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新朝禮儀

滿國的建立對那些正沉浸在重塑漢唐雄風憧憬中的人們無疑是一種刺激,叫囂着要征伐北方的人不在少數,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到李富貴登基之後才能進行,在此之前議會爲二唐帝國的憲法添上了最後一部分,那就是關於皇帝的職權,以及上臺與下臺的程序。對於李富貴要作議長很多人都不理解,不過議員們都是欣喜若狂,對他們來說這的確是再好沒有了,也就是說以後在程序上政府必須通過議會才能接觸到皇帝,憑此一點議會就可以穩穩的壓住官員們,而不像以前雖然名義上地位更高可是缺少實權。

不過對於皇帝在議會內的權力倒是讓他們頗感頭疼,如果皇帝的權力不出議會的話那除了讓他多投票好像沒有什麼別的可用,可是一人掌握大量的選票又違反了民主制度的宗旨,最後他們絞盡腦汁給了李富貴兩種權力,首先皇帝可以指派議員組成委員會對任何事情進行調查,尤其是可以調查那些壞議員,調查結束后皇帝有權力根據結果來決定是否驅逐被調查的對象,還有就是皇帝可以否決議會的提案,除非提案有絕對多數。

對於後者李富貴倒沒什麼意見,不過前者可以說給了他隨意罷斥議員的權力,在整個議會裡想要給某個人挑出幾個對頭來組成委員會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不過李富貴也承認想要給議長以特權的確不太方便,所以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畢竟這個時候還不可能把皇帝的權力完全架空。

在這一切都定了下來之後羣臣假模假樣的勸進就開始了,李富貴的推辭也被他們視爲故作清高。這一次按照程序李富貴應該勉爲其難的接受大家送上來的帝位了,李富貴環視周圍那一張張殷切的面孔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不太適合做皇帝,我這個人喜歡率性而爲,作人手下都很難控制住自己,要是真的當上九五至尊我怕會管不住自己。”

這個時候大臣應該非常堅決的固請,所以周圍立刻又是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李富貴的所有缺點都變成了優點。

李富貴的眼光從衆人的臉上慢慢的掃過,這裡集中了他手下所有的重臣,連林雨長也專門從西北趕了回來,左宗棠無法親來只好發了賀電,一直遊離於兩江之外的雲貴也通電錶明瞭擁護李富貴的態度,實際上外藩之中以李鴻章爲首都承認了南京的統治,只不過想要在雲貴推行改革的話或許還要以武力作爲後盾,雖然以雲貴兩省的實力應當不需要真正動武。

“你們這是趕我上架啊,既然大家都要我做那我就試試看,要是不行的話我再下來。”

中國人在上任之前一向是不遺餘力的謙虛,所以李富貴的這些話並沒有讓大家覺得刺耳,除了陸歸延也沒有人知道李富貴的真實意圖,陸歸延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當天晚上鎮南王府張燈結綵,趙夫人裡外忙活着安排家宴慶祝,一聽說李富貴回來她急忙把所有的人都找出來向李富貴行禮。趙文翔雖然年紀老邁但是這個業務練了一輩子,叩拜起來極其熟練,倒是李富貴的三子一女因爲以往從來不需要給李富貴跪下或者磕頭所以站在那裡顯得有些猶豫,其中李琫剛剛十四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對李富貴稱帝很有些不以爲然。平時李富貴在家中缺少正形經常和孩子們一起打鬧,所以父親身份的變化也讓他們有些茫然。趙婉兒因爲不需要真的跪下所以這個禮行的很是標準。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還不趕快給父皇請安,”趙夫人看到李璹他們站在那裡不動,很是生氣,立刻喝斥起來。

“算了,您行的這些都是滿清留下來的禮制,新朝代應該有新氣象,在我登基之前會有一套新的禮節被制定出來,再說我也不喜歡別人跪我,”李富貴說着把趙文翔扶了起來,“岳父大人一把年紀怎麼能還來跪我,在這個府裡我早就廢除了跪拜了。”

“君臣大禮還是需要受的,另外這父子之間的綱常實在是不宜廢弛,我知道陛下看不上儒家的這一套,可是天下像陛下這樣的人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守成還是需要穩重的皇帝啊。”

李富貴笑了笑,拍了拍李璹的肩膀,“做皇帝可不是個好差事,想要做一個大家稱頌的好皇帝幾乎要放棄一切愛好,音樂、書畫、詩歌、戲曲方面的才能非但不會爲你帶來榮譽,反而會讓人視你爲一個不務正業的皇帝,是不是這樣?岳父大人?”李富貴知道李璹一直對戲曲和詩歌非常着迷。

“確實如此,”趙文翔正色說道,“若是天子沉溺於這些東西的確不是國家之福。”他這幾個外孫性格外向,在家裡也總是沒大沒小,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儲君的樣子。

“那皇帝武功好應該不要緊吧?”李珏很迷戀武俠小說,他現在已經正式拜輪空爲師了。

“這個,”如果說心裡話趙文翔覺得皇帝武功好也不是什麼好事,開國之君還好說,至於後面的皇帝勤於練武最起碼也是不知輕重,“爲了強身健體當然可以練一練,不過要是沉迷或者憑持武功冒險那也不好。”

就在趙文翔正準備給外孫們好好的上一課的時候趙夫人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好了,你又懂怎麼爲君,你那一套說到底還是不思進取,”看在李富貴作了皇帝的份上趙夫人在他面前數落起丈夫來用詞溫和了一些,“皇上不要聽他的,皇帝就是要什麼都最強,武功當然也要好,即使當了皇帝也不能固步自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這個江山可不夠他們三兄弟分的,起碼要再爲他們掙回一個天竺王,一個大食王。”

李富貴笑眯眯的看了三兄弟一眼,也不知道這三兄弟裡哪個會成爲大食王,同時他開始懷疑這位丈母孃是不是有黃金家族的血統,就在這個時候門子來報陸歸延求見,已經在東廳等候了,李富貴點了點頭,不知道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

陸歸延見到李富貴進來先是祝賀李富貴榮登大寶,然後深深的一揖,“其實我這次來是向你請罪的。”

“從何說起啊?”李富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那次向我問計如何才能讓中國走向共和,我給您出了個主意,其實我並不想看到這個國家採用共和體制,因爲我不管怎麼看你都應該做這個皇帝,所以我纔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能讓您先接受帝位,至於我說的那些辦法,現在看來要想不傷國體就讓百姓厭惡您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堅持讓教皇給你加冕是爲了打擊自己的威信,可是人們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這事給忘掉,你的那一套已經讓人見怪不怪了,對外戰爭的勝利立刻會抹去這樣的負面看法,和俄國一戰我想遲早是要打的。現在在兩江你就代表着天命,你把他們從戰火、缺衣少食、無尊嚴的生活中解救出來,他們不會忘了這一點,所以你要是真的想自己名譽掃地除非等到我們這一代人都老死。”陸歸延做這番解釋的時候臉上頗有得色。

李富貴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其實自從高產水稻被研製出來以後我就知道這個天命我是背定了,我原先也沒有打算完全按照你的建議去行事,只不過你說的對我有些啓發,我有一套自己的辦法,另外在帝制和共和之間我或許能找到一條中間路線呢。”

李富貴的樣子讓陸歸延覺得高深莫測,“帝制和共和怎麼會有中間路線,君主立憲應當也算是帝制吧。”

“我做我的皇帝,中國走中國的共和。”

李富貴的回答並沒有幫助陸歸延消除任何疑問,“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山人自有妙計。”

“好吧,我不問了,就看你如何施展妙計,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始終想不通,你爲什麼那麼不喜歡做皇帝呢?你上次給我的理由聽起來不是很有力。”

李富貴已經不記得上次他找了個什麼藉口,所以只好重新想折,“會下西洋象棋嗎?”

“不會。”

“西洋象棋裡兵是最小的子,這和中國象棋一樣,但是不同的是當他們的小卒子衝到底線之後可以升級,變成更加強大的棋子,規則裡面不許它變成王,可是我相信如果這個小兵自己有意識的話,他肯定希望變成王,當他成王之後他要放棄很多東西,但是卻成了這個棋盤上最重要的棋子,沒有一個棋手能夠捨棄它,一切都將圍繞着它旋轉,我相信這或許是大家都想做皇帝的原因。”

“這應該算是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實際上很多皇帝的生活並不讓人羨慕。”

“可是如果你對一個棋手說:‘你下的太好了,下完之後不要走了,留在這個棋盤上作王好不好?你將擁有這個棋盤上最高的地位。’你覺得棋手會留下嗎?”李富貴微笑着問道。

“你怎麼界定自己究竟是棋手還是棋子呢?”陸歸延明白了李富貴的意思,不過他並不認同這樣的觀點。

“不用界定,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棋子了,從我出道開始就是我在撥弄這個棋盤,而不是棋盤在撥弄我。”

這個說法陸歸延倒是基本上同意,實際上李富貴的所作所爲的確讓人迷惑,“你這麼說好像當自己是神一樣。”

“我就是神,有一句話我想你沒有聽過,‘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就是神’,你看我什麼時候喪失過對自己命運的掌控?”李富貴坐在那裡大言不慚。

陸歸延嘆了口氣,“沒想到你不想做皇帝是因爲自大,我到底還是沒有看透你,可是你不做皇帝也不能真的飛昇,只要你留在這個棋盤上終究還是需要扮演一個角色的,那還不如去作王。”

“的確我不可能真的脫離這個棋盤,但是如果我去做皇帝我就無法再繼續控制自己的命運,作爲一個人體力終究是有限的,我現在四十歲,年富力強,可是二十年、三十年之後呢?即便是神也要知道進退。”話說到這裡李富貴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出自自己的真心還是僅僅拿來搪塞的胡說八道,起碼他自己認爲這話挺有道理。

陸歸延接受了這樣一個解釋,實際上他本人的性格就很奇怪,所以李富貴這種自大成狂的論調他倒是能夠理解,所以帶着那兩個疑問離開了鎮南王府。

當教皇就已經到了印度的消息傳來,南京的各個衙門立刻是一片慌亂,他們倒不是對庇護九世如何敬仰,而是需要在這個洋鬼子到來之前就讓李富貴登基,幸好李富貴以不擾民爲藉口允許他們承襲一部分滿清的名稱,不過一個新的現代的王朝肯定會有大量東西是前人所沒有的,同時還必須兼顧古代的傳統以顯示韃虜已經被驅除,所以某些地方又要表現出古風,這一切做起來很讓人頭疼。

李富貴的登基典禮是在議會進行的,載淳並沒有被邀請,雖然他下了禪讓的詔書,不過李富貴並不認爲自己從愛新覺羅家族手中接過皇冠能夠證明自己的法統,對他來說滿清皇帝作出一個主動交權的姿態這就夠了,至於自己的權力仍然應該是由人民來賦予。

儀式莊嚴而熱烈,當李富貴身着軍禮服接過容閎獻上的玉璽在寶座上坐下的時候,現場山呼萬歲,然後大部分人都跪倒在地三拜九叩起來。雖然按照唐禮的規定臣民不需要向皇帝行叩拜禮,不過李富貴也曾就對那些因此勃然大怒的大臣作出過這樣的解釋:“我這個人一向是以德服人,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唐禮上面廢除了叩拜制度,不過也沒有禁止別人磕頭是不是,你們要是喜歡磕頭我也不會攔着你們。”

這段話被大多數官員當作一種暗示,雖然李富貴的確曾經不止一次的表示不喜歡別人叩拜他,但是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從鎮南王到皇帝那是一個質的飛躍,所以大多數人認爲李富貴這段話是因爲以前把話說滿了現在不好改口,所以把叩拜的事情推到了下面人的身上,現在絕大多數人都抱着這種心態,少數堅持行鞠躬禮的都是受西方自由思想毒害很深的人物。

實際上議會的這間禮堂並不是設計讓人用來磕頭的,那麼多人跪在過道上很顯得擁擠,典禮在行禮之後繼續進行,李富貴發表就職演說,然後是一系列表演活動。不過這一切都是在一種極其尷尬的氛圍中進行的,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因爲沒有得到讓他們站起來的命令還一直跪在那裡,在李富貴演講的時候這還不算太難堪,可是當一個花旦走上主席臺歌唱新中國的時候就讓人無法忍受了。

議員的禮堂本來是一個類似於階梯影院的結構,爲了迎接李富貴的登基他們擴大了前面的主席臺,並且在主席臺上爲李富貴作了一道高高的階梯通向他的寶座,這樣李富貴面對所有的議員,他們之間的主席臺平時供議員們發表演講,大臣如果需要向議會作出陳述或者想在議院進行辯論同樣也在這個臺子上進行。這樣的設計當然有一個很大的缺點,議員和大臣們並沒有意識到,可是李富貴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那就是不管是誰站上這個講臺的時候他或者面對皇帝或者面對議員,如果他想平均分配讓大家都能看到他的半張臉的話就必須面對牆壁發表演講,這個設計讓李富貴很滿意,因爲它隱隱的將君權和民權對立起來,站在中間的人最終需要作出一個選擇,隨着時光的推移相信他們會發現能夠給與他們幫助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議員們手中的選票。至於現在因爲歷史上廷議產生的習慣所有人都不認爲這種朝臣全部面向皇帝的做法有什麼不對,除了那個站在中間的戲曲明星,作爲一個演員他很不習慣背對着一堆人演唱,何況絕大多數的大臣和議員還正向着這個方向叩拜,這種壓抑的氛圍彷彿經過會場的反射在他這裡顯得特別濃重,可憐的明星在這樣大的壓力下好幾次嗓子幾乎要失聲。

李富貴沒有注意面前的這位老闆唱的是什麼,他在考慮另一件事,剛纔大家叩拜的時候他還在人羣中看到了幾條辮子,相比於民間這些得勢的人當中留辮子的已經很少了,大臣裡面可以說已經見不到了,畢竟這是舊朝代的象徵,即便有少數眷戀前朝的時光也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露出來,不過議員當中就有些人不是那麼在乎了,至於民間經過這麼多年的薰陶年輕人大部分已經把辮子剪掉了,尤其是開始推廣義務教育以後留辮子的學生在日常的活動中當然會有很多不便,所以小孩子裡繼續留辮子的已經極其罕見了。可是在年紀大一些的人裡,可能是對滿清仍抱有一些好感,也有可能是留了半輩子的辮子一下子無法適應,甚至僅僅是因爲審美觀已經確定無法改變,反正腦袋後面拖着辮子的男人不在少數,只不過腦門都不怎麼颳了。

“真是讓人頭疼啊,”李富貴暗自忖道,對待叩拜他可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同時既然皇帝都不接受叩拜那其他人如果還心安理得的讓別人跪在自己面前很可能就會被扣上一個簪越的大帽子,可是對於辮子就找不出這樣的辦法來了,這個東西雖然妨礙人們的活動,但是這個社會有很多人以四體不勤爲榮,留個辮子又算得了什麼。

“要是允許他們以摔跤的形式決鬥肯定以後留辮子的人會越來越少。”李富貴搖了搖頭把這荒唐的念頭趕走,“幸好年輕的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至於那些老傢伙,由他們去吧。”

容閎在那位戲曲明星一曲唱完趕忙來到李富貴的寶座旁,他行的是鞠躬禮,這種禮節行過之後自然就不用再弓着腰。

“萬歲,你是不是忘了讓他們平身了?”容閎低聲的提醒。

“平身?”李富貴的聲音頗大,雖然還無法讓場內的所有人都聽到,“爲什麼要平身,我這個人一向是以德服人,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既然有人喜歡跪着我是不會勉強他們站起來的。”

“可是…”

“不用說了,既然有跪的自由當然也有站的自由,既然跪的時候沒有問我站起來自然也不用徵求我的意見。”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富貴的確是非常討厭跪拜的,他甚至不惜破壞這個莊嚴的大典來讓別人明白這一點,很快像林雨長、陸樹城這樣的李富貴的老部下就找個藉口站了起來,林雨長本來就不想跪,只不過大家都跪下了他又覺得光自己站着不太自然。由他們帶頭其他人也慢慢的站起來,只是苦了那些老派的人物,君臣綱常在他們心中重於泰山,現在皇帝沒有發話就自己站起來實屬大不敬,可是要是不站起來這一下午就必須跪在這裡,這無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還有一些戲子跑到他們跪拜的延長線上。

陸歸延站起來之後若有所思,寶座上的李富貴一本正經,完全沒有表現出捉弄人之後的那種喜悅,這讓陸歸延懷疑這裡面還隱藏着別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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