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霖看到太子懷裡的木婉雲和跪在地上哭泣的端木氏,臉色白了白,繼而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也跪到地上,神色羞愧而又無可奈何,“事已至此,求皇上、皇后做主。”
公孫慧在皇后身後探出腦袋說道:“肯定是這狐媚子故意落水,設計太子救她,這樣的賤人就該沉塘!”
定遠侯夫人慌忙捂住她的嘴,免得禍從口出。
皇上揉了一下眉頭,“先換下衣服整理好儀容再說,這樣成何體統?”
皇后也說道:“是啊,彆着涼了。”
太子臉色鐵青,咬了一下嘴脣,似是下定了決心,“木婉雲不慎落水,兒臣恰好經過將其救起,人命關天、情非得已,事已至此,也只能請父皇、母后成全。”估計能給她個側妃的位置。
在場的人哪有簡單的,都默契的誰也沒問二人同時落水的原因,他這一着急解釋倒是讓大家更覺得他心虛了。
皇上黑了臉,怒道:“先去換下溼衣服,此時容後再議!”實在丟不起這人啊!
“先去我的清心院吧,離得近,”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男子被兩個小廝攙着走過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是他!木九久連忙把頭又埋到沈夫人懷裡,雖然確定剛纔他沒看到她的臉,但還是有些心虛。
這社會無論是被救還是救人都有可能被賴上求負責。
“小五!你怎地出來了?”大長公主心疼而責備的看着他。
公孫五公子有氣無力的乾咳了一聲,“聽到有人落水,兒子擔心,出來看看。”
“快回去!莫要着涼,”大長公主責備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也先去清心院換身衣裳吧。”壓根兒沒提木婉雲。
端木夫人一看情況不對,號哭道:“我可憐的雲兒哦,以後可怎麼嫁人吆!”
公孫慧忍不住喝道:“大膽潑婦!你可知御前失儀是何罪?”她也不想想在場這麼多大咖,哪裡有她說話的份兒。可見單這份自信也是讓人佩服的。
木九久覺得該她出場了,她可是未來太子妃,算是這件事的苦主。
她暗暗在胳膊的軟肉處,狠狠掐了一把,頓時疼的眼裡蒙上霧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起了轉兒。
被小桃和采詩攙着,嬌嬌弱弱的走到皇上、皇后面前盈盈拜下去,“臣女木九久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軟糯嬌柔,透着惶恐、委屈、羞惱和虛弱。
“木九久?”皇上微眯起眼睛。
公孫五公子也眯起眼睛:剛纔那個兇悍的丫頭怎麼搖身一變成嬌弱的小白兔了?剛纔他醒來時看到她在焦急的摁他的胸,然後吸一口氣就親向他的嘴脣,嚇得又閉上了眼睛。
這小賤蹄子肯定是來壞事了!端木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狠意,哭的更大聲了。
皇后和藹的說道:“平身吧!看起來你身子好多了,以後常進宮去陪本宮說說話。”今天你就閉嘴,什麼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