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雲看着木九久,若有所思:她居然精通這些練兵之道,很少有女子,會對殘酷的訓練感興趣,會嚮往軍隊的生活。
這會單單是木九久出身將門的緣故嗎?
只聽木九久意氣風發的接着道:“經過嚴格高強度訓練的軍人,不僅僅能錘打身體,還能磨練心性,堅持到最後的,都是不凡的精英。”
同樣從暗衛營出來的采詩聽到這些也是熱血沸騰,眸光熱烈,好似回到了那刻苦訓練的時候。
這讓木乃樑又是一陣心旗盪漾,想趕緊把事情談完,他要與木九久要了采詩。
於是轉了話茬子道:“發現吃人野人的事,可不是能瞞過去的,畢竟以後還要在島上落腳常駐,這等隱患不消除,豈不是讓人寢食難安?”
一提起那個小島,步青雲和木乃樑不但不怕,反倒躍躍欲試。他們不贊成浪費兵力防範,覺得還是摸清情況上島偷襲,斬草除根,殺光了事。
他們都是在戰場殺進殺出的熱血男兒,什麼慘烈景象沒看過,怎麼會懼怕幾個吃人的野人?
這就如同英雄找到了用武之地,老虎迴歸了山林,高興來不及呢,哪裡會害怕啊。
步青雲自動請命道:“王妃,明日我就帶人去徹底探查一番。摸清敵情,不行先把他們的小舟毀了,沒有小舟他們也只能困在那島嶼上。”
木乃樑眼睛一亮道:“那個島嶼倒是不錯,暗礁密佈,島上都是密林,那野人的山洞也是隱秘,倒是個做實驗和存放物資的好地方。”
不得不說,領袖和當兵的思維的角度和眼光的長遠就是不一樣,木乃樑別看年紀小,可自小上戰場,身份地位在這擺着,自然把自己放在統籌者的位置。
木九久道:“好,明日再去探,然後再製定作戰計劃。”
幾人又對精兵營地建設的事討論了一會兒,采詩怕木九久累,就暗示木乃樑和步青雲退下。
步青雲起身告辭,木乃樑心裡有事,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木九久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木乃樑飛快的看了一眼采詩,被海風吹成小麥色的臉紅成了豬肝色。
采詩覺得他的樣子有些詭異,疑惑的蹙起了眉。
木九久也摸不到頭腦,問道:“怎麼了?”
木乃樑輕咳了一聲,抱拳行了個軍禮,道:“我想與王妃要了采詩!”
說完連脖跟子都紅了,低頭看着腳尖,並偷眼看了采詩一眼。
“要了采詩?你需要助手?”木九久不明所以,以爲人手不夠,他需要幫手。
畢竟木乃樑才十三歲多,在木九久眼裡只是個上初中的小屁孩兒,可沒往其他地方想。
采詩也純潔的沒往別處想,冷着臉道:“王妃帶着身子,只有我一個奴婢。你身邊不是帶着丫鬟、婆子呢嗎?還要多少人伺候?”
木乃樑以爲采詩同意了,只是苦於木九久身邊沒人伺候,擡起頭,道:“我調兩個伶俐的丫頭過來,不就行了。”
木九久揉了揉額角,按理說侄子跟她要個婢女沒什麼,可是采詩是她的左右手,是和她同甘苦共患難的姐妹,還真不能就這麼送人。
“乃樑啊,本來你這個要求沒什麼,但采詩與我情同手足,我還真離不開她,你身邊的人伺候的不周到?”
作爲長房長孫,他身邊的人都是沈夫人仔細挑選、嚴格調教過的,肯定伺候的周到貼心。
“我不會離開王妃的!”采詩說話直來直去,從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喝着,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確實渴了。
木乃樑正色道:“難道你還不嫁人了?你去了先給我做通房,等回了錦城就擡你爲姨娘。”
“噗!”采詩和木九久同時噴出一口水。
采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你說什麼通房?我比你大三歲半!”
木乃樑瞪着眼道:“這不成問題啊!”轉頭看向木九久,道:“我用我那四個大丫鬟與王妃換。”
他認爲一個奴婢而已,木九久只要身邊有人伺候肯定不會不給,畢竟他是要采詩是做通房的,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多榮耀的事,普通的丫鬟求都求不來呢。
木九久忘了古代的孩子早熟了,女孩十一、二歲就定親,男孩十三、四歲家裡就給安排通房丫鬟練習情事,最晚的也過不了十五歲。
但是……,木九久看向采詩,她還是想看看采詩自己的意思,畢竟韓瀟只是個下人,而木乃樑可是木大將軍府的長房長孫,將來木大將軍府的當家人,這身份可差着呢。
采詩寒着臉,冷冷的道:“婢子說過,一輩子伺候王妃,誰也不嫁,更何況去做妾!”說完轉身出了花廳。
木乃樑沒想到采詩是這個態度,也沒想到木九久會拒絕,有些羞惱,“她怎麼如此不識擡舉,我是想讓她做我第一個女人!奶孃給我選了丫鬟,催了很多次我都沒答應!”
木九久正色道:“我尊重采詩自己的決定,她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們的感情如同親人。你還小,現在想這些還早,影響身體不說,也耽誤學習本事。”
不管說什麼安慰的話,木乃樑知道其中只有一個意思:不給,采詩也不同意。
“侄子明白了!先退下了!”木乃樑臊的恐怕連腳指頭都紅了,行了禮就跑出了小花廳。
與正走來的木易辰差點撞個滿懷,紅着臉,草草的行了個禮,“二叔!”然後就跑下了樓。
木易辰有些詫異,挑了挑眉,疑惑的進了花廳,見木九久神色也有點異常,問道:“這是怎麼了?剛纔見乃樑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他平時可是自持老成穩重呢。”
木九久啞然失笑道:“小屁孩兒思春了,看上了采詩。”
木易辰瞭然的大笑,“定是采詩不樂意吧?”
木九久無奈苦笑,“采詩性子特別,讓他第一次就碰了一鼻子灰。”
木易辰撩袍坐到椅子上,滿不在乎的道:“無妨,這點事,我會開解他幾句的。”
“多謝二哥,”木九久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今天實驗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