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主子,那大殿下,可是有欺負你?”影嵐覺得白珞初向來是個心中有數的,如今這麼安排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依舊是不放心裴如墨那個狼子野心的貨色。
白珞初聞言就是搖了搖頭,覺得影嵐這人那裡都好,就是有些太過於婆婆媽媽了,“你還好意思說,秦楓臨走的時候,你都跟人家囑咐了些什麼東西,還故意讓秦楓刁難大殿下,你可是知道,我這一路若是沒有裴如墨出手,恐怕是死了好幾回了,軍營中有將士不服我的時候,也是他站出來幫我說話。”
影嵐原本是一片好心如今卻是被白珞初這麼一頓數落,便就是小聲埋怨道:“主子您還真是一如既往好騙,如今這裴如墨不過是才做了這麼點事情,竟然就是讓您的態度改變了。”
“要是不想讓我知道就在心裡說!”白珞初說完就是將手中的書卷直接給擲了過去,砸在了影嵐的身上。“這件事情,等到荒域這邊的事情了了,我再跟你算賬。沒什麼事情就先下去吧,你應該也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可別沒等着把我交代的事兒給辦成,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影嵐的確是累了,得了白珞初的這句話之後就是悄聲的離開了。
翌日清晨,裴如墨和白珞初在這客棧的大堂內用早膳的時候,白珞初就是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給提了出來:“大殿下,不知什麼時候有空,能同我一同去那處遺址探查一番?”
“不如明日吧,今天先休息一天,我帶你去這荒域裡面轉轉,咱們已經累了這麼多天了,上朝還有個修沐的日子,就算是咱們不累,也應該讓將士們休整休整,總不能到時候上陣的時候都是些累的動彈不得兵吧。”裴如墨將自己的思慮說了出來。
白珞初想着裴如墨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就是點頭答應了,不過實在是好奇這荒域當中到底是有什麼好轉的,便就是問道裴如墨:“大殿下能否告知一二,這荒域當中到底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也好讓我提前準備一番。”
裴如墨覺得若是自己就這麼告訴了白珞初,白珞初說不定就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過來搪塞自己,若是因爲這個就這麼不去了,那自己可就是白費心思了。是以裴如墨就沒有說出口而是對着白珞初微微一笑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至於現在,還是保密比較好。”
白珞初原本確實是想要找理由不去,可是如今裴如墨已經是這麼說了,便就是沒有什麼能夠回絕的餘地,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裴如墨走。
到了那處地方,白珞初才覺得裴如墨的確是用心了的。
“難爲你了,在這兒還能找出來這樣的一個湖泊。”白珞初看着這樣的美景就是將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
不得不說,裴如墨找到的找出湖泊的確是別出心裁的,在這漫天黃沙的荒域當中,這個湖泊竟然是難得的翠綠色,如同是一顆寶石一樣鑲嵌在這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周圍還有一片胡楊樹林,想來這裡應當是整個荒域當中最爲雅緻的一處地方了。
“原先探查荒域的時候,我就是發現了這處地方,一直想帶你過來看看,可是沒成想,竟然是一直耽誤了,到今天才看成。”裴如墨看着白珞初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彷彿是被感染了到了,如今話音剛落就是展露了笑容。
“大殿下和白神醫還當真是好興致,那遺址還在那好好的,竟然是就這麼過來賞起了風景。”沒有人知道陸溫書是從那個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的,不過白珞初見到陸溫書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就是覺得噁心。
沒等着白珞初出言諷刺,裴如墨就是先行開了口:“還當真是巧啊,這荒域這麼大,我們竟然是無時不刻的都能遇見,也算是緣分了。”裴如墨這話若是單獨拿出來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今裴如墨竟然是學着陸溫書的語氣,就那麼陰陽怪氣的說道,這當中的諷刺意味可就是不言而喻了。
陸溫書聞言便就是氣的臉色鐵青,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也沒有什麼生氣的正當理由,眼前的人雖然是白珞初的魂,可是卻不是白珞初的形,在外人看來,自己和她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白珞初這麼看着二人鬥嘴,就是覺得好笑,不過面對陸溫書,白珞初依舊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陸公子整天也是挺閒的,若不然怎麼可能哪次都遇見,我們不過是累了那麼些天,如今過來休息一番,正好讓陸公子碰見,怎麼就成了,我們不知道抓緊時間了呢?”白珞初如此說道。
白珞初和裴如墨一個身着白衣,將頭髮高高束起,雖說是男兒打扮,可是從身段上看不難讓人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並非是男兒郎而是個女嬌娥。另一人身着一身玄色衣衫,多年浸淫軍營當中的肅殺之氣,和這荒域之中的氛圍很是匹配,臉上的一道傷疤雖然是有些猙獰,可是卻是沒有掩蓋住男子的美好容貌,反倒是平添了幾分硬朗的氣質。
遠遠看去,二人竟然像是一對璧人一般,在這荒域難得的美景當中花前月下互訴衷腸。
陸溫書覺得這一幕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刺眼了,不應該是這樣的,絕不應該是這樣的,能夠在白珞初的身邊只有自己纔對。
陸溫書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要魔怔了,腦海裡面只有一個想法,將他們兩個人分開,將他們兩個人分開!
或許是真的再也無法壓抑內心快要噴發而出的情感,陸溫書如今竟然是直接飛身向前,伸手就是衝着裴如墨去了。
白珞初早就通過精神力感知到了陸溫書的動作,又因爲知道陸溫書的路數,當即就是一把將裴如墨給扯了過來。
裴如墨因爲白珞初堪堪避開陸溫書的攻勢之後,白珞初就是關切的問道:“大殿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