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
白珞初嘴角微勾,一掃被染上奇怪味道的厭惡之情,像是心情極佳的樣子,連帶着午膳都多用了幾口。
紫蘇看到白珞初心情甚好,就壯着膽子問道:“姑娘,聽說那神醫是大皇子請來的,那……這神醫莫不是姑娘您吧?”
白珞初也沒有過多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姑娘您竟然還有這種本事!那還真是太好了,姑娘日後定然會受人尊重。”紫蘇聞言很是開心,像是真心替白珞初感到高興。
“對了,今日晚膳過後,就去歇着吧,就當是給你放個假。”白珞初看着紫蘇說道。
紫蘇還以爲是白珞初也覺得自己日後會成爲受人尊敬的醫師而心生歡喜,連帶着自己也沾光放小半日的假,便歡歡喜喜的答應了。
但其實白珞初確是有自己的打算,如今自己也算是名動京城,既然如此,那自己要等的人,應該也就是在今晚,就會到訪了。
入夜,白珞初並沒有修煉,只是拿着一本閒書再看,竟是這重生以來最爲悠閒的一晚。只是這書看的,半天都沒有翻過一頁,顯然看書只是個幌子,白珞初如今的狀態倒是更像在靜靜的等待着什麼。
夜色更濃,今日是月初,天上一輪上玄月,月色並不明媚,倒是這星星在夜色中一閃一閃的分外璀璨。白珞初一邊看着書,一邊好奇這人怎麼還不來。
剛剛想到這裡,門口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讓姑娘久等了,是我來遲了。”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二皇子裴清風的。
“恭候多時了,殿下。”白珞初將自己手中的書本放下,擡眼望向二皇子的方向,不鹹不淡的說道。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還是沒有動作就知道自己還是要將之前談好的報酬拿出來才能藉着談接下來的事。
“先前你要的報酬我已經悉數帶過來了,還請姑娘過目。”說罷就將盛着藥材的盒子都打開了,放在白珞初的眼前。
白珞初也不客氣,只是將這些藥材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發現還真的是自己要的東西,就將這些藥材都收了起來。心裡明白自己短期內是不會缺少修煉材料了,心情更加美好,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二皇子此來,可是要治病的?”白珞初明知故問道。
裴清風心下明白這是惱自己之前對她的百般不信任,自己又給她惹上了蘇洛晴這個麻煩,如今,是想出氣呢。
裴清風倒也是不惱火,依舊面色不變的說道:“我體內的毒症蹊蹺,姑娘也說過以你現在的實力解不了這毒,在下也不想因爲自己讓姑娘太過費心。所以,今天在下是想讓姑娘治一治這腿。”
裴清風不是沒有自己的思量,那毒甚是難解,這姑娘的實力還是需要觀察的。不能讓她貿然解毒。
其次,若是這毒當真要費那麼多的心力,自己也不好難爲她。最重要的是,如今奪嫡之爭愈發激烈,越來越多的人盯着自己,難保自己的腿就被發現端倪,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好,二皇子放心,我定然會將您的腿治的讓外人都看不出來,還能讓您的腿在想好的時候,立即就能好。”白珞初神色不變,言之鑿鑿。
“那便開始吧。”裴清風毫不猶豫的說道。
白珞初將銀針仔細消毒,準備給裴清風紮上穴位的時候卻見裴清風往後一縮。
“殿下放心,這銀針都是新的,今天上午給蘇小姐診治用的銀針因爲逼出的是毒血,所以都讓我給扔了。”白珞初像是察覺到了裴清風的牴觸,所以就解釋道。
裴清風聞言像是放下心來,安安心心的讓白珞初治腿。
銀針入穴,裴清風就覺得腿部微麻,這腿漸漸的就不能動作了,白珞初治的倒也是利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將裴清風的腿治的和廢人無異,又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丸,給到裴清風手上,然後解釋道:“爲了防止這雙腿拖累你,這藥丸是在你遇上緊急情況的時候服用的,可以讓你的腿在短時間內可以活動。”
跟着二皇子來的隱衛看到裴清風臉色發白,以爲這治療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就開口質問到:“主上的臉色爲何這麼難看,”
許是護主心切,語氣就難免急衝了一些。
“你見過誰家受沉痾所擾的病人,臉色紅潤的?”白珞初倒是不在意,只是看向這侍衛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你放心,只是給你把臉色治的難看了一些,實際對你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傷。”白珞初隨口向裴清風解釋了句。
裴清風點點頭,他自己的身體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看着麻木毫無知覺的腿,他心中倒是越發對白珞初信服起來。
“此番辛苦了,夜色濃重,在下就先行離開了。”裴清風話落就帶着那侍衛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珞初看了眼天色,伸了個懶腰,自己便也就洗漱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白珞初修煉完畢,剛剛讓紫蘇給自己梳洗完畢,還沒來得及用早膳,就有人來傳話:“珞初姑娘,大皇子讓您準備一番,太后娘娘要在宮裡召見白神醫。”
太后?
這太后的召見不能不去,想了想便道:“知道了,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說罷就裝扮成白神醫的模樣,拿上替人診治需要的東西,到了前廳,跟着那早就候在一旁的內侍進了宮。
這宮內依舊是那般繁華,隨着這內侍七轉八轉的就到了這太后娘娘的寢宮,剛一進入殿內,就見到一個雍容華貴,有些年長的婦人坐在殿中上首。回想宮宴時候太后娘娘的樣貌,想來這個人就是太后娘娘無疑了。
“草民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白珞初當即就衝着太后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