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冤魂索命二人搶親

066冤魂索命,二人搶親

“你說,和兒要回來了?”老夫人聞言果然吃了一驚,當初納蘭和走的時候是負氣走的,他恨老夫人和納蘭康將他從侯府分了出去,所以才請旨外放,如今,終於要回來了麼?

“是,不過,皇上給他安置了臨時的府邸,他卻不肯,執意要住在原來的地方。”

納蘭康眉頭微皺,表情明顯很鬱悶。

老夫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得侯府越來越不太平了,她苦苦守護了大半輩子的安寧侯府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風浪,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今日,如今又發生了這麼多事,一件接着一件,難道又要重蹈覆轍了麼?

“這次和兒回來,你們兄弟二人要好好相處,不許再無故生事,一切要爲了侯府的前途着想。”

老夫人叮囑納蘭康,暗道但願納蘭和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回來後能安穩的過日子就好了。

“是。”納蘭康答應了一聲,他此時顧不上內院這些雜事,他心煩的是納蘭和要回來了,他們兄弟二人一個嫡出,一個庶出,歷來面合心不合,以前他一直壓着納蘭和,但這次納蘭和是外放官員回京,估計回來了官職也不會低,想到這些他心裡就不痛快。

沈素秋回到院子裡後大發雷霆,將屋子裡的東西摔了一地,丫環們都嚇得縮在角落裡不敢上前,生怕她一個不高興殃及池魚,拿她們做了出氣筒。

“母親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納蘭雲煙跟在她身邊小聲的安慰着。

“雲若,林嬤嬤怎麼樣了?”發泄了一頓之後,見納蘭雲若走了過來,擡頭問道。

“嬤嬤受了重傷,那兩個婆子手下並沒留情,將她打得奄奄一息,此時在牀上趴着,我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開了幾服藥,還有藥膏,我親手給她擦了膏藥讓她休息了,估計得將養一兩個月吧。”

納蘭雲若嘆了口氣,將林嬤嬤的慘狀描述了一番。

“哼,那老不死的真是管得越來越寬了,原本還想讓她多活幾日,現在看來,要儘早除掉她,留她不得了。”

沈素秋柳眉一豎,滿面煞氣的說道。

“母親,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畢竟祖母過去對我們還是不錯的,而且父親向來重孝道,若是被他知道這件事,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納蘭雲若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妥,最起碼也不應該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否則萬一不小心事情敗露,那對她的婚事影響可就大了,她可不想她和廬陵王的婚事出現任何差錯。

“你放心,這麼大的事自然要從長計議,不急於一時,娘怎麼也要等你出嫁之後,再將雲煙的親事也定下來再做打算,待參加安親王府滿月酒的時候,娘定會留心爲雲煙張羅一門好親。”

侯夫人發泄了半晌,心情平復了些,似乎又想到什麼高興的事,臉上又浮現出笑意接着道:“很快,我就有同盟了。”

“什麼同盟?”納蘭雲煙嬌羞着問道,她聽到侯夫人要在安親王府滿月酒上就給她說親,心裡也是十分高興,說實話,自從她無意中看了一眼燕翎之後,便被他的風度氣質折服,暗中對納蘭雲若還是有些小小的嫉妒的。

“沒什麼。”侯夫人搖了搖頭又道:“對了,那林順真是該死,居然敢臨時反水,我饒不了他的狗命,都是他害得嬤嬤受了這場罪。”

侯夫人對林順反水這件事也是有些頭疼,都是她一時大意,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將他們夫婦一起毒死,就算納蘭云溪和老夫人懷疑也死無對證,如今她沒想到林順還有一瓶藥膏,這下便將這件事弄得複雜化了。

“母親,我當初就說將他們一起毒死,這樣纔是最安全的,您偏不聽,云溪那小賤人早已不是當初的她了,現在有祖母撐腰更是如魚得水,您不該一次次小瞧了她。”

納蘭雲若想到這事絕美的小臉上染上一層寒霜,她當初就勸告過侯夫人如今不能再小看了她,可是她偏不聽,現在這件事已經將她們陷入不利的地步了。

“是,以後,我會嚴加堤防那小賤人的,這次都怪我太大意了,只是,你們對府中鬧鬼的事有什麼看法?我回來的時候聽到你祖母和那小賤人的話,說有辦法證實雲飛的死另有蹊蹺,真是可惡。”

侯夫人想到納蘭云溪和老夫人之間的那陣耳語,雖然她根本就不信她能翻出什麼風浪來,納蘭雲飛早已灰飛煙滅,就憑那一瓶藥和林順的說辭根本無法證明,但還是心裡不舒服。

“哼,她無非是想去榮王府請那百草堂的赤腳大夫來一趟侯府,她也不想想,榮王府是什麼地方,豈是她能去就去得了的,那榮王妃愛兒如命,聽說那赤腳大夫將榮王府小世子的身子調理的有了些起色,她如何能讓那赤腳大夫離開王府,去摻合這事兒?這您就放心吧,即使她真有能耐讓那赤腳大夫來,到時候我們就來個抵死不認,祖母也是沒辦法的。”

說到心機納蘭雲若可不比侯夫人差,這些彎彎繞繞的陰毒事她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恩,我覺得也是,她再如何蹦躂,她那弟弟也已經死了,她還能讓他活過來不成?”

聽了納蘭雲若的話,侯夫人也放下心來,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晚上,沈素秋親自去看了林嬤嬤,並親手給她熬了湯藥喂她服下,林嬤嬤感激涕零,雖然重傷也覺得值了,她又當着侯夫人的面罵納蘭云溪狡猾,都是因爲她挑起了這件事才令她捱了打,侯夫人安慰了她幾句,才勸得她好好休息。

沈素秋今日也是精疲力盡,從林嬤嬤那兒回來後,讓梅香去廚房端了一碗銀耳燕窩粥吃了,便早早的歇下了,她知道納蘭康這些日子都在四姨娘的房間裡,所以也不掌燈等待他了,等他也不會來。

入夜,侯府的主子們早就歇下了,下人們也累了一天,除去守夜的奴才們都早早的睡了,雲層遮住了月牙的柔光,夜色黑漆漆的,偶爾有幾顆星星散發出一點星光,像給大地攏了一層輕紗,顯出一絲神秘。

“母親…”一聲幽幽暗暗的聲音在侯夫人的屋子裡響了起來,忽遠忽近,像是離得很遠,又似乎很近,那聲音中還有一絲幽怨和濃濃的哭泣聲。

“母親…”又是一聲嗚嗚咽咽如泣如訴的聲音近在尺咫的響在侯夫人的耳邊。

“是誰?”侯夫人猛的一驚從坐了起來,舉目四望,只見屋子裡一片漆黑,連燈都沒點。

“梅香…” ωwш ▲t tkan ▲¢○

侯夫人不免有些驚懼,她籠着被子縮成一團,只覺腦袋有些昏沉,耳邊也嗡嗡作響,她叫了一聲今日守夜的梅香,卻不見回答。

“母親…”一陣哀怨的哭腔拖着長長的尾音響起,此時那又細又長似哭似笑幽怨陰冷的聲音又傳入了耳中,令人聽了一陣毛骨悚然。

“是誰?別裝神弄鬼的,本夫人可不怕你,快滾出來。”

侯夫人這次是清楚的聽見了,她心中一怒翻開被子便欲下牀,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在地上了,此時根本就不在牀上,而她蓋着的被子也只是一塊白布,白布上血跡斑斑,她一把拋開白布,有些暈乎乎的站了起來,心中也有些恐懼。

“是誰?快出來…快出來…”她摸黑想往門外走,卻發現自己渾身痠軟半點力氣都沒有,想大聲嘶喊卻發現自己嗓音也有些沉,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母親,孩兒身上好疼啊,求您給孩兒點藥啊…”

一股冷風突然從她身後飄過,侯夫人一轉身便見一道白影飄了過去,那白影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披着,看不清面容,她頓時一驚大叫了一聲。

“你是誰?快滾出去,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我不怕你…”

侯夫人摸索着到了屋子中間,手中握住一隻茶杯猛的向前砸去,她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母親,孩兒是雲飛啊,你不記得孩兒了嗎?母親,孩兒身上好疼,好難受啊,孩兒好餓啊,實在忍不住了,你放孩兒出去吧,孩兒得的根本不是麻風病啊,你爲何要說孩兒得的是麻風病?”

那聲音吱吱嗚嗚,哭哭啼啼,如地底冒出的冤魂,沙啞哀怨,一聲聲的灌進侯夫人的耳膜。

“不,不,不是我害的你,你得的就是麻風病,我說你是麻風,你就必須是麻風,你別裝神弄鬼,你嚇不倒我,你快滾…”

侯夫人用雙手捂住耳朵,聲音尖利的叫起來,她四下尋找着那剛剛飄過的白影,想要確認她是不是看錯了,可是一回身,卻發現那鬼影又不見了。

“母親,你好狠的心啊,我還不是穿了你送來的衣裳才染上了惡疾麼?可那病根本就不是麻風病,你爲何非要置我於死地?我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啊…”

那聲音越來越淒涼,越來越悲傷,侯夫人頓時毛都炸了起來,她給納蘭雲飛送衣裳這件事根本沒人知道,難道這真的是納蘭雲飛的冤魂回來索命?

“不對,你別誆我,我雖然送了衣裳給你,但那惡疾卻是你自己染上的,關我什麼事?你快走,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侯夫人此時還有一絲清明,她突然想起自己有在白雲寺求來的一串開過光的佛珠,所以抖抖索索着往牀邊的多寶閣摸去,想要拿出那串佛珠。

“母親,祖母派來的大夫明明診斷出了我得的不是麻風病,只是蕁麻疹,你爲何非要說我得了麻風病,還威脅百草堂的大夫?”

那聲音又嗚嗚咽咽的響了起來,侯夫人此時心裡承受能力也到了極限,她猛的拿起一個物件砸了過去,嘶吼道:“是你自己該死,誰讓你搶了你大哥的位置?奪了你父親和祖母的疼愛?是你自己該死,怪不得別人。”

她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對,後背冷汗涔涔,直直的往下流,她又吼道:“我雖然恨你,但我根本沒害過你,也是你該得的報應,染上了麻風病,侯府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沒將你用火燒死,而是任你自生自滅,這已經對你夠仁慈的了,你還敢來鬧?”

侯夫人此時神智有些模糊,心中卻也越來越害怕,跌跌撞撞的往出跑,猛的她只覺自己的衣衫下襬被揪住了,一動也動彈不了,她驚懼的看都不敢看一眼,便往外跑,可是任使盡了力氣就是一動也動不了。

“母親,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我四處飄蕩,孤魂無依,閻君說我怨氣太重,沒法投胎轉世,你還我命來啊…”

那聲音如泣如訴哀哀哭泣着,突然侯夫人的面前一道白影飄飄忽忽的升了起來,直直的飄到了她的眼前,只見那白影之上,一張滿是膿皰滿臉血污潰爛的臉呈現在了她的眼前,一雙潰爛的雙手緩緩的伸向了她。

“啊…”侯夫人嚇得一聲大叫想要暈去,卻被那雙冰冷的手掐在了脖子上。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一聲聲哀怨的聲音綿延不斷或長或短的響了起來。

“饒命啊,我錯了,我不是要故意害你的,饒了我,饒了我,我會給你好好做一場法事的,你就放下仇恨轉世投胎去吧,饒了我吧,雲飛…”

侯夫人看到那張臉和那雙手之後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幾乎崩潰,淒厲的嘶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梅香突然聽到屋子裡的響動,幾步跑進來便看到侯夫人暈倒在地。

她臉色慘白,神情駭人,雙手似乎努力的想要抓住什麼,而她的脖頸間駭然印着一個血手印,梅香嚇得大叫一聲,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叫人,待叫來人折騰了半夜,將侯夫人救醒後,天色已經差不多亮了。

“……”

天光大亮,一縷陽光慢慢的升起,透過晨曦緩緩的照向大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姑娘,姑娘……”納蘭云溪剛剛起來穿衣裳,便聽到翠竹一聲聲叫着跑了進來。

“翠竹,做什麼這麼毛毛躁躁的?發生了什麼事?”

納蘭云溪昨夜在想納蘭雲飛的事,並想着自己制定的那個計劃的可行性和需要準備的一些東西睡得比較晚,所以今早起來的也較晚,這會兒纔剛穿好了衣裳,還沒洗漱呢。

“姑娘,發生大事了。”翠竹跑進來見綠意和小蓮正在服侍她穿衣裳,不由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忙訕訕的施了一禮,站到一邊。

“發生什麼事了,你急成這樣?”

納蘭云溪接過綠意遞過來的帕子在銅盆裡淨了臉和手,又用細鹽剔完牙,才慢騰騰的問道。

“姑娘,夫人病了。”翠竹說出這個消息時,語氣中明顯有一種愉悅,納蘭云溪斜着眼睛睨了它她一眼,她立即屏息斂神低下了頭。

“病了就病了,這有什麼好興奮的?”納蘭云溪想着今日是燕翎向納蘭雲若下聘的日子,即使沈素秋病了,估計也會興高采烈的揚眉吐氣一番吧。

“哦,姑娘,我聽夫人房裡的小丫頭鶯歌說,夫人房裡昨夜也鬧鬼了。”

翠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屋子裡的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什麼?你是說她屋裡鬧鬼了?”納蘭云溪聞言也驚訝的問道。

“是。”翠竹又有些興奮的回答了一聲。

這下納蘭云溪提起點興趣來來了,好像有點意思,原來她昨日和老夫人說的有證據能證明侯夫人害過雲飛,就是想扮成冤魂索命,令侯夫人受到驚嚇不自覺的吐露她做過的事,而且這件事也得到了老夫人的同意,她心裡正琢磨着,還沒把詳細步驟琢磨出來,沒想到她屋裡就真的鬧鬼了,這還真是巧。

她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祭拜雲飛的那晚真真切切看到的鬼影,難道,除了她暗中還有人幫助她想要找出雲飛被害的證據?

“那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納蘭云溪想着像侯夫人那樣的人估計要是扮鬼的人有一點破綻必然會被她察覺的。

“聽鶯歌說,昨晚鬧騰的很厲害,可在外面守夜的梅香卻睡得很死,一點動靜都沒察覺,等她察覺衝進屋裡後,夫人已經被嚇暈了過去,她的脖頸上還有一道血手印子,據說是那鬼魂留下的。”

翠竹邊說邊伸手攏住了自己的肩膀,她越說越覺得冷颼颼的,這也太詭異了。

“冤魂索命?只是不知道那鬼是真鬼還是假鬼了。”

納蘭云溪雖然也不敢完全確定,但她還是不相信鬧鬼的事是真的,她想的是到底誰還在替雲飛出頭,倘若是她們的親人,那又爲何不和她聯絡?

想到這裡,她才突然發現,自她穿越以來,就知道本尊的親孃是生了雲飛後大出血而死,卻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好像從小就沒人告訴過她這些,想到這裡,一股淡淡的憂傷從心底涌了上來,大概她的孃親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或者連個孃家人都沒有吧,否則爲什麼這麼多年她和雲飛在府中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二姨娘的親戚找上門來?

“姑娘,奴婢覺得,是真鬼,反正聽說夫人現在已經臥牀不起了,大夫來給她診斷過後說她是驚嚇過度,需要好好調養,這事已經傳開了,老夫人本來準備傳她去問問昨夜之事,但聽說她現在被嚇得不輕,口不能言,所以只好暫時作罷,等過兩日她好轉些再說。”

翠竹嘰嘰喳喳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兒的說給納蘭云溪聽。

“恩,這件事還有待考究,這一來雖然省了我的事,但是也壞了我的事,且看看再說,她的狐狸尾巴總有一天會露出來的,這一招倒是巧,暫時不揭穿她,讓她飽受心裡壓力,最後在再揭出來纔好。”

納蘭云溪暗道她原來想的是扮鬼嚇侯夫人讓她趁着慌亂的時候說出她做過的事,當場將她抓個正着,可是,現在看來,有人趕在了她的前面用了這一招,這也讓她無法當面抓住她的把柄了,如今,只能先觀察幾天看看了,現在她要弄明白的是那鬼影到底是誰。

國師府中,清泉正捧着棋盤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容鈺正在桌前批摺子,看到清泉取來了棋盤,他放下筆,擡頭問道:“師叔什麼時候來?”

“雲妮師太她此時正在安親王府和王妃說話,她說一會兒就過來了。”

清泉放好棋盤,擡頭應了一聲。

“恩,最近安寧侯府有什麼動靜?那丫頭可曾派人來過?”

容鈺漸漸的皺起了眉頭,安寧侯府發生的事他當然知道,他還以爲納蘭云溪會向他來求助,沒想到卻遲遲沒有等到,他不由得心中有些煩悶。

“稟國師,三小姐並沒有派人來。”清泉小聲的答應了一聲,心中卻暗道人家都不着急,估計是想要自己大顯身手一番,你倒坐不住了,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哼。”容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清泉見此情況悄悄的退了出去。

“國師,師太她來了,此時正在外面等候。”不多時,清泉又轉了回來,面帶喜色的說道。

“快請她老人家進來。”容鈺眉宇間本有一絲愁容,聽到雲妮師太來了的消息,纔有些高興的開口說道。

“是。”清泉將棋盤放好後轉身出去了,不多一會兒,一個身穿灰色衣衫手執拂塵的尼姑走了進來,正是白雲寺柳兒被吊死那日,爲納蘭云溪作證的雲妮師太。

“師叔,你來了。”容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將她讓到放着棋盤的桌子上。

“鈺兒,我今兒去安親王府給雪兒送賀禮,順道來你這裡叨擾一番,看看你,你許久不曾去看師叔了。”

那雲妮師太和容鈺說話隨意,語氣柔和,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師叔。

“師叔,最近我朝中有些事比較棘手,所以沒來得及去,多謝你來看我。”

容鈺待雲妮師太坐下後,自己也在她的對面坐了下去,然後也不多說自己拿起黑子將白色的棋子遞給了雲妮師太。

“你倒知道我的愛好,我這些日子還真的是手癢了,今兒雖說順道也是專程來找你讓你陪我下棋的。”

雲妮師太看到那上好的白玉做成的棋子便一陣高興,也不多話利落的接過棋子就下了一顆在棋盤中。

“師叔,您這愛棋的性子和師傅愛武成癡的性子一模一樣。”容鈺見她這般心急也是微微一笑也從自己的棋罐中拿出一顆棋子下在了棋盤中。

接着二人便你來我往的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着一襲蔥綠色百褶如意裙,頭綰飛雲斜髮髻,插着一支雙鳳紋鎏金銀釵,長得十分水靈俏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國師,我來給您和師太烹茶。”那女子手中端着一個上好的墨玉茶盤以及一套精緻的茶具緩緩走來,步伐飄渺輕靈,如仙子般緩緩的跪在容鈺和雲妮師太的中間,輕輕啓脣說道。

“流觴,你回來得正好,師叔是最愛喝你烹的茶的。”容鈺擡頭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女子正是容鈺身邊的兩大侍衛之一,名字叫做流觴的,傳說他們二人武藝高強,一直追隨國師左右,聽他差遣,清泉擅長武功陣法,流觴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都是人中龍鳳,國師本來自己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武功又深不可測,從來沒人見他真正施展過武藝,得了清泉和流觴之後更加如虎添翼,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是,流觴剛剛趕回來,聽說雲妮大師來了,便取了茶具特意來爲二位烹茶。”

流觴說話不卑不吭,卻恭謙有禮,絲毫不讓人覺得逾矩。

“流觴姑娘,你先慢慢烹煮,待我和鈺兒先廝殺一盤,剛好喝你烹好的茶。”

雲妮和流觴看起來也很親密,她手中不停,卻轉過頭來對流觴一笑說道。

“是。”流觴清脆的答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從籠着的袖中伸出白玉般纖長柔嫩的雙手開始烹茶。

說話的功夫,雲妮師太和容鈺已經廝殺了半盤棋,二人棋逢對手,殺得興起,雲妮師太更是大殺四方,威風凜凜的攻城掠地,容鈺只是淡笑着不語,穩紮穩打的固守城池,清泉不知什麼時候又悄悄的轉了回來,站在二人身邊靜靜的觀看,看到好處忍不住瞪大眼睛,卻不敢喝出聲。

一番廝殺下來,容鈺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淡笑道:“師叔,承讓了。”

“哎,我今兒還以爲我能贏你一盤,沒想到最後還是棋差一招,被你反敗爲勝,不過,能下到這個程度也不錯了,鈺兒,你今日的攻擊力不強啊,是有什麼心事麼?”

雲妮師太將玉罐遞給流觴讓她收起來,看着容鈺柔和的問道。

“嗯,心有所思,求而不得,心浮氣躁。”容鈺聞言兩彎好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神色中也有着淡淡的陰沉,沉着臉對雲妮師太說道。

“哦?沒想到鈺兒這般堅冰如鐵之人心中也會有所渴求?而且,天下有什麼東西是你想得到卻得不到的?”

雲妮師太聞言甚是吃驚,沒想到容鈺居然會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誰能讓他這尊佛心動了?

“師叔,東陵天下就算羣狼環飼也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也有一件事是我無法掌控的。”

容鈺想了想將自己的心聲向雲妮師太吐露了出來。

“什麼事?聽你說來,你似乎對這事還挺上心?”

雲妮師太更加吃驚了。

“也許吧,是有一點上心了。”

容鈺輕輕說道。

“鈺兒,莫非,你說的心事是你上次救了的那女子,安寧侯府的三小姐?”

雲妮師太突然想到上次白雲寺的事,瞬間恍然大悟。

“是她,只不過…”容鈺說了一句話便住口了,不願再說下去。

“哎,鈺兒,這件事,你要慎重考慮,這個師叔也幫不了你,你是東陵永烈王,又是堂堂國師,想必知道輕重,也不用我來教你該怎麼做吧。”

雲妮師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早,還是以後再說吧。”

容鈺也不願再說這件事,流觴已經烹好了茶,給二人每人斟了一碗,雲妮師太接過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讚道:“流觴姑娘烹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茶入口甘甜,齒頰留香,真是我喝過最好的茶了。”

“師太過獎了。”流觴笑着答應了一聲,一回頭見清泉直直的盯着她看,愣了愣纔回過神來,抿着嘴給他也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清泉頓時喜滋滋的接過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滿面喜色,此時哪裡還有傲嬌高冷的模樣?

“清泉侍衛,我這辛辛苦苦烹出來的茶湯,被你這麼一喝,真是浪費,要都像你這般喝茶,那學茶道還有什麼意思?”

流觴見清泉如此喝茶,嘴脣動了幾動實在忍不住才說了出來。

“哦…那我下次慢點喝。”

清泉以爲流觴是嫌他喝得快了,想了想才一本正經的道。

“…”流觴直接扭頭不再理他,和這種粗人真是沒法好好說話啊啊啊。

喝完茶後,雲妮師太才起身告辭,國師派流觴將她送了出去。

待她走了之後,國師才揉了揉眉心,對清泉道:“你去看着安寧侯府,若是有什麼事,立即來向我稟報。”

“是。”清泉知道容鈺心中掛念着納蘭云溪的事,所以答應了一聲便往安寧侯府去了。

然後容鈺想到一件要緊事,又派了流觴去查,流觴也答應了一聲去了。

自從侯夫人被驚嚇過度病倒之後,老夫人心中的懷疑便更加深了,她派人往侯夫人的院子裡來了幾次,看她病情如何了,如果不是很嚴重想要詢問昨晚發生的事,可是侯夫人始終借病推脫着,不肯去見老夫人。

老夫人聽說後心中很是不悅,正要親自到她的院子中查看一番,便得到廬陵王前來下聘的消息,她一算日期今兒還剛好是下聘的日子,她險些就忘了,想着這樣的日子也不能再去問她這件事了,只好先將這事放一放。

安寧侯府近日來真是多事之秋,不過在衆多的煩心事中還有一件是令人高興的,便是今日廬陵王燕翎終於向納蘭雲若下聘了。

能和廬陵王結親,而且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納蘭康那陰沉了許久的臉也終於綻開了笑容。

燕翎一大早便親自帶着聘禮來了安寧侯府,府中上下頓時忙做一團,納蘭康早就穿戴好了在前廳中等候了,只是侯夫人昨夜受了驚嚇,今日腦袋也昏昏沉沉,神智都有些不清,只好由老夫人代她去接待廬陵王。

燕翎今日一襲大紅色錦衣,腰間綁着一根白色祥雲紋玉帶,束着金冠,一頭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更加顯得人如美玉,英姿勃發,風流倜儻。

“臣婦帶領安寧侯府衆人恭迎廬陵王殿下。”老夫人和納蘭康帶領侯府衆人在前廳中向燕翎見禮。

“老太君免禮,都起來吧。”燕翎看了一眼跪着的人羣,然後淡淡掃了一眼,見納蘭云溪跪在最後面,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再怎麼有風骨,見了他還不得向他下跪行禮麼?

“謝王爺。”老夫人在李嬤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幾位姨娘和庶女行過禮後便紛紛退了出去,屋子內只剩下老夫人和納蘭康。

納蘭云溪也隨着衆人退了出去,路過燕翎身邊的時候,她屏息凝神,目光略一斜很快的看了他一眼,卻見燕翎的目光也向她看來,而且奇異的對她笑了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之後,燕翎便命人清點聘禮,納蘭康備了隆重的酒席宴請燕翎,燕翎也不推辭,入席後坐了片刻。

而侯夫人的落霞居內,納蘭雲若和納蘭雲煙卻守着臉色煞白,看起來異常虛弱的侯夫人,納蘭雲若此時又是高興,又是憂愁。

喜的是燕翎終於正式來下聘了,她也終於能正式當上廬陵王妃了,苦心籌謀了那麼久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愁的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侯夫人卻病了,這真是悲喜交加。

“母親,您覺得怎麼樣了?”納蘭雲若伸手在侯夫人頭上摸了摸,然後問道。

“鬼,鬼,真的有鬼啊,真的…”

侯夫人心裡已經清醒,但因爲過度驚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起話來還是有些顛三倒四,語無倫次,其實她心裡是想鎮定下來好好說話的,可是她已經被嚇破了膽,無論如何都忍不住害怕。

“母親,哪裡來的鬼,指不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呢,雲飛早已死了,我們都親眼看到的,您心裡也明白,爲何還是這麼害怕?”

納蘭雲若伸手握住侯夫人的手讓她鎮定下來,然後又有些難過的道:“今兒是廬陵王向我下聘的日子,這般好日子您居然臥病在牀,真是…”

“雲,云溪,娘…沒事,休息幾日便好了,你…好好繡嫁衣,娘一定…會讓你風光出嫁的。”

侯夫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和納蘭雲若說完了這句話,納蘭雲若見她神智漸漸清醒,纔不由得放下心來,

“大姐姐,究竟是誰裝神弄鬼,將母親嚇成了這樣?待我去撕爛了她。”

納蘭雲煙看着眼前憔悴的侯夫人氣鼓鼓的說道。

“誰知道是誰?這沒憑沒據的你想去撕誰?你還是消停點吧,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壞了事,本來母親這一病就顯得蹊蹺,你還想弄得人盡皆知麼?”

納蘭雲若心中不免有些氣,訓斥了納蘭雲煙幾句。

“大姐,你是怕出了什麼事影響你的親事吧?你就是太自私,心裡只想着你自己,母親都成這樣了,你還只想着爲自己打算。”

納蘭雲煙突然開口和納蘭雲若爭辯了起來,她心裡本來就有些嫉妒納蘭雲若嫁給了廬陵王那樣的男子,而自己的親事卻八字還沒一撇呢,如今見她就想着自己的親事,心中更是憤怒,便不管不顧的和她撕了起來。

“雲煙,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替自己打算,還不是爲了將來更好的爲娘和你打算?若我成了廬陵王妃,那府中哪個不得巴結着,以後哪裡用得着再看人眼色,由着青山院的那小賤蹄子和一羣庶女姨娘上躥下跳?就算是祖母,以後也絕不敢再只一心偏袒三妹妹。”

納蘭雲若突然就憤怒了,沒想到納蘭雲煙平日裡就性子魯莽跋扈,如今居然罵到她頭上來了,哪裡還能容得她如此猖狂?

“你嫁到廬陵王府便享福去了,還能將手伸到孃家來?”納蘭雲煙紅着臉叫道。

“好了,雲若,雲煙,娘不希望你們二人起爭執,都給我…閉嘴。”

沈素秋聽着自己的兩個女兒居然窩裡反起來了,不由得臉色更加難看,她強撐着說出一句話來,心情也終於慢慢的平復下來。

“是,母親,我知道了。”納蘭雲若忙向沈素秋認了個錯,生怕她再生氣。

“我好像真的看到雲飛了,昨夜看到他的時候那樣子和以前我見過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侯夫人此時說話流利了些,便將昨夜之事說了一遍。

“娘,不可能的,哪裡真的有什麼鬼,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納蘭雲若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就算真的有人作梗,府中戒備森嚴,那人是怎麼潛進來的?

“對了,昨夜守夜的丫環是誰?她沒聽到你的叫聲麼?”

“是梅香,她說她沒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只聽到我大叫一聲,她便進來了,她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任何東西。”

侯夫人慢慢的回想了一遍昨夜的事,心中還是十分的驚懼。

“這件事我們還得查一查,今日起,女兒就和您一起住,那鬼如再趕來,女兒當場將她抓個現行。”

納蘭雲若想了想也覺得沒頭緒,也悶悶的說道。

“恩。”侯夫人疲憊的答應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夫人,夫人。”正在這時,半夏一打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叫道。

“半夏,發生什麼事了?”納蘭雲若看了她一眼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的問道。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齊家二公子齊逸也來了。”半夏將剛剛打聽到的事告訴了侯夫人。

“什麼?齊家二公子?”納蘭雲若聞言一震,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

“是,那齊家二公子是帶着媒人來的,說是…說是親自來向三小姐提親。”

半夏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這…我去看看,你先看着點娘。”納蘭雲若猛地站起來,囑咐了一聲納蘭雲若,便帶着兩個丫環往前院而來。

侯府前院中,老夫人和納蘭康剛剛又迎來了另外一位客人,便是齊家的二公子齊逸,也就是侯夫人最初想要將納蘭云溪嫁給的正主。

“沒想到王爺也在這裡?”齊逸進來後見燕翎也在,故作不知他今日下聘似的問道。

“齊公子,今日是廬陵王和小女雲若下聘的日子。”

納蘭康開口解釋道。

“哦?廬陵王一開始定親的人不是侯府三小姐麼?怎麼又成了三小姐的姐姐了?”齊逸坐下後故作不知的調侃道。

“這是本王的事,輪不到你管。”燕翎方纔聽說齊逸帶着媒婆是來向納蘭云溪提親的,頓時沉下臉來,陰測測的看着他。

“本公子自然不管,你和三小姐退婚這件事,恩,退得好,若不是這樣,怎麼能輪得到本公子今日來提親?”

齊逸見了燕翎並沒有向他行禮,而是一副和他平起平坐的倨傲神色,絲毫不懼怕他。

“你想向三小姐提親?”燕翎的語氣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正是。”齊逸還是那副溫潤如玉超凡脫俗的樣子,他答了一句之後,又轉頭向老夫人和納蘭康道:“我並不知道今日是大小姐下聘的日子,不過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公子請求老夫人和侯爺將三小姐云溪嫁給我。”

“哦,這…”老夫人此時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是支支吾吾的答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納蘭康。

“你休想,她是本王的側妃,如何輪得到你染指?”

燕翎再也沉不住氣,“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衝着齊逸滿面怒色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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