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嵐仔細看了看這鳳王谷的請帖,雖然沒有看出來半分端倪可是眉頭依然是緊鎖着的。心裡不知道這鳳王谷的人到底是想對自家主子做什麼。
“怎麼了,可是看出點什麼來了?”白珞初看見影嵐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還以爲他看出來了什麼貓膩。
影嵐搖了搖頭,對着白珞初回答道:“屬下愚鈍,不知道這個鳳王谷到底在暗地裡打的什麼算盤。”
一時之間,影嵐的書房之內寂靜無聲。過了許久屋子裡才重新響起來影嵐多加試探的聲音。
“主子,會不會……這鳳王谷已經看破你奪舍重生的事情了?所以想要將您……”影嵐話還沒有說完,不過這言語中的意思可是很明確了,分明就是表示這鳳王谷恐怕是要對自家主子不利。
“我倒是覺得這鳳王谷應該還不知道我就是白珞初這件事情。”白珞初開口解釋道。
影嵐聞言確實眉頭微挑,問了白珞初一句:“主上,何以見得?”
“你先等等,給我紙筆,讓我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都給捋一捋。想明白了再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白珞初將自己的名字寫在這張紙上的最中間的地方,然後又將跟自己有關的一系列人和事情按照勢力劃分區域,這麼一番下來,整張紙上已經是遍佈了線條和一些備註,看的影嵐好不頭疼。
只見白珞初又拿過來一張紙,上面寫着三條:一、青焰鷹,二、白神醫,三、珞初。白珞初將這張紙轉了一個方向放到影嵐的面前,看着影嵐依舊是一副不解的樣子,這纔開口解釋道:“我思前想後這張紙上的三條理由,恐怕就是鳳王谷找我前去的原因纔是。如今我這白神醫的身份已經是瞞不住了,所以當日落雲山脈一行,衆目睽睽之下,我就這麼把青焰鷹給拐跑了,鳳王谷到了嘴裡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自然是要找我的,更何況在他們眼中,我如今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靈獸跟着自己跑的神人,說不定還想讓我給他們馴獸你。這第二嗎,便是我這白神醫的身份,鳳王谷當初雖然在千煌一戰中將師門重挫,可是他們自己也元氣大傷,自然是需要我這個所謂的神醫給他們煉藥。單單從這兩點看,他們應該是想要招攬我的。”
“那這第三呢?您現在就是珞初,這珞初也不過就是個將軍府遺孤的身份地位,若不是有您現在的這些身份,恐怕這京城中誰都能踩您一腳,爲何還要單獨將這一點寫了下來?”影嵐早在白珞初將紙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前兩條,真正參不透的就只有這第三條了。
白珞初神秘一笑,就是開口解釋道:“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怕你擔心,更是怕你直接去找罪魁禍首尋仇。不過,現在告訴你應該還不算晚。這個珞初之所以淪落到鬥獸場裡面去,就是因爲這鳳王谷谷主的女兒——鳳婉兒!你也知道,這具身體之前是個廢柴,就是因爲在鬥獸場裡死了,我這纔有機可乘,奪舍重生。”
“這個鳳婉兒,早就聽說她仗着自己是鳳王谷谷主的女兒在鳳王谷之內橫行霸道的,可是沒成想,這人非但這般心狠手辣,更是能將手伸到這雲瀾國京城之中。主子你可不得不防。”影嵐說完卻是突然回過神來,對白珞初問道:“不對,主子,按照您的說法,這個珞初應該是一直老老實實的在這京城當中帶着,怎麼能和鳳婉兒結下樑子,更是讓鳳婉兒下如此毒手。”
白珞初依舊是神色淡然,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自己只不過是因爲佔了人家的驅殼,覺得不替她出氣有些良心不安罷了。
“這便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故事了。這珞初的父親是原先的兵馬大將軍,因爲救了先帝所以夫婦二人雙雙殞命,先帝感念這二人的救命之恩,就將尚在襁褓中的珞初許配給了三皇子裴無塵,說是待到這珞初成年就舉行婚禮。”
“三皇子?不就是那個鳳王谷谷主的關門弟子?”影嵐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可是卻突然恍然大悟,像是明白了什麼:“主子,我好像明白些什麼了,按照您說的,這個鳳婉兒應該是和裴無塵一對,結果卻突然知道了珞初和裴無塵的婚約,欺負這珞初無依無靠的,便就準備將人解決了?”
白珞初沒有再做聲,就是直接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這件事情。
“可是主子,您這可是都從他們不知道您是白珞初的角度分析的,可萬一他們知道您是白珞初可怎麼辦啊!”影嵐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這麼懸了起來。
白珞初瞥了影嵐一眼,暗自搖頭,心道自家這個隱衛壓根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養。
“我且問你,這鳳王谷要不要面子?”影嵐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
“我再問你,這鳳王谷是不是總是下黑手?”聽到這影嵐就是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剛剛張口就是被白珞初攔了下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八成有事要說什麼這鳳王谷卑鄙小人。所以啊,這事壓根你就不用擔心。他們若是真的知道了我是白珞初,就不會派他們自己的人過來給我遞請帖,更是不會青天白日的將我請去一個靠近市井的地方。按照這鳳王谷的路數,若是知道了我就是白珞初,就應該讓一個路邊小乞丐送帖子,然後隨便找一個神神秘秘的理由約去深山老林裡面,趁着我如今實力低微的時候趁機格殺才是。”
“可是主子,這鳳王谷的人,個頂個的陰險狡詐,您就這麼冒然前去,屬下怕您有危險啊。”影嵐看着自家主子如今的模樣,便就知道,自家這個造業的祖宗壓根就不是來找自己商量的,反倒是來通知自己,好讓自己做好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