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依就拿眼瞪她,可是以米莉莉臉皮的厚度,白小依雙眼發射的火力根本不能將她撼動分毫,甚至她直接就無視了。小依爸爸正低頭揀魚,沒看到自己女兒正在與米莉莉打眼仗,於是認真地說道:
“沒辦法啊,我還要打魚養家,走不開,城裡的活我又不會幹,也不能在城裡吃乾飯不是。所以啊,從此我就將小依交給你們了,你們可不能讓她受人欺負啊。”
米莉忍住笑,一本正經地答道:“放心吧五叔,我一定會照顧好小依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
忙活了半天,魚揀完了,月亮也升出海面了。
一輪皎潔、圓潤的月亮,靜靜地懸掛在海面上,時而有海鷗掠過,海面無風,波光瀲灩,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白雪她們一字排開,站在船邊,靜靜的注視着月亮。就連不學無術,經常以沒有文化爲榮的米莉莉,嘴裡都忍不住蹦出兩句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馬義則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他在幫忙準備晚飯,小依爸爸他們計劃吃過晚飯後,他們就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到下半夜啓航,天亮時正好回到家。
白玉林因爲剛出海,他還不能回去。
“我雖然出生在海邊,但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大海真的很美!”白小依遙望着月亮感慨。
“你呀,差不多就是被你爸爸圈養大的,我很奇怪你竟然沒有產生心理缺陷。”長孫絳英說道,她一開口,白雪立即接上,“是呀,你沒看你爸爸對你緊張到什麼程度,啥事都想着你,時時都擔心你出事,你竟然都沒有被寵壞,確實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ωωω¤Tтka n¤¢○
“什麼嘛,這只是關心,與寵愛沒有關係好不好?我爸雖然沒文化,可是他很會教育人的。”白小依辯解。
“哎呀,你們吵什麼吵,不要打撓我賞月好不好?”米莉莉強烈不滿。連女流氓都忙於陶冶情操了,作爲美貌與智慧並存,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美少女,白小依、白雪和長孫絳英她們當然必須不能破壞此情此景,於是她們立即停止爭論,安靜地賞月。
在漁船的另一邊,馬義正向小依爸爸學習做魚的廚藝,魚下鍋了,兩個人開始閒聊。
“馬義,你是哪裡人?”小依爸爸問他。
“桂西省。”馬義如實回答。
“桂西省那邊也靠海,對吧?”
“有一部分靠海,我們那裡離海很遠,可以說是內陸山區了。”
“小依雖然讀書有出息,但是她沒有社會經驗,你以後一定要幫幫她哈。”小依爸爸真是三句不離白小依。馬義笑道:“五叔,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小依,她智商這麼高的人,我相信敢欺負她,能夠欺負到她的人,世上沒幾個。”
小依爸爸撓頭,“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但是兒行千里母擔心,做父母的都是這樣,馬義你別見笑。聽小依說,你們不僅是她朋友,還是她老闆?”
“準確地說,英子纔是她老闆。英子的家族是濱海的大家族,據說有幾百年歷史。英子是他們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所以五叔你完全可以放心,小依跟着英子,絕對不會吃虧。”
“嘿嘿,都是小依的造化。馬義,我跟你說一件一直讓我想起就後怕的事吧?是關於小依的。”
“是不是小依剛出生時,你想把她丟海里的事?”馬義反問。
小依爸爸摸着自己額頭上的傷疤,不好意思地說道:“原來小依跟你說過哈。”
“不是小依說的,是爺爺告訴我們。”
“哦。”小依爸爸點點頭,“幸好我爸攔着,不然我就失去這麼聰明的女兒了,你們也見不到她了。你說我當時怎麼就那麼糊塗呢?生兒生女有什麼區別,只要她能夠有出息,能夠成才,管她是兒子是女兒呢!”
“呵呵,五叔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
小依爸爸一陣羞澀,“別這麼說,我就是一個老漁民,不懂那些了。”
“哈哈,你說得也是,其實這些以前我也不太懂,只是因爲和小依、白雪、英子她們相處久了,才略懂一點。我發現小依和你一樣,都是個性鮮明的人。”
小依爸爸眼睛一亮,“真的?”
馬義點頭,“真的,小依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子。你不知道,我們認識小依,就是因爲她不顧別人的勸阻,堅持出面幫助我們,我們才認識的。”
“小依幫助過你們?”小依爸爸頓時又是激動又是驕傲。
“是啊。”馬義點頭,然後將他們在南雲認識的整個過程一字不落告訴小依爸爸。
小依爸爸聽完後點頭,“這確實是小依的性格,她很有正義感的,而且她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會努力去做。馬義,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也是大老闆。”
馬義謙虛道:“也不算是大老闆了,只是自己給自己打工,混口飯吃而已。五叔,我可以透露給你兩件好事,英子準備在她完全接手家族後,整合家族資源,成立集團公司,她現在正委派小依負責籌劃。還有,她還有意在你們這裡投資,而具體作調查研究的人,也是小依,所以這次度假回去之後,小依就要忙於工作了。”
小依爸爸聽說自己女兒受到重用,心情頓時又無比激動,“忙點好,忙點好。馬義,你說什麼,英子想到我們這裡投資?”
“只是初步意向,最快也要等小依作完調研報告,才能最後決定,五叔,這事到目前爲止,只有你和玉林哥知道,所以你們暫時都不要外傳哈,投資做生意是大事,會有許多變數,不宜過早張揚。”
“我明白。”小依爸爸鄭重點頭,然後掏出香菸,先遞一支給馬義:“馬義,抽菸。”
馬義急忙拒絕,“五叔,我不抽菸的。”
小依爸爸也不免強,自己點了煙,不停地吸菸,剛纔馬義告訴他的消息太震揻,象他這種久經人生風雨的人,都有些扛不住,必須借香菸來平復自己內心的激動。
……
晚飯後,小依爸爸和漁工們都去休息了,他們下半夜要開船,必須休息。
路雲她們仍然坐在甲板上賞月,馬義獨自坐在船頭,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條長相奇特的魚,這條魚是他白天的時候,潛到海底斬斷島國漁船時抓到的。魚身有十五、六釐米長,大約有七八斤重,身體略呈方形,嘴巴很大,滿嘴是尖銳的牙齒,頭頂上長着一根微微彎典的肉柱,尾端有一個會放光的器官,就象一盞燈,它的魚鱗硬如金鋼,魚鰭上的刺象倒勾,眼睛細小,尾鰭張開要比它的身體寬數倍。
馬義不知道它在地球上的叫什麼魚,但是《無妄真經》裡稱它爲海魔魚。
海魔魚是肉食性脊椎動物,生性兇殘,它不僅喜食其他魚類,自己的同胞也經常是它們的盤中餐,而且它體內有劇毒,不宜人類食用,但是它是鱟蠶的天然食物,用海魔魚餵食鱟蠶,鱟蠶靈氣會成倍增長。
如果不是《無妄真經》記載,馬義都不敢相信,長相兇惡、身附劇毒的海魔魚,竟然是長相憨厚、性格溫馴的鱟蠶的食物,他都想象不到鱟蠶是怎樣獵食海魔魚的,因爲這條食物鏈無法讓人想象,簡直不符合科學。
海魔魚掉了幾片魚鱗,硬如金鋼的鱗片,在鱟蠶嘴裡,卻成了酥脆的蔥香餅乾,它正吃得津津有味,讓馬義連連稱奇。他將海魔魚放回儲物空間的小水池裡,海魔魚乖地趴着,不敢動彈,它現在的表現,簡直與它的兇名格格不入。
鱟蠶吃了海魔魚的鱗片,就縮頭縮腳睡覺了,馬義可以感覺到它的靈氣隱隱約約增長了一些,他沒有打撓它,現在鱟蠶的靈氣暫時還不能助他修真,他只能耐心等待。
……
話說那些島國漁民,被自己的同胞救走後,換上乾淨衣服,填飽了肚子,心情才漸漸恢復。
“小野君,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竟然搞得那麼狼狽?”船長和小野是同鄉,他們經常一起出海,然後在附近海域各自作業。
“堂本君,我們遇到一件詭異的事情,我們的漁船突然從中間折斷,船沉入海底,我們也全部落入海里,是華夏的漁船救了我們。”出於某種原因,小野沒有完全說實話,他沒有將自己與華夏漁民起突,被她們打入海里的事告訴堂本。
“當時海面沒有大風浪,你的船也很堅固,怎麼可能被折斷?”堂本不相信。
“所以我才說詭異。當時,我們隱約發現有一股橙紅色的光芒從海底升起,劃過我的漁船,然後我的船就折斷了。”
“嘶……”堂本吸了一口冷氣,出海的人都比較迷信,碰到這種詭異**,他心裡也本能地害怕,“小野君,你打算怎麼辦?還要回到沉船的地方查看嗎?”
小野搖頭,“不了,我想先回島國,將情況報告給老闆,由他定奪。”
堂本正擔心小野爲急着搞明白事因,想回到出事海域而求他幫忙,聽他這麼一說,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