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花真兒和卓舜一身勁裝黑衣,遠遠的頂上了前方的帳篷。
前面篝火減半,應該是休息的意思了。
人的身體系統在最深夜的時候,防範能力最低,調整能力也是最低的。他們和古哥就約在那個時間點偷襲。
花真兒起初是表現得很亢奮的,由於爬在地上時間太長,已經睡過去了。
卓舜就要比她嚴謹得多,時刻注意着對方的動向。但有時也會情不自禁的分心,視線繞過重重黑暗,停留在她的臉上。看着她的眉宇,還有彎長的睫毛。
不知過了多久,卓舜將花真兒推醒,她朦朧的揉了揉眼,“怎麼樣,打起來了嗎啊?”
“沒有了,不過快了,你先醒醒。”卓舜還是看着前方。
“哦。”花真兒揉了揉眼睛,開始注意前方的動向。
不一會兒,兵營裡開始騷亂起來。
卓舜仰起頭道,“古哥開始行動了,我們也去吧。”
“嗯。”花真兒頓時來了精神,從地上跳了起來,立馬跑了出去。
卓舜立馬跟上前去,囑咐道,“你必須要跟在我後面。”
“知道了,真囉嗦,還沒走就開始嘮叨了。”花真兒掃興的歪了歪嘴。
卓舜一面帶着花真兒,一面時刻注意着四周的動向,以免有埋伏。
大部分人馬都被古哥吸引到西邊的方向,真正混到帳篷羣在才發現騷動是在靠南邊的方向。
“怎麼回事?古哥跑那
邊幹什麼?”卓舜有些顧慮。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又不能過去打探信息,也許情況有變。我們總不能退回去啊。”花真兒死命的推了推旁邊的人,示意他快走。
看着遠方的篝火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想花真兒說的話也有道理,“我們先偷襲主營帳,記住,一定要跟在我後面。”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等會逃跑的時候我第一個走行不行啊。”
卓舜慢慢的靠近主營帳,來偷襲的兵馬並不多,屏鋒將軍應該不用親自出去鎮壓,他應該呆在帳篷內。
只是這帳篷爲何如此安靜了。
卓舜握着劍,和花真兒打了個手勢,瞬間衝了進去。
帳篷內一個魁梧的人坐在正中間,凌厲的劍霎時間就要沒進了那人的胸膛,而那人卻是一動不動。
——居然那麼容易!
卓舜瞬間收劍退下身子,一把攔住要衝上去的花真兒,“住手,有陷阱。”
花真兒定睛一看,也覺得不對,“怎麼不還手啊?不是五鬼之一的人嗎?”
略停頓了一下,花真兒忍不住又叫起來,“看見我們來怎麼沒反應啊。變成傀儡了嗎?”
卓舜也一時無聲,定睛的看了看——那人確實是屏鋒將軍,眼睛慍怒的瞪着他們,似要喊出聲來,卻又無法動彈。
卓舜剛想靠近,帳篷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躲起來。”卓舜一把拉住女伴,拖進了屏風裡。
布簾被人撩起,進來一位年輕的將士,看軍銜應該副將。
那人看到屏鋒將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一步步的逼近主將,冷冷笑着,“屏鋒將軍,感覺如何,這不是你最經常用的麻藥嗎?應該沒另你失望吧。”
花真兒在卓舜懷中一動,對於明白過來的事情感到驚訝,想將頭伸出去看,卻被卓舜按住。
“唉~”年輕的軍官嘆了口氣,悲哀道,“斬草要除根,看來屏鋒將軍辦事不夠利索啊,如今也跟是我感恩的時候了。”
“哈哈,難以置信吧,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是人竟是一心要找你尋仇的。”說着拔出了自己的利劍,指着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你聽,外面有刺客來偷襲兵營了,都是我安排的,不過沒有人知道。”
這下輪到卓舜驚訝了,難怪不對勁,原來不是古哥在那邊。這下糟糕了,但願古哥別把那騷動當初是他們暗殺被截,前去營救。
“那些人都會覺得是刺客殺了你,不會以爲是我。哈哈。”年紀的軍人再次笑起,眼神中透露着怨恨和快意,“我會砍下你的頭,證明你已經死了。然後放火箭燒了這裡,沒有人會幫你驗屍,更沒有人爲你收屍。然後我就可以爲家人報仇,還能坐上你的位置,你說我有沒有辜負你的栽培了,養父。”
充滿快意的人,舉起了劍,也許是太過激動,握劍的手竟有些顫抖。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惡狠狠的吼道,“去,死吧!”
(本章完)