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谷長老因爲一開始到處找着衣服,浪費了不少時間,別說抓到白珞初和影嵐了,更是連兩個人的人影都沒有見着。
在月光的照耀下,靈戒不時閃爍出冷白色的光澤,比起靈戒光澤更白的是鳳王谷長老的臉色。這一下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回去交代了,鳳王谷長老原本還呆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而一陣微風拂過,帶着些許涼意席捲了鳳王谷長老的雙腿,這纔想起來自己穿的並非是自己原來的衣服也就沒有那麼合體。結果已經不能再改變些什麼了,事到如今,還不如重新回到山莊之中,開始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纔好、
鳳王谷長老回到山莊的時候,啓明星已經緩緩升起,鳳王谷外谷弟子當中有一些實力爲中上游的弟子,如今已經悠悠轉醒,這其中就有那個被鳳王谷長老強行將衣服扒下來的弟子。
“我怎麼就在這裡睡着了。”那弟子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直接睡在了院子裡,當即就是有些奇怪。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氣有些涼意,微風從他身邊拂過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冷颼颼的,好像沒穿衣服衣服一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沒有穿衣服,當即就是咒罵出了聲:“幹伶娘啊,哪個不要臉的龜孫子把老子衣服扒走了。”
沒成想自己說這個話的時候正巧趕上扒他衣服的“罪魁禍首”回來了。那鳳王谷長老本來就有一肚子氣沒有地方發泄出來,如今看到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外谷弟子竟然也敢咒罵自己,雖然這外谷弟子本來就不知情,可是到底是讓人惱火的。當即就是雙手運氣,一掌打在那外谷弟子的身上。
那外谷弟子,猛然被人從背後打了一下,當即就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有因爲這手掌當中蘊含的靈力,打的他有些氣息不穩,當即就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雖然這人如今看起來難受,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鳳王谷長老雖然對於外谷弟子多有輕視的地方,可下手的時候也是知道個輕重的。這人現在之所以這麼難受,不過是因爲被人偷襲,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罷了。
“格老子的,到底是誰竟然敢……長、長老,怎麼是您啊?”那外谷弟子本來以爲有人偷襲自己,非但是咒罵出聲,更是想要搬出鳳王谷的名聲來震懾對方,結果一轉頭髮現偷襲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師門的長老。
“爲什麼?你看看你,頂着鳳王谷弟子的名頭,整天嘴裡不乾不淨的,如今更是能罵道我頭上來了?”
“不是的長老,我不知道是您打的我,若是我知道是您的話,我怎麼敢啊……”那名弟子如今眼睛不敢看着鳳王谷的長老視線從鳳王谷長老的臉上不斷下移,突然發現,長老身上的那件衣服有點眼熟。
鳳王谷長老的身量比起這名弟子來說有些高,更是因爲年老又愛喝酒的原因有些發福,如今將這名弟子的衣服硬生生套在身上,實在是像穿了自家孩子衣服的長輩。
“長老,您把我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身上幹什麼?”這名弟子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所以的問道。
照理說,這扒了弟子的一副穿在自己身上的確是鳳王谷長老的不對,是以這鳳王谷長老如今也是有點羞赧之意。可是礙於自己長老的面子,也是沒有出口解釋什麼,只不過是輕咳了一聲就開始直接訓斥這名弟子:“咳咳,你還有臉說,我問你,你們這麼一羣人都沒有將這個山莊給守好了,讓賊人溜了進來,偷走靈戒,將我的衣服都給泡進了水裡,耽誤時間,等我去了之後,人家早就將東西都給順沒了!人影也沒有!你倒是給我個解釋,說說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弄的!竟然能讓人家直接就這麼給放倒了!”
如今迷藥的效力已經逐漸地消失了,鳳王谷的外谷弟子也是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這一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好奇自己怎麼就睡在了這院子裡,就聽到了鳳王谷長老的質問。
衆弟子也是心下大驚,自己這一幫子人本來就是外谷弟子,不受鳳王谷長老的待見,如今親隨弟子不在,自己這些人在這的時候竟然是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回去恐怕是不好過了。
“香味!沒錯,就是那個香味。”有一名弟子低聲呢喃着,而後便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猛然擡頭對着長老說道:“長老,我們恐怕是被賊人早就惦記上了,方纔弟子暈倒之前,分明是聞到了這空氣中的濃郁花香味的!當時弟子還感嘆這香味怎麼這麼好聞,還以爲是山上的什麼花開了,可是現在一想,多半是有人在迷藥里加了料,好讓咱們多吸進去一點迷藥,趁機偷東西!”
那鳳王谷長老一聽頗爲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自己還以爲是什麼好聞的香薰,如今看來這些人恐怕是早有圖謀纔是,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那股好聞的氣味,竟然是獵人誘惑獵物的陷阱。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晚了,可是那鳳王谷的長老卻像是還不死心,當即就是問到一衆外谷弟子:“你們可是聽到了什麼聲響,可否有察覺到那賊人的行蹤?”
一衆外谷弟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現行開口,你推我我推你的,到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纔有一個人支支吾吾的開口回答道:“回稟長老的話,弟子們,都……都不曾聽到有什麼人的動靜。”
“一羣廢物!這麼多人在這個山莊裡,你們竟然沒有聽見任何動靜?鳳王谷要你們何用!”鳳王谷長老本來還想着自己回到這處山莊當中還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可是沒成想自己竟然是什麼蹤跡都沒有發現。問這些弟子,他們竟然連人都沒見着,更是沒聽見動靜,當即就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