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眼神的明路此刻已經將板凳搬了上來,又給裴清風上了一碗飯,對着裴清風說到:“二殿下,您的飯奴才已經給您上上來了,還請您入座。”
裴清風看到了自己如今的位置,是在裴如墨的身邊,頓時就是覺得這事怎麼看怎麼彆扭,當即就是對着明路說到:“換一下,我要靠着珞珞近一點。”
明路聞言頓時是有些爲難,這人是自家主子請過來的,不請自來的人卻是二皇子殿下,如今對於自己的座位不滿意,還要調座,這個人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名錄沒有辦法就是朝着自己主子的方向看去。裴如墨此刻也是無奈至極,只能點頭答應,如果自己答應了,說不定還能吃頓好飯,可是若是自己不同意這人坐在這珞初身旁的話,恐怕還不知道到底是又要什麼新的花樣弄出來。
明路見到自家主子都已經是同意了,當即就是把椅子重新擺放好,對着裴清風說到:“二殿下還請儘快入席吧。”
這一頓飯除了裴清風吃的津津有味,剩下的兩個人吃的都是味同嚼蠟,恨不得張開嘴就是能將這菜給趕緊嚥下去,趕緊結束這場飯局纔是。
原因無他,不過就是因爲這個裴清風實在是太過於聒噪了。
“珞珞,這個好吃你嚐嚐這個。”說完就是直接給白珞初夾了一塊放進白珞初的碗裡,白珞初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全盤收下。
每次裴如墨想要開口的時候,裴清風總是會開口打岔,弄到最後裴如墨和白珞初之間當真是是什麼話都沒有談成。
“夠了,別再給我加菜了,我吃飽了。”白珞初對着裴清風說到。
這一頓飯裡,但凡是自己動了兩筷子的菜,都被裴清風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給自己吃,到了最後,白珞初自己基本上吃了整個桌子上的一半的菜色,實在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一場一出鬧劇一樣的開了口,又以一出鬧劇一樣的收了尾。白珞初明白今天定然是什麼都已經談不成了,也就是沒有再多逗留,就這麼回了將軍府,。裴清風的來意本來就是爲了白珞初,如今白珞初走了自然也就是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留下來的就只有裴如墨和明路。
裴如墨見到裴清風走遠了,便就開始暗自罵道:“這個裴清風,但凡是跟珞初沾上邊的事情,整天就是着了迷一樣,國子監的夫子教的那些詩書禮儀全都教到狗肚子裡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下了什麼降頭,不過是一個珞初,竟然是被迷成了這幅模樣。”
明路聽着自家主子的咒罵,雖然沒好意思說些什麼可是卻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性子。心裡暗戳戳的說到:主子您好好意思說別人,自己對於珞初小姐也是上心的很,若是以前珞初小姐對您還有用的時候您這麼上心就算了,可是如今珞初小姐對於您來說已經是沒有用的人,您竟然還是這麼上心,當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不過這話明路自然是不敢直接就這麼說出來的,笑話,若是讓裴如墨知道了自己這麼編排他,就算是再怎麼受寵都不行的。
罵歸罵,這裴如墨倒是沒有和裴清風真正去較量的意思,裴清風這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直接擺在面上,想來不屑於去僞裝什麼,這樣一比,老三那個僞君子,當真是讓人心生不喜的。
白珞初如今已經是回了將軍府,雖然這一頓飯吃的實在是有些食不知味,可是到底自己還是應該和裴如墨說明白的,所以白珞初一回府就對着采苓吩咐道:“過會兒從地道去遠稻樓,再讓遠稻樓的人往大皇子府送個消息去,可是明白了?”
采苓聞言,便就也是明白,自己的將軍府恐怕是已經被有些人盯上了,所以主子才這麼小心的行事。
等到白珞初將請帖寫好之後就給到了采苓的手上,然後便是讓采苓直接從地道,出了將軍府,守在將軍府外面的隱衛,竟然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的。
“勞煩小哥通報一聲,說是將軍府前來送上拜帖。”采苓站在大皇子府的門口,對着大皇子府的門房說到。
那門房很是奇怪,這將軍府的珞初不是剛回去嗎,怎麼又派人過來送上拜帖啊?雖然感到奇怪,可是到底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就進去通報了,恰逢此時明路出門,便就問了一句:“哎,幹嘛去啊,主子正在辦正事呢,你可別去搗亂,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是了。”
門房看到是大皇子的貼身書童,就將這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明路一聽就加快了動作往門口去,到了門口就是看見采苓等在那了。
采苓見到明路便就是知道這事兒應該就是辦妥了,對着明路喊道:“小書童,我家主子讓我來的,你還不快點。”
“聽府中的門房說,姐姐你是來送請帖的?”明路問道。
“嗯,自己瞧瞧吧。”采苓說完就是從自己的手中拿出了請帖。
明路一看發現竟然真的是拜帖,就這麼直接收了起來,對着采苓說到:“姐姐放心,我一定會親手交給我家主子,想來我家主子,應該也是一定會去的。”
“如此就好,將軍府那邊還需要我照應着,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走了。”采苓說完就是徑直回頭,朝着遠稻樓的方向走去。
采苓原路返回,回了將軍府之內白珞初的院子之後,就對着白珞初稟報道:“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只是……奴婢不明白,您原先似乎是十分厭惡大皇子三番兩次的宴請,怎麼今天竟然會主動邀請大皇子呢?”
白珞初笑了笑,對着采苓說到:“禮尚往來罷了,更何況………”白珞初沉吟片刻之後,便就又接着開始說到:“也是時候,和咱們的大殿下攤牌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