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無暇理會米莉莉,他全神貫注,運用丹田的保命真元之氣與體內的魔火展開殊死搏鬥,他心裡很清楚,修真晉級越高,真元反噬越是利害,幸好丹田內的保命真元也隨之強大,不然他早就被反噬的元氣吞噬,反噬的元氣現在就是一個見神殺神,遇佛**的惡魔,根本不認本主馬義的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保命真元忠誠的執行着保護馬義的職責,它們在馬義意志力的驅使下,開始收攏並馴服他體內紊亂的元氣,而元氣在它的引導和鞭策下,也漸漸迴歸理性和秩序,他身上的血紅色也終於漸漸消退了。米莉莉大大鬆了口氣,因爲,如果馬義就這樣死在自己手裡,別說自己想不想再活下去,雲姐、小方、白雪和英子統統都不會放過她,她們要她陪葬也不是不可能。
東方漸漸露曉,馬義仍然沒有睜開眼睛,米莉莉又開始着急了,因爲她現在還在馬義房裡,萬一讓他爸媽看到自己在他房間裡,他們肯定會不高興,因爲還是那句話,她在他們眼裡,她只是雲姐的保鏢。然而她卻呆在馬義房間裡過夜,成何提桶?
就算他們認定自己是馬義的女朋友了,但是他倆還沒有結婚,鄉下人不比城市人,思想保守,他爸媽照樣也會不高興。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米莉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私會情人,竟然搞出這麼大的麻煩,現在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心裡哀嘆,希望太陽公公回去睡個回籠覺再出來。可是太陽公公是一個敬業愛崗的老頭,他的作息時間是非常準時滴,絕對不會遲到半秒鐘。天是越來越亮了,她甚至已經聽到馬義爸媽起牀的聲音。米莉莉着急地拿眼盯着馬義,心裡大喊大叫:“馬義,死馬義,鬼馬義,你快點清醒好不好?你再不醒,萬一讓你爸媽看到我在你房間過夜,他們要把我浸豬腫麼辦?”
她有心想推醒他,但是她早就被自己剛纔闖下的大禍嚇破了膽,現在的她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因爲萬一一推之下,將馬義推掛了她找誰哭去?
米莉莉急得都快哭了,終於聽到馬義呼氣的聲音,然後悠悠醒來,醒來的他拍拍胸口說道:“哎呀,麻呀,好凶險啊,差點小命就沒了!”米莉莉從背後抱住他,臉貼在他背上,“對不起啊,我不該明知道你身上有禁忌卻還那樣引誘你。”馬義握着她的手,笑道:“都怪我,太心急了。老話不是說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算是徹底領教了!”
米莉莉在他腰在掐一把,嗔道:“你纔是豆腐呢!”
馬義轉頭想親她一下,米莉莉卻推開他,“別鬧了,剛纔還不夠嚇人嗎?”
“沒事,這次我有準備。”
“有準備也不行,你也不看現在天已經亮了,你爸媽已經起牀了,萬一讓他們撞見,你說他們會怎麼看我?不行,我得馬上走了,不然他們會以爲我在你房間過夜,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說罷,米莉莉正準備下牀走人。
“什麼以爲?你本來就是在我房間裡過夜,還躺我牀上有木有?”馬義揶揄。
米莉莉頓時俏臉緋紅,惱羞成怒地瞪着馬義,“你想死是不是?”
馬義向她做鬼臉,米莉莉正想撲上去教訓他,“杜杜……”門外一陣敲門聲,米莉莉反應迅速,從牀上一躍而起,象一隻身姿輕盈燕子,衝到衣櫃前,然後開門,迅速鑽進去,然後關門,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木有半點猶豫和拖沓,殺手果然是殺手,非常善於躲藏。門外,敲門聲不停,馬義起身開門,意外的是,門外站着的不是他父母,而是路雲。
只見路雲臉上表情複雜,她對馬義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叔叔阿姨都在廚房忙活。”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個背影給馬義。馬義踅回房間,對着衣櫃裡說道:“莉莉,出來吧,我爸媽和路雲都在樓下。”
米莉莉從衣櫃裡探出腦袋,“你是怎麼知道滴?”
“剛纔路雲告訴我的。”
米莉莉俏臉再一紅,然後吐吐舌頭,“完了,昨晚我到你這來,讓雲姐知道了。”她嘴裡嚷着完了,但是臉上卻風淡雲輕,甚至有一絲得意的樣子。馬義當然明白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但是他也不拆穿她,就讓她小小虛榮一下,反正這幾天她已經夠委屈了,就權當讓她發泄一下,平衡一下心態,以免憋出內傷。
米莉莉從衣櫃裡走出來,然後躲在門後,探頭探腦地往門外窺視,確認安全後,她就如同一陣風一樣,衝出馬義的房間,奔向自己的臥室。
馬義穿好衣服,正準備走出房間,路雲卻突然冒出來,她鄭重地對馬義道:“馬義,我對你很生氣,莉莉年紀小,又從小缺少教育,所以她任性,但是你不應該這樣,這裡是你家,叔叔阿姨又是老一輩人,你們還沒有結婚,又是第一次上你家,你們就忍不住同牀共枕,如果讓他們或其他人知道,他們會怎麼看莉莉?你會毀了莉莉名聲的!”
馬義頓時撓頭不已,心說自己纔是真正的受害者有木有?,誰知道莉莉會三更半夜爬到自己牀上,非要和自己做男人與女人愛做的那點事呢?這不,我還差點因爲火入魔掛了呢!我又埋怨誰去?
可是他又不敢實話實說,萬一讓路雲知道米莉莉讓自己走火入魔,差點就死翹翹了,她肯定又得去教訓莉莉,然後莉莉再來找自己算帳,哎,三角債理不清啊!所以還是息事寧人吧,誰讓自己一下子就找那麼多女朋友呢,老話說上帝總是公平的,他給你打開一扇門,肯定會給你關上一扇窗,不可能將所有的陽光讓你一個人燦爛!
於是他裝作很受教的樣子,對路雲是俯首貼耳,對她是百分百信服。路雲也不想多說,擔心說多了,馬義會嗅到自己那股百般隱藏都隱藏不的了醋意,所以話說完了,她也走了。
吃過早飯,米莉莉提議到馬義當年撿到玄冥神獸獸牙的山洞探險去,路雲對那個山洞也充滿好奇,於是立即響應。馬義媽媽對自己未來媳婦可以說是愛到骨子裡了,聽說路雲想去爬山,她立即起身爲她準備乾糧和水,還不停地交待馬義要保護好她,米莉莉毫無意外地沒有享受到這份福利。
他們剛出到門口,就遇到了張嘉許,他身後跟着一個眉宇間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夾克衫,腳下是軟底運動鞋,顯然他是爲這一趟平山村之行特意準備的。因爲老闆出門一般不會穿運動鞋,除非他們是去打高爾夫球。
“老張,你來得真早啊!”馬義笑臉相迎。
“你們準備去哪呢?爬山?”張嘉許看着馬義三人的打扮問道。
“我們去搞探險活動,張警官有木有興趣?”米莉莉對這個秉公執法的警察印象良好,所以她主動向他發出邀請,不料卻被拒絕了,“哈,這些活動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我老胳膊老腿的,就算了吧。”
“切,都不到四十吧,居然敢倚老賣老!”張嘉許沒有架子,米莉莉就打蛇隨棍上,挺隨意地拋給他一個“切”。張嘉許哈哈一笑,然後向馬義介紹他身邊的中年男子:“馬義,他就是我哥,張嘉勇,他的工程公司,建過二級路,修過高速路,你們平山村的路交給他修,保證能夠做到按時按質圓滿完成。”
“張老闆,你好啊!”馬義向張嘉勇伸出手。出發之前,張嘉許就將馬義向哥哥作了介紹,所以張嘉勇對馬義也極客氣,但不說破他身份,“馬義啊,你就叫我老張吧,這樣顯得親切。”
“這可不行,我總不能都叫你們兄弟倆老張吧?要不,我就叫你勇哥。”馬義說道,張嘉許在一邊說道:“稱呼總之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我們也不必要太拘泥於此了,叫得順口就行。”
“老張說得有道理,勇哥,我們屋裡談吧。”既然張嘉許兄弟倆都上門談洽修路事宜,馬義只好臨時取消探險計劃,向張氏兄弟發出邀請。
“好,好,屋裡談。路老闆,難道你不參與?聽說你可是這條路的金主啊!”張嘉勇和張嘉許畢竟不知道馬義與路雲、米莉莉之間的隱私,張嘉勇確確實實是把路雲當作投資者,所以他向她發出邀請,路雲當然唱戲得唱全套啊,所以也跟着進屋,將米莉莉這個已經被公認的保鏢晾在門外。
“莉莉,路雲真打算給我們村修路啊?”馬義媽媽湊上前問米莉莉。
“不是雲姐,是馬義。”米莉莉出於某種心理,果斷不再爲路雲臉上貼金,不料馬義媽媽笑道:“馬義是我兒子,他到底有多少斤兩我會不清楚?他哪有那麼多錢?這錢啊,說到底,還是路雲的,這孩子,人品真是沒得說。”
米莉莉一聽,心裡那個不平啊,修路的主意,明明就是她提出的,在馬義猶豫的時候,也是她鼓勵他的,可是從此至終,竟然沒有一個人向她表示過感謝,她只不過是爲路雲作嫁衣裳而已,天啊,這世道到底還有木有天理啦!
米莉莉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