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水庫,在離水庫不遠的黃村租了一個只有十平米的平房單間,房間很小,而且是低矮的平房。
其實馬義租下這個房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偶然發現,這間房中隱隱有一股靈氣存在。這是一股地靈氣,對他修練《無妄真經》很有幫助。
房子是一棟簡約版的客家殿堂式圍屋,大約只有幾十年的歷史,牆也是磚牆,不是傳統的以土作牆,其實它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客家圍屋,只是房子主人在建房時參考了客家殿堂式圍屋的模式,加入了圍屋的元素而已。
馬義租的單間是圍屋中的一個房間。
整個圍屋大約七八個房間,卻只有兩家租戶,一家是一對三十不出頭的夫婦呂賀和谷花,還有他們活潑可愛的女兒--兩歲的可可。他們不僅是免費居住,每個月房東還會給他們一筆薪酬,因爲他們還負責整個房屋的管理清潔工作。
另一家住戶據谷花說是一位護士,美女駱蓉,上夜班,黑白顛倒,真苦了她。
“你放心住吧,房東是個好人,但是,你絕對不能在這裡幹一些烏七八糟的事,壞了這裡的風水。”谷花只收下馬義這個月的50元房租,連押金都不用收。
房子是老房東年輕時建的,風水先生說這裡風水極好,整座房屋坐落在龍脊之上,大有坐龍飛天之勢。
果然,他的兒子長大後做了大官。
老房東不敢忘記風水先生的叮囑,他搬走之後請人幫忙看守老屋,守住風水。爲了保持屋裡有足夠的人氣,房東再騰出兩個房間外租,租金只是象徵性地收一點。否則,這房子雖然是平房,但是50元的租金到哪都租不到。
聽着呂賀嗑嗑巴巴的介紹,馬義似乎明白了房裡會有一絲靈氣存在的原因,他不懂風水學,不知道風水先生是否看出了這裡的靈氣,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從此可以藉助這裡的地靈氣進行修真,他要儘快地將元氣練至二重,或更高的層次。
晚飯的時候,馬義終於見到了駱蓉,剛剛起牀,準備吃飯上夜班。
駱蓉身高有168CM,身材還可以,起碼該凸的凸了,該翹的也翹了,臉形也不錯,下巴豐滿,人中清晰深長,耳垂厚大,是典型的旺夫相,不知道她日後花落誰家,便宜了哪個男人。
可惜因爲常上夜班的緣故,她臉上長滿猩紅的青春豆,使她遠看一枝花,近看爛茶渣。
駱蓉沒有菊子漂亮,可是菊子的心腸太過歹毒,駱蓉輕聲曼語,笑臉相迎,溫柔可人,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谷花是個農村婦女,初中文化都不到,論相貌,連駱蓉都不如,可是她心腸好,因爲駱蓉要上夜班,每天她都幫駱蓉做飯,讓她起牀就能吃到熱飯。
其實天底下好女人多了,偏偏自己倒黴催的,遇上了一個蛇蠍女人。馬義和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心裡悄悄地感慨。
吃完飯,駱蓉上班去了,谷花要哄可可睡覺,馬義和呂賀閒聊了一會就走進自己的房間,回到房裡,坐到牀上開始修練無妄真經。
馬義正襟危坐,手印朝天,輕呼慢吸,將房中的地靈氣緩緩地吸入靈臺。地靈氣很弱,但是貴在它能源源不斷地向馬義提供靈氣。
地靈氣與靈臺原始元氣融爲一體,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週天,再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雖然仍沒有突破元氣一重,晉級二重,但是馬義已經明顯感覺到體內的元氣比原來厚實多了,隱隱有突破的跡象,身體似乎比以前輕盈,精神也飽滿多了,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馬義非常高興,收功,正想睡覺,卻隱隱聽到另一個房間裡呂賀的嘆息聲和谷花壓抑的哭聲。
他不禁搖頭莞爾,其實在閒聊的時候,他的天眼就看出了呂賀有隱疾。因爲自己道行還淺,他不敢確定,更加不敢冒然給他醫治,所以他沒有吱聲。
谷花的夜半哭聲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馬義不由有點沾沾自喜。
白天,房裡的地靈氣更弱,但是對於只有元氣一重的馬義來說還免強可行,他不想中斷修練,積少成多,堅持就是勝利。他若能早點衝破一重,晉級元氣二重,他就能早點解決呂賀的難言之隱。
他還要找步仁算清楚他們之間的帳。步仁不僅搶了自己的老婆,還想要自己的小命,他簡直沒把自己當人看吶!
自己的性命在人家眼裡都一文不值,尊嚴更被人家踩在腳下當屎碾。要想別人尊重自己,要想別人顧及自己面子,絕對不是向他們搖尾乞憐。
因爲軟弱只能適得其反,只會讓他們更看不起自己。當我們的真誠與忍讓換不回他應給的尊重,我們就必須用自己的實力與他進行對話,馬義目前缺乏的正是實力。
如果咱們華夏有實力把米國的F22、F35戰鬥機、尼米茲級航母戰羣等等戰爭利器,看作是小學生航模展上的作品的時候,山姆大叔保證不敢再唆使小菲在南海興風作浪,小菲更加不敢隨意扣押咱華夏漁民了。
安背進山還敢妄言xx島是他家的?
顯然,咱們目前還缺乏這種實力。
國事、家事、個人之事,有時候道理是相通的。
經過半個月不懈的努力,馬義終於突破元氣一重,晉級元氣二重了。
“呂賀,你是不是有那個病?”
馬義實力大增,他開始蠢蠢欲動了。無妄真經除了修真練氣的口訣圖解,還是一本百科全書,這些天,馬義一邊練氣一邊熟讀醫書,醫術已經有所長進。但是這一切只停留在理論層面,屬於紙上談兵性質,他很想通過實際案例加以印證,順便證明一下自己修真後的整體實力。
他不是莽撞之人,他不會蠢到直接去挑戰阿虎和阿豹,他們的實力遠超市霸葵哥,葵哥只是一坨僅有幾分蠻力的滾刀肉,而他們卻是正兒八經的打手。萬一理論與實際脫節,他就會馬上由一名挑戰者淪爲受虐者,還會有再次被活埋的風險。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做縮頭烏龜可恥,但是人生在世必要的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必須有的。精明的馬義卻沒有想到另一個問題,萬一他將呂賀醫死了,作爲一名三無黑醫,哪怕呂賀是自願給他當小白鼠,貌似法律也不會輕饒了他。
呵呵,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馬義只是一個落泊的農民工,他現在迫切需要證明自己,他唯一選擇,就是忽悠農民工兄弟呂賀了,至於後果,就交給老天處理吧。
趁着酒酣耳熱之際,馬義故意神秘兮兮地問呂賀。
“哪個病?”呂賀莫名其妙。
“就是陽痿。”你丫的,哥本來念及你的面子,故意說得隱誨一點,可是你小子偏聽不懂人話,就別怪哥說話直接了。
呂賀頓時老臉燥紅,驚訝地瞪着馬義:“你是咋知道的?”
自己身患隱疾可是他夫妻倆的一級機密,連雙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們的隱私,而馬義剛搬來沒幾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莫非……
呂賀頓時想入非非,佈滿血絲的雙眼,掠過一組自己頭上戴着綠絨絨的帽子在寒風中徘徊的殘影。
“我是神醫,故無所不知。”
馬義得意地捋捋虛擬存在的山羊鬍子,他急切需要呂賀這隻小白鼠檢驗他修練的元氣是否如無妄真經說得那麼玄乎,所以不得不給自己杜撰一個神醫的光環,讓呂賀這隻小白鼠乖乖地爲自己所用。
“神醫!”呂賀激動地叫起來。
呂賀平時不愛看新聞,不知道當今世道神醫滿天飛,市價賤如街邊的小白菜,更不懂神醫的另一層意思,他是真的以爲自己遇上了遊戲風塵的神醫了。
眼前這個神醫窮得和自己一樣,租一個月50元房租的房子,而不是住別墅開豪車,***攀高官與明星合影,他不象江湖騙子。這讓勞苦大衆出身的呂賀倍感親切,自然就深信不疑。
“您能治我的病?”神醫從天而降,呂賀有狗屎堆裡撿到金子般的興奮,一臉崇敬,連稱呼都變了。
“手到病除。”馬義大言不慚。
“可是……可是……我沒……沒有多少……錢。”
呂賀有些爲難。這些年爲了治病,他早已經花光了積蓄,還藉着外債,本來按他的意思,他是想放棄的,孩子已經有了,他就滿足了。可是谷花不願守活寡,又不想離婚,他左右爲難。他四處求醫問藥,可惜錢花不了少,病情卻沒有絲毫起色。
“免費。”馬義輕飄飄吐出倆字,卻足夠把呂賀雷得找不着北。
“免……免……”呂賀激動得口不能言,臉憋得更紅。
你激動個毛線,哥不過是把你當作小白鼠而已,又不真是懸壺濟世,開糧倉設粥棚,馬義滿心鄙夷地腹誹,臉上卻是一臉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慈悲爲懷的慈祥,就差左手握淨瓶,右手捏蓮花訣,口中念阿彌陀佛了。
“神……神醫,啥時候治?”
“立即馬上!”
“叭嗒!”幸福來得太兇猛,呂賀一時沒有hlop住,人從椅子上滑落,酒灑、椅翻、人倒地。
“怎麼啦?”谷花從房間裡探出腦袋。
“沒事,老呂喝多了。”馬義一邊扶起呂賀,一邊對谷花說道。
“少喝點酒,現在假酒多。”谷花收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