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寶解決吃飯問題的能力,慕安寧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加上顧衍城也在,她就更不擔心了。
所以,她就在里奧這裡多待了一會。
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里奧,明天,我們一起去實驗室看看。以後,你可以在那邊做些事。”
出門的時候,慕安寧說道。
里奧點點頭:“很好。資料我基本上已經看完了。確實應該實際做一點事情了。”
“嗯。我希望快一點。”
“明白。”
里奧善意的笑笑。眼神中帶着戲謔。
慕安寧有些不好意思,沒再說別的就道了別。
一到20層,她就愣住了。
“你們這……這是幹什麼?”
幾個人正在往裡面搬東西,沙發凳,茶几,最離譜的是還有人捧着一套茶具。
這套茶具,她認得。
是錦園的。
還有那些傢俱,也都是。
這人是不是剛纔被她刺激了,腦子不正常了,把錦園的東西搬來了?
“慕小姐,您別擔心,這個不要緊的。二少已經把這一層都包下來了,做一點添置,都是可以的,我們酒店沒有意見。”
大堂經理也在,見她呆愣在這裡還以爲她怕酒店不同意,慌忙解釋。
“一整層?”
慕安寧只覺得太陽穴都突突的直跳。
“顧衍城。”
掃了這經理一眼,她也懶得說什麼了衝進來就喊。
那人,正在電視前跟慕小寶一人捏一個遊戲機,兩個人正在打一個對戰遊戲。
而沈易正在指揮手下重新擺放客房裡的傢俱。
就這麼兩三個小時的功夫,這位已經把這裡面他看着不順眼的傢俱全都清理走了,換來了他滿意的,
“顧衍城,你幹嘛?”
慕安寧衝到那個專心投入在遊戲裡的某人忍不住低吼。
“這裡的東西我用不慣。”
那人手指動的飛快,眼睛都沒看她。
“你慣不慣的那是你的事,這是酒店,不是你的地盤。”
寰亞旗下也有酒店,但這間不是。
“這個你去問沈易,他已經溝通好了。”
“……”
“媽咪。”
慕小寶抽空扭過頭來:“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留了飯哦。”
“不吃。”
氣都氣飽了。
“小寶,你要‘死’了。”
某人在旁提醒,慕小寶‘啊’了一聲慌忙轉過臉,專心致志的打遊戲去了。
父子倆都沒理她,慕安寧瞅着屏幕上那打來打去的人影,只覺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這些人辦事效率很高,她回來沒一會,這裡已經收拾妥當了。衛生是酒店的保潔打掃的。
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所有人都撤出去了。這裡幾乎變成了另一個錦園。
那父子倆還對着電視酣戰,慕安寧知道她根本阻止不了某人住進來的事實,也懶得去管了。
放棄掙扎之後,她就覺得餓了。慕小寶是給她留了,但是已經涼了,她又叫了一些吃的。
因爲生氣,她化悲憤爲食慾,一口氣點了很多,送上來,桌子都擺滿了。
那兩人打遊戲打的愉快,她也沒客氣,一個人獨享一桌子,撐的動都費勁了才罷休。
有人喜歡擠過來照顧孩子,她也就乾脆隨他了。吃完了,她就回房間了,也懶得過問慕小寶洗澡睡覺做功課那點事了。
“爸爸,你又‘死’了。”
慕小寶第二次提醒,將顧衍城的目光拽了回來。
“哦,那你比較厲害。”
“纔不是。你老往媽咪那裡看。不專心。”
慕小寶控訴。
顧衍城擡手看了看錶:“你好像該睡覺了。”
“是你想睡覺了吧?”
某寶一副我是先知的模樣。顧衍城隨手將他手裡的遊戲機拿了,放在了茶几上,將他抱了起來。
“我是想睡覺了。自己去洗澡睡覺。晚安吻什麼的就不要了,不要來打擾我們。”
慕小寶:“……”
他這是又被嫌棄了嗎?
“去吧。”
顧衍城走到客房,把懷中的小東西放下就轉身出來了,隨後他還關上了門。
慕小寶盯着那緊閉的門,小臉耷拉了下來。
看了一會,他轉身跑牀上,抓起了他放在牀頭的電話手錶。
“小胖。我受刺激了……嗚嗚,我發現,我爸爸媽媽纔是真愛,我是個意外……不受人待見的那種意外……嗚嗚,好,那你記得多帶一點巧克力,還是你對我好。”
……
隔壁大房間。
慕安寧已經洗了澡。還在吹頭髮,關上的門就被擰開了。
她就坐在牀邊,沒回頭,沒一會身旁的牀榻就往下陷了陷。
接着手中的電吹風就被人拽過去了。
“我幫你。”
“不用。”
慕安寧隨手去搶,電吹風卻被顧衍城攥的緊緊的。
四道目光在空氣中交織,也叫着勁。
還沒等慕安寧敗下陣來,顧衍城的手已經穿插到了她的髮絲間,挑起了她的髮絲,用電吹風吹着。
“慕氏的事,我還在幫你做着,你的職責是不是也該繼續下去?”
又拿慕氏來壓她。
慕安寧沒說話,溫暖的風夾雜着他的氣息在她的髮絲間不停的穿插。
“怎麼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顧衍城問道。
慕安寧已經轉向前的目光又轉向了他。
“我還能說什麼?主動權一直都在你手裡。”
“主動權在我手裡?”
晃動的暖風停滯了幾秒。
對上她的眼眸,他的目光顯得格外深邃?
“主動權在你手裡。慕安寧。”
在她手裡?
他是什麼意思?
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她能佔據主動了?
“明天上午跟我出去一趟。”
她還沒說話,顧衍城又道。
“什麼事?”
明天上午,她要跟里奧去實驗室。
“結婚。”
慕安寧;“……”
輕飄飄的字眼從那張薄脣裡出來,慕安寧整個人像被雷劈了,完全懵掉。
男人的指尖還撩着她的髮絲,微熱的風暖暖的吹着,整個屋子靜謐的能聽見人的心跳聲。
“你,你說什麼?”
沉默了許久,慕安寧覺得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纔會聽見這樣離譜的話。
“結婚。”
這次比剛纔要清晰了許多。
語調也很沉重,像賭咒發誓一般。
“顧衍城,你在說什麼瘋話?請不要跟我開玩笑,我也沒心情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