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刀光劍影看着孤獨秀朝那些兇猛的火犀獸衝了過去,剛要揮起馬鞭跟上去。卻被巴倫伸手攔了下來。
“刀光影,你幹什麼!王爺說了,讓我們在這裡等着,安頓好其他士兵,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難道沒看見嗎,那些兇獸已經殺死了多少士兵了,若是王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我也不活了!”說着,刀光影眼中露出些許埋怨來。
“什麼要死要活的,既然你看到了那兇獸的厲害,就更應該守在這裡!王爺自己去,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若是後方軍心大亂,皇上怪罪下來,誰來擔這個責任?難道是你嗎?”
“你不用那皇上來嚇唬我,如今中林國內憂外患,民不聊生,我只一樣我們王爺好好的,其他的什麼狗屁東西,我一概不管!”
說着,刀光影脫開巴倫的手,揮動馬鞭朝孤獨秀跑去的方向趕了上去。
一頭火犀獸直衝衝朝孤獨秀撞了過來,孤獨秀眼神中露出鋒芒一樣的銳氣來,揮動着馬鞭,朝那一隻飛奔而來的火犀獸衝了過去。
在快要接近火犀獸的時候,孤獨秀突然勒住馬繮,奔跑着的馬匹突然嘶吼一聲,前蹄騰空而起,就在那隻火犀獸快要接近孤獨秀的時候,他一劍砍出,將火犀獸的獨角砍了下來。
火犀獸痛苦哀嚎一聲後,隨即停下奔跑的腳步來。
當孤獨秀轉過身來看那些被自己砍了獨角的火犀獸時,它鼻子上方被砍掉的獨角,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孤獨秀正想時,卻見他的身體周圍,突然圍堵過來三隻巨大的火犀獸來。
馬三隻緩步接近孤獨秀的火犀獸,突然猛地奔跑起來,鼻孔中也發出粗暴的吼聲來。
眼看已經來不及躲避,孤獨秀只好踩着馬背,騰飛到空中去,而那匹戰馬,竟然被那三頭火犀獸給撞死燒成灰燼。
刀光影剛好衝了過來:“王爺,你沒事吧?!”
孤獨秀落地後,忙踮起腳尖,一個躍身飛到了刀光影的馬匹馬背上。
“你看,王爺……”
說着刀光影手指指去的方向看去,一隻火犀獸的身體上,那些如同河流裂開的火裂紋中的火焰,居然熄滅了。
“難道是?”孤獨秀一遍有一遍在腦海中想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試圖從那三隻火犀獸衝向自己的時候,回憶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那隻水囊?”孤獨秀終於想了起來,就在剛纔那三隻火犀獸衝向自己的時候,掛在馬背上的只水囊,被其中一隻火犀獸給撞破,裡面的飲水濺落在它的身上之後,那隻火犀獸才失去體內火焰,失去靈力的?
正想時,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報告御親王,烈焰河對面,出現了大批曲勒士兵,他們正在渡河,往這邊走來……”
“王爺,該怎麼辦?”刀光影看着眼前那幾頭靠近自己的火犀獸,急得眼珠子都睜大了,忙問孤獨秀道。
孤獨秀看了看掛在刀光影馬背尚的那隻酒囊,一劍將它挑了下來,隨即擰開塞子,一個躍身飛旋道空中,將酒囊中的酒水全部撒在了那幾頭圍了過來的火犀獸的身上。
火犀獸體內的火焰瞬間熄滅,而失去靈力的火犀獸,見到孤獨秀後,就如同被人打了一棍的野狗一樣,夾着尾巴,朝烈焰河跑去。
此時,曲勒大軍已經渡過烈焰河,登臨此岸。
“拿酒囊,用酒水打這些兇獸!”孤獨秀大喊了一聲後,對身側的刀光影說道,“刀光影,你留下來,帶領一縱隊,對付火犀獸,其他騎兵——跟我來!”
“是,王爺。”
“是。”
“是……”
孤獨秀帶着一隊騎兵,朝闖入此岸的曲勒大軍嘶吼着衝了過去。
此時,那些火犀獸不知怎麼,彷彿感知到了中林士兵們要用酒水對付它們,居然瘋狂進攻起了刀光影他們。
“快,取酒囊……”
隨着孤獨秀一聲令下,身側那些士兵紛紛取下馬背上的酒囊,一刀砍破那些酒囊,踩着馬背騰空而起,將酒囊中的酒水撒向那些衝近中林士兵的火犀獸去。
那些火犀獸被酒水淋身後,身體裡的紅色岩漿脈搏和冒火的眼睛,都漸漸暗了下去,刀光影看着周圍那些被火犀獸踩死撞傷的中林國士兵,眼中露出無盡的憤恨來:“這些惡獸,傷了我們這麼多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它們殺了得了!”
刀光影心裡突然起了殺心,揮刀對身旁的中林國士兵說道:“殺了這些兇獸,爲士兵們報仇!”
“殺!”
“殺!”
“殺……”
隨着士兵們一聲聲撕裂的喊叫聲傳來,一股股鮮血從火犀獸身體裡噴射出來。
頓時,原本士兵們的痛苦哀嚎聲消失了,轉而傳來的是中林國士兵們的喊殺聲和火犀獸逃跑和被刺刀穿場時的嘶叫聲。
隨着那一頭頭火犀獸被刀光影和中林國士兵砍死在烈焰河畔,站在曲勒大軍後方的女巫巫溪,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來。
原來,這些火犀獸,是被女巫巫溪的巫術給控制之後,它們纔開始衝上岸來,瘋狂進攻中林國士兵的。
“哈哈哈……”女巫巫溪拄着那面招獸旗,嘴角露出一股鮮血來,“你們,你們竟然破了我的招獸大法!”
……
夜空下的烈焰鳳凰山,時而噴出一股岩漿來,將天空嘹亮。時而,那些濺着火花的岩漿從山峰頂部流淌下來,將整個烈焰鳳凰山山谷映照成焰火紅色來。
雖然是冬日,可因爲岩漿的原因,這裡的氣候卻顯得異常的溫和,甚至有些灼熱的感覺。
“御親王,好久不見!”
站在孤獨秀對面的佔堆咧嘴冷笑道,眼神中滿是不屑一顧。
“好久不見,佔堆將軍!”
孤獨秀客氣地回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佔堆大笑了起來,“御親王上一次,我們還是在我曲勒國相見的,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竟在你中林國相見了。可是不知,我們下次見面,會是在那裡呢?”
孤獨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頓了半晌後說道:“也許會是地府吧,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好,說的好!可不知,這永遠不見的話,誰會去地府,誰又會留在這美好的人間呢?”
“自然是列強去地府,而正義之士留在這大好的河山了!”
“是嗎?那不如我們今天就看看,你所謂的天道,我能不能將它逆轉過來!”
說着,佔堆便抽出腰間那把彎刀來。
“殺!”
一聲陰冷的聲音喊出,佔堆便帶着那些西域曲勒武士朝中林國士兵衝了過去。
孤獨秀也抽出腰間佩劍,持劍帶領中林國將士朝對面衝過來的那些西域曲勒士兵對衝上去。
“愣着幹什麼?還不一起上!”鳥人國公主烏鴉斜眼看了一眼身後的族人,展翅振飛到半空中,朝孤獨秀帶領的中林國士兵飛了過去。
烏鴉身後的那些鳥人國族人見自家公主已經衝了上去,也紛紛展開鳥翅,停於高空中,對準那些地上騎馬跑來的中林國士兵的胸口,射出鳥羽來。
鋪天而來的鳥羽如雨點般射向中林國士兵,那些還沒來得及撐開盾牌的士兵們,紛紛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快,持盾!”一名將軍喊了一聲後,所有的騎兵們紛紛拿起卡在馬身上的盾牌,頂在頭頂後,繼續向曲勒大軍廝殺而去。
獸人國族人和西域修士,也乘機廝殺過來。
在這兩股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中林國士兵那還能招架得住?單叢將軍的人數上來說,曲勒士兵的人數就比中林國士兵多出了足足有三千人之多。更何況,曲勒軍隊有鳥人國、獸人國和西域各族修士助陣,中林國那些士兵,也都是些沒有修爲的普通戰士,那還能打的過對方?
戰爭剛一開始,中林國士兵就落於下風來,放眼望去,黑夜中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屍,大多也都是中林國士兵。
而在這樣懸殊力量的鼓舞下,曲勒士兵勢氣更是高漲,他們也彷彿如同殺紅了眼的屠夫一樣,一刀手韌一人。
那些衝向陣前去支援的中林國步兵,還沒接近前方騎兵,就被鳥人國鳥人們從高空射來的羽箭射死在了奔來的路上。
與佔堆打的正激烈的孤獨秀,根本沒有機會去指揮士兵們去作戰……
看着那一個個倒在自己眼前中林國士兵,自己卻無能爲力,孤獨秀的心中不知有多焦急難過。他們可都是隻是十幾歲的孩子啊,可作爲他們的統領,這些孩子的王爺,孤獨秀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
佔堆彷彿看出了孤獨秀心中所想,一刀劈下,差點砍入孤獨秀眉心,孤獨秀忙執起手中長劍,將佔堆砍下來的刀刃擋在了眼前。
“怎麼?御親王,您這是心疼了?!”
佔堆眼中露出一股邪惡的笑意來。
孤獨秀用力支開佔堆的大刀,轉念冷聲說道:“將軍交戰,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我什麼場面沒見過,用得着爲這等小事分心嗎?”
“哈哈哈,小事?既然死人在御親王眼中是小事的話,那就不讓讓本將軍幫你一把,將這件小事做得更小一點,直至小得——連你看不見……”
隨着那一聲幾具諷刺的話音落下,佔堆嘴角邪惡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股如魔鬼般冷酷來。
“給我殺!”佔堆瞟了一眼身後的那些西域修士們。
“哈哈哈,好嘞!佔堆將軍,我們等得可不就是你這句話嗎?”一名身材不高,手拿兩把砍斧的矮胖個子,滿臉長滿鬍鬚的修士大笑着說道。
而後,那些西域修士們如同離圈的羊羣一樣,瘋狂嘶吼着,揮着手中各類武器,朝中林國士兵蜂蛹而去。
看到這一幕,孤獨秀的心中頓時不安起來,但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這份焦慮來,他將長劍執於眼前,聚集靈氣,心裡默默想着:“擒賊先擒王,我必須速戰速決,解決了着佔堆,方可保我軍數萬名士兵性命!”
想着,孤獨秀眼中彷彿露出無盡的狠意來,隨着他周身靈力的涌動,飄散在他耳邊的那些碎髮,已經他那身黑色的戰袍,也隨風飄揚起來。
看着孤獨秀周身涌動而起的洶涌靈氣,佔堆也將自己手中那把大刀遁於眼前,隨着他靈力的涌動,那把大刀刀刃上居然突然閃出一條黑色惡龍來,那惡龍在佔堆執於眉心間的彎刀刀刃上,來回穿梭着,最後居然衝入到他的身體裡去了……
就在兩人用功衝向對方的時候,孤獨秀手中的長劍化出無數刺眼的白色劍光來,那些劍光如同無形的利刃出鞘一般,將近在兩人身邊的夜色照亮,被那劍光照到的東西,瞬間開始爆裂而開,碎成了粉末。
佔堆騰身迎了上去,大刀極速飛舞着,在那條遊走於他身體和刀刃間的黑色惡龍的護持下,那些從御親王孤獨秀劍鋒靈力下發出的銀色劍芒,居然根本對他起不到一絲傷害傷害。
轉眼間,兩人的兵刃朝對撞在了一起,隨着一身刺耳的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來,在孤獨秀和佔堆刀劍相撞的地方,猛地散射出一股強大的玄力來,那玄力激盪而來,將兩人周身數名士兵擊倒在地,甚至有幾名士兵的眼睛,居然被那股駭人的激光射瞎了,鮮血從士兵們眼睛中流出,失去視力的士兵們,痛苦的在地上爬滾掙扎着!
停於半空中的孤獨秀和佔堆兩人眼中皆露出勢在必得的狠意來,在強大靈力的驅動下,兩人捏着兵器的手,也不由顫動起來,嘴角也滲出一股鮮血來。
可他們兩人,沒有任何一人就這樣輕易說放棄,或者說,他們兩人都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所以,當他們手中的兵刃砍向對方兵刃之後,他們已經無法再回頭了,除非等誰的靈力被先消耗殆盡,留下來的那個人,纔會有機會生還。
“御親王,你猜,是你贏還是我贏?”因爲靈力波動,臉上肌肉變得扭曲的佔堆,透過那些劍影光芒,問孤獨秀道。
“佔堆將軍,爲了我中林國百姓,今日——你必須死在我前面——”
說着,孤獨秀抽回右手,捏成爪狀的手中,突然舉起一股白色靈光來,隨着那些靈光極速聚集在孤獨秀手中,天空也開始爆裂出幾道閃電來,紫色的電光從孤獨秀手中撕裂而來,進而穿透在他的整個身體周圍。
看到孤獨秀周身爆裂而開的那些紫色電光,已經他眼角的那些紫色血管,佔堆眼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孤獨秀,你不要命了,竟敢借助天力來……來對付我……”佔堆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往自己丹田處收集自己的靈力,“快停手,你這個瘋子!再這樣下去,你我兩人都得死!”
“我說過,你會死在我前面!”孤獨秀斬釘截鐵地看着對面的佔堆,眼神中滿是沉穩和鎮定,這一戰,他願意賭上一切,只要能將佔堆大軍打敗在着中林國地域,爲那些想要入侵中林的惡徒們,敲一個警鐘,即便是死,他也要守護自己國家的尊嚴和那些士兵們的生命!
“快停手,孤獨秀,你這個死瘋子!”佔堆幾乎用嘶吼的語氣喊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孤獨秀嘴角的鮮血一滴接一滴從下巴跌落,“原來堂堂曲勒大將軍佔堆,居然是如此貪生怕死之徒!”
“我寧願和你堂堂正正戰死沙場,也不願要這天道之力來懲罰我!”佔堆又大聲喊道。
“既然你知道這是天道,那你又爲何要違背這天道,一次又一次與我中林國爲敵,殺我國民,屠我國人?!這又是爲何?”
孤獨秀猛地大喊一聲,手中聚集着的紫色閃電也隨之遁向眼前的劍刃上去!
“好,孤獨秀,既然你非要藉助天道之力,那我就與你奉陪到底!”
說着,佔堆也不再將散發在體外的靈力收回丹田,而是將旋飛於自己身邊的那條黑色惡龍一張執與眼前刀刃間,那條小如蚯蚓的黑龍在佔堆眼前的大刀刀刃間極速遊走着。
同時,在一望無際的黑色夜空中,也出現了一條黑色惡龍,而那條突然出現的黑龍,居然比先前遊走於佔堆身體的那條黑龍要大上好幾十倍,甚至是幾百倍!
那條巨型黑龍在夜空中不停飛旋着,發出駭人的龍吟之聲。
黑色巨龍盤旋於孤獨秀和佔堆頭頂,隨着那一陣陣龍吟傳來,天空突然烏雲密佈,冬天的烈焰河合谷,居然奇蹟般下起了暴雨來!
豆大的雨珠噼裡啪啦砸向大地,不到一會的時間,烈焰河谷中的烈焰河水,已經開始漲潮。
被暴露淋溼身體的孤獨秀,周身那些紫色閃電明顯不如之前那般明亮有力了!
“哈哈哈,孤獨秀!沒想到吧?這個世界上,不至你一個人會藉助這天道之力,我——佔堆——西域曲勒國大將軍,一樣可以借天道,一樣可以逆天而行!”佔堆微眯着眼睛,傾盆而下的大雨,將兩人的眼睛淋得幾乎睜都睜不開來,“哈哈哈,啊哈哈哈……”
隨着那聲大笑,佔堆突然翻身一腳踢開眼前兩人因靈力吸附在一起的刀劍。
一個翻身,仰頭跌落在了地上。
“不要……”烏鴉公主突然大喊一聲,從不遠處的高空飛了過來,彎身扶住滿嘴是鮮血的佔堆……
而孤獨秀,也因爲那強大靈力的反噬,重重砸在了地面去。
“王爺……”刀光影看倒身邊兩名曲勒士兵,也躍身飛到孤獨秀身邊,扶住他的身子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孤獨秀咳嗽了幾聲後,拄着手中長劍,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紫色電光依舊在他周身發出絲絲炸裂的聲音來。
佔堆一把推開扶着自己胳膊的烏鴉公主,也拄着那把大刀站了起來。
孤獨秀和佔堆兩人的眼神沒過額間亂掉的頭髮,皆看向對方。
忽的,兩人皆將手中武器遁於身側,刀劍脫手而出,插入黑夜之中,那兩把刀劍還在刀光影和烏鴉公主眼前不停晃盪之時,孤獨秀和佔堆兩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對方去。
紫色電光和黑色龍影同時從兩人掌心飛出,在兩人眼前發出一道巨響來,嘹亮的火光激盪而開,紫色電光和黑色龍影相撞的瞬間,孤獨秀和佔堆又極速飛身到了控制,四掌相對,臨近孤獨秀和佔堆兩人身體周圍的地面頓時炸裂出數道光圈來。
“王爺……”
“將軍……”
刀光影和烏鴉公主對視一眼,兩人也皆騰身而起,開始對打起來。
可那烏鴉公主的黑色羽箭着實厲害,不到幾個回合,刀光影就被鳥人國公主烏鴉一腳從空中踢落下來,倒地的刀光影,剛要起身,卻見數只黑色羽箭從空中飛了過來,他忙就地翻騰幾個滾身才躲開那些飛射而來的黑色羽箭,羽箭扎入地面,頓時將刀光影眼前的那些土地腐蝕成了黑色。
落地後的烏鴉公主,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刀光影,冷聲說道:“本公主今日沒時間陪你玩,就先放你一馬,若是想跟我領教的話,他日再來找我,我奉陪到底!”
語落,烏鴉公主展開巨大的黑色翅膀,朝孤獨秀和佔堆兩人衝了過去。
就在此時,刀光影的眼前,又出現了另一個女人,說她是女人,其實也不完全正確,因爲那人同時修煉巫術和蠱術兩門相剋的功夫,所以讓她原本只有三十多歲的容貌,看上去已經有六七歲的樣子了,捏在她手中的那把招獸旗,讓刀光影頓時心裡一陣:“難道她就是阿蠻所說的那位同時會巫術和蠱術的苗疆女巫巫溪?”
女巫巫溪並沒有理會刀光影,只是對他微微露出一個輕蔑不屑的微笑來。而後,女巫巫溪一個躍身,也朝孤獨秀和佔堆飛了過去。
刀光影四下張望一番,出了那些星星點點的戰火之外,自家主子孤獨秀和佔堆去了那裡,兩人的戰況如何,他也看不清楚。
身後不遠處,是巴倫領導的中林士兵在奮死抵抗着中林那羣獸人和修士!
刀光影在原地思索半晌後,最終還是拿起孤獨秀的長劍,朝眼前那些西域修士和獸人衝了過去。
“我不能去幫王爺,我要留下來,保護這些中林國的士兵,這也是王爺所願!”
刀光影一邊揮刀砍向身邊那些西域修士,一邊心裡不停念道着。
黑夜中,兩道人影極速激戰於半空中。
孤獨秀一掌推出,朝對面的佔堆擊打而去,佔堆聚拳迎接而來,兩股巨大的力量相撞,盪出一道靈光光暈來。
隨着那道靈光散開,孤獨秀和佔堆碰到一起的手也隨即撤開出去。
就在佔堆轉身想要找到山崖上一處借力的踩腳處時,孤獨秀突然倒翻一個身子後,一腳踩在另一腳的腳尖上,藉助彼此之力,猛地衝向佔堆,與此同時,孤獨秀右手使出一個龍爪手來,就在佔堆右腳踩在對面崖臂轉身之時,孤獨秀的龍爪手已經扣在了他的鎖骨骨架間。
佔堆有些吃驚地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的肋骨,卻見那根被孤獨秀死死扣住的骨縫間,已經滲出兩股黑紅色的血液來。
佔堆狠下心來,眼神中佈滿陰狠和決絕,他一掌劈出,擊中孤獨秀的左肩,將孤獨秀打飛出去。
就在那佔堆那一掌襲來的時候,孤獨秀猛地一撤,佔堆的那根鎖骨便被孤獨秀活生生給撤離了他的身體。
“啊……”
佔堆大喊一聲,跌落在無盡的黑夜中去。
而孤獨秀,早已準備好了要挨佔堆的那一掌,只有藉助他的掌力,孤獨秀才有可能將他的那個肋骨抽離身體。
而孤獨秀,也在佔堆的掌力擊向自己左肩的那一刻,將些許靈力聚集在了左肩處,所以這一掌襲來之後,孤獨秀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佔堆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地面跌去,就在他快要墜入烈焰河河水的那一刻,烏鴉公主飛身了過來,一把借住了佔堆。
停於烈焰河畔的,烏鴉公主心疼地看着佔堆被撤下肋骨後,流血的傷口,她吹響口哨,幾名黑衣鳥人瞬間朝這邊飛來。
“公主……”
那幾名鳥人停於烏鴉公主身側,拱手問道:“公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烏鴉公主緊緊抱着懷中的佔堆,擡頭間,眼神中佈滿狠意來,她的眼角彷彿掛着淚水,烏鴉公主對身側的那幾人說道:“殺了他!”
那幾名鳥人轉頭朝烏鴉公主望着的地方看去,見一身黑衣的孤獨秀立於幾人眼前。
那幾人頓時明白過來,定是這人傷了佔堆將軍。
他們齊聲回道:“是,烏鴉公主!”
語罷,那幾名鳥人朝振翅朝孤獨秀飛鋪而去!
夜色中,烏鴉公主撤下自己袖口底衣的一片白布,包裹在佔堆的傷口上,可那傷口,很快又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烏鴉公主退下外衣,撤下自己腋下那些雪白的絨毛來,伏手間,那些潔白的羽毛便化成了一股白色的佈滿靈氣的鳥絨紗布來。
佔堆流血的傷口終於被烏鴉公主的絨毛止住了。
可作爲一隻鳥人,特別是鳥人國的公主,鳥人腋下的絨毛,對她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恐怕烏鴉公主再明白不過了!
可她還是用這件對自己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去救了佔堆。
也許,在烏鴉公主眼中,佔堆和自己的腋下鳥絨,是一樣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