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凌煜和蘇天蔭在房間裡密談,周安帶着暗衛把房間包圍的一米之內飛不進一個蒼蠅。
雲凌婉也不是傻瓜,雲凌煜一來,她就知道府裡有云凌煜的人了。
找了藉口把周安叫到小花廳,幾人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珠兒又嫁給了周安。是以周安也沒多想,交代了手下幾句就去了小花廳。
不用嚴刑逼供,只一把藥粉,周安就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乖乖交代了。
公主府裡沒有云凌煜的人,雲凌煜只是派了自己的暗衛監視蘇天蔭……
周安對答如流,事無鉅細的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和珠兒的私密事都不小心吐嚕了出來。
當然包括蘇天蔭被西紹餘孽囚禁,受盡酷刑折磨,逼他交出全部資產。最後他用美男計,勾引了一個族內的侄女,讓她放了他,這才得以脫身。然後他故意暴露行跡,讓皇上暗中的人幫他解決了追兵,這纔有命回到京城。
雲凌婉氣的手發抖,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問道:“既然是駙馬脫身後纔出現在皇上暗衛的視線內,那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安目光沒有焦距,神色迷離道:“是那女子找到京城來了,京城可是皇上的地盤,那女子說西紹話,又形跡可疑,就將她抓起來審問,不過是個沒用的女子,沒怎麼用刑就都招了……”
美男計?好啊!蘇天蔭你可真是有本事!
雲凌婉是又心疼又心酸又氣憤!
給周安聞了解藥,周安恢復了神志,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臉色刷的就白了。
“公、公主,你怎麼可以……,卑職都說什麼了?”
雲凌婉陰着臉,“我只問了蘇天蔭的事兒,你不必害怕,你就當今日沒來過這裡,畢竟珠兒是你媳婦。”
周安慶幸娶了個好媳婦,連滾帶爬的走了。
雲凌煜正從屋內出來,見周安面色不對,隨口問道:“怎麼了?”
周安連連搖頭:“沒事、沒事。”
雲凌煜和周安一起光屁股長大,怎麼會相信,不過他相信周安對他的忠心。
蘇天蔭神情複雜的來到小花廳見雲凌婉,見雲凌婉冷着臉端坐在主位上,對襟豎領的一圈銀狐毛正好到她下巴,毛茸茸的,襯着粉嫩的臉龐,嬌俏又可人。
他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把人摟到懷裡,低頭就親,卻被她推開。
雲凌婉擦擦臉上口水,嫌惡的道: “髒死了!你吃過別的女人口水,別碰我。”
蘇天蔭神色一愣,看她一臉哀怨,笑得不行,歪理邪說:“你吃爲夫口水吃少了?還吃過那東西,怎麼不嫌髒?”
雲凌婉小臉爆紅,回嘴:“行,以後你休想我再那般!”
蘇天蔭馬上改口,一臉的諂媚:“哎哎,爲夫就隨口一說,還來真的。”
雲凌婉別過頭,不理他。
蘇天蔭投降:“好,好,不吃就不吃,以後爲夫吃你。”
雲凌婉被他這不要臉的流氓相,氣的只喘粗氣,哇的一口就哭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了?”蘇天蔭再也不敢嬉皮笑臉了,攬過她的肩膀心肝兒肉的哄着。
雲凌婉哭的抽抽搭搭,最後勉強說出話:“我懷着孩子日日爲你擔心憂慮,而你呢?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還回來作甚?怎麼不與別人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蘇天蔭臉色陰沉了下來,放開雲凌婉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冷冷的道:“呵!你和雲凌煜還真是好兄妹!”
“你什麼意思?”雲凌婉擦了眼淚,疑惑不解。
蘇天蔭自嘲冷笑:“前腳我與你說了事情經過,後腳雲凌煜就來了,雲凌煜答應我蘇楚兒的事瞞着你,可你還是知道了!合着就我一個外人像跳樑小醜似的被你們耍是吧?”
雲凌婉眼睛眯了眯,“你的意思是我給皇兄通風報信?你是意思是說皇兄挑撥你我的夫妻關係?”
雲凌婉一陣冷笑:“你以爲我們兄妹像你那般的齷齪不堪?!”
“我齷齪不堪?你不就是喜歡我的齷齪不堪嗎?”蘇天蔭臉色也冷了下來,站起來就要走。
雲凌婉以爲他又要離家出走,冷喝道:“蘇天蔭,你若選擇離開,本公主不攔你!但是前提是我們合離,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本公主這裡不是旅館客棧!本公主也不是你外面那些女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合離?!”蘇天蔭拳頭捏的咔吧直響,“你休想!合離把西紹還我,我寧可毀了!”
“好!我去與皇兄說,把西紹還你!然後真刀真槍的奪回來!”雲凌婉起身,就往外走。
蘇天蔭眸中閃過憤怒,冷喝道:“雲凌婉,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雲凌婉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倒,幸好扶住門框,“本公主冷血無情?你蘇天蔭風流多情行了吧?!”
雲凌婉氣的渾身發抖,轉身要走,卻感到一陣腹痛,忙捂住肚子。
“婉兒,你怎麼了?”蘇天蔭見雲凌婉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忙衝過去抱起她往臥房走,“叫府醫。”
雲凌婉閉着眼睛,深深的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耳朵嗡嗡作響。
府醫很快就暗衛提溜來,把了脈,“公主急怒攻心動了胎氣。”
“可有大礙?”蘇天蔭的臉比雲凌婉的還白,緊張的額頭都冒出細汗。
“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過要小心調養,若再有下次可就危險了。”府醫給雲凌婉施了針,開了藥方,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雲凌婉自己是大夫,她知道府醫故意說重了她的病情,也不戳穿他。
閉着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可以走了,孩子生下來我也會好好對她,反正是個女兒,長大了找個好人家嫁出去便是。”
連翹和當歸都紅了眼睛,她們何曾見過自家公主如此虛弱落寞的樣子?
當歸先忍不住了,哭道:“駙馬,咱們伺候在公主身邊,知道你走後公主過的什麼日子!您只留下幾個字就走了,公主懷着身孕卻不知你的死活,不知你是不是棄她而去,她的心裡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