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我倒是想要問大殿下一個問題。”白珞初沒有直接回答裴如墨的問題,反而是準備提出自己的疑問。
裴如墨瞭解白珞初的性格,如今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沒有什麼真的急切需要證明的事,白珞初定然是不會問出口的。
“若是有什麼想要問的儘管問就是了。”想到這裡,裴如墨便就是直接讓白珞初直接問個明白就是了。
白珞初聞言,先是糾結了一會兒,而後纔是神色不明的問道:“大殿下同陛下,可是有什麼隔閡?”
裴如墨聞言皺眉,這個問題白珞初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是問過自己一次了,自己當初已經是給出了否定的回答,原本好奇白珞初爲什麼這麼問,還準備問問白珞初這麼問自己的理由,可是還沒有等到自己問出口便就是直接被打斷了,之後白珞初便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的。白珞初如今再問,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理解的。裴如墨甚至以爲,這荒域或者是那遺址周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讓白珞初着了魔了。
“我不是回答過你了嗎,並沒有。倒是我想要問問你,你緣何這麼問,今天早上開始你就有些怪怪的,莫不是被什麼東西給下了降頭。”裴如墨心中疑惑,也就沒有憋在心裡,就這麼直接問道白珞初。
白珞初聞言倒是有些羞赧,頗爲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看來是我想多了。”
在白珞初看來這世間原本就是人性本惡的,有着太多陰暗的事情無時不刻的再發生着。親者爲仇的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更何況是皇室,老皇帝那樣多疑的性子,讓白珞初還以爲老皇帝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讓裴如墨就這麼折損在這裡,便就是有了方纔的那一問。不過話說回來,裴如墨可是要比自己瞭解老皇帝瞭解的多了,如今他都說沒有什麼,定然就是沒有什麼的了。
裴如墨聽到白珞初那句看來是我想多了之後,便就是明白了白珞初爲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便就是連忙開口解釋道:“你的確是想多了,父皇雖然是多疑,可是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就算是不想要我們在這個時候就這麼坐大,可是他會做的,就是對我們手底下的勢力下手,絕對不會就這麼對我們這些當皇子的下手的。”
白珞初這麼聽着裴如墨的說法,便就是明白了裴如墨已經是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便就是更加的覺得有些羞愧之意,畢竟老皇帝雖然是皇帝,可更是裴如墨的父親,這麼隨隨便便揣摩人家父親的意思,說起來也實在是有些讓人說不過去的。
是以,白珞初當即就是雙手作揖,衝着裴如墨就是一拜,開口請罪道:“還請大殿下恕罪,是在下妄想了,若是惹得大殿下不快了,還請大殿下見諒纔是。”
裴如墨倒是沒有怪罪白珞初的意思,畢竟在裴如墨看來,白珞初這種從小被自家窮酸親戚算計着長大的人,如今沒有走上作奸犯科的道路就算是不錯的,白珞初會這麼考慮,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不過同樣的,這也證明着一件事——這荒域之行,恐怕是真的不簡單的。
裴如墨沒有要怪罪白珞初的意思,反而是反問道白珞初:“說罷,到底是爲什麼這麼想,你不是這種隨便揣摩人的性子,若是真的令你這麼想了,總該是有個理由纔是。”
白珞初覺得裴如墨能夠不怪罪自己已經是很好了,可是他竟然是能夠直接猜出來自己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便就是讓白珞初覺得有些驚喜了,能夠在這種時候遇上一個聰明而又瞭解自己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驚喜的不是嗎?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這荒域絕對不簡單。”白珞初直接就是將理由說了出來。
裴如墨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自己也是在這荒域當中探查了這麼些日子了,自然是知道這荒域當中是有諸多古怪的地方,可是看着白珞初的樣子應當是知道的更加具體纔是,便就是沒有耽誤時間,簡潔明瞭的問道:“那你不如仔細說說,這荒域當中到底是古怪在什麼地方。”
“不光是我們,這荒域當中絕對不止我們這一隊人馬。”白珞初信誓旦旦的說道。
裴如墨聞言就是變了臉色,自己早先也是有所猜測,可是如今從白珞初口中說出來,便就是能夠確定個十成的了。
白珞初見到裴如墨已經是變了臉色,便就是接着說道:“實不相瞞,方纔我去探查遺址的時候,距離那裡越近就是有越多的人在暗中跟着我,可能看我沒有什麼靈力,便就是有些肆無忌憚,直接將自身的氣息外放,更像是想要藉着這個過來威脅我,讓我不要再接近那處遺址。可是殿下你也是知道的,我的精神力比起旁人來要強上不少,自然是早早的就已經感知到了。”
“他們可是傷到你了?”裴如墨聽到這裡,做的反而是在擔心白珞初是否有受傷,言行頗有些激動,不自覺的就這麼抓住了白珞初的手腕。
白珞初對於裴如墨這突然的動作弄的有些無所適從,只能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從裴如墨的手中給抽了出來。
而後便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有勞大殿下記掛,他們見着我對那遺址沒有什麼動作之後便就是沒有再有所動作了。不過……”白珞初停頓了一會兒,才接着開口說道:“這些人是否是一夥的我並不清楚,可是能夠確定的是,這些人的實力絕對不低。”
裴如墨知道白珞初雖然是自身實力低下,可是實際上卻是有些見識的,若是能讓她說出實力不低這話的人,定然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的。想到這裡裴如墨的心便就是沉了沉,看向白珞初說出了一個讓人不想要接受的事實:“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這些人無論是不是同一個勢力的都是麻煩的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