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凹母神教是天下第一神教,教內高手如雲,更有天下無敵之神器,殺人可在瞬息之間。你小子何德何能,竟然敢在我面前指手劃腳,還妄想解散我凹母神教!信不信,我分分鐘滅你都木有任何壓力?”麻源真子火腿腸一樣的手指,指着馬義,一臉戾氣,似乎完全忘記了馬義纔是殺神,剛纔不論是自己,還是手下,都吃了他大虧,反而把他當作自己籠裡的菜鳥一樣。
再加上她臉上的斑斑血跡、露風的門牙,她整個形象顯得兇悍且怪異。
馬義發現自己真的已經被這個肥豬一樣的女人給打敗了,他差點就惱羞成怒,將她一把火給燒了。
“請問,你的自信來自哪裡?”馬義相當無奈。
“當然是神教!神教贈給我力量和自信!”麻源真子張開雙臂,頭顱上仰,大言慚道,彷彿她口中的神,就站在離她頭頂三尺遠的地方。
“是麼?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的鬼教還能給你什麼?”對牛彈琴的無奈,讓馬義抓狂,於是他亮出底牌,殺氣測漏。剛剛還忘乎所以的麻源真子,突然被一股冰冷的殺氣籠罩,她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彷彿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是相當的不妙。
但是作爲一教之主,自有教主的尊嚴,她絕對不能向敵人輕易認輸!
“你可以殺死我的**,但是毀滅不了我的靈魂,只要我的靈魂還在,神教就與我同在!”
馬義搖搖頭,“我不得不承認,你比三井奮和安背進山都難搞!”
“切,你少拿這兩個猥瑣的男人與我相比較,他們給我提鞋都不配!”麻源真子牛逼哄哄地說道。
馬義瞬間大汗。他本來以爲米莉莉已經夠彪悍了,但是她與麻源真子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先別說流氓頭子三井奮,可是島國地下世界的風雲人物哈,安背進山可是手握重權的島國首相,但是他居然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木有!可見其彪悍不僅驚天地泣鬼神,甚至能秒殺全宇宙啊!
他看了一下時間,都快22:00了,小煙和枝美還在等着他回去一起逛夜店呢!
一邊,是如花似玉,溫柔可愛的青春美少女的邀約;一邊,是一個身材臃腫、性格殘忍的中年大媽,在與你玩口水仗。即使馬義再老實,不會願意再與大媽乾耗下去吧?
所以,他果斷再出招,必須儘早將她降服,如果再不行,直接將她人道毀滅算球,即使凹母真理教不會因此覆滅,他也必須下手。因爲他缺少一個對島國無辜市民,猶其是枝美和小煙一個交待!只見他手一揚,一把橙色的匕首,握在他手中,高高揚起。
爲了讓麻源真子看清楚自己不是在變魔術,所以馬義將動作放慢。麻源真子瞪着閃着詭異寒芒的橙刀,喉嚨一陣發緊。
“你……敢殺我?”
“你以爲你是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老子不敢殺你!”馬義冷笑。
“動手之前,你必須想清楚,我是凹母真理教教主,手下信徒上萬,即使你再能打,打得過上萬人麼?他們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將你淹死!”麻源真子就象一頭落水的母狗,雖然狼狽,但仍然不甘心地向馬義露出自己的獠牙。馬義不得不再次撫額。
與這種腦殘對話,簡直就是對自己心靈的折磨!
高揚的橙刀,凌空切向麻源真子坐着的沙發,只見橙光一閃,刀鋒都不需要接觸到沙發,它已被攔腰切斷,“嘩啦”一下,麻源真子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穩住。
“你覺得我會怕你的鬼教麼?你人多又怎麼樣?現在,我想你死,你就必須死!我讓你活,你才能活!”馬義上前踩着麻源真子,冷笑道。他的冷笑,有點邪氣,還有幾分嗜血,麻源真子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肥膘不斷顫抖,她擡頭看着馬義,和他手裡的詭異的橙刀,似乎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華夏人,不是來聽自己威脅的,而是來威脅自己的。
最可悲的是,深受自己恩寵的四個保鏢,居然不堪一擊,三兩下就被對手打趴下,偏偏自己還被堵在房間裡,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看明白了眼前形勢,她躺在地上,果斷不掙扎、不反抗、不說話。
老話說,沉默是最好的反抗!
麻源真子總算沒有蠢到家,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終於選擇了最正確的反抗方式,而不再針尖對麥芒地與馬義針鋒相對,惡語相向。
然而,沉默只是正確的反抗方式,並不是解除危機的最佳方式。因爲馬義不會因爲她的消極反抗,就放棄自己的目的。他冒險前來,不僅僅只是來嚇唬嚇唬麻源真子,或者扇她幾巴掌。他是爲無辜的島國市民討公道來的,他更想爲枝美和小煙一勞永逸地解除後顧之憂。
所以,他不可能坐視麻源真子的消極反抗,更不能因此放棄此行的目的。
“你現在相信我敢殺你了麼?”馬義玩味地問道。
麻源真子閉上眼,不說話。
面對如此狀況,馬義也有些抓瞎。心說女人的絕活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麼?從幾時開始,沉默竟然也成了她的應敵法寶?馬義不由有些煩燥,手裡拎着橙刀,一籌莫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苦惱地望了望窗外,看來今晚要爽約了。
他想打個電話給小煙,但是拿起電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拒絕女生的邀約,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況且,他也無法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正在凹母真理教總部殺人放火,沒時間赴約吧?
“嗵!”
馬義一腳將麻源真子踹到牆角,痛得麻源真子肥臉扭曲,但是她仍然不吭聲,甚至都沒有擡眼看一下馬義,一副有種你就打死我的態度。
女人……女人……女人……!
馬義要暴走了,踏步上前,居高臨下,伸出兩隻手指:“麻源真子,你別以爲不說話就能矇混過關!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解散你的鬼教,放棄傷害無辜市民;二,你繼續冥頑不化,然後我殺了你!”麻源真子擡頭,翻翻白眼,繼續保持沉默。
“你妹!”馬義終於暴發了,手中橙刀一揮,一股橙光在麻源真子左腿膝蓋上一閃而過,左小腿瞬間齊膝而斷,白森森的刀口,只一瞬間就被殷紅的血水淹沒。“啊……”麻源真子頓時鬼哭狼嚎,她想抱住自己的斷腿,可是因爲太胖了,手根本夠不着。
她驚恐地望着馬義。
“老麻,這血可不是油漆哈,再不止血,你真會死的。”馬義看着麻源真子泉水般往外涌的血水,如果不是瞭解這個女人,他都忍不住出手相救了。但是事實告訴他,他不能有慈悲心,因爲,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兇殘、變態、人性扭曲、殺人不眨眼的女惡魔!
“救……我……”麻源真子臉色蒼白,終於開口求救了。
“在求我嗎?”馬義則面無表情,擡腿踢了踢她掉到一邊的小腿。
“如果搶救及時,這斷腿還能重新接上呢!”
“求你……救我……”麻源真子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變成臘黃,汗水幾乎是浸泡着她整張胖臉。她眼看馬義無動於衷的樣子,一咬牙,說道:“只要你救我,我答應你的一切條件!”
馬義臉上露出微笑,說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說罷,抽出銀針,在她斷腿上紮了幾下,剛剛還如泉水般噴得歡的血水,瞬間就停止了;撕心裂肺、排山倒海似的痛楚,居然也消失了。麻源真子呆呆地望着馬義,直到現在,她才發現眼前這個華夏人不簡單,既象魔鬼,也象天使。
“你是什麼人?”她忍不住問道。
“一個過路人。”馬義順口答道。
“你,爲什麼要管我凹母真理教的事?我們與你華夏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麻源真子不甘心。
“因爲,你們昨晚的恐怖襲擊,傷害到了我的兩個朋友。”馬義想了想,答道。
“昨晚的事,不能怪我。我是遵從神的旨意,神靈對島國政府的所作所爲嚴重不滿,他非常震怒,於是他先是推倒護士山,然後下令我,爲他懲罰那些愚蠢的市民!我沒有想到你的朋友會在場。所以,這隻能說是一個誤會。”
麻源真子的連篇鬼話,讓馬義啼笑皆非。當然,他不會告訴她,護士山倒塌,其實與那狗屁神靈搭不上邊,是因爲自己取走了地精石,護士山失去了靈氣支撐才倒塌。
“我不管你對島國政府有神馬意見,如果你有本事將安背進山的首相府炸平了,也不關我事。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傷害無辜。我們各退一步,我不要求你解散凹母真理教,但從此以後,凹母真理教不許再傷害無辜,否則,殺無赦!”
說到最後,馬義有意再釋放出一股凜冽的殺氣。麻源真子瞬間猶如被死神掐住了脖子一樣,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因爲窒息而死。她本能地點點頭。馬義眼看目的已經達到,於是爲麻原真子叫了救護車,然後說道:“來,我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