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重要的東西!”雲承睿笑的自豪而寵溺,“還有一個好消息,父王要回西南封地了!”
“哦?皇上肯放了他了?”公孫漠微微動容,安王回了西南封地,就等於魚入大海。宮裡就只有大長公主一個人質了,他們的顧忌又少了一些。
雲承睿從公孫漠的手裡拿過望遠鏡,將信遞給了他,“自己看。”
將望遠鏡放在眼睛上,朝遠處看了看。眉頭皺了皺,又側頭看了看信上的說明,然後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焦距,脣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天哪!太神奇了!九久是怎麼做到的!這簡直是千里眼!”
“千里眼?!快讓我看看!”木哲武眸光晶亮,迫不及待的要見識一下。他知道有了千里眼,在軍事上會有多麼巨大的意義!
公孫漠一貫平靜淡然的臉上也是興奮好奇的光輝,“我看看,我看看!”
他們幾個人輪流見識完,眼裡的震驚、欣賞,無以復加。有了這些神器,此戰必勝!
公孫漠眸光微閃,木九久懂得這些事情、製造出的這些東西,絕對不是靠看書就能做到的。木九久,是個謎。
此刻的木九久,正整理着秦芸娘給她送來的消息。
皇上收到西紹進犯西南邊境的軍報,無兵可派,果然令安王速速趕回封地主持大局,當然派了可信的人“護送”。
各地戰事頻頻告急,皇上的脾氣越發暴躁,城外亂葬崗子上的屍體越堆越高。皇宮內外人人都岌岌可危,都覺得脖子上的腦袋搖搖欲墜。
朝中各方勢力也開始各自權衡利弊,尋找退路,重新站隊。秦邵理在京城各大官員和皇親貴胄家裡都有暗線,掌握着他們的第一手資料。
木九久將朝中官員進行了分類,將有待爭取的官員列了名單。思索着應該請誰去探口風、遊說。
煜哥兒睡了一覺,醒過來很是淘氣,在炕上興奮的爬來爬去。
木九久在炕上上擺了幾樣小玩具,他就摸摸這個,又晃晃那個,玩得不亦樂乎。
李福聽到煜哥兒醒了,在外面輕咳一聲,“夫人,老奴可以進去嗎?”
木九久揚聲道:“進來吧!”
李福應聲而入,眼神直接落在炕上玩耍的煜哥兒身上。
煜哥兒抓了個木頭小豬,跌跌撞撞的向李福跟前爬,流着口水咯咯笑着。
李福忙張着胳膊迎過去,嘴裡急急的道:“哎呀,小祖宗,別掉下來呀!”
煜哥兒咯咯笑着,舉着小豬給李福。
李福高興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兒,接過來,坐在炕沿兒上,防止胖小子掉下來。
胖小子就攀着李福的腿,理直氣壯的爬上了他的膝頭,坐在那裡又拿過他手中的小豬,開始啃着它的鼻子,口水又流了一下巴。
木九久有些好笑,拿了帕子輕輕爲兒子擦拭着,問李福道:“你覺得京城的官員,讓誰去爲雲沐風周旋合適?”
利用千機閣的消息拿捏威脅並不適合所有官員,雲沐風需要真正擁戴、忠於他的臣子。
李福慈愛的看着懷裡的煜哥兒,略一沉吟,道:“論身份和威望,自然是大長公主,可如今她被軟禁在宮裡,沒有皇上的允許不能出宮啊。”
木九久爲難的咋舌,“嘖,安王已經出京回西南封地,大長公主脫身恐怕不容易。”
李福也一時沒有計策,抱着孫子軟軟的小身子,閉上眼睛,幸福的嘆口氣。
窗外傳來兩聲“吱吱”的聲音,木九久一怔,是雪球?不應該是,這才十天,就是快馬來回也得半個月,何況雪球那小短腿兒。
窗子有被動物抓撓的聲音,“吱吱”,聲音很虛弱。
“哦!”煜哥兒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小手指着窗外,看着木九久。那意思彷彿在告訴木九久雪球回來了。
采詩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帶進了一陣寒氣,懷裡抱着累的苗條了的雪球,“主子,這小東西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木九久見雪球的四隻爪子都血肉模糊,髒乎乎的一看傷口就是新舊不一。這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采詩將雪球脖子上蠟封的竹筒摘下來,遞給木九久。
木九久接過來,心疼的愛撫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對采詩道:“快帶它去洗洗,上藥包紮。”
采詩現在也不討厭這通人性又忠誠的雪球了,她以爲雪球見到老主人會不回來了呢。抱着雪球,親自去給它洗澡。
木九久打開小竹筒,抽出裡面的紙卷。緩緩展開,長長的紙捲上,只寫着四個字:爲何佯攻。
臥槽啊!這是要真出兵攻打的意思!尼瑪!蘇文清這個狐狸!
木九久忙命人給已經啓程回封地的安王送信,雪球啊雪球,你說你跑這麼快乾嘛?安王那身子骨,估計還沒走一半呢!
不過安王與雲承離滯留京城這麼久,封地應該有可靠有能力的人坐鎮,不會被蘇文清打個措手不及。
……
雲沐風留下幾個千機閣的人幫助步青雲接手皓月山莊,當然趁機安插進了千機閣的人。自己帶着一行人日夜兼程的趕回京城。那裡有他的妻兒,有爲了他擔慮操心半生的老父親。
眼見着還有一日就到京城,可無奈已經人困馬乏。
木哲文一個富貴閒散王爺,經常出去遊厲也是帶着僕從邊走邊玩兒,哪裡受過這旅途奔波之苦?
這些日子下來,疲憊不堪,吃不好睡不好的,眼袋也下來了,也瘦了一大圈兒。
他坐在馬上,搖搖晃晃,哀嚎道:“我說,還有一天行程就到錦城了,我們能休息一下嗎?這樣趕路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
雲沐風雖然一身風塵,但精神還好,放慢了馬速,斜睨着他道:“讓你回西紹,誰讓你非要跟來的?”
木哲文被風嗆的乾咳了兩聲,“咳咳!我本王是想九久那丫頭做的菜了。”
韓瀟翻了個白眼兒道:“是想採荷那丫頭了吧?”
木哲文老臉有些發燒,道:“你胡說!你當是本王沒見過女人呢?那個丫鬟能入的了本王的眼?”
自己確實每天都想起採荷,但僅僅是想她做的菜而已,絕對不是想那蠢丫頭。但是,眼前浮現出那丫頭嬌憨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韓瀟嗤笑:“丫鬟怎麼了?步驚天的貼身丫鬟你不也上了?”
木哲文瞪眼,正要回嘴,一個千機閣的屬下追上來,對雲沐風抱拳道:“主上,有京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