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樓上,守城的幾名士兵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雙眼看起來就好合上了,卻又強打起精神,努力的讓自己看清楚前方的一切。
遠處,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眼前也是灰濛濛的一片,眼前一片恍惚。
一羣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都擁簇在一起,緊盯着南關的城門樓。
爲首的那個人,正是白天在南關城樓下叫囂的那個被稱爲將軍的人。
在他的身邊,有不下五個人的陪伴,而他們的身後,則是隱藏着數百道身影,一個個身穿黑色精裝,後腰處,別這一把彎刀,刀鞘裝飾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將軍,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其中一人問道。
將軍眼睛緊盯着城門口,思量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們五人一會兒隨我一起摸到城門下,先把樓上的那幾個士兵解決了再說。”
“是!”幾個人一起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片刻之後,隨着將軍的一聲令下,幾個人迅速的往一邊摸了過去,快速的行動,身形好似動作敏捷的獵豹一般。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士兵視線的死角,所以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在兩個人的後腰處,還彆着兩個爪子。
爪子是用鐵鉤鉤成的,一頭還繫着細繩,別看繩子細,可是他們卻非常的結實,能夠同時承受的住兩個中年男子的體重。
四個人左右查看着周圍的動靜,那兩個人的動作也沒有停,手中的爪子旋轉了兩圈之後,隨即便往城門上面揮舞了過去。
咣噹一聲,爪子牢牢的抓住了一個石墩。
兩個人試了試力道,確定安全以後,便對着另外四個人點點頭。
隨即,那兩個人便動作一致的雙手抓住細繩,手腳並用往城門樓上爬去。
在他們上去之後,身形一跳,落地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兩個人一起警惕的看着周圍,確定沒有士兵發現之後,一個人探出頭來對着下面的那四個人招招手。
接着四個人分成了兩隊,一起往上面爬去。
等到他們都上來之後,六個人分頭開始行動,一隊往左,一隊往右。
悄無聲息的,六個人的手同時都摸向了自己的後腰位置,彎刀被拔了出來。
他們一起貓着腰往前面走去,落腳很是小心,後腳跟着地,然後一點點的把腳放下。
前面,有兩名士兵正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
有兩個人停下了腳步,那個被稱爲將軍的人則是直接繞到了那兩名士兵的後面,手中的彎刀一揮,便在兩個人的脖子上面劃出了一道血霧。
隨即另外兩個人趕緊衝了過去,一手抱住士兵屍體,一手抓住他們手中的兵器,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他們的屍體放到了地上,整個過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在把周邊的士兵解決之後,六個人又回到了他們剛剛上來的位置,其中一個人在另外無五人的遮擋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火摺子來,對着城門前的一片陰暗處揮舞了幾下。
隨即,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們,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在那六個人的掩護下,所有的黑衣人們都開始掏出了後腰處的爪子,一一往城門樓上扔了過來,隨即一個個動作敏捷的就好像是猴子一般,轉眼間就來到了城門樓上。
當那些人已經上來了一般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有刺客!!南齊偷襲了!!!”
一聲呼喊,把所有人的驚了一下。
“將軍怎麼辦?”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擁有着狡黠閃亮目光的黑衣人。
黑衣人思考了片刻,隨即冷聲說道:“繼續,你們掩護我下城門!”
沒有任何聲音的回答,但是所有人的動作都更加的迅速起來。
當那些手持火把的士兵趕過來的時候,黑衣人們也已經準備好了,錚亮的彎刀在火光下散發着森寒的冷光。
“衝啊!!”
士兵們衝了過去,與黑衣人混戰在一起。
這一次將軍帶來的全都是精英,他們個個都是單打獨鬥的好手,這些小小的士兵也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士兵人數衆多,可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抗這些黑衣人,再加上守了一晚上的城門,他們現在又困又累,不過也是在強打精神而已。
反觀黑衣人這裡,他們事先做好了精確的部署,現在就算是被士兵們發現,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慌亂,每一次下手都是穩,準,狠。
“等等,不要再往前面衝了,你趕快去告訴將軍,我們先頂着。”站在士兵後面的一名守將趕緊攔住了一名士兵。
“是!”
“大家跟我衝啊,殺光這些南齊的宵小之輩,看他們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守將拔出了隨身的佩劍,身先士卒衝到了最前面與那些黑衣人混戰在了一切。
城門樓上亂成了一團,而那名士兵也是快馬加鞭的往軍營趕去。
“報!南齊來襲!!南齊來襲!!!”那名士兵還沒有進入軍營,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聽到聲音的寧宣趕緊從帳篷中衝了出來,回頭大聲的喊道:“朱成武!”
此時朱成武也已經穿戴整齊,趕緊來到寧宣的身前。
“馬上召集兵馬,隨我一起趕往城門。”
朱成武立馬傳令下去,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寧啓也是一身盔甲的出現在寧宣的面前。
寧宣立即皺眉,不悅的說道:“你不是生病了嗎,趕緊回去。”
“我已經沒事了,我也要去!”寧啓倔強的說道。
寧宣沒有多言,只是反問道:“你確定?”
“確定!我的燒已經退了……”寧啓信誓旦旦地說道。
爲了安全起見,寧宣還是伸出手在寧啓的額頭上感覺了一下,確定他沒有發燒之後,立馬說道:“上馬!”
隨即,所有人都翻身上馬,一起往城門處趕去。
當寧宣出現在城門樓上的時候,看到的全部都是躺在地上的士兵,他們的身形或倒或仰,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不遠處,兵器碰撞的聲音還在繼續,那些黑衣人還被重重包圍着,只是所剩下的士兵也沒有多少人了。
隨即,寧宣便拔出了佩劍直接往人羣中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