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離聽說皇后來了,不由得蹙了蹙眉頭,眸底閃過疑惑和隱隱的期待。
這皇后最近變得賢惠貼心了許多,樣子也順眼了起來,尤其是那次,還真讓他回味。
這深夜紅袖添香,想來也是不錯的。
於是,道:“讓她進來吧。”
皇后輕移蓮步走了進來,將食盒交給太監,嫋嫋娜娜的朝雲承離走了過來。
雲承離眯了眯眼,這皇后走路的姿勢好看了許多,腰肢也柔軟了。這是見的多了,順眼了嗎?
“皇上可是累了?讓臣妾給您揉揉額角吧。”皇后的聲音柔柔的,彷彿裡面帶着鉤子,讓他的心尖兒顫了顫。
“嗯。”雲承離放下手中的硃筆,眯着眼睛靠在椅子背上。
皇后走到他身後,兩根手指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捏,力道剛剛好,讓他輕鬆了很多。
雲承離舒服的輕哼了一聲,誇讚道:“你這伺候人的本事見長了不少。”
“早年間臣妾的母親經常頭疼,臣妾就與府裡的大夫學了這個手法,沒想到皇上也受用,”皇后見皇上面有疲色,心疼的道:“皇上這是思慮勞累所致。”
雲承離冷聲道:“內閣沒人了,很多事朕都得親力親爲。”
“內閣無人,補充了便是,皇上的身子要緊啊!”
皇帝的疑心很重,皇后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給自己和父親帶來殺身之禍,是以這等朝政之事,也只是一帶而過。
太監小德子端着讓御醫驗過無事的蔘湯過來,雙手奉上。
皇后輕輕的道:“放桌子上吧。”
那聲音輕如翎羽,別說雲承離,就是成了太監的小德子的心尖兒都是一癢。
小德子忙將蔘湯輕輕放在御書案上退了下去,心道這皇后怎麼越來越有魅力了?
皇后端起蔘湯,拿起銀勺舀了一勺蔘湯送到雲承離脣邊,柔聲道:“皇上,喝口蔘湯,您這身子可不能太勞累。”
雲承離被她的小意溫柔撩的心猿意馬,張嘴把蔘湯喝了,一手就握住了皇后柔若無骨的小手,另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裙下。
皇后輕輕一顫,今天她只是來混個臉兒熟,可沒想勾搭他。她問了太醫,皇上身子虧的厲害,別看表面上好好的,其實內裡還虛着,暫時最好不要行男女之事。
在她沒孩子以前,他還不能死。
雖然謠傳皇上早年傷了身子,但這麼多太醫總會能治好皇上的。
“皇上……,別……”皇后微微一躲,“皇上政務繁忙勞累,還是保重龍體,不要……”
誰知,皇后越是婉拒,雲承離越是想要。不由分說,扯開了她的衣裙,將御書案上的摺子悉數掃到地上,將皇后抱到了御書案上。
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脣角勾起一抹勾魂攝魄的笑,緩聲道:“你深夜來不就是紅袖添香嗎?這是跟朕玩兒欲擒故縱?”
“不、不是,臣妾是看皇上累了,不敢勞累皇上……”皇后聲音如泣如訴,目光幽怨嬌媚。
讓雲承離小腹部升起一股熱氣,頓時有想好好折騰她一番的衝動。
這麼想着,雲承離就這麼做了。皇后被皇上寵愛着,從劉蓮那裡學來的本事不自覺的就用了出來,讓皇上更是欲罷不能。
皇上要了三次,還想要,但是已經力不從心,氣喘吁吁的趴在皇后身上。等冷靜下來,看着地上的奏摺煩躁的蹙起了眉頭。
“這些摺子真是煩死朕了!不知朝中何人能進內閣!明日早朝朕就得挑人了。”
皇后摟着皇上,喘息着道:“朝中不乏才子大儒、世家子弟,皇上不必發愁。”
她的腦海裡出現了謫仙般俊美儒雅的顧非墨,當世有名的才子。公子顏如玉,才情世無雙,當初與萬千少女一樣,顧非墨也是她的春閨夢裡人,只可惜二人無緣也無份。
皇上蹙眉,冷聲道:“你指的是誰?”
皇后驚醒,莞爾一笑,道:“臣妾是瞎說的,朝政大事臣妾一個深宮婦人可不懂。”
皇上終究是皇上,每個上位者的心裡都住着一個神經病,生怕身邊的人對自己有異心,生怕被人揹叛,更怕有朝一日失去這滔天富貴與高高在上的皇位。
皇后無心之言,可也難保皇帝不會上了心。君心難料,這一次,皇后的話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才子大儒、世家子弟。朝堂內外都以顧非墨爲首啊!何況這次籌集北上軍糧顧家出了不少錢財和糧食,後宮慧妃已經死了。如果將顧家大公子提拔上來,那顧家肯定更得報效朝廷。
皇上心裡有了成算,明天早朝就重新組建內閣。但皇上與皇后做累了,以至於早上起不了牀誤了早朝的時辰。
吃了早膳、喝了補藥,皇上就擬了詔書,下令封顧非墨兼任內閣大學士,同時還提拔了幾個有些成績的世家子弟爲內閣學士。
顧非墨是三品禮部侍郎,兼任了五品的內閣大學士,雖然看起來是降品,但內閣是皇上的秘書團,全國各地的摺子都要經過他們先分門別類,這權利可比一個禮部侍郎的閒職大多了。
顧非墨是高興的,他終於可以做點實事了。內閣接觸的政事可是五花八門,囊括了各個部門,是最鍛鍊人的部門。
皇后也是高興的,她少女時的夢中情人入了內閣,離她更近了些。說不定她去御書房見皇上的時候,會遠遠的見到他。
倒不是皇后還對顧非墨有什麼想法,只是對夢中情人的一種祝福,一種執念而已。那樣謫仙一樣的人物是不容褻瀆的。
她心裡更沾沾自喜的是皇上這樣多疑、剛愎自用的性子,竟然聽進了她的建議。這樣下去她寵冠六宮指日可待,只需一個皇子她和孃家的地位便是無人可敵。
皇后做着白日夢,可這宮裡做這樣的美夢不是她一個女人的權利。那兩個同樣偷偷與劉蓮學過手段的女子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管是爲自己、爲家族,爬上皇上的龍牀是開始。
於是,皇上隔三差五不上朝是常見的事,自認爲一些不重要的事就直接交給了內閣處理。
最讓皇上抓狂的是雲沐風和木九久如人家蒸發了一般,他預感他們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肯定在蓄勢待發,他也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