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奇怪,就連蘇梓都有些奇怪了,她回過頭來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踏青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畢竟踏青的身份和陸湘湘完全不沾邊,居然張口就能說出這麼多,怎麼能不讓蘇梓奇怪呢。
“爺以前經常唸叨陸湘湘的美貌呢……”話還沒有說完,踏青就一把捂住了嘴巴,雙眼瞪大的看着蘇梓。
壞了,他說錯話了,如果被爺知道,一定會殺了他的。
誰知,蘇梓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繼續觀看臺上的表演。
陸湘湘是要與樂師的樂器合奏一曲,並不算是多麼難的,不過那爲樂師的功底不錯,而陸湘湘更是和樂師的樂曲融和在了一起,雖然樂師的曲風多變,但是盡在陸湘湘的掌握當中。
一曲做罷,驚呼聲不斷,陸湘湘面無表情的在衆人的誇讚中走下高臺,站在寧宣涼亭前面冷眼看了寧宣一眼,回過頭又看了蘇梓一會兒,隨即高傲的擡起下巴往前面走去。
蘇梓不解,看向了寧宣,而寧宣的目光卻是隨着陸湘湘往前面移動。
陸湘湘的確長的很漂亮,一張精緻的鵝蛋臉,一雙杏眼溫柔嫵媚,薄薄的嘴脣勾起了嘴角,就算是不說話,看着人也好像是在微笑一般,顧盼生輝。
她的身形很纖細,就好像是一隻柔弱的蝴蝶一般,心性卻是高傲,高高擡起的下巴把所有無能之輩都拒於千里之外。
陸湘湘的身份,肯定不會平凡,恐怕,她是最適合成爲寧宣王妃的人選了。
也只有她的驕傲,才能配的上寧宣的身份,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話,一定是賞心悅目的。
在一片唏噓聲中,柯笑塵上場了。
她沒有陸湘湘的美貌和才能,卻帶着一陣冷冽的寒風走上了高臺,沒錯,是冷冽。
柯笑塵,從小就在邊疆要塞長大,她的母親也是女中豪傑,在戰場上與天龍將軍相識,那時候天龍將軍還是一位小將,爲了能配得上將帥之女,他屢次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立下赫赫戰功。
最後,就連天龍將軍迎娶她母親的時候,也是在戰場上娶的,聽說,她母親說要是能打贏了她,她纔會嫁給天龍將軍。
柯笑塵隨了她母親和父親的性格,剛毅,堅定,永不服輸。
她上場的時候,並不像是一位大家閨秀,反而更像是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一樣。
站在高臺之上,柯笑塵對皇上皇后行禮之後,卻只是點頭說了一句鸞妃娘娘。
這樣對鸞妃輕視,卻是引得鸞妃娘娘的一陣嗔笑。
皇上奇怪的問道:“鸞妃,何事如此高興?”
鸞妃笑着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是在笑這位柯小姐,她居然身爲天龍將軍之女,身份不凡,就應該知道禮數,剛剛,她是怎麼對臣妾行禮的?難道天龍將軍就是這樣教她的嗎?”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鸞妃因爲柯笑塵的態度,而暗中指責她沒有教養禮數罷了。
皇上沒有說話,反而是柯笑塵說道:“鸞妃娘娘是說笑塵不懂禮數嗎?”
“你若非是要這樣理解本宮的話,本宮就只好默認算了,畢竟,你還小。”鸞妃頗爲挑釁的笑着說道。
柯笑塵淡笑一聲,對皇上說道:“皇上,鸞妃娘娘看來對笑塵有所誤會,求皇上給笑塵一個解釋的機會,和鸞妃娘娘化解干戈。”
皇上點點頭,示意柯笑塵說下去。
“鸞妃娘娘,笑塵剛纔對你的行禮,只是點了一下頭,您就因此而誤會笑塵對您是有偏見對嗎?”柯笑塵問着,只不過鸞妃全當沒有聽到,別過臉去不看她。
柯笑塵也不在意,徑自接着說道:“笑塵要說的,就是這一個點頭背後的意義。”
“笑塵一直在軍營長大,從小便被父母當一個野小子養大,對於父母,笑塵從來不敢忘禮數,而對於笑塵看重的人,彼此之間沒有所謂的禮數之說,一切情義全都在不言中。”柯笑塵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鸞妃一眼。
“所以,在笑塵眼中,鸞妃娘娘是一個讓笑塵敬佩的人,而皇上皇后是絕對不能少禮數,所以,如果鸞妃娘娘不接受笑塵的一片心意,笑塵這就給您行禮問好。”說着,柯笑塵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反而是一臉坦然的看着鸞妃。
鸞妃的臉上一陣變換,最後卻是尷尬一笑,對皇上說道:“原來柯小姐是看重本宮啊,看來是本宮誤會柯小姐的意思了,你且不用行禮,本宮一向敬佩天龍將軍,他的女兒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鸞妃娘娘對天龍將軍的一番追捧,也是補了自己剛纔指責柯笑塵沒有禮數的錯誤。
皇上很是適合的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既然誤會解除,那開始抽出紙條來吧!——”
打開紙條,皇上隨口說道:“跳一支敬月舞。”
此話一出,連皇上都有些愣了。
敬月舞,顧名思義就是在月光之下表達對月亮的朝拜之舞,在宮中多爲流傳,民間一些風月場所也有類似舞蹈,只不過對於柯笑塵來說,這是不是有點太難了,畢竟,她是在沙場長大,跳一支舞不難,但是敬月舞,卻有些爲難了。
敬月舞,月之嫦娥也。舞姿裡面要展示出女子的柔美嬌弱,暗中示意女子對自己最心愛的男子的思念之情,盡顯女子所有的溫柔期盼,渴望等待。
但是,一身英雄氣概,巾幗不讓鬚眉的柯笑塵跳的出來嗎。
柯笑塵淺笑一聲,說道:“敬月舞,笑塵曾經有幸見面一次,今日就試着跳一支吧!——”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清清冷冷的簫聲響了起來,柯笑塵穿的就是自己一身的白色束腰長裙,身姿搖曳,舞姿優美,雙目顧盼,望眼欲穿,對着身後的太陽,面露癡迷,欲罷不能,糾結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