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皇室成員間的暗流洶涌,白珞初這邊倒是異常的安靜。
舅母和表妹被白珞初之前的陣仗給嚇得不輕已經許久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舅父更是本來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再加上自己這幾日都在修煉當中度過,沒怎麼露頭,所以這將軍府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平靜。
白珞初剛回到府中就將自己關在門裡,開始煉製山下毒陣的解藥。
雖然白珞初對外宣稱這個毒陣不過是自己偶然看到,又覺得適用於重煌殿的情況纔開始運用的,可是實際上,這個毒陣堪稱是一個絕世毒陣。不但能夠將所需要保護的東西保護的完完整整,更是能夠不傷害任何人的性命,白珞初前世研究了很久纔將這一個毒陣給研究出來。
只是當初研究這個毒陣的初衷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原先宮門的守衛森嚴,更是要一個時辰就要換一班崗,雖然宮門弟子衆多,可是宮門也是聲勢浩大之地,單單是排輪崗值班的表都要好久,白珞初又是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費腦子的人,導致有好幾次宮門都差點讓人趁虛而入。
如此這般白珞初終於開始重視,便決定將自己的特長和如今宮門所需要的結合起來,於是乎白珞初就爲了這個陣法作出了不少努力,終於是讓她給佈置好了。
等到白珞初將解藥研製好的時候,天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夜幕,這夜幕之上還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掛在上面。
白珞初看到時間也是不早了,便就將解藥裝好,然後就出了門朝着蒔花館的方向走去了。白珞初到底是一個姑娘家,就算是打扮成了白神醫的樣子終究還是個姑娘,更何況自己若是以白神醫的打扮進那蒔花館,恐怕是立刻就會有人黏在自己身上,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於是白珞初就決定從後門走,直接去關越的屋子裡,找他談話。
剛進到關越的屋子裡就見到關越在對月自酌自飲,白珞初見狀便明白關越此刻內心定然是鬱悶到不行的,就連忙上前打趣道:“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怎麼樣也要兩個人共飲對酌纔是。”語畢就自己拿了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着關越的面喝了下去。
“白神醫若是隻是來勸慰在下的便是大可不必,不勞您費神了。”關越說完就又是飲了一杯酒。
白珞初知道這個傲氣的毛頭小子此刻定然是生氣了,一時之間說得氣話,說到底還是因爲自己,白珞初就硬着頭皮,開口說道:“非也非也,白某這次來的確是有要事相托,今日上午實在是未能來得及將話說明白,還望關公子見諒。”
白珞初說完先是行了一個禮以示歉意,然後就從懷中將自己配置好的解藥拿出來,雙手遞給關越表達自己對關越的尊重。
關越見狀只是心下疑惑並未接下白珞初手中的解藥,反倒是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爲何要交給我。”
白珞初心中暗自感慨這個關越真是難對付,一邊卻又只能開口解釋道:“這是可以解重煌殿山下毒陣之毒的解藥,你拿着,自有用處。”白珞初說完就將藥瓶生生塞到那關越的手中。
關越呆愣的將藥瓶接過,仍是不解,皺着眉頭看着白珞初。
“我明白,以你的修爲不能去落雲山脈實在太過可惜,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做。這落雲山脈一去還不知道到底是要多少時間,咱們重煌殿剛剛開山立派,難保周邊的小門派沒有動心思想要打壓咱們,可是到時候我和影嵐都不在京中,這重煌殿就無人坐鎮了。這對於一個新成立的門派來說實屬不利。
咱們重煌殿如今依舊是缺乏人手的時候,之所以不讓你去,便就是我想將重煌殿交給你。影嵐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他有多少本事我是最清楚不過,今天上午,那孟洛平主動請纓留下來照看這京城中的生意,實在是爲我解決了一個麻煩。如今就只剩下重煌殿屆時會無人看管這一個大問題了。
說來慚愧,我如今對於咱們重煌殿中每一個人的擅長領域還沒有摸索清楚,出於無奈,我只能將我最爲了解的你留下,幫我照看重煌殿。”
白珞初一番發自內心的話說出來,關越的氣也是消了一大半,但依舊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爲什麼一定是我?”
“這其一正如我所說,你是我出去影嵐之外最爲了解的一個人;其二,你的修爲在同齡人當中當屬翹楚,這樣的人坐鎮重煌殿纔有震懾力,能夠將那些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輩的念頭打消;其三,你做事想來穩重,因爲家境的問題,又見多識廣一些,處理起事務來也有別人沒有的遠見,這一點還是我今天上午從地圖一事上剛剛察覺出來的。”白珞初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
“早知道就不在地圖上添那一筆了。”關越小聲嘀咕道,轉而又問道白珞初:“你對那青焰鷹有幾成把握?”
白珞初未曾說話,只是猛然的將周身的精神力全部施加到關越身上,關越來不及反應一時間臉色有些白,白珞初也是見好就收,以免傷了自己人。
關越知道這白珞初的靈力實力在自己之下,確實沒想到短短半個月之內她竟然能將自己的精神力提升至如此恐怖的程度,竟然可以無視靈力等級之間的差距,給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關越瞭然一笑,對白珞初說道:“既然我不能親自去落雲山脈一睹青焰鷹的真容,還請白神醫,一定要將它帶回來,好好的看看,纔不枉我憋在這京城中。”
白珞初明白關越這就算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當下也是連忙答應:“關公子放心,在下對青焰鷹勢在必得,定然能讓關公子一睹青焰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