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和蘇文清並肩走過行宮別苑奇花異草的小徑,引得來往下人偷偷的觀望,她敏銳的聽覺,偶爾聽到他們低聲的議論:“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太子妃吧?”
“和太子真是一對璧人啊!”
“真是天作之合啊!”
“太子妃真是美啊!怪不得會得到太子的青睞!”
……
蘇文清的脣角越揚越高,一臉的幸福傲嬌。
溫泉位於行宮的後山半山腰,周圍怪石古木、奇花異草,熱氣從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溫泉中升騰而起,把這裡薰染的像人間仙境一般。
木九久聞到一股硫磺的味道中夾雜着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異香,立刻覺得心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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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從沾着溫泉露水的草叢裡跑出來,撒歡兒似的跳進溫泉裡。
跟在後面的春紅和夏綠走過來幫着木九久又卸了首飾,脫下外衣。
蘇文清早就自己脫下外衣,只穿着中衣等在那裡要扶木九久下溫泉。
爲了表明自己是正常的男人,蘇文清也曾流連花叢,但從未正眼看過女人,別說跟她們做點什麼,真正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木九久脫的也只剩短袖中衣、中褲,見蘇文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新鮮而又好奇的樣子,好像第一次看到女人似的。
“轉過去,你去那邊!”木九久指着溫泉的另一頭,惡狠狠的發號施令。
蘇文清笑的在霧氣朦朧中只看見一口大白牙,“沒想到你也知道害羞啊!”
木九久鼓着腮幫子怒瞪着他道:“去不去?!”
“去去去!”蘇文清看着她像個氣鼓鼓的小青蛙一樣可愛,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屁顛屁顛兒的去了溫泉的對面。
熱氣蒸騰中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情況,木九久放下心來,慢慢下到了溫泉裡,立刻舒服的喟嘆一聲。全身的每個汗毛孔無一不舒暢,被蛇咬到的傷口處也感到一種熨貼、舒服的感覺。
她把胳膊搭在溫泉池邊,看着在水霧繚繞中的美景,雪球在身邊游來游去的撒歡,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緩緩的呼……
正當木九久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隨之而來的是銀鈴般的聲音:“蘇文清!文清!你在哪裡?”
聲音雖然悅耳,但打擾了木九久的清夢,木九久掏了掏耳朵裡的水珠,不耐煩的嘟囔道:“聒噪!”
腳步聲到了木九久身後,來人問在一邊伺候的春紅和夏綠道:“太子呢?”
春紅、夏綠齊齊行禮道:“在那邊。”
來人俯視着閉目養神的木九久道:“她就是那個太子帶回來的女人?還蠻吊的嘛!挺能裝的啊?”
木九久心中一驚,這人是說話語氣和方式這麼奇怪?
睜開眼,緩緩回頭,見到一個穿着一身華麗紫衣紫裙,滿身滿頭戴着繁瑣金銀首飾的女孩。長得倒是濃眉大眼,脣紅齒白,抱着雙臂抖着腳,一副太妹的架勢。
“你是誰?”木九久淡淡的問道。
女孩兒高高仰起下巴,不屑一顧的道:“我是蘇文清的未婚妻上官彩蝶,我們已經同居多年了,感情很好,你又是誰?”
木九久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是未來太子妃,失敬失敬,我是太子請來的客人木九久。”
上官彩蝶傲然的冷哼一聲道:“知道自己是客人就好,女人還是看好自己的男人,不要忙着給人做小三,小心會被打臉的!”
說完帶着幾個侍女朝蘇文清所在的方向去了。
尼瑪!還挺毒舌!木九久望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疑惑的蹙起了眉頭,手指輕輕摩挲着項鍊上的神女幽瞳。
春紅以爲木九久生氣了,忙道:“夫人不要誤會,上官夫人並不是太子妃。”
“上官夫人?什麼來頭?”木九久把雪球抓過來,粗魯的給它洗澡。
夏綠道:“是皇后的侄女,皇后把她送進太子府是想讓她博得太子的歡心,做太子妃的。可是,太子並不喜歡她。”
木九久貌似無意的問道:“上官夫人說話怎麼神神叨叨的?她是一直這樣還是突然變成這樣的?”
春紅搖頭道:“奴婢們一直在這行宮別苑伺候,沒見過幾次上官夫人,是以不知道爲何上官夫人說話如此奇怪。”
夏綠點頭,對春紅的話表示贊成。
雪球被木九久蹂躪的毛都要掉光了,“吱吱”的掙扎出木九久的魔爪,鑽入水裡不見了。
木九久抻着脖子朝着對岸望去,只見上官彩蝶叉腰站在池邊,正和池子裡的蘇文清說着什麼。是個魯莽不知收斂鋒芒的小丫頭,木九久暗暗搖頭,閉上眼睛,修煉起內力來。
對面,上官彩蝶對着蘇文清道:“喂!你什麼意思啊?搞個有夫之婦回來,聽說還懷了孩子,那孩子是誰的?是你的嗎?”
蘇文清對她一連串的發問,裝作聽不見,閉目不語。
上官彩蝶有些生氣了,大聲問道:“你決定要娶那個二手貨了嗎?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就離開!我不會像你們這裡的女人一樣好多人公用一根黃瓜!”
這胡言亂語的又來了!蘇文清沒有睜眼,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那就走吧,不送!“
”我真走了?!“上官彩蝶的聲音有些哽咽了,見蘇文清還是無動於衷,又跺腳道:”我真走了?!“
還是沒等到蘇文清的任何挽留,氣急敗壞的左右看了看,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蘇文清投過去,石頭落在蘇文清不遠處,濺起一個大大的水花。
”我告訴你,你一天沒結婚我一天不放棄!“上官彩蝶掐腰指着水中的蘇文清,”你出來!出來給我說清楚!爲什麼不娶我?!“
蘇文清睜開眼,淡淡道:”你確定要我出去?我可沒穿衣服!“
上官彩蝶雙手掐腰,臉上表情完全好像在說:有種你上來呀!
“嘩啦……”一聲水響,蘇文清竟然真的直接從池水裡站了起來,果然沒穿衣服。他從容上了岸,身前立着高高的旗杆,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上官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