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珍傳回的短信中凌凡得知趙雅安的保姆竟然深夜獨自前往瑤池舞蹈學院,而且在後面的短信中玉珍告訴凌凡保姆接頭的那個人竟然是瑤池舞蹈學院的那個清潔老人,而且玉珍還告訴凌凡,她看到了小靜靜。聽到小靜靜,凌凡再也坐不住了,他不忍心再看到這個小女孩再出什麼意外,於是和天瑜,還有老古三人驅車前往瑤池舞蹈學院,而留下欣妍在照看總部。
可是沒想到凌凡等人剛剛翻過瑤池舞蹈學院的牆頭,一條褐色的毒蛇便朝着天瑜撲來,幸好凌凡及時將天瑜抱住,天瑜才躲過一劫,可是凌凡的手臂卻被咬傷,就在毒蛇即將再次撲身咬人的時候,古如風卻是腳下一滑,一個不留神一拍手便將那條褐色的蛇給轟拍到一旁,然後竟然嚇得暈厥了過去。
“凌凡!凌凡!你中蛇毒啦?!”天瑜見到凌凡的手臂瞬間紅腫一片,俏臉嚇得變了色。
“我沒事,天瑜,你還是看看老古吧……”凌凡雖然口中說着沒事,可是他感覺手臂火辣辣的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往裡面鑽一樣。
“閉嘴,都腫成這樣還沒事,你是傻子嗎?!”天瑜喝斥了凌凡一聲,說着便趕緊將凌凡的胳膊擡起,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型的匕首,然後在他胳膊的紅腫處劃了一個十字的傷口,然後親自幫他將傷口裡的毒血一口一口吸了出來。
被毒蛇咬傷這種小事對天瑜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她在部隊接受過的野外求生訓練中就有對付毒蛇咬傷這一項,可是她知道凌凡可不是什麼超人,他只是普通人,從剛纔的毒蛇的三角頭形來看,鐵定有毒,如果不盡快割開傷口放血的話,等血運行到心臟就完了。
凌凡瞧着天瑜一口一口地幫着自己吸着毒血,心頭一陣曖熱,忙笑道:“天瑜,謝謝你啊,每次都要靠你來救我……”
“閉嘴,有力氣好好養着!”天瑜將最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從口袋中摸出一片溼面巾紙,將傷口擦拭乾淨,最後撕下半截雪白的襯衣纏在凌凡的傷口處,繫了個死結,這才了事。
果然經過天瑜的一番緊急救治之後,凌凡擡了擡胳膊,沒有方纔那般鑽心的疼了,不過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反應,不過只要不疼就沒事,管那麼多呢,倒是老古像具死屍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老小子該不會是真的被蛇嚇暈過去了吧。
“喂,老古,醒醒!”天瑜走到古如風的身旁,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喊道。
然而古如風並沒有甦醒,看來這傢伙是真的暈厥過去了。
“咦,誰的錢包掉了?!”凌凡失聲驚呼道。
“我的!我的!”一聽到‘錢’字,古如風立即像詐屍一般跳了起來,趕緊朝着凌凡伸手要錢包。
“呀,不好意思,我看錯了,是個垃圾盒,哈哈。”凌凡朝着古如風哈哈笑道。
古如風見自己竟然又上了凌凡的當,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揮揮拳頭,喝道:“好你個凌小子,就知道騙本陰陽師玩,本陰陽師咒你一輩子吃泡麪沒調料!”說完,古如風便氣哄哄地摔頭走開。
凌凡和天瑜相視一笑,便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凌凡感覺腳下似是踩到什麼東西,於是低身摸去,只見是一條油光滑亮的東西,剛剛被蛇咬,自然嚇了趕緊跳開,可是隨後他發現那條蛇竟然絲毫不動,於是好奇地走上前,撿起那條蛇,卻發現是一條褐色的死蛇。
‘這不是剛纔咬我的那條蛇嗎?!怎麼就死了呢?’凌凡奇怪地觀察着蛇身,只見蛇的七寸處已經盡碎,似是被人用強勁的指力夾斷一般。
“哼,凌小子,以後休想再讓本陰陽師幫你!”前方仍然傳來古如風罵罵咧咧的聲音。
剛纔的畫面再一次重複到凌凡的面前,老古剛纔腳滑向前一傾,然後瞬間便將那條毒蛇給彈開,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凌凡,你傻愣在那做什麼,再慢靜靜就更危險啦!”前方,天瑜回過頭朝着凌凡喊道。
“哦,知道了,這就來!”凌凡將手中的蛇丟掉,然後迅速跟上天瑜和老古。
夜色如墨汁一般,如果不是校園內的幾處昏暗的燈光的話,整個瑤池舞蹈學院就是一個偌大而冷寂的空間,當一個人身處一個大的黑暗空間的時候,總是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怕,或許這便是心理恐懼。
瑤池舞蹈學院最黑暗的地方莫過於校東北角的那一片陰暗的樹林,那裡曾經發生過一命可怕的命案,至今還有學生甚至是白天都心有餘悸地不敢獨自待在這裡,然而此時的黑暗卻有兩道人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陰暗樹林中做着什麼事情。
“大師,這樣做好嗎?!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一個婦女的聲音透過陰暗的樹林響了起來。
“放心好了,我只是利用她的身體將一個人的靈魂召喚上來,用完之後自然還給你。”這個聲音異常的沙啞和陰沉,看樣子應該是一箇中年男子。
“大師,你答應我的事情要一定要做到啊,我就那麼一個孩子……”說着中年婦女的聲音便有些哽咽起來。
“我知道了,你的孩子只是邪靈纏身,只要今晚一過,我自然會幫他驅邪除靈的,快把她給我。”那個沙啞陰冷的嗓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大師,你小心點,她是太太的獨生女,可千萬不要傷着她啊。”從這句話可以判斷出,這個中年婦女便是那個趙家保姆,想必她口中的‘她’便是趙雅安的小女兒靜靜。
“你真煩人,你去外面替我把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干擾我,不然召魂失敗,你的兒子也休想活命!”沙啞的聲音終於忍受不了保姆在旁邊的喋喋不休,命令她去樹林外把風。
然而就在保姆剛剛走出樹林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閃過,然後便見一隻纖細有力的手緊緊地捂着她的嘴將她掀倒,中年保姆想呼喊,可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她的腦袋之上,而緊緊地壓着她的人卻是一個相貌端莊,神色威嚴的馬尾女警,女警不是別人,正是跟蹤而至的陳玉珍。
“說,你們把趙雅安的女兒怎麼了?!”陳玉珍低聲喝道。
保姆被陳玉珍給嚇了一大跳,可是當看到對方是陳玉珍的時候才稍稍心安起來,她在家裡的時候曾與陳玉珍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對方是警察,於是保姆忙揮手道:“警察同志,這可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樹林裡的那個男人要我做的,我的兒子得了重病,他說是鬼纏身,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做的話,我的兒子就會死掉的。”
“你的兒子是命,難道趙雅安的女兒不是命嗎?!待會再朝你算賬!”說着陳玉珍便用槍托在保姆的頸動脈用力一磕,保姆立時雙眼一閉昏迷了過去。
陳玉珍將保姆拖到旁邊的一棵樹後,然後小心地朝着樹林摸了過去,她儘量將腳步放輕,防止被那個神秘的男人發現。
突然一片亮光出現在陳玉珍的面前,她趕緊躲避到一側,然後悄悄地探出腦袋,只見前方的土地上有一圈蠟燭,齊齊地點燃,昏暗的燭光在夜風中不停地搖曳閃爍。
然而當陳玉珍看向燭光的中凡時,整個人都駭在當場,只見蠟燭圈的中心赫然擺放着一個小女孩的頭,細看之下陳玉珍才發現原來那並不是一個小女孩的頭,而是小女孩被放在一個土坑中,只是露出一個洞而已。
可是令陳玉珍奇怪的是,整個樹林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那個清潔工老人,他到底哪裡去了?!
“你是在找我嗎?!”冰冷而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陳玉珍的背後響起,一個冷酷而蒼老的臉出現在她的肩膀之上。
突然面對這樣一張可怕的臉,陳玉珍駭得趕緊跳開,慌忙將手中的槍舉起對準那張蒼老的臉,厲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殺害那個小女孩?!”
“我是什麼人,我當然是好人,如果不是我的話,二十年前那個小女孩便已經慘死在冰窯之中,是我,是我救了她,而她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寄託,任何阻止她復仇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它處理掉,所以,嘿嘿……”站在樹影后的神秘清潔工老人緩緩地從樹後走了出來,詭異的笑容在他蒼老的臉上顯得更加的可怕,“所以你必須得死!”
神秘老人的話剛剛說完,陳玉珍突然感覺身後涌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只見幾縷黑色的長髮突然飄到陳玉珍的耳畔,冰冷的黑髮使陳玉珍小巧的耳朵瞬間降到冰點,然後便是一張慘白的女人臉緩緩出現在她的肩頭,血紅的嘴脣中吐着白色的寒氣,彷彿能瞬間冰僵人的知覺:“誰讓你們多管閒事,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不要插手,這次自求來世不要做警察吧。”厲聲喝畢,女鬼猛地擡起兩隻冰冷的手,死死地掐着陳玉珍雪白細嫩的脖子,而她張着口卻被冰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拿着手槍的左手也被長髮緊緊地纏繞着,右手則勉力摸到上衣的口袋中,猛烈地拍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