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看着儼然好奇寶寶附體的穆罕默德,他當然不能如實告訴他,哥是修真者,哥可以在天地之間自由往來啦。於是,他板起臉,故作嚴肅地說道:“老穆,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所以應該明白什麼叫軍事機密,而你更應該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對吧?”
穆罕默德果然被馬義唬住了,他立即收起笑容,認真說道:“小馬哥,我明白的,有許多事情是不能隨便問的。”
馬義眼看自己輕鬆搞掂穆罕默德,不由舒了口氣。一般來說,文化高的人都比較好忽悠,爲毛這麼說呢?貌似小筆在前面的某卷的某個章節說過,至於小筆的觀點有木有道理,能不能成立,呵呵,這是仁者見仁的事啦,如果你不相信,那麼小筆在此表示,一切純屬虛構,與小筆無關哈。
爲了對穆罕默德積極配合忽悠表示嘉獎,馬義決定給他透一點“口風”:“我們乘坐的是華夏最新研究成功的高速載人飛行器,全世界只有我們華夏擁有,尚屬於絕對機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爲我相信你,是因爲我們曾經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你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穆罕默德聽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忐忑。高興,是因爲小馬哥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機密告訴自己,可見他果然已經真心將自己當朋友;忐忑的是,萬一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失言,泄露了機秘,不僅自己會成爲華夏的罪人,還會連累到小馬哥。
“咳……咳……”他捏了捏自己喉嚨,然後說道:“小馬哥,其實你不應該將你們國家這麼重要的機密告訴我的,畢竟,我是一個外國人,萬一出差錯,你會有麻煩。”
馬義笑笑,再拍拍他肩膀,大方地說道:“沒事,我相信你就象相信我自己一樣,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穆罕默德瞬間就熱淚盈眶,“小馬哥,謝謝你,真的,是真心的感謝。”馬義似乎受他的情緒影響,不再好意思繼續忽悠他,於是轉換話題。
“老穆,你現在還沒有護照,所以最好不要隨意走動,先委屈幾天,你就呆要酒店裡吧,等我幫你將證件辦齊了,你就是自由人啦。”
“小馬哥,你真打算幫助我留在華夏?”雖然在敘國的時候,馬義就邀請他到華夏來,其實,穆罕默德當進時雖然也很感動,但是他卻沒有到華夏謀生的計劃,敘國雖然陷入戰亂,但是不到萬不得以,誰願意離開自己的故土呢?老話說,人離鄉賤嘛。
這說法雖然有點偏頗,但是也不無道理。
又或者,當時馬義只是受某種情緒感染,然後隨口說說呢?反正,在承諾已經成了廢話,信譽不再是人立身之本的時代,誰都會隨口對某人許下某種承諾,至於最後能不能、會不會兌現,只有天知道。
所以,當馬義舊話重提,而且已經準備兌現自己諾言時,穆罕默德除了感激,還有就是意外。
“老話說,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說出去的話,哪能不算數呢?老穆,我們是朋友,對吧?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是真心交你這個朋友。”
穆罕默德的眼淚終於流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其實不止如此,因爲男人,也會因爲感動而落淚滴。
穆罕默德自從他的國家陷入戰亂後,就感受到了人生命運如浮萍的卑賤;自從他的親人們因爲戰亂都去了天堂後,他本來已經對生活產生了絕望的情緒。他一直卑微、孤單地活着,形同一具行屍走肉,是眼前這個華夏年輕人讓他感受到了人性的溫情,他用朋友的溫暖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除了戰爭、暴亂、殘殺,還有一種真情存在,這種真情叫友誼。
友誼不分國度、不分種族、不分民族、不分地域,不分膚色、不分信仰。
友誼猶如寒冬裡的一把火種,不僅可以照亮世界,還可以給予我們溫暖。
友誼猶如沙漠裡的綠洲,當你在旅途陷入無望的時候,可以給你生存下去的希望。
友誼還是一把開啓幸福之門的鑰匙,打開這扇門,你將擁有一個全新的世界。
穆罕默德正搜腸刮肚,尋找一些能夠表達自己內心真實情感的詞彙,以表達自己對馬義如同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時,房門再次被粗暴地踹開。對,是踹開,不是推開,直接用腿踹的那種,似乎與門有多大仇恨一樣,“咣”一聲巨響,房門洞~開,直接就將穆罕默德的眼淚給嚇回去,他扭頭一看,一個面若寒霜的漂亮mm出現在門口,她身後還跟着兩個同樣是漂亮到沒有天理的美女。
冷麪mm甩開長~腿,三步兩步就躥到小馬哥牀前,伸手就揪着他的衣領,然後劈頭蓋臉一陣撕、掐、抓、撓……穆罕默德一陣肉酸,彷彿受攻擊的是自己。他本能地想幫助馬義,可是當他看到馬義一臉苦相地躲避着冷麪mm的攻擊,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時,他也果斷放棄了自己的衝動。
“死馬義,臭馬義,特麼滴裝死欺騙姐的感情,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米!”冷麪mm一邊大打出手,一邊破口大罵,眼淚卻不要錢似地四處飛濺,馬義則一邊躲閃着她的進攻,一邊解釋,“莉莉,別這樣,我沒裝死,是柯隊他們以爲我死了,純屬誤會,純屬誤會!”
“誤會你妹啊?你既然活着,不會自己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嗎?啊?你特麼滴就是成心的!你特麼滴就是以死刷存在感!”米莉莉仍然不肯放過,她撲在馬義身上,發現雙爪不夠用,於是果斷用牙咬,同行的白雪和長孫絳英撲上去,拉開她,怒道:“米莉莉,夠了,你特麼滴再動手打馬義,我們與你沒完。”
“你們懂個毛線啊?老話說,男人三天不打,就會上房揭瓦!”米莉莉激動地怒吼。
馬義頓時一頭黑線,這種可以隨時篡改名言俗語爲己所用的急智,除了米莉莉,這世界還沒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他不得不對她胡攪蠻纏的功力表示相當的佩服。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長孫絳英斥道。
米莉莉頓時表示不服氣,她雙手叉腰,站在長孫絳英面前,“是啊,我就是瘋子,馬義是我的男人,我想揍就揍,你咬我啊!”女漢子撒潑,長孫絳英果斷敗北,她氣得渾身發抖,想離開房間,但是又不甘心,她一眼看到馬義坐在牀~上,對米莉莉無理取鬧不敢有半點不滿的意思,頓時心裡委屈得不行,可是她不是米莉莉啊,不懂怎麼發泄自己的情緒,於是淚汪汪地站在一邊,我見猶憐的樣子。馬義有心想安慰她,但是面對已經差不多失去理智的米莉莉,他無恥地做了一回縮頭烏龜。
“莉莉,馬義剛回來,而且這純粹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白雪也生氣了,雙眼怒瞪米莉莉,沒有絲毫膽怯。
穆罕默德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三個美女與小馬哥是神馬關係,但是,他同時也迷糊了,因爲據他所知,華夏婚姻法是不允許一夫多妻滴,但小馬哥貌似就在做着違法的事情呢!不過,現在不是討論法律的時候。老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所以自己還是先撤爲妙吧。
於是,穆罕默德很自覺地退出房間,留下足夠的空間,給她們閃轉騰挪而不必擔心波及無辜。
米莉莉一頓撕打,一頓吼,氣消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盯着馬義問,馬義又不得不將整件的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到緊張處,白雪和長孫絳英小心肝都差點蹦出來了,米莉莉卻沒心沒肺地說道:“哼,死馬義,姐我從來沒有爲誰哭過,你是第一個,你必須補嘗我!聽到沒?”
說着,她伸手將馬義的臉當面團揉個不停,馬義的臉在她那雙魔幻手下,不停被揉出各種poss,有呆萌的、有生氣的、有傻笑的……等等不一而足,她每變換一次造型,還問一句:“知道了沒?”
馬義被米莉莉蹂~躪得沒脾氣,白雪和長孫絳英也只能在一邊嘆氣,對於這個喜怒無常,又貌似童心未泯的女漢子,她們也只能真心說一句:愛服了油啦!
下午,馬義去取回存在孔經理的倉庫裡的車,晚上,和路雲她們吃了一餐團圓飯,小方因爲遠在南雲,不能參加她們的聚餐,她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一夜無話。
第二天,馬義踏上由濱海市飛往京都的飛機。因爲他只是進京參加表彰會,沒有什麼急事,所以他沒有坐專機,而是選擇坐民航機。和他一起進京的還有大閒人米莉莉,本來,因爲馬義進京不是去旅遊,而是去參加表彰大會,所以帶上她非常不合適,但是米莉莉誰啊?她要想幹的事,誰能攔得住?她沒等馬義表示拒絕,就使出看家本領,死皮賴臉地非要跟馬義進京不可,甚至威脅馬義如果他堅決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還特別強調,自己絕對不是想演戲給誰看,而是必須說到做到。
於是,馬義果斷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