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星宿派的?”
剛從昏迷中醒來,解軍山沒有忘記昏迷前的發現,身爲武俠迷的他對天下武功知之甚多,吸星大法似乎出自星宿派。
“我是華山派的,令狐沖第66代嫡傳弟子。”馬義信口胡謅。
他對這個既勇敢又萌的戰士相當無語,多大的人啦?戰場上都死了幾回的人,咋就還活在網遊世界裡,軍隊裡怎麼會吸收這種思想幼稚到幾乎弱智的人當兵?
“你是後門兵吧?”馬義心念及此,話就脫衝口而出。話剛出口,他才發現不妥,兩人萍水相逢,自己的話又太犀利,忒傷人,更是是對一位優秀軍人的褻瀆。
“嘿嘿,你是怎麼知道的?”秘密被救命恩人揭穿,解軍山頓時老臉通紅。
“……”馬義徹底無語了,自己居然一語成讖,還好解軍山大人有大量,沒有與自己翻臉,否則事情還真不好收場。
“其實這已經是公開的密秘。”解軍山看到馬義尷尬,急忙解釋。
“我老爸是當大官的,老媽是開公司的,家裡有權又有錢,外人看來挺風光,其實那沒啥意思,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家人鮮有團聚在一起的。我寂寞無聊,隨着年齡增長,性格也越來越叛逆,在外面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打架、酗酒、泡妞,甚至還吸過K粉。
我老爸老媽害怕了,就將我塞給在野戰軍當軍官的舅舅,我老爸在臨行之前警告我:要麼在軍隊裡脫胎換骨,要麼在軍隊裡光榮。就這樣,我來到了部隊。如果不是我老舅,我政審一關可能就過不了,所以,我也算是走後門進來的。”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馬義非常不好意思。不管人家是怎麼進到部隊的,但他今天的表現就是一名優秀戰士,是英雄,英雄不問出處,而自己卻揭了人家的短,貌似很不道德哦。
“小馬哥,你別不好意思,其實這些年我沒給咱部隊丟臉,十公里負重越野,射擊,搏鬥,單兵作戰能力我在我們師裡都能排前十,這可是真槍實彈打拼出來的,不含半點水份,要不我也進不了軍區特種大隊。”解軍山自豪地說道。
“了不起,浪子回頭金不換!”馬義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審視這位呆萌特種兵。
“過獎,過獎,我的戰友都這麼說。”解軍山有些靦腆。說起戰友,解軍山從地上一躍而起:
“壞了,我不能和你再瞎吹牛了,我還得趕快回去搬救兵。”說罷他匆匆告別馬義,馬義卻拉住他,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我的隊友執行完任務,不料在歸隊途中遭遇鄴南猴與米國佬的伏擊,通訊器材被炸燬,我們被圍困。因爲我善跑,隊長就讓我衝出包圍,回去搬救兵。
敵人狡滑,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他們派了六七個人追我,我與他們周旋了半天,結果他們被我滅了四個,自己也中了兩槍,子彈也打光了,如果不是遇上你,我真的就光榮了。”
“1:7,你還能滅他們四個?”這萌傢伙不錯呀,真是又萌又牛的特種兵啊!
“必須的,如果不是子彈打光了,哼,就憑他們幾個,還不是我的菜。”解軍山說到自己的輝煌戰績,小小地驕傲了一把。
“好了,我們就此別過了,有緣日後再聊,我還得回去搬救兵。”
“你還要去哪裡搬呢?我不就是救兵嗎?”馬義說道。雖然他不是軍人,但也是熱血青年,自家兄弟在自家地盤上被人埋伏,他還袖手旁觀,就太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就我們兩個去救人?我知道你能打,可是我不行了,兩處槍傷,流血過多,別說去救人,去了我只會成爲兄弟們的累贅。”解軍山猶豫。
“你受傷了嗎?看你現不是生龍活虎的嗎!”馬義善意提醒。
解軍山恍然大悟,是呀,他受傷了嗎?他剛纔一躍而起,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再看自己的傷口,傷口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彷彿是幾年前留下的傷痕,他現在渾身精力充沛,戰鬥力旺盛。
他驚疑地望着馬義: “小馬哥,你是神仙嗎?”
“我是如來佛祖。”馬義又沒好氣了,他覺得與解軍山對話,必須將智商拉低到六歲前。
爲了不讓解軍山再一驚一乍,馬義悄悄撥掉釘在鄴南猴手兵手腕上的牙籤,不讓他發現。馬義沒學過打長槍,就取下米國佬身上的伯萊塔92F手槍和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解軍山則拿了兩枝長槍和所有的子彈、手雷。救人如救火,他們不再耽擱,兩人一前一後向小分隊被伏擊地點急行軍。
半個小時後,馬義和解軍山就能聽到槍響,槍聲稀稀落落,有一槍沒一槍的,解軍山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隊長他們還活着。”
解軍山加快了腳步,可是沒走多遠他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馬義也停下腳步。解軍山指着遠處的一堆草叢說道:
“那裡有他們的一個觀察哨,剛纔差點發現我們了。”
馬義隨着解軍山的手指望去,他也發現了異常,草叢裡果真趴着一個鄴南猴兵,如果不是解軍山指給他看,他肯定發現不了。
麻逼造的,這個看似幼稚的特種兵還蠻靠譜嘛!
他向解軍山堅起起大拇指。
“再看看還沒有沒?”馬義對解軍山說道。他的修真纔到元氣二重,天眼只能“看”到五米範圍之內,他只能憑藉解軍山的經驗偵察敵情。
解軍山仔細觀察了一遍,小聲說:“沒有了,可是他離我們距離有點遠,不好下手。我們必須悄悄除掉他,否則讓他發現我們,沒等我們靠近隊長,他們的人就首先把我們給滅了,他們人多,硬闖就是死路一條,我們只能採用偷襲戰術。”
“你確定只有一個觀察哨?”馬義邊問邊估算着自己與觀察哨的距離,他在等待時機。
“沒有了。”解軍山確定。
就在這時,馬義發現觀察哨把目光轉向另一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在觀察哨目光移動的一瞬間,馬義突然一躍而起。
“呼……”
解軍山彷彿感到一陣山風聲刮過,接着眼前人影一閃,馬義已經撲了上去,簡直比豹子還要迅速與敏捷,解軍山剛揉了一下眼睛,就看到馬義在遠處向自己招手。
草叢裡的觀察哨被馬義一藥鋤鋤掉了腦袋,勁部斷口處正“嗵嗵”地往外冒血,滾在一邊的頭顱還戴着頭盔,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卻死不瞑目。
“現在怎麼辦?”馬義沒有戰鬥經驗,他得請教解軍山下一步行動計劃,現在解軍山是指揮員,他就是大頭兵。
“我們繞到鄴南猴兵的背後,出其不意幹掉他們,隊長聽到槍聲,也會從藏身地往外衝殺,配合我們戰鬥。”解軍山邊小心翼翼向前推進,邊回答。
“可能你們隊長已經無力衝鋒了,你聽那槍聲,恐怕他們彈藥已經差不多用光了,現在僅僅只能自保,衝鋒殺敵可能有困難。”馬義說道。
解軍山眉頭緊蹙,馬義是老百姓都能聽出隊長他們已經失去了還手之力,他作爲職業軍人,哪裡有不懂之理?他這麼說只是給馬義壯膽而已。
“別怕,他們大約只剩十多個人了,憑他們那點能耐,我們兩個足夠了,一個突襲衝鋒就能搞掂他們。”解軍山繼續給馬義打氣。
“不用兩個人一起上,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在一旁給我掠陣,提防那些打黑槍的。”馬義與鄴南猴兵、米國兵兩次交手,全佔上風,不由信心倍增。就憑這幫龜孫子那兩下子,,他一個人對付他們十多個也綽綽有餘。
“別驕傲,驕兵必敗。”解軍山毫不客氣地批評馬義。
“ 戰爭不是過家家,容不得半點閃失,任何錯誤都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到伏兵身後,眼前的形勢一目瞭然,隊長和隊友們據守在高地上的一個山洞裡,憑着有利地形在苦守待援。
洞口外是相對開闊地帶,鄴南兵與米兵在離洞口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呈弧形包圍洞口,雙方呈膠着狀態,我出不去你也上不來。敵人憑着人多勢衆,似乎不急於攻破山洞的防守,有幾個鄴南猴兵居然悠閒地蹲在掩體後抽菸,只是隔三差五往山洞裡放幾槍,引誘山洞裡的守兵反擊,消耗他們的子彈。
“記住了,給我掠陣。”馬義回頭囑咐解軍山,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揚手就一槍。
“呯!”
距離洞口最近的一個鄴南猴兵正舉槍準備往洞裡射擊,突然感覺後腦勺疾風勁起,他暗道不妙,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作任何反應,一顆9毫米巴拉貝魯姆彈,裹夾着強勁的衝擊力和破壞力,直接將他的後腦勺敲碎。
鄴南猴兵與米國兵都是訓練有素特種兵,馬義還沒有來得及開第二槍,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了,他們紛紛放開洞裡的對手,轉身將槍口對準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