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出獄後有去找過那個老大,他已經金盆洗手了,在市裡開了個修車行。我找上他時,他跟我道歉說沒想到事情鬧那麼大害我坐了那麼久的牢,還說爲了那點錢出賣兄弟情義不值得。”
“我憤怒難當,去找王汶理論,他卻說爲了挽回阿芬我在詆譭他。我請求阿芬相信我,她不信我,勸我不要再打擾他們。”
說到這裡,阿光像只受了重傷瀕臨死亡的動物般哀吟。
“我還想和小王子相認,阿芬說我沒資格,說這些年我從來沒有盡過半點父親的責任……你知道,有時人真的很無奈,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努力去掙脫,當年我只是爲了保護她……她說得對,如果我沒有和那些混混在一塊,就不可能會有受威脅的事情發生。以及說是王汶害死了孩子,還不如說是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阿光陷入深深地自責中,不能自拔。
坐在對面的我,看着自責悔恨的男人,緘默不語。
“哎-”旁邊的南風用肩頭輕輕撞了一下我,我隨着他下巴指向的方向朝窗外看。
陽光下,小王子站在對面馬路的醫院大門中央,顯得虛幻縹緲。
那孩子看到我發現了他,轉身朝醫院大樓走去。美人謀:後宮無妃
他在召喚我。
我急忙起身往外走。
“你說,那孩子有什麼心願未了呢?”阿光吸吸鼻子,問我。
我回過頭來,看坐在原位憂傷地注視我的男人。
“我知道了再告訴你。”我說,隨着南風他們離開。
小王子站在住院大樓前等着我們,當看到我們來了,率先進了樓裡。
“那小鬼就不能上前來說話嗎?”我追進住院大樓,小王子站在電梯口往上看,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忍不住吐槽。
我們乘電梯去了五樓,纔出電梯,就看到包紮好傷口的王汶從阿芬的病房裡跑出來,見了鬼似的跌跌撞撞的。
我們上前去,在走廊裡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了這是?”我問。
王汶隻手捂着額頭,面色煞白。
他不理我,想繞過我們離開,卻被南風一把揪住衣襟摁地牆上。
“回答問題。”南風不客氣地衝王汶眯眼。我逆玄天
“不,不。我沒有要他死的意思,沒有,沒有!”王汶掙扎,答非所問。“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
他雙眼迷離,眼淚隨着‘愛你’的話滾出了眼眶。
“對不起,我不應該暴力相向……我……我……”
“被打傻了嗎這是?”我迷惑地看着語無論次又深陷痛苦的王汶。
“還債務的錢哪來的?”南風纔不管王汶神智清不清醒,問。
“錢?”王汶擡起淚汪汪地眼睛,看跟前的男人,嘴脣哆嗦。
“是意外賠償金,對吧?你同意給她安樂死了?”南風逼問。
“不,她要活着,她得活着。我不要她死!”王汶搖搖頭。“繼續治療,要醒過來,要醒過來,沒有她,我也不想活了。”
“那錢怎麼來的?”南風再問。
“是孩子的意我賠償金,我也給他投保了……我那是氣話,只是氣話……”
呼-
一陣陰風從走廊的另一端吹來,嚇得王汶哭出聲來。
他惶恐地看向阿芬的病房,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