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晚膳是在前院和木哲武、木哲霖等人吃的,還喝了酒。
一回來就抱怨木哲武過河拆橋,明裡暗裡的要趕他走。
說什麼銜月庭是後院,他和他的護衛都是外男,長此以往,影響大將軍府女眷的聲譽。
木九久暗笑,木哲武是怕雲沐風幾個給他和哥哥們戴綠帽子吧?
雲沐風也沒反對也沒生氣,反正每天晚上他都會來的。
翌日一早就告辭回皇上新賜給他的睿親王府了,臨走給木哲武和沈夫人撂下一句話:“過幾日孤王會來下聘,家師算過,七月二十八大吉,婚期就定在那日吧。”
智空大師是誰啊?神州大陸有名的得道高僧,據說至少三百多歲了,他說是吉日,誰敢說不是?
現在剛進六月,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雖然時間緊點但還來得及。木九久七月十八及笄,也不算壞了規矩。
於是禮部、睿親王府、大將軍府都開始忙碌起來。
木九久雖然生活能自理了,但湯藥還沒斷,傷了內臟,後期調養恐怕得有好長一段時間。
但她也忙起來,倒不是繡嫁衣。親王妃的嫁衣是禮部來準備的,只讓人量好尺寸就是了。
她除了平時的鍛鍊和練功還要忙於應付那些來探望的人。
原來她昏迷着,又有云沐風的人把門,都吃了閉門羹。如今她好了,又是睿親王妃,藉着探病,巴結討好之人如過江之鯽。
好在沈夫人、衛氏、王氏都是世家嫡女出身,也是見過世面的,處理的妥妥當當,只把一些木九久有必要見的人放進了銜月庭。
這天木九久在銜月庭門口剛送走了宮裡木太妃派來的人,就見一羣花花綠綠的女子朝沁茗軒走來。
領頭的是三夫人端木氏,她衣着華貴,濃妝豔抹,頭上插滿了名貴的簪子,那些頭飾首飾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亮瞎了衆人的眼。
一看這打扮就是個淺薄之人。
她旁邊的是容貌妖冶、已有少婦風韻的木婉雲和另外一個剛滿十一歲的三房庶女木婉清。
端木氏異常的和藹可親,老遠就笑道:“九久可算是大好了,來來來,讓嬸母看一看是不是廋了。”
木九久不由心中冷笑,真是個虛僞、臭不要臉的惡婦!
木婉雲臉上帶着嫉妒和鄙夷,“我看倒沒瘦,有睿親王日夜守護疼愛,九妹妹這氣色倒是越發好了。”
端木氏瞪了她一眼,衝木九久笑道:“這次真是兇險,九久真是福大命大,這也能逢凶化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說話間幾人走到了近前,木九久並沒讓她們進去的意思,環着雙肩靠在門框上道:“我是福大命大,多少次被人算計都沒死成。三嬸,有何貴幹?”
端木氏神色一僵,繼而笑道:“這不是聽說你好了,帶着你的姐姐和妹妹來看看你麼?”
木九久挑眉,“那多謝三嬸好心了,看到了,沒死,請回吧!”
都已經明着開撕過了,還尼瑪貓哭耗子,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端木氏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木婉清窘迫的躲到她的奶孃身後。
木婉雲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木九久,我們好心來看你,你這是何態度?難不成以爲你當了睿親王妃就眼高於頂了不成?”
木九久冷笑:“妹妹哪敢啊,睿親王妃哪能跟八姐姐這未來太子妃相比啊?不知我暈迷期間,冊封姐姐爲太子妃的聖旨到了沒有啊?”
木婉雲臉色一黑:“你!你這個……”
木九久目露寒光,逼問道:“我這個什麼?我當然不如你有本事,就是太子對你始亂終棄,好歹還有端木海接着呢。你們不是還想把我和端木海送做堆麼?看樣子只能留着你自己用嘍!”
木婉雲羞紅了臉,嘲諷道:“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也是個早就破了身子的!你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哦?我破了身子?誰看見了?你和端木海的赤身肉搏全府的人可都看見了。”木九久往前逼近一步,“你敢讓宮裡的嬤嬤來驗身麼?就是你讓太子也上過,不是完璧之身也休想進太子府!”
木婉雲氣的兩眼通紅,嘴脣顫抖,“你在玉竹寺的後山就讓乞丐糟蹋了!”
“你胡說八道!”木九久提高了嗓門,“污衊未來親王妃,你活膩歪了!”
木婉雲氣的語無倫次,“我纔不是胡說八道,那乞丐就是……”
“你住口!”端木氏立刻打斷她的話,一掐腰道:“木九久!你別不知好歹!你以爲你成了親王妃就了不起啊,親王府的後院可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我本來好心想讓婉清去親王府幫你,看樣子是我太心善了!”
臥槽!原來如此啊!給她男人送女人,還讓她感恩戴德不成?
木九久呵呵兩聲,“呵呵!你是不是心善自己清楚!你幹嘛不讓木婉雲把話說完?做了虧心事,心裡有鬼吧?”
“你你你……”端木氏心氣得臉色泛紅,話都說不清楚。
木九久往前逼近了一步,“我我我,我怎麼了?睿親王府後院的事就不勞三嬸操心了,您還是管好你自己房的事吧!別總是做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端木氏一副氣得快暈倒的樣子。
木九久悠悠一笑,道:“您老臉色有點差啊,一定要小心身體啊!尤其是腦子裡別總是進水,做白日夢!”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銜月庭。
木婉雲氣的咬牙道:“我說不來吧,你非要來,這個小賤貨就是被邪魔俯身了!”
木婉清紅着臉扯着奶孃的衣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端木氏瞪視着木九久悠閒的身影,眼中滿含怨毒,手緊握成拳,尖細的指甲深深的戳進肉裡。
“好你個木九久!我們走着瞧!”
木婉雲咬牙,自言自語的道:“不知哪個笨蛋,下毒也不多下點兒,竟沒弄死這個蠢貨!”
背後怨毒的眼神,木九久毫不在意,雖然她內功修爲很低,但木婉雲咬牙切齒的話還是落入她的耳中。
毒不是她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