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義才悠悠醒來,他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雙眼,然後低頭查看剛纔冒出粉紅色煙霧的地方,可是,那裡地面光滑平整,沒有任何出氣口,他再檢查一下原來會移動的石板,卻發現它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這是咋回事?”馬義頓時懵圈了。他放眼望向四周,四周是一片詭異的綠色。原來,天眼的光線是綠色的,對於正常人來說,本來就有些詭異,現在他又身處於一座古墓之中,旁邊就是一具棺材和一具骷髏,然後又發生更詭異的**,所以,縱是他是修真者,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馬義強忍着恐懼,試圖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可是擁有元氣六重的修真者,《無妄真經》裡不是說修真者百毒不侵嗎?爲毛他還居然被一股煙霧輕易放倒,貌似不符合科學呀。他下意識地擡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結果他驚訝地發現 ,他居然足足暈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
這是神馬概念? 本來馬義對自己被煙霧輕易放倒,就已經感到不可思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經一暈就暈了整整一個星期!
麻辣哥逼,這到底是什麼煙霧啊?竟然這麼牛叉!
馬義直撓頭。
然後大腦裡靈光一閃,莫非是瘴氣?粉紅色、異香撲鼻,真有點象瘴氣的特徵。可是瘴氣雖然厲害,那也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對於修真者,根本木有影響啦,而且這裡也不具備瘴氣生成的條件吧。所以他很快排除了是瘴氣的可能性,既然不是瘴氣,那就是鬼氣了。
鬼氣?
馬義他相信嗎?
好吧,就當它是鬼氣吧。
於是馬義就相信了。
反正華夏人都有一種習慣:把搞不懂的事物,統統推給鬼神,鬼神法力無邊,無所不能,虛無飄渺又無處不在,最好用來擋槍了。馬義不再去糾結煙霧是神馬煙霧,因爲儘早離開這裡才王道,不然再冒出神馬東東,然後將自己放倒,然後,一覺不醒,長眠於此,那真正是悲催到不能再悲催了。
想罷,他立即站起來,擡腳就往外走。剛走幾步,他驀然發現丹田內的元氣,貌似比暈倒前渾厚不少,而且絕對不是一點點,如果是一點點,他不會有任何意外,因爲他一直沒有停頓過修煉,元氣變渾厚,也理所當然,不過,當他試着運行元氣,結果發現自己的修真元氣居然稀裡糊塗地晉升至七級。
於是,他果斷震精了。
不會吧?昏倒也能修真,讓元氣晉級?
馬義驚奇地嘴巴大張,差點就跳起來。自從他進入密室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太不符合科學了,先是堂堂元氣六重的修真者,居然被不明煙霧輕鬆放倒,簡直就沉重削弱了他的自信心;然後,一覺醒來,修真莫名其妙就晉升了一級。
馬義此時心裡沒有突然晉級的狂喜,反而越來越覺得這地方透着一種詭異氣息,不宜久留。於是他匆匆走出密室,沿着地道一路狂奔,很快就走到鼻涕蟲面前,屍首已經被陰乾。他停下腳步,果斷噴出一股無根火,將它燒成空氣後,才捂着鼻子,迅速跑開,再轉了幾個彎,他終於隱隱看到光明。
有光!這是他見到光線後的第一個反應。
到了,到出口了,有救了!這是他見到光線後的第二個反應。
馬義頓時心情大悅,加快腳步,來到地道口,結果卻發現,地道口外,竟然是懸崖峭壁,地道口正在峭壁的中間部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但是剛剛經歷了好幾次意外的馬義,當他再一次面對意外,他的心情非常平靜,不悲、不喜、不嗔、不怒,彷彿已經四大皆空,得道成佛。
他從儲物空間裡拿出鈸輪,運元氣將其放大,然後他走進鈸輪的半圓球位置,兩腳微張站立。他現在是元氣七重,已經可以駕馭鈸輪在低空飛行了,他想乘坐鈸輪離開這裡。
他雙手合什,十指相扣,打出手印,默唸馭鈸神咒,鈸輪的血紅色越來越重,同時它還發出“嗡嗡”蜂鳴,輪體在微微顫動。
“起!”
馬義輕喝一聲,鈸輪突然就騰空而起。因爲他是第一次駕馭鈸輪,動作非常不熟練,鈸輪離地後,晃得好厲害,幾次差點連人帶鈸墜入谷底,嚇得馬義腦門直冒汗,幸好經過幾番努力之後,他漸漸掌握了駕馭鈸輪訣竅,鈸輪才漸行漸穩,猶如一朵紅雲,載着馬義冉冉上升,不久,就升到崖頂。
站在崖頂,馬義收起鈸輪,舉目四望他才發現,自己正站在薩爾塔基村的後山上,山下,仍然駐紮着愛爾死國武裝分子,一個星期前那場戰鬥留下的痕跡仍然還在,斷垣殘壁隨處可見,那個塌陷的暗洞,雖然沒有被填平,但是因爲塌方,已經被堵死,形成一個巨大凹形。看着山下裊裊炊煙,馬義才恍然想起自己貌似有一個星期粒米未進了。
老話說,民以食爲天,自己都餓成這樣了,再不吃點東西,既使自己是修真者,也有可能會被餓死。如果真餓死了,他將會非常榮幸地成爲首個被餓死的修真者,所以他決定到山下去弄點吃的。不過,他身上的武器裝備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所以,他也不想一個人赤手空拳,公然去招惹山下這夥亡命之徒,他擡頭看看天色,現在已經是黃昏,他決定等到天黑後,再摸進村裡。
等待總是讓時間變得很漫長又很無聊,爲了安全起見,他將自己隱藏在草叢裡,因爲這裡雖然離薩爾塔基村比較遠,但是他擔心這裡也有愛爾死國武裝的巡邏隊,反正小心無大錯,萬一碰上他們,又是不小的麻煩。村裡一片平靜,他相信柯建華他們已經將人質帶回國內,只可惜他身上沒帶通訊設備,衛星電話在他命令柯建華率隊撤退的時候已經交給他使用,不然,他現在倒可以聯繫上他,向他了解情況,順便讓他告訴方將軍一聲,他還活着,然後派人來接應他一下。
然而,所有的一切,因爲缺少通訊設備只能作罷。他要想回國,只能單靠自己了。不過他不擔心,因爲他現在已經能夠駕馭鈸輪,鈸輪可以穿越千山萬水,送他回家。
不久,夜幕降臨,山下,除了幾點零零星星的燈火,大部分地方都是漆黑一片。馬義駕馭着鈸輪,“嗖”一聲,就從山頂下到村裡,收起鈸輪後,他悄悄摸向一家廚房門前。他小心踅進去,挑了一些熟食和水,放進儲物空間裡。
收集好食物,他正想離開,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痛罵聲,那聲間嘶啞,好似飽經摺磨,那聲音剛落,接着就是一陣陣暴怒聲,雖然馬義聽不懂他們在對罵什麼,但是他似乎覺得那嘶啞的聲音有點耳熟,於是他立即用天眼循着聲音掃過去,果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個人竟然是他的嚮導穆罕默德,他正被綁在一個刑架上,渾身被皮鞭抽得幾乎沒有一片好肉。
他的對面,站着一個行刑的人和一個獨眼龍,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愛爾死國武裝分子,顯然,他們是負責審訊的。
至於穆罕默德爲毛會落入他們手裡,馬義一時之間還真搞不明白呢。按理說,穆罕默德是天雷小組的嚮導,他應該是隨着柯建華他們一起撤的,而且,他也應該明白自己因爲幫助過天雷小組從愛爾死國武裝分子手中救人,已經成爲他們眼中的異教徒,所以最起碼,在風頭過去之前,他必須離他們遠遠的,或者乾脆躲在敘國首都大罵師哥不出來,絕對不可以再莽莽撞撞回村,因爲那無異於自投羅網。
當然,現在說這些沒用,穆罕默德已經落入愛爾死國武裝分子手裡,只有先把他救出來纔是當務之急。而且看他的樣子,好象已經不能再堅持多久,再被抽幾鞭,他可能就得死。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他們已經是朋友,朋友有難,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馬義立即撲向關押穆罕默德的牢房。
“你,背叛了*主,幫助異教徒,你是叛徒,已經墮落,變成了魔鬼,所以你必須死!”獨眼龍咬牙切齒,用敘國話罵道。
穆罕默德“嘿嘿”一笑,“我沒有背叛*主,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纔是魔鬼,*主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哼,你可以狡辯,但最後你還是必須去死,因爲你的靈魂已經被異教徒沾污,不再純潔,你渾身上下已經充滿着罪惡!說吧,說出你的同夥來,或許我會祈求*主原諒你,讓你死後,靈魂可以進入天堂!”獨眼龍說道。
穆罕默德一聲冷笑,“就憑你?憑你們這些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的魔鬼,也配與*主對話?不,不可能,你別癡心妄想了,*主是不會原諒你們這些魔鬼的,他不會聽信你們任何一句話,他遲早會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