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賓客發現肖雪瑩的異常,都詫異的望過來,近處的人甚至往後退了幾步。
“我、我癢!”肖雪瑩像招了蝨子似的扭動着身子,臉部痛苦的扭曲着。
想離開這裡卻寸步難行,撲倒在地上開始渾身亂抓。
衆人一陣驚呼。
顧非墨蹙眉對雲承睿道:“還是請太醫吧。”
太子發現這邊情況不對,忙過來查看,這百花宴是皇后操持的,出了事情總不好。
公孫慧跟着走了幾步,猛然彎腰佝僂着身子拉扯着衣服,雙手在身上四處亂抓。嘴裡發出一聲聲讓男子想入非非的哼哼之聲。
這像是中了媚藥的症狀!
太子暗叫不好,吩咐身邊的太監:“請太醫!”
皇上、皇后、雲沐風和大長公主等人剛進御花園就看到這樣一副紛亂的場景。
這些人都是是在宮鬥中活下來的,對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最是清楚,立刻覺察出事情不對。
皇后不愧是後宮之主,冷靜吩咐道:“摁住她們的手,不要抓破臉!”
臨川公主立刻對雲沐風道:“請皇弟出手相救!”
慧明大師的醫術可是神州大陸有名的,比那些御醫的醫術不知高多少。
雲沐風自然不會推辭,立刻上前診治。
大長公主看到二人醜態百出,還被男男女女的圍觀,吩咐道:“你們莫要在此圍觀了。”
衆人忙轉身,呼啦啦啦的離去。但都未曾遠離,站在遠處觀望着。
木九久本來還有點不安,但看是雲沐風醫治,徹底把心放進肚子裡,混在人羣裡看熱鬧。
雲沐風一搭上二人的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二人種的正是他親手配置的瘙癢粉!
像模像樣的把了脈,一本正經的對皇上說道:“啓稟皇上,她倆是吃了引起瘙癢的東西或者碰觸了引起皮膚不適的東西。”
臨川公主當即叫道:“不可能!肯定是中毒!怎麼二人同時發病?”
雲沐風也不反駁,“既然皇姐不信,那就再讓太醫來診斷一次吧。”
他本來有解藥,既然這樣,也不往外拿了。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覺得此事蹊蹺!”臨川抱住已經雙手被兩個丫鬟扯住,拼命掙扎扭動身子的肖雪瑩。
太醫很快被請來,診過脈說道:“啓稟陛下、娘娘,二人應該是誤食了引起瘙癢之症的食物,還待詳查。”
雲沐風脣角自信的勾了勾,他的東西是誰都能查出的麼?
皇上皺眉說道:“擡到最近的雅蘭園去診治。”
有太監和宮女把人擡走,大長公主帶着人跟了過去。
臨川公主卻跪地說道:“皇兄!肯定是有人給她們下毒!今日她們與木九久在甬道發生爭執,肯定是她嫉恨在心下毒報復!”
她聲音尖厲,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衆人譁然!
沈夫人紅了眼睛,手緊緊的握成拳。
皇上在人羣裡找到木九久,點頭示意她上前問話。
木九久走到御前跪地道:“臣女冤枉!皇上明鑑,二人在甬道上攔住臣女敘舊,怎麼會起衝突?臣女不知哪裡得罪臨川公主了,竟只憑紅嘴白牙的陷害臣女。”
沈夫人也跪地道:“皇上聖明!”
皇上和皇后都是知道當年臨川和沈夫人的過節,此時臉都黑下來。
皇上陰着臉對臨川公主說道:“先救人要緊!好好的百花會讓你們給攪得雞犬不寧!”
皇后也說道:“還是等雪瑩她們醒了以後問清情況再說吧。”
臨川公主指着木九久叫囂道:“肯定就是她下毒!那剛纔講的笑話就是撓撓!”
儼然一個瘋婦,別說皇家風範,就是普通的貴女的修養都比不上。真奇怪這樣的公主是怎樣在宮裡活下來的。
木九久心中大笑:你特麼說對了!
沈夫人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九久除了去了恭房一次,一直呆在臣婦身邊,直到剛纔爲止,並未和公孫十小姐和肖大小姐有所接近。”
臨川公主怒道:“就是那個時候下的毒!說不定是你這賤婦指使的!”
木九久冷笑道:“證據呢?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場,還有帶路的宮女,調查一下便知。”
“證據?呵呵!”臨川冷笑,“有這樣不知羞恥的母親就是證據!”
這個老碧池有病吧?木九久眼底閃過攝人的寒光。
“夠了!”一聲怒喝傳來,肖雲卿大踏步的走來,“你不要太過分!”
臨川雙目中噴射出怒火,指着肖雲卿罵道:“你們這對不要臉的……”
肖雲卿出手就封住了她的穴道,她張着嘴、瞪着眼睛,被定在那裡。
雲沐風道:“還請皇上徹查,臣弟的王妃可不能受這等不白之冤!”
納尼?嘛情況?
皇后和周圍圍觀的人也很吃驚,顧非墨更是蒼白了臉。
沈夫人從臨川帶給她的羞憤中緩過神來,“這、這是何意?”
皇上揹負雙手道:“剛纔睿親王已經請朕賜木九久爲睿親王妃,朕已經同意了,明日聖旨就到府上。”
這就是他所謂的名正言順吧?
木九久胸中又一陣憋悶,喉嚨處有熱流涌上來。
這甜腥味道?
不妙!
一張嘴,嘔出一大口黑血。
臥槽!什麼時候中的招啊?
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仰倒下去。
“小姐!”采詩立刻抱住了她。
雲沐風大驚,飛身上前,瞬間封住她的周身大穴。
“九久!”沈夫人大驚失色,險些暈倒,身邊丫鬟連忙扶住。
皇上臉色陰的能滴出水來,“太子!封鎖皇宮,徹查!”
剛答應了雲沐風的請旨賜婚,就出現這樣的事,難道是有心人爲之?
沈夫人撲到木九久身邊哭道:“九久!九久這是怎麼了?”
顧非墨面無人色的衝過來,扶住沈夫人。
木九久想說話,但一張嘴就有大口大口的血涌出來。
雖然說不出話,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
完了!不能死在這兒啊!
還能不能穿回去啊?
戒指!對!戴上戒指,說不定這具身子死了,她的靈魂還能回去。
“戒、指,”一個字一口血,吐字並不清晰,“給、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