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忍不住在後面嘀咕了一聲,“正是因爲不簡單,所以才問你的嘛。”
寧珍宮中,一直等到了中午時候,秋月才從牀上爬起來,睡眼朦朧的端着碗準備吃飯。
外面春花和風花一邊給樹枝剪枝,兩個人還一起看向了不停打哈欠的秋月,眼神中全是不解。
春花靠近風花擡起下巴指了一下秋月,小聲的說道:“哎,他昨天干嘛去了,怎麼這個時候纔起來,還困成了這個樣子?”
風花收回自己的目光白了春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哎,你……”春花還沒有說話,風花卻一下子看到了從春花身後經過的雪月,趕緊叫住了他。
“雪月,等一下!”
雪月一大早起來就被下令給那些小樹們澆水,現在已經累的半死,本來心中就有怨氣,被風花叫住了,更是沒好氣。
“幹什麼啊,我還要幹活呢!”
也就秋月聰明,都什麼時候的纔起來,主子到處找人,誰也找不到,偏偏就是遇到了他,這不,還沒吃早飯呢就被叫去幹活,一直幹到了現在才讓休息一會兒吃飯,看到秋月那沒精神的樣子,他心裡的怒火更盛了。
春花和風花一起湊到了雪月的身邊,回頭一看寧啓已經走過來了,兩個人將雪月夾在了中間,拽着他往一邊躲了過去。
“我問你,秋月昨天干什麼去了,怎麼困成了這個樣子?”
“還是……你們倆昨天晚上幹了什麼?”春花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迴應她的是雪月冷冰冰的眼神,還有風花一頓白眼。
沒有說話,雪月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卻被風花拉住了。
“哎哎哎,生什麼氣啊,她跟你鬧着玩呢,說真的,秋月昨晚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我們可是一整晚都沒有見到他呢。”
雪月雙手一攤,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他從昨天下午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人影了,所有的活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乾的,他大半夜的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難道……”春花故作深沉狀,一手託着下巴說道:“他有了新歡,拋棄了你這個舊愛!”
這一次風花也是不想攔着雪月了,在他一臉怒氣的離開之後,風花走到春花跟前,擡起手便在她的腦袋上點了幾次,痛的她直咧嘴。
“春花啊春花,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胡說八道什麼呢!”
春花吃痛只能一味的躲讓,在看到風花離開後,她也是不甘心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了,我亂說什麼了?!”
坐在飯桌上,因爲春花和風花雪月一大早的出了大力氣,寧啓特別允許他們四個人和自己一個桌子上吃飯。
本來三個人都是一副心中激動很是感激的樣子,偏偏秋月因爲睡眠不足,一直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花和風花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其實都是跟寧啓說一些閒話,可是一直滿頭吃飯的秋月實在是受不了了,突然之間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我都快困死了!”
頓時,整個房間中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秋月。
秋月的目光淡淡的從幾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坐在他對面的寧啓身上,身上所有的疲憊頓時全部消失了,幾乎是瞬間清醒一般,趕緊站了起來。
“爺,您,您怎麼也在這裡呢,我,我,呵呵……”
秋月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還指望那三個人跟自己說句好話,沒想到他們全都是自顧自的,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般。
笑呵呵的放下筷子,寧啓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看着秋月說道:“秋月,說一下吧,你從昨天下午就看不到人影,到底去哪裡了,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到底是做什麼事情,這樣神秘?”
一聽這話,風花雪月和春花全都是湊過來耳朵,仔細的聽着。
秋月臉上一陣難堪,扭捏了半天,最後在春花和風花雪月的催促之下,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昨天,我去御膳房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小丫頭,她是九王爺客人的婢女,因爲肚子餓,找吃的,我給了她點吃的,讓她去外宮門口等着,沒想到走到半路的時候,碰到了婉心郡主的馬車,馬車失控,婉心郡主卻怪我們,最後把那個小丫頭給帶走了……”
幾個人很是安靜的聽着,可是等秋月說完了,幾個人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可是,說了這麼多,和你半夜回來有什麼關係呢?!”
秋月也是急了,隨即接着說道:“那不是九王爺客人的婢女嗎,人找不到了,就順着線索找到了我,因爲是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婢女被婉心郡主帶走了,我當然心裡也擔心啊,所以就一直等到那個婢女被找到,我纔回來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幾個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可是寧啓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疑惑,看着秋月問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客人?”
秋月歪頭想了想,“挺漂亮的,穿着一身白衣服,卻格外的高貴大氣,她的那個婢女,好像是叫付玉真。”
付玉真……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寧啓的眉頭輕微皺了一下。
“那個婢女怎麼樣了?”春花趕緊湊過去,很是好奇的問道。
秋月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是沒有看到,不過九王爺把她帶出來了也沒有帶回宮,我只是聽說,被折磨的好像都不是人樣了,但是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
隨即,這個爆炸新聞便在春花和風花的嘴裡討論開了。
“哎呀,婉心郡主最是心狠了,動手的時候從來不留情,估計那個婢女也是凶多吉少了……”
“就是就是,不光是她,就連她身邊的那個拈花都是一個狠角色,來到宮裡,只要不是皇上和太后身邊的宮人,她誰都不放在眼裡,有時候連那些妃子的貼身婢女都動手打呢,可惜了,那些妃子們也是對她心中顧忌,敢怒不敢言,不然的話……”
眼看兩個人越說越遠,寧啓的心裡卻是莫名升起了一陣煩躁,皺眉喝道:“行了,有這個力氣說閒話,一會兒就多幹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