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你們昆月真是人傑地靈,專產奇葩啊,連小白臉都敢威脅老子!”柴火轉頭對屠紅崗說道。
屠紅崗不認識馬義,當初只是聽說過他的事,對他了解不多,所以他也非常不屑,“癩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你也不打聽打聽,南榮幫是幹嘛滴!我老表在地下世界也是聲名顯赫的人物,就憑你也敢威脅他?小子,你是想死都死得不舒坦的節奏啊。”
“好吧,我知道你們很牛叉。”馬義無奈。“其實圖紙已經不在路雲身上,所以你抓我們沒用。”
柴火再次桀桀怪笑,“我有說要抓你們嗎?我是說殺了你們,當然路雲得暫時留下,支老大有的是辦法,讓她交出圖紙。”
馬義眼毛一挑,“我說了,圖紙已經不在路雲身上,也不在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身上,你殺了我們也沒有用。”
“小白臉,別蒙哥了,哥對路雲的行蹤瞭如指掌,當初她得到了圖紙,立即叛出南榮幫,想與麻坡的輝爺合作,結果她拿了錢,圖紙沒有交出來,反而殺了輝爺,然後逃到泰國。哼,小子,你們已經死到臨頭了,我也不防告訴你們一點內幕,其實路雲躲在泰國,就是我們支老大讓我與另外一個人設法告訴島國人的。”柴火得意洋洋地說道。
一抹殺氣在馬義眼中一閃而逝,“柴火,你知道漢奸倆字是怎麼寫麼?”
“你特麼真無恥,支洪榮那老小子也不得好死!”路雲咬牙切齒。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支洪榮因爲自己得不到圖紙,竟然將自己出賣給島國人!當時她就納悶,島國人怎麼會那快就找上自己,原來是他們在搞鬼!
“如果是在抗戰年代,你是要槍斃的。”馬義冷冷地對柴火說。
“拷,你嚇唬誰呢?老子是嚇大的!不就一份破圖紙麼,少特麼滴跡跡歪歪!”柴火梗着脖子,滿不在乎。
“你知道那是一份什麼圖紙麼?”馬義臉上濃霜籠罩。
“我管它是神馬圖紙,我只需要知道它值錢,應該屬於南榮幫的!”柴火無恥地說道。
“那是島國秘密武器的圖紙!”米莉莉插話,“如果他們研製成功,對我們華夏將是巨大的威脅!”
“這與我有關係嗎?”
“爲什麼沒有關係?你是不是華夏人?你怎麼可以不愛國?”米莉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愛國?幹我們這行的,也好意思談愛國?米莉莉,你特麼地太搞笑了,你愛國,國愛你麼?說不定哪天,你所愛的國就拉你去斃了,或者去蹲苦窯!”柴火譏諷。
“柴火,你已經不可藥救了!”米莉莉嘆息,用一各憐憫的目光盯着柴火。
“少特麼裝B,”柴火嗤之以鼻。
“柴火,我跟你回去見支洪榮,我會親口告訴他圖紙在哪,前提是你必須放了莉莉她們。”路雲沒有心情與柴火跡歪。現在人家佔主動,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她得想辦法變被動爲主動,然後才能放手一搏。
“你認爲你還有資格與我談條件麼?”柴火很囂張。
“你們的生死全捏哥手裡,哥想讓你們死,你們就得死,哥讓你們活,你們才能活!”
“吹吧你,也不怕大風閃了你舌頭。”小方鄙視之,心裡卻在暗暗計算怎麼打贏這場架,包間裡,雙方都是四人,他們實力最強的是柴火,但是她相信以小馬哥的身手,對付他應該問題不大,其他的三個,屠紅崗是自己與路雲的手下敗將,不足爲慮,另外兩個南榮打手,不會有多強,她們肯定能將他們打趴下。
顯然,如果按武力值對比,她們實力要強大些,現在唯一的不利就是,路雲與米莉莉被人家用槍指着腦袋,動彈不得。
但是柴火已經動了殺心,如果她們就此束手就擒,她們必死無疑,與其窩囊地死在一個混混手裡,不如放手一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把目光轉向馬義,她相信她的小馬哥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馬義似讀懂了她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
小方輕輕一笑,心裡大定。
“柴火,我不管你愛不愛國,但是我告訴你,那圖紙確實關係到國家的安危,所以我們真不能將它給你!”馬義嚴肅地對柴火說道。
“麻B,少給哥來這一套,哥不鳥你!把圖紙交出來,我也許不殺你們,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着離開這裡!”柴火仍然冥頑不靈。
“好吧,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吧。”馬義嘆氣,“但是如果我告訴你了,以你的人品,你肯定會將這個內幕傳得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爲了保護國家機密,你可能就活不成了!”柴火被氣笑了,“馬義,你特麼真逗,現在是我的人用槍指着你們的腦袋,還我活不成?好啊,說吧,然後讓我看看我是怎麼死的!”
“唉,好奇害死貓啊!”馬義再一聲長嘆,“好吧,看在你一心求死的份上,我也透一個內幕給你,圖紙我已經交給了國家,國家已經將它列爲機密!”他話音落,身形已經快如閃電,甚至比閃電都快幾百倍,因爲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和身影。米莉莉因爲跟他的關係最親密,對他的本事也最瞭解,兩人之間彷彿已經有了心靈感應,所以她只是感覺到一陣風起,她就知道馬義動手了。
然後,她感覺到用槍指着自己的人,身體滯了一下,於是她想都不用想,因爲她相信馬義已經得手,於是迅速轉身奪下他的槍,接着毫不猶豫地調轉槍口,對準柴火,扣動板機,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如行雲流水,連眼皮都不帶眨。
柴火剛剛還一臉得瑟地盯着自己的獵物,突然胯部傳來一陣灼燒的痛,他低頭一看,褲襠被灼開一個大洞,裡邊的小鳥哥已經血肉模糊。
米莉莉手中握着槍,嬉笑嫣然,“哥們,姐就是這麼閹你的,看明白了麼?”
柴火捂着傷口,腦門上冷汗頓時如泉涌,“你……夠狠……”
米莉莉驚訝地望着他,“柴金剛,剛纔不是你讓我閹給你看的麼?咋你就不認帳了呢?不帶這麼玩的啊!”她一臉無辜,似乎被柴火出賣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麻逼,這個你瘋女人,有種你就再開槍打死我!”柴火臉上肌肉不停的痙攣,冷汗如雨,他咬牙切齒,目露兇光的盯着米莉莉。米莉莉臉上笑容燦爛如花,“好啊,你可別後悔!”說罷,槍口突然擡高,衝柴火的腦門就是一槍。
柴火的瞳孔瞬間放大。
拷,這瘋女人真敢再向他開槍,而且還是直接衝腦門開槍!
腦門是神馬地方,那是人的死穴,一槍下去,老閻肯定會來約他喝早茶。所以他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挑戰女人,因爲女人從來不是理性動物,惹怒她們只會是自取滅亡,有句老話叫:惹熊惹虎,莫惹赤查母,可惜他明白這個道理太晚了,他犯了大忌,他簡直死有餘辜。
柴火似乎看到了老閻曖昧的笑臉,然後感覺腦門被一滾燙的尖銳利器重重一擊,再然後整個人被巨大的動能掀起,雙腳離地,往身後倒撲,落地時,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包間裡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屠紅崗臉色死灰,渾身顫抖如篩糠,眼前發生的一切,太快、太殘忍,已經遠遠超出他這種低級混混的承受能力,他想逃,卻邁不開腳步;想喊,喉嚨卻象被一團棉花堵住。米莉莉臉上笑容如鬼魅,槍口方向微調,包間裡輕微的槍聲再度響起,屠紅崗的身體,往後一仰,然後轟然倒下。
“米莉莉,你怎麼可以殺人?”小方終於從震驚中清醒,她驚訝及憤怒地望着米莉莉。在她的意識裡,柴火固然該死,但是她們也沒有權力剝奪人家的生命。路雲也一頭黑線,殺人畢竟不是殺雞,儘管她也是殺手出身,但是突然面對這種場面,她也深感震驚。
米莉莉無辜地望着馬義:“馬義,剛纔不是你說他們必須死的麼?我只是代勞而哦!不能怪我滴。”
馬義頓時一臉官司。
他是有這麼說過,但是並不代表他真會這麼做,他不是嗜殺之人,因爲柴火的行爲已經牽涉到國家機密,所以他只是想着將柴火交給國家,由國家決定他的生死,或者將他他弄成濱海三劍客的模式,還能活着,卻再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比如那兩個拿槍的打手,他就是這麼處理的。
可是米莉莉倒好,二話不說,愣是充當了冷麪判官,不僅當場判他們斬立決,還親自爲他們執行,然後把責任他身上一推,她只負責過足癮,卻沒有扛責任的覺悟。妹紙啊,不帶這麼玩的,衆目睽睽之下都敢嫁禍於人,太不厚道了,可是要罪加一等滴啊!
馬義一陣腹誹,但是在米莉莉無辜的目光注視下,他所有的抱怨啊不滿啊委屈啊神馬的通通都風吹雲散,最後讓路雲與小方大跌眼鏡,因爲他居然毫如原則地點頭:“是,這些人本來就該死,就算莉莉不殺他們,我也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