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清脆的悶哼聲響起,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雲蘇睜開靈動的眸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只見那個蒙面人此時痛苦的半蹲在地上,兩隻手被侍衛死死的扣住,動彈不得。
“姑娘,你沒事吧。”雲蘇擡眸,鬼魅調皮的小臉映入她的眼簾,雲蘇眸中依舊一片茫然,不解的看着鬼魅。
“帶走,去雍寧宮。”鬼魅回過身,冷冷的說道。
鬼魅摻着雲蘇,帶着蒙面人一同朝雍寧宮走去。路上,蒙面人想咬舌自盡,被鬼魅發現,鬼魅氣極,扯下自己的襪子塞到那蒙面人的嘴裡,這才讓他老實下來。
“皇上,鬼魅求見。”仇予弓着身子,急匆匆進來,慌忙的說道。
“哦?叫他進來。”燕翎風放下手中的奏摺,緩緩的說道。
片刻,鬼魅摻着雲蘇慢慢走進來,後面還跟着幾個人。
燕翎風鷹眸一眯,俊眉微微蹙起,“這是怎麼回事?”他看見雲蘇略微有些蒼白的小臉時,不禁心頭一沉,俊美的臉上盡是不悅的神情。
“皇上,這小子要殺姑娘,被我發現了。”鬼魅一腳狠狠踢在那人受傷的大腿上,吊兒郎當的說道。
燕翎風一聽鬼魅這麼說,頓時殺氣佈滿全身,“你說真的?”他屏住呼吸,輕輕的問道。
“當然,是我家主子叫我時刻盯着姑娘的,就怕在非常時期出事。”一提到獨孤絕,鬼魅一臉的得意。
燕翎風垂下的眸子,心中一陣感慨,還是大哥心細,自己就沒想到這點。如果不是大哥,雲蘇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燕翎風起身走向雲蘇,一把摟住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涌上心頭,他真的無法想象,失去雲蘇,他該怎麼活。
“鬼魅,這人朕就交給你了,務必讓他吐出是誰指使,務必要吐得乾乾淨淨。”燕翎風俊眉微挑,冷酷的說道、
“好嘞。”鬼魅吹了一聲口哨,歡快的答道。折磨人的事他最願意做了,定能完成任務。
鬼魅帶着人下去了,仇予也退了出去,將空間讓給燕翎風和雲蘇。
燕翎風板過雲蘇的身子,猛地吻住她的脣,狠狠的撕扯着她的脣。頓時,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充斥着雲蘇的口腔。
“嗚嗚……”雲蘇小手輕輕拍打着燕翎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天哪,快放開她吧,她要喘不過氣來了。
終於,老天爺似乎聽到了雲蘇禱告,燕翎風不捨的鬆開她,“蘇蘇,我差點就失去你了,雲蘇。”燕翎風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合二爲一。這樣他就不會擔心她會出事了。
雲蘇輕輕搖搖頭,紅脣微啓:“我沒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來被人惦記的感覺這麼好,她甚至貪戀上這種感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燕翎風貪婪的*着屬於她身上獨特的香氣。
燕翎風和雲蘇正纏綿着。那邊,鬼魅把那黑衣人帶到地牢,狠狠的折磨着。
烙鐵,老虎凳辣椒水,夾手指,這些最基本的刑具一一嘗試過後,那人實在抵不住,招了個一乾二淨。
是太后派他來殺雲蘇的,而且,還招了好些太后和華妃一同做過的壞事。
鬼魅帶着那人簽字畫押的罪狀,興高采烈的朝燕翎風討賞來了。
太后那邊知道事情敗露欲殺掉那人滅口,誰知被獨孤絕的人抓了個正着,這下太后想抵賴也不成了。
獨孤絕在爲前朝的事奔波着,他一一瞭解了個個官員和楚家的關係。叢中獲取有力的信息,從而抓住楚家更多的把柄。
楚將軍一死,楚家已然岌岌可危。又出了雲蘇被刺殺一事,太后和華妃敗露,楚家離滅亡不遠了。
這天,朝堂上
早朝時,有人揭發了楚家結黨營私,貪污官銀,收受賄賂等十幾項大罪,全部是死罪。
而且那人手握確鑿的證據,認證物證全部齊全,想抵賴也不成,還牽扯了不少的官員,以往在暗中的人,此時也浮出水面。
前朝出事,後宮也出事了。
太后和華妃涉嫌派人刺殺雲蘇一事證據確鑿,還有太后曾派人刺殺雲蘇,陷害雲蘇是奸細,當年設計陷害獨孤絕孃親的母家,全部浮出水面,證據確鑿。
認證,物證俱全。在證據面前,太后和華妃不得不低頭認罪,一時間燕國掀起軒然大波。
燕翎風一怒之下殺了所有和楚家有關係的官員,連同家眷一起處死,將太后移至冷宮,終身不得出冷宮一步,也不許人伺候。
燕翎風顧及與華妃的多年情分,將她驅逐出宮,永世不得入京。
一時間,燕國的朝廷來了一次大換血。燕翎風將自己培養的那批人合理的安插在各個崗位上,很得體。
燕翎風重掌大權,燕國開始邁上一個新臺階。
這幾天,燕翎風每日都忙的頭昏眼花。一直忙到深夜,回到寢殿後就睡下,第二天雲蘇還沒醒來,就又匆匆離開,去上朝,下朝之後又回到書房。根本沒有時間陪雲蘇用膳聊天。
雲蘇也不介意,她不是古代那些以夫君爲天的女人,恨不得夫君能天天陪在自己身邊、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時達女性,是有自己的生活的,當然,在這破落的古代沒什麼意思。
獨孤絕很細心知道雲蘇會悶,身邊又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他便把鬼魅派了過去,任務就是陪雲蘇解悶。
鬼魅剛接到這個任務時,樂得直拍大腿,一個勁的說他家主子對待屬下最好了。竟挑些簡單的任務給他。
於是,鬼魅屁顛屁顛的就跑來給雲蘇當寵物,雲蘇讓他幹啥他就幹啥。雲蘇看書時,他就在一旁當丫鬟,把雲蘇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雲蘇睡覺時,鬼魅就拿着把扇子幫她扇風,怕她熱着。
雲蘇洗澡時,他幫她兌好水,灑滿花瓣,體貼的不得了。
這些事若是隔個三天五天的做還行,要是天天都做一樣的事情,換了誰都得煩。
這天,天氣有些發悶。天色不太好,恐怕要下雨。雲蘇在睡覺,鬼魅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幫雲蘇扇着扇子,他左手手臂拄着下巴,腦袋一晃一晃的在打瞌睡。
終於,他堅持不住,腦袋搭在雲蘇的牀邊睡着了。
正巧,燕翎風剛剛處理好一批奏摺,想起雲蘇,便偷個懶回到寢殿看看雲蘇在幹什麼。
沒想到一推開寢殿的門,就看見這麼一幕。
鬼魅的大手好巧不巧的搭在雲蘇白嫩的小手上,嘴角還泛着絲絲笑意,嘴裡嘰嚕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
雙腿跪在牀邊,另一隻手橫在雲蘇平坦的小腹上,姿勢說不出來的怪異。鬼魅是大哥派來陪雲蘇解悶的,這事他知道,也是掙得他同意的。
他想到雲蘇一個人在宮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就默許的鬼魅的行爲,只要能讓雲蘇開心就可以了。
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決定似乎偏向壞的地方發展,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媳婦怕是要被人搶走了。
燕翎風鷹眸微沉,目光落在鬼魅橫在雲蘇小腹的手,怎麼看怎麼彆扭。好想把它砍下來,看見它放在那刺眼的很,
就在燕翎風猶豫着要不要把鬼魅的手砍下來的時候,鬼魅醒了,他一臉茫然的看着站在他目前的獨孤絕,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在這,
只見他定定的盯着一個地方一動不動,似乎還在思索着什麼。鬼魅好奇心大起,也順着燕翎風的目光轉頭看去,只見一隻大手橫在雲蘇的小腹上。
鬼魅冷笑一聲,暗忖道,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把手搭在姑娘身上,這不是找死呢嗎。況且燕翎風現在就在這,真是膽大啊。
等等……這隻手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怎麼還帶着他的佛珠?鬼魅玄幻了,平時鬼機靈的腦子,現在也轉不過彎來了。
驟然,他猛地回頭,左顧右盼。一個機靈就做起身來,橫在雲蘇身上的鹹豬手也不見了,鬼魅一拍腦門,這是他的手。他這才反應過來,弱弱的看向燕翎風,:“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想起來了,主子還找我有事,我先閃了。”說着,慢慢從燕翎風的身邊划過去,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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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風回過頭,看着他蒼茫逃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暖笑。沒想到,面無表情的大哥身邊竟然有這麼個活寶屬下,一想到他身邊的仇予,他不禁皺了皺眉頭,話說,仇予也挺可愛的。
雲蘇幽幽轉醒,就看見燕翎風站在她的牀邊,修長的手指託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情着實讓雲蘇嚇了一跳,這人是怎麼了?怎麼在這發起了傻?
燕翎風終於回過神,就看見雲蘇一臉恐懼的看着自己:“蘇蘇,你醒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的問道,
雲蘇木然的點點頭,靈動的鳳眸依舊恐懼的看着他。
燕翎風笑着坐下,陪着雲蘇聊了會天,難得他肯陪着她。雲蘇也不琢磨那些有的沒的,乖巧的躲在燕翎風懷裡,聽他說話,二人溫存了好久,燕翎風纔不舍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