏不露的女漢子。白小依看到馬義發愣,於是說道:“我讀大學時,是學校雙截棍協會的會員,練過雙截棍。”
“扳手能當雙截棍用嗎?”馬義更好奇。
“我們現在不是沒有雙截棍嗎,只好用扳手嘍,再加這個方向盤鎖,我左手扳手,右手鐵鎖,我大戰四方,七進七出……”白小依揮舞着手中武器,鬥志昂揚,馬義無奈地望着已經被常山趙子龍附體的白小依。現在他已經是求助無門,如果此時車上只有他自己,或者還有路雲或米莉莉或小方,他還有放手一博的機會,
雖然白小依現在貌似已經戰神附體,可是他知道,對方一個手指頭就能將她戳翻了,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轍跑路纔是王道。
“小依,束緊安全帶,坐好。”他吩咐白小依,然後突然一腳地板油,出奇不意地往前狂奔,時速直達200碼。兩側的車稍一愣神之後,又迅速跟上,繼續夾裹着馬義,左邊車道上是托馬斯,開車的是東方鑫。托馬斯放下車窗,衝馬義頻頻豎起中指,還吹口哨,然後又嘰哩呱啦一陣鳥語,馬義大爲惱火,順手抓過白小依手中的車瑣,然後一甩手,車瑣就象一枚巨大的子彈,呼嘯着射向托馬斯,只聽“嘭”一聲巨響,托馬斯的車門被砸出一個大坑,如果砸中的是托馬斯的腦袋,肯定會象西瓜一樣碎開。
托馬斯心頭一顫,趕緊停止挑恤,他想把車窗升起來,可是車門已經砸壞了,根本升不起來。
“東方先生,你確定我們這幾個人能殺得了馬義嗎?”他縮着脖子問東方鑫。東方鑫看一眼比自己高大的米國佬,嘴角一翹,“怎麼,還沒有正式動手,托馬斯先生就被馬義嚇尿了?”
托馬斯雖然不知道“嚇尿”是什麼意思,但是據他察顏觀色,也知道這不是好詞,於是他繼續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馬義有多利害我早就見識過了,在南雲原始森林裡,他殺過我國十幾個特種兵,在濱海的一個公園裡,我親眼看過他殺人,身手非常好,殺人很輕鬆的樣子。”
“那是因爲他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東方鑫滿不在乎。“黑龍會派來的三個人,都是中級忍者,手上功夫不俗,忍者術更是出神入化。等會我們將馬義夾持到空曠的地方,逼他下車,然後由島國忍者正面攻擊,我們在一邊持槍策應,尋找機會,一槍將他幹掉。”
“你們華夏不是禁槍很嚴厲嗎?我們動槍殺人,會不會引起麻煩?”
“麻煩肯定有,但是我們已經處理好了,而且事情成功後,你們立即離開華夏,警察想查也查不到你們。”
“東方先生,希望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托馬斯擡手與東方鑫對掌,東方鑫不敢怠慢,趕緊擡手,“合作愉快。”兩隻手掌在空中相遇,發出“啪”一聲響,東方鑫臉上剛剛露出一點笑容,但是托馬斯隨後的一句話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托馬斯說:“東方先生,我現在終於明白你華夏爲什麼總是受到別的國家欺負了,猶其是島國,華夏與島國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頭大象與一隻螞蟻站在一起一樣,可是這隻螞蟻卻差點啃掉了這頭大象。爲什麼呢?因爲你們華夏人不團結,你們這頭大象是生病的大象,不足爲懼。你們可以爲了個人的利益,勾結外人,欺負甚至殘害自己的同胞。這種人,沒有人會看得起,沒有人會把他當人尊重!擁有這種國民的國家,是沒有前途的。”
“這都是老黃曆啦!”東方鑫黑着臉狡辯,托馬斯搖頭,“是的,它曾經已經成爲歷史,可是東方先生今天又將歷史重演了。”
東方鑫丹田怒火頓生,心說全世界的人都說米國佬愛管閒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話說我喜歡內鬥幹~你毛事啊?有本事你放一個導彈過來試試,看我華夏敢不敢以牙還牙!東方鑫一陣毫無邏輯可言的腹誹,臉上卻不動聲色,大敵當前,重要的是內部團結一致,共同對敵,攘外必先安內嘛!
托馬斯點燃一支菸,吐了幾個菸圈之後,他就把自己剛纔發表的高見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