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風將手中摺扇重新收起來之後,微微挑眉,對着那侍衛說到:“說說看,爲什麼說是一件好事。”
那侍衛見到自家主子竟然沒有出手打自己,便也就明白自己的這個建議多半是有戲了,便就是對着裴清風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說的是明明白白:“主子你看,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雖說您對珞初小姐的好咱們都看在眼裡,可是這珞初小姐倒是沒有給過您任何迴應,屬下想着,要不就藉着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珞初小姐的意思纔是。”
裴清風雖然是明白這侍衛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卻是不明白到底應該怎麼試探纔對,便就是開口疑惑道:“你說試探一下珞初是什麼意思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咱們怎麼試探啊?”
“這簡單。”那侍衛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接着開口說道:“咱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平日裡您整天找珞初小姐找的這麼勤快,定然是已經讓她形成了習慣,正好這幾天那邊的人都會盯着您,仙兒小姐肯定也會纏着您,您也就沒有空去找珞初小姐了,若是珞初小姐當真心中有您的話,定然是會按捺不住的。若是她能沉得住性子,那就……”
那侍衛說到這就不再往下多加言語了,不過言下之意很是明白,若是珞初沒有過來找裴清風,定然就是對裴清風無意。
裴清風倒是有些不捨棄的問道:“若是沉得住性子又怎麼樣?”
那侍衛聞言就是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心道自家主子還當真是遇上了跟珞初小姐有關的事就沒有腦子。這侍衛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只能硬着頭皮冒着被打的風險,把事情給挑明瞭:“主子,若是珞初小姐當真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珞初小姐對您無意,您也就趁早死了這條心纔是。”
裴清風自然是明白這侍衛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只是一時之間不想面對這種可能成爲現實的話罷了。
另一邊,白珞初匆匆去找了影嵐,將今天在街上的所見所聞,全部說給影嵐聽。
影嵐聽完便就是眉頭一皺,像是在問白珞初,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月下雲錦,還是這麼大批量的出現。主子,拋去這些人的周身實力和氣場不說,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人矚目的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京,還沒有任何人攔着,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你說的沒錯,我過來找你不過就是爲了讓你這幾天長個心眼,行事都小心一些,免得正中人家下懷,這些人的身份可疑,我們雖然沒有樹敵,可是還是小心點爲妙,雖然青焰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風聲依舊是存在的。”白珞初很是謹慎的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只是,不知道主子對於這些人的身份是否有什麼見地,若是有,不妨說出來,咱們一塊商量商量纔是。”影嵐向來謹慎,如今這京中突然有不明勢力的到來,難免讓影嵐有些緊張。
可是白珞初給出的答案卻是讓影嵐失望了,只見白珞初搖了搖頭,對着影嵐說到:“不瞞你說,在我的印象當中,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一個勢力。前世的時候雖然咱們宮門被稱作是魔教,可是我也算是和不少有名氣的宗派都打過交道,出了一些實在是微乎其微的宗派之外,剩下的宗派,不管是當中弟子的穿着,還是他們能夠管事的長老和掌門,我都是認得的,可是今天進京的這一幫子人,我還真是沒有印象。他們的穿着和氣派又絕對不可能是小宗派的人。這纔是最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你仔細想一想,我死後的幾年,一直到現在有沒有什麼迅速崛起的宗派或者組織。”
影嵐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對着白珞初陳情道:“主子,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之前提過一句,三大仙宗因爲圍剿宮門而元氣大傷,‘千煌一戰’之後,您身死,那三大仙宗爲了迅速恢復實力好用來保全自己的地位,便就是不擇手段的開始掠奪修煉資源,所以這幾年別說是有宗派能夠迅速崛起了,就算是能夠生存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您說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白珞初聞言便就是神色更加凝重,過了很久,纔開口說到:“如果真的是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那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纔是,也希望這次他們來的目的並不在我們,重煌殿這些日子風頭太盛了,讓他們藏着點鋒芒纔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組織,實在是太可怕了。”白珞初說完還在緩緩搖頭,看起來很是憂愁的樣子。
影嵐聞言反倒是有些不理解,當即就是問道:“主子此話何意,說不定這些人只是虛張聲勢,繡花枕頭一包草罷了。”
“不見得。”白珞初當即就是否定了影嵐的想法,反而是反問影嵐道:“你想想看,無論是我當衆揭了鳳王谷的短,還是你們以重煌殿的名義在遴選大比上當衆打鳳王谷的臉,咱們可曾有怕過。”
影嵐立刻搖頭,表示沒有怕過。
“那你可知道,咱們爲何不怕?”白珞初接着反問道。
影嵐有些不明白白珞初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簡單的回答道:“還不是因爲這鳳王谷不足爲懼嗎。”
“我問你,我如今不過是將軍府的孤女,重煌殿不過是一個新興的宗派,當真是不足爲懼嗎?”白珞初又是一問。
這一問卻是把影嵐給問住了,白珞初見狀這才接着開始說到:“咱們之所以不會去懼怕鳳王谷,不過是因爲咱們對鳳王谷知根知底,鳳王谷所看重的,所忌憚的,都是咱們再清楚不過的東西。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是你想一想,如今這個突然入京的勢力,咱們能夠知道他們多少,還能否做到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