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星澄女子高中!?”凌凡幾乎是用了自己一生中最爲誇張的表情驚問道。
馬尾女子似乎早已知道凌凡會有如此表情,冷冷地道:“看你飢渴的樣子,好像半輩子沒有見到過女生一樣!”
這一番話當真冰寒無比,立時將凌凡那激涌面的興奮給澆得灰燼一堆:飢渴……這個詞用的還真是……丟份!
馬尾女子似乎並不在意凌凡的變化,她抓起凌凡的手置在自己纖細的腰間,冷道:“抓穩了,如果你從車上摔下來的,我可不會負責的。”
一陣溫潤的感覺從指尖傳來,手指之下是少女那窈窕而有力的腰線,原本是一副極享受的場景,可是一陣極響亮的摩托車轟鳴聲立時將所有的幻想瞬間擊得粉碎,然後便是一陣激風颳起,果然如果不是少女提醒,凌凡還真有可能從車上摔下。
‘靠!這速度不是一般的速度啊,幾乎可以跟街頭暴走族相媲美,難道這個外表看似清爽的女生其實是一個小太妹!’想到此,凌凡再一次問候了把自己派到這個鬼地方的老大,他實在懊悔天瑜怎麼就剛好回家探親了呢,如果現在天瑜跟自己在一起的話,一定會路見不平,與這個瘋狂的小太妹大戰數百回合,給自己報仇的。
一路上凌凡根本就看不清這小太正妹到底是如何駕駛摩托車的,這麼剽悍的速度竟然一個紅燈都沒有闖過,而且也沒有交警將其攔下,真是奇了怪了,正當凌凡爲此鬱悶不已的時候,一陣緊急的剎車聲響徹在凌凡的耳旁,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向上一撲,雙臂本能地將手下的那段小蠻腰緊緊圈住,整張臉卻是咚的一聲撞在女子的頭盔之上,立時凌凡感覺天地都顛倒過來一般。
馬尾女子硬生生地掰開凌凡緊圈自己腰的門,冷聲道:“看你那熊樣,快下車,別耽誤工作!”
凌凡七葷八素地從摩托車上爬了下來,他下車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那該死的頭盔給扯了下來,丟給馬尾小女,厲聲道:“你搞什麼,一個女孩家家的,就不能溫柔些嗎?!你看我的額頭都被你撞得紅了一大塊!”
馬尾女子也利落地將頭盔摘下,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頭髮,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冷眼瞪了凌凡一眼道:“要溫柔去找公主啊,我是警察,對付歹徒就要像冬天一般的寒冷!”
凌凡這下可算是逮到把柄了,他指着自己,道:“那我是又不是歹徒,毛主席還教導我們,對待同志還要像春天一般的溫暖呢,怎麼不見的溫暖陽光呢!”凌凡以爲自己算是扳回一城了,可是當他看到馬尾少女對待其他同志的表現時,才猛然發現與其他人相比原來自己受到的果然是春天一般的溫暖。
“那邊那個,你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將我的車放到停車棚去!”馬尾少女對着不遠處的一名年輕的刑警立聲喝道,然後將手中的鑰匙丟向年輕刑警,只是年輕刑警過份的害怕,鑰匙一下子摔到他的臉上,頓時一道紅色的鑰匙印留在年輕刑警的臉上,年輕刑警忙接好鑰匙朝着凌凡投來羨慕的目光,那一刻,凌凡終於體會到天堂的意思。
‘星澄女子高中’六個粉紅色的大字赫然出現在凌凡的眼前,而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全青山市第一中學男生中夢寐以求的高中,只見星澄高中佈置優美,校園內綠樹成蔭,紅花綻放,天空更是湛藍無比,柔美的教學樓款式更是如女子梳妝一般,讓人無盡的暇想。
“喂!你往哪裡走呢!”馬尾女子應聲喝止凌凡。
凌凡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指着前方,臉色尷尬地笑道:“我要去前面的廁所方便一下,早上儲水太多沒放!”
馬尾女子鄙夷地瞪了凌凡一眼,然後說出的一番話將凌凡頓時感覺泄水無望,“說你笨你還真笨上了,你忘了這所學校的名字了?!它叫星澄女子高中,女子高中,女子高中裡哪有男生的廁所,你腦袋一定是燒壞了!”
凌凡馬上意識到問題的殘酷性,焦急地喊道:“難道這所學校裡就沒有男教師嗎?!”
馬尾女子以極爲同情的表情攤了攤的纖手,道:“你說呢?”
一股難以言表的清緒涌了上來,雖然他暫時還能控制住生理泄水,但是卻爲學校裡那些夢寐以求地想來到這所學校就讀的男生感到悲哀,如果當他們知道整所學校竟然沒有一處讓男生解釋生理現象的地方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而抓狂。
馬尾女子見凌凡幾乎是石化在那裡,以爲是自己的話語中傷了他的軟肋,臉色也稍緩了下,道:“等我們檢查過現場之後,你便回青山市吧,也許車站會有男子便所也說不定。”
此言一出凌凡當真要感謝天感謝地,自此才發現理想和現實竟然是如此的天壤之別,他當真是不想再在這個他曾經做夢都要盼着來的地方待上一秒,可是如果他如此空空而回的話,老大一定會把他當肉片涮的,一定會。
出於理智,凌凡決定還是先在這裡待上三五天,然後再打道回府,這樣對老大也有一個交待,想到這裡,凌凡愁苦的臉龐頓時像做了拉皮一樣舒張開來,他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望着馬尾少女道:“到現在爲止,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你能不能簡要地給我說一下情況。”
“一個女生吊死在階梯教室。”馬尾少女以最爲簡要的方式說了下。
這一句話頓時將凌凡卡死,他心裡暗罵:靠,我說簡要這個小太妹還真是簡要,一句話便搞定,如果當真是一起吊死案的話,老大也不會大清早的一臉嚴肅地將他派向這裡,明擺着這小太妹是在敷衍自己。
“那個你能不能稍微複雜地說下具體情況,如果真是一起吊死案的話我們頭兒也不會把我派到這裡來的。”凌凡依然保持着燦爛的笑容。
馬尾少女微皺眉心瞧了凌凡一眼,良久纔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有人發現一個女生吊死在階梯教室的風扇之上。經我們現場勘測,女生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用紅繩懸掛於風扇上,死相極度恐怖,臉色發青,原本嬌好的面容也極度地扭曲着,兩隻眼睛更是向前突出,眼珠也是通紅無比……”
馬尾少女描述讓凌凡感覺有些寒磣,他忙止住她的話頭,接着問道:“聽你這麼說的話,這可能是一起普通的案件,不是爲情就是爲利再不就是爲名,這件的案件我想總不會將南陽市警方給搞得束手無策吧?”凌凡的話中明顯帶有一些嘲笑之意。
這一點馬尾少女自然意識到了,但冷冷地瞪了凌凡一眼,但卻沒有直接反駁,只是冷聲道:“當然一般的刑事案件我們是綽綽有餘,但如果是冤魂索命的話,你以爲我們警方還會那麼有把握嗎?”
“冤魂索命?!”凌凡聽到這四個字才知道自己又遇到靈異案件了,想必這也是老大派他此行來的目的吧。
“嗯!”馬尾少女鄭重地點點頭,道:“據現場目擊者說,她在發現女子吊死在紅索之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身着白衣的長髮披肩飄忽忽地出現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而那個白衣人的手中拿着一根跟吊死女生一樣顏色————紅色的繩子。”
“不會吧?!是不是兇手裝作的惡作劇啊?!”凌凡憑着自己的經驗問道。
馬尾少女臉色凝重地說道:“當然我們也是這麼定論的,可是那個目擊者告訴我們那個白衣女鬼根本就不人,她是遊蕩在星澄女子高中的冤魂,甚至有人曾經目擊到這個飄忽不定的白衣女子在校園中拿着一根紅繩走去,而且……”說到這裡,馬尾少女停了下來,似乎有什麼事情她不想再提及一般。
凌凡的好奇心被她成功地懸在半空,急道:“而且什麼啊,你快說啊。”
馬尾少女嘆了口氣,道:“而且五年前,星澄女子高中也曾經發生起一起紅索懸屍的案件,當時那個屍體被懸掛的地方和這一次的紅索懸屍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階梯教室在五年前是一所教學樓,只是後來發生那種事之後才改建成現在的階梯教室。”
強烈的好奇心頓時將凌凡的辦案慾望給提了起來,興奮的目色自他的眼睛中激射出來,他望着馬尾少女強抑着心中的激動道:“看來現場已經被你們勘測得差不多了,你還是先帶我去看看那個目擊者吧,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馬尾少女被凌凡眼睛中的那份渴求與興奮震了下,她還從沒有見過那麼明亮的眼睛,原本想看眼前的這個乳臭老九未乾的小子看下現場之後便將其趕回去,可是她的嘴脣卻是不由自主地說道:“在醫務室,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